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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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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以後变得好依赖我。」若若喃喃白语。

「白痴!那叫爱不叫依赖,他是爱上你而不自觉,再加上那个该死的『忠於原味』的无聊思想,才会让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要不,他干嘛不依赖我,要依赖你?」瞪一眼那个被爱情搅成泥花状的脑袋,唉!爱情是专门以吞蚀女人的「精明」为生吗?

「因为我比较……」

「你敢说你比较高试试看!」只赢她0.5公分就一天到晚到处炫耀,也不想想谁比较漂亮、是谁先嫁掉?

「可是……我们是朋友,我们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我要赚他一辈子的钱,他还要帮我加薪。」她的反驳显得又冗又废。

「拜托!你不会以为你这种表现叫作友谊,或是纯粹欣赏老板吧!没有人听到老板车祸,会哭得忘记自己有心脏病,更没有人会听到有机会嫁给朋友,就兴奋的忘记对方将足个瘫痪瞎眼的废人!」

「你的意思是说找……」

「你早就爱上人家了!不然你那一年犯不到一次的心律不整,怎会一听到他要订婚後,就一天照进食次数发作!?」

要不是她那些蠢得让人受不了的自虐行为,她会在叔叔——贺聚武电话通知耕尉的未婚妻时,在他耳边拚命游说若若的好,还拜托她英俊聪颖的资优生老公贡献良策,测试两个女人的心。

「要不是爱上耕尉,你那珍藏了一、二十年的泪水,怎会泛滥成灾?要不,怎会趁著耕尉没知觉时,偷爬上人家的床?你这些让人有目共睹的行为,都在在宣誓了——你爱他,尽管他是个花心、下流的采花烂盗,你都爱上他了。」水水多补了一句,却忘记自家老公在婚前,也没比人家爱的那个好到哪里去。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爱的是他的钱啊!」她糊涂了、头昏外加脑胀。

如果这真叫爱,那她该庆幸,自己没在十九岁那年碰上贺耕尉,否则她现在大概只能在基隆庙口卖天妇罗,连一家大学也捞不到。

「噢!」水水痛苦不堪地呻吟:「-个爱情蠢蛋已经很可怜了,再加上一个感情智障,你们真可以合写一本『白痴囝仔』,保证大卖五十万本。」

「你忘记我们讨论过金字塔的问题吗?」若若想再次求证。

「住嘴!我不浪费我的聪明脑袋,听你那些没营养的废话,你只要记得你爱他、他也爱你就够了,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努力让彼此都清楚自己的心,懂不懂?我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

「真的吗?」

「你说你只是爱贺耕尉的钱,笨耶!真爱他的钱,你的表现就会和那个邵纹亭一样,转身就跑。你以为你那个未来的婆婆干嘛那么疼你?就是看到她儿子变成废人,你都还要他,才会那么『疼』你。i

水水拉起若若的手,让她看看自己戴白纱手套的腕间,她婆婆送的那堆粗粗的黄金大手环,一个个叠到手肘处,虽然俗气得很,可是若若爱死了!

黄金把若若的贪婪性格彰显出来,她笑了,一边爱怜地摸著它们、一面猜测它们的重量,并换算成新台币。

「所以我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喃喃地品尝这场幸福。

「对!还是人财两得的眷属情人。」水水加重了语气,-昧地在她耳畔低语。

「下午,我们再去租几卷a片回来参考、参考。」她好快乐哦!他们是有情人终成脊属,不是金钱交易耶!

「是——还要做笔记,我再教你几招驭夫术。」

「没问题!」两个小女人开始在病房里交头接耳地谈论男人,笑声、嬉闹声不时从门缝里偷偷往外传,完全忘记了,那个新郎还在检验室里被荼毒。

住院三周後,耕尉和若若回到自己的家。

从踏入庭院开始,若若瞪大的眼睛就没缩小过。她不停地东问西问,一张嘴开开阖阖,不知闭嘴是啥定义。

「耕尉,这里的土地,一坪要不要二十万?」一看到这栋现代城堡,若若心中那台计算机自行启动,开始估算起这栋别墅的价值,

「我不知道,这房子是小弟买的。」自从他失忆後,就一直喊耘尉小弟,喊得他鸡皮疙瘩掉满地,就不知道哪天,这些疙瘩会发芽长成大树。

「假设一坪二十万的话,这里的地坪起码有一百五十坪,五二得十、二一得二……天哪!二仟万,光土地就有三仟万,再加上这栋房子……」

昏了、昏了……她快昏了!早知道签了「甄若若」三个宁就有好几仟万的代价,就算足卖身契,她也会二话不说,先签了再说。

「我是富翁的老婆……」

耕尉笑著拍拍她的头,把她揽进胸前,这几个星期下来,原被遗忘的感情变得更深、更浓……

很奇怪,这样一个不够出色的女子,怎有本事让人对她一见锺情?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对她动心、动情——从侧过身,第一眼看到熟睡的她时。

他爱上她的一颦一笑、爱上她的撒娇、爱上她的无理取闹、爱上她的小气计较,也爱上了她的「万事万物有价论」。

人家说——当爱情出现,对方的所什缺点,都会变得容易接受,而他不但接受了她所有的缺点、更爱上了她的缺点。他纵容了她全部的要求,只除了一项——借钱给她买房子,让她爸妈顺利离婚。

自古只有劝合不劝离,哪有女婿资助岳母离娇的?他不想做出自上帝造人以来,最忤逆不孝的荒谬事,更何况,她母亲的离婚意愿,又没她女儿说的那么高。

「哇!有秋千耶!」若若冲过去把屁股摆在秋千架上,在荡了几下後,又仿如发现新大陆股,指著右前方的花圃大叫:「是香水玫瑰!这种花在市场一朵要卖四十块,这里居然种那么多……」

她跳下秋千赖在他怀里撒娇。「我可不可以把它们剪下来,拿到菜市场去卖?我一朵卖三十五块,把人家的生意通通抢过来。」

耕尉好笑地摇摇头,揽住她的腰说:「别那么辛苦,你有空算算几朵,通通拿来卖给我好了,一朵算我五十。」

「你真好!」她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贼笑。

照这样子,她可以把他的床卖给他,把他的书桌买给他,把他的衣柜、电视、冰箱……房子?卖……给……他?哈哈价!这一盘算下来,不到几年工夫,她会不会成为台湾史上最有钱的女人?

耕尉好不容易把两眼发直的若若,带进他们的新房。

「哇!床好大、化妆台好大、电灯好大……浴缸也好大。」耘尉没骗她,他说,为了庆祝大哥终於肯走入婚姻的牢笼,说什么他都要极尽奢华之能事,帮他们把牢笼打造成最华丽、最坚固的顶级监狱。

早知会奢靡到这等程度,她宁可要耘尉把所有的家具,都买小一号的size,把省下来的钱全部汇入她的帐户里。

看著若若飞身上床,用屁股在床垫上面上上下下弹跳著,耕尉再也忍不住了。

在若若站起身、忙著替家具估价时,他迅速除去身上所有累赘,长腿一伸,走到若若身後环住她的腰。吻……落在若若纤长的脖子。

嗯……好香……婴儿般纯净纯净……他喜欢……不!更正!是——他爱!

他的吻像八百伏特的电,触得她三杪钟不能动弹。

「耕尉……你在做什么?我的脖子上有脏东西吗?」触电过後的人,神经反应都会比常人慢半拍。

他闷笑一声,什么时候他的嘴巴变成毛巾,专帮人擦脏东西?两只不安分的手拉开她的衣摆,从腰际探入她的衣服内。

「你要演a片吗?」她的心提到半空中。

其实不能再嫌了,人家都是洞房花烛夜就开始玩,耕尉已经拖过好多好多天,就算是要有心理准备也早该准备够了。

况且,水水再三向她保证,只有第一次会有-点点痛,往後就不会再痛了。不要怕、不要怕、真的不用伯……

「是……我要拍a片,你肯不肯陪我拍?」他吻著她耳窝的嘴含糊不清地说。

一看到他的……庞大、巨大、硕大……天!他怎全身都大,连那个小小地方也不肯放过?那些a片男主角要是看到他准会汗颜。

看著她一脸迷乱陶醉的表情,他满意畅怀。他怀疑,在此之前他尚未吞蚀过她,否则她不会一脸生涩。

陶醉於自己的「傲人」,耕尉猜想,用过他的女人一定都会认为他好用,表现出来的,应该是欣喜若狂、热烈期待,才不会出现像若若脸上这种怪异的神情。

但……新婚夜等於处子落红夜……嗯……他喜欢。

她的注意力从下往上移,直达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及健硕宽广的胸膛。

「耕尉,你的身材好好,如果到星期五餐厅上班,一定很快就会当上红牌。答应我,要是哪天你经济变差,要去那边上班时,让我当你的经纪人好不好?」

她想,照惯例,他一定会说好的,哪里知道他这回竞板著脸凶她,带著他的「硕果」直直迫向她,让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退,然後,一个不小心,身体落入她夸奖了好多次的大床。

她是「不小心」跌进去的,而他则足「故意」摔在她身上,并且牢牢把她箝制在胸前。

「我和别人燕好你不会吃醋吗?」

「吃醋?不会啦!我的心胸才没那么狭窄,而且男生和女生做爱,男生都算赚到,你去那边上班,你赚女人我赚钱,分工合作、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她要真那么小心眼,早在以前帮他应付那些「生张熟魏」时,就「吐」完一缸子血了。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没尝过我的滋味,等你尝过之後,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尾音还没收齐,他的唇就垂直落下,封住她的。

慢慢地,她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吟哦声……

今晚,他会教导她何谓高潮。

耕尉坏坏地笑了,他找到一个让他老婆闭嘴的好方法……老婆?这个称谓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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