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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豆浆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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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我那缝得乱七八糟……呃,不,是缝得很有“设计感”的暖暖包摊在桌上。

“那……皇太后那个……”

“你觉得自己缝的东西能送得出门?”他轻嗤一声,笑着凑近我,揶揄地问:“到底是谁乱传话,说章家姑娘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皆上品?”

我挑挑嘴角说:“是啊,不知道是谁乱传话,没的事说得样样真?幸好章家姑娘野心不大,从来没想过靠那些东西吸引众家男子的专心。”话说完,我旋身往外跑。

他又快一步抓住我的手腕,问:“不饿吗?”

对喔,每次来这里,他都要把我喂饱饱,他有个很好的小厨房。可今天,呕饱了,嫉妒在腹间酦酵,沼气胀了满肚子。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弄。”他软声哄我。

他想留我,我明白,可,还能留多久?

他越接近成功,我便离他越远。他有他的使命;而我,有我的人生。

我们在数在线的‘零’遇见,然后他往正数方向前进,我往负数方向走,背过彼此,脚步坚定,我们都相信自己是对的,谁也不为谁妥协。

分离,是势在必行。

“怎么不说话,我的厨子让你不满意?”

“是,他让我不满意了,你要不要栽赃他通敌叛国,把他吊在城墙上头?”

他大笑。“你就这么会讽刺我?”

“我讽刺的人可多了。”

“你喔,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溺爱地看着我。

我都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了,他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叹气,我说:“我要吃豆浆油条。”

是,我在为难他,也为难通敌叛国的厨子,光是泡豆子磨浆就得搞多久?

“豆浆油条?现在?”他挑眉问。

“没有也没关系,我不是非吃不可。”我耸耸肩。

“不会没有。小扇子,听见了?”他偏头。

“听见了。”小扇子再无可奈何也不敢说听不见。

“弄得出来吗?”

“嗯……呃……弄得出来。”小扇子硬着头皮,领命下去。

我又坐回去,看着他欲语还休的表情,心怦怦跳着。不会吧,不会想找我讨论他的“母仪天下”?

我不谈,至少现在不谈,心还在痛,那些八卦终是伤了我,心病太重的女人不适合谈判。

在他出口之前,我先抢话:“唱曲子给你听。”

“唱曲子?”他愣了一下,点头。“好啊。”

我微笑,用那副讨人嫌的歌喉唱起歌──

“喝纯白的豆浆,是纯白的浪漫;望着你可爱脸蛋,和你纯真的模样。

我傻傻对你笑,是你忧愁解药;你说我就像油条,很简单却很美好。

我知道,你和我就像是豆浆油条,要一起吃下去味道才会是最好。

你需要我的傻笑,我需要你的拥抱,爱情就是要这样它才不会淡掉。

我知道,有时候也需要吵吵闹闹,但始终也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

豆浆离不开油条,让我爱你爱到老,爱情就是要这样它才幸福美好。”

他听完歌曲后抚掌大笑,握住我的手,认真说:“你也知道即使自己笑得一脸傻,也是我的忧愁解药?知道我就是喜欢你的简单美好?”

我别开头,不回话。

“即使吵吵闹闹,你也知道我对你最好?”他没打算放过我。

我还是不说话。

“你很明白,我们就像豆浆油条,要‘一起’吃下去,味道才会是最好?”

是啊,只不过我们没有“一起”的条件。

“豆浆离不开油条……很好,我喜欢你做的歌,再唱一次给我听。”

歌不是我做的,那是林俊杰红透半边天的歌,可是我没力气跟他解释这些,便冒名顶替下来。

“听我唱歌很贵的。”

他没听清楚,“你需要我的傻笑,我需要你的拥抱,爱情就是要这样它才不会淡掉”,当他的拥抱必须分给无数女人之后,爱情就会淡掉。

我是吃重口味的女生,当淡掉的爱情捧在手中,我宁可选择倒掉,也不勉强自己的味蕾。

“付这个够不够?”

他把腰间玉佩解下来,那是块和阗羊脂白玉雕成的玉佩,温润无瑕。可我喜欢的是上面的图案,不是祥云、不是龙凤,而是一个呱呱坠地的小婴儿抱着大冬瓜,雕工细致、栩栩如生,我常在有意无意间多瞧几眼。

我把它握在掌心,细细感受玉在掌间的冰凉,可惜这个定情物来得太晚……收不收都艰难。

一个冲动,我解下手上那条在西门盯花四百九十块买的,上面刻着‘love’的银炼给他。

“收好,这是独一无二的。”

他接过银炼,在‘love’上抚摸了好一阵,才解下荷包,将链子郑重收进去。幸好他没问我那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把它当成一个特殊图案吧!没关系,那不重要。

我冲着他一笑,又唱起豆浆油条。

“……我知道,有时候也需要吵吵闹闹,但始终也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

“三哥,我没说错吧?她的歌喉真的很糟。”这时,靖睿王和镛晋从外面一起进来,才入门就批评起我的歌喉。

“是不怎么样,不过曲子做得很有意思。”花美男冲着我说。

又一个逼我盗用别人知识产权的。我起身,在他们面前福身道:“三爷、九爷好。”

“哪来这么多礼数?”九爷拉起我,坐到我身边,靠得我很近。

我狐疑地望他一眼。他这是……做给谁看?

“听说你的腿有感觉了?”靖睿王对阿朔说道。

“是啊,四哥,我们在母后那边时,听到太医来报。”九爷说。

阿朔的灼灼目光盯得人难受,我挪了挪椅子,往他那边靠去,拉开和镛晋的距离。

见我的表现很‘懂事’,他才把眼光调开。

“是。”

“太好了,等四哥伤好起来,又可以把陆将军手上的兵权给拿过来。”

陆鸣奉,我听过,他和我的姊夫走得很近,如果没错的话,他是二爷党,所以阿朔非拉拢穆将军不可。

自古至今,政治都是一件复杂的工程。

“老九……”靖睿王不苟同地看了镛晋一眼。

在我面前讨论这些,的确不妥,但花美男不知道,我知道的比他所想的要多。

“好,不说这些无聊事,来说说幼沂的歌声。”镛晋也发觉自己不对,连忙转开话题。

闻言,我倏地起身。

阿朔问:“不吃豆浆油条了?”

“我干嘛留在这里,等人嘲笑?”我朝他们挤挤鼻子。

“谁说幼沂唱歌不好听?”花美男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我听来就很顺耳。”

“谢啦。”本人不领情。

“我们一来你就走,没意思,好不容易才聚到一块儿。”镛晋说。

“坐下来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小扇子怎么在这么短的时辰内弄出豆浆油条?”阿朔说。

我忍不住笑了。好一个四爷,我欺他,他却用身份欺负下人。

“笑了、笑了,那就好,教我那个鸡头兔脚怎么算吧,我回去看了老半天,还是解不出来。”镛晋从袖子里面拿出雪花笺,上面是我写的题目。

阿朔接过去,和花美男一起看。

将鸡兔蛇关在一个笼子里,已知共有十二颗头、二十八只脚,鸡头比蛇头多四个、比兔头多两个,求鸡兔蛇各有几只?

设鸡有x只,蛇有z只,兔有y只

x-z=4──[1]

x-y=2──[2]

x+y+z=12──[3]

[1]+[2]+[3]得3x=18,x=6代入[1]、[2]得y=4,z=2

答:鸡六蛇二兔四

看完题目花美男大笑,说:“只有你这种古怪丫头,才会出这种古怪题目。”

“对啊,谁没事会把蛇兔鸡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镛晋也讨伐我。

我趴到桌上,对着阿朔问:“怎样,看得懂吗?”

“题目很简单,不要去管脚有几只,只要数头就一清二楚了。”他慢条斯理地说。

果然,阿朔是个聪明家伙,也只有他才弄得懂我的古怪。

镛晋把纸拿回来,仔细看了一阵子,恍然大悟。

“前面的题目根本是在唬弄人,你干嘛弄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符号,添乱嘛!依我算哪,如果把鸡兔蛇关在一起,不多久,笼子里没半只鸡没半只兔,只剩下肥肥胖胖的蠢蛇,到时,瞧你多会算。”

“喂,尊重,那不是乱七八糟的符号,那叫做代数。”

听我说话,花美男苦笑摇头,对阿朔说:“她居然敢要求镛晋尊重。”

镛晋没理花美男,追着我问:“代数是什么东西?”

“一门高深学问,依九爷的智商,要理解是困难了点。”

“丫头,你在批评我不聪明吗?”镛晋不服气。

我夸张叹气道:“难怪爱因斯坦说:成功等于艰苦的劳动加正确的方法加少说废话,九爷会不会距离成功……远了点?”

“你!”他用力指着我的鼻子。

我不干示弱,回瞪他。

半晌,他弱了气势,无奈地说:“谁都知道九爷脾气暴躁,也只有你能这样待我。章幼沂,你欠我太多。”

话出口,花美男和阿朔的眼光同时射向我,害我的心脏漏跳好几拍。

我假装没看见,抽过纸,把蛇的部分涂去,然后写下另外几条算式。

将鸡兔关在一个笼子里,已知共有十二颗头、二十八只脚,求鸡兔各有几只?

设鸡有x只,兔有y只

x+y=12──[1]

2x+4y=28──[2]

[2]-([1]x2)得2y=4,y=2代入[1]得x=10

答:鸡十兔二

我把纸交给阿朔,他看半天,然后点头同意:“这个代数,的确是有点门道。”

我静静凝睇阿朔。

以古人而言,他真的很聪明,可惜,聪明男人我爱不起。偏偏,我只想当暴躁男的朋友,虽然我心知肚明,暴躁男想当的不只是朋友。

哎,世事怎就不如人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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