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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孺子遭毒手 少侠义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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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如飞,在黄土道上疾驶着,不时传出了他们的交谈声。www.maxreader.net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钟村’,立时又有小童带他们入镇。

江元在车上伏身问道:“小兄弟,你可看见有马车来过?”

那小童道:“有,我们这里只有一辆车,客人现已在店里歇脚,别的没有了!”

浑冰急切地又问道:“还有一匹黑马呢?”

小童想了一会道:“啊!对了!有匹黑马从这路过,可是他没下马就走了!”

恽冰急道:“可有人在追他?”

小童摇头道:“不知道!”

这时天色已然非常昏暗,恽冰不禁紧皱了眉头,自语道:“怪了!这么晚了,他不住店,难道还要赶路不成?”

江元也非常疑惑,不知冷古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小童已将二人带到一家客店。

二人先后下了车,小童问道:“姑娘,你的马可要喂料?”

恽冰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吧!喂好你马上牵来!”

小童奇怪地问道:“马上牵来?姑娘你……”

他话未说完,恽冰已摇手道:“不用说了!照我的话去作!”

江元也对小童道:“把马车带去换马,明天一早送来!”

小童连声答应而去。

二人入了店,小二笑道:“二位,是过夜吧?”

江元点了点,说道:“要间干净房子……现在先送吃的来!”

江元说着,便坐在一张方桌前,恽冰也坐了下来。

小二答应一声,慢吞吞地问道:“少爷!你是说只要一间房子,一间?”

江元点头道:“当然一间呀!我又不开店,你要我租多少间?”

小二连声称是,笑着退下,并用含有惊奇和笑意的眼睛望了恽冰好几眼。

恽冰只是低头沉思,并未理会。

江元含笑问道:“你不是吃完饭就走么?”

恽冰点头道:“是的!我一定要赶快去!”

江元一笑不语,这时小二已然送来酒食,江元含笑问道:“刚才也有一位坐车的客人,可是在你店里?”

那店小二啊了一声,忙道:“不!不!他在对街那家黄家老店歇着!黄家老店最讨厌,夺门抢我们的生意。”

江元闻声大笑,就连恽冰也笑了起来,说道:“一定是你们的菜不好!”

小二急忙道:“哪有这事!你不信待会尝尝看,太太……”

他才说到这里,恽冰秀目一瞪道:“你叫什么?”

小二被她弄得一怔,答道:“我叫你太太呀!”

恽冰粉面通红,骂道:“去你的!你才是太太!”

江元知道小二理会错了意思,含笑道:“小二,你不知道,就不要乱叫,怪不得人家不住你的酒店呢!”

那店小二连忙退了下去,心中好不奇怪,用手摸着脑袋,低声喃喃自语道:“不是太太怎么同住一间房……要不然就是姘头!还说我是太太,我要是太太早抖了(神气之意)!还他奶奶的干这个……”

不言小二自语,再说江元和恽冰处自低头用饭,不大的工夫,那喂马的小童,已将恽冰的马牵来了。

恽冰给了他一块碎银,立时匆匆吃起饭来;江元不禁笑道:“就是要去也不用这么急呀!连吃饭也赶成这样了呀!”

恽冰却是不语,一会工夫已吃完,站起了身子,含笑道:“谢谢你让我搭车,以后还会见面,我要先走了!”

江元也不留她,点头道:“好的!你快走吧!”

恽冰又向他说了几句谢语,立时出店,跨上了那匹比她高出一头的骏马(马的高度是以后颈为准的),一阵得得之声,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

江元一直坐在桌前未动,心中忖道:“这才是怪人怪事……”

这时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行程,忖道:由冷古赶车,走了这条路,现在越来越远了,明天如果冷古还不回来的话,我就改走朱桥了!

他一人坐在桌前,独自饮酒。

几杯烈酒下肚,又勾起了江元的愁怀。

他想到了师父,又想到了文瑶和铁蝶。

他决定广泛地接触江湖上每一个会武的人,去探访杀他师父的仇人。

现在这一路上,他已经意外的接触了很多年轻的人,可是非常令他失望,他们有的连“九天鹰”都不知道,就像恽冰这样,在她身上又能得到什么线索呢?

惟一使他产生疑心的人,就是萧飞志了!

江元似乎已经感觉得到,萧飞志一定关系着一件大事——不是与他的师仇有关,就是与石老人有关。

江元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怀疑,可是,他却下定了决心,忖道:我一定回去探个究竟!

这一顿酒,江元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时候,直到四下没有一个食客,小二在他身前缩着脖子,直打呵欠时,他才感觉时间很晚了!

于是,他扶醉而归,在小二的扶持下,向楼上走去。

这小二真是多话,好像很关切地问道:“少爷!你心里一定很愁闷吧?”

江元用手指着他的脖子,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二一笑,道:“我也是这样,心里一烦就喝酒,喝完就睡,第二天一醒就没事了!”

江元笑道:“我不同,我喝了酒总是睡不着……”

说着小二已将他扶入了房间,他用极小的声音,在江元耳旁低声问道:“少爷!要不要叫个姑娘来?”

江元起初听不懂小二的意思,继之一想就明白过来,别瞧他是身负奇技的少年奇人,这时居然也羞红了脸。

江元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胡说!我贪酒可不贪色!”

小二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别犯嘀咕……”

他话未说完,江元已把他推开,说道:“出去吧!你要是有兴趣你自己去!”说着把门掩上。

小二被江元推出了好几步,差点没掉下楼去,不禁翻了一下小眼,低声骂道:“没种!”

江元一人在房中,酒后沉思,越发有一种冷清和孤独的感觉。

他推开了窗,寒风迎面,使他清醒了一些。

这一霎那,他感到自己太孤独了!

他没有慈祥的双亲,在火炉前向他追述他孩童时代的趣事。

他没有知己的朋友,在樽前酒后,与他畅谈心语,策划未来一生的事业。

他没有爱恋的人,在花前月下,耳鬓厮磨,轻怜蜜爱,倾诉她的相思……

他惟一的一个怪癖、冷酷的师父也消失了!

现在所剩下的,只有一个文瑶,但是她却爱恋着百里彤!

对于江元来说,文瑶只不过是一个美丽而又遥远的影子,遥远,遥远……永远的遥远,永远得不到!

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贫穷,也不是病痛,而是空虚!

空虚,就像是一棵毒苗,隐伏在你的心中,但你却还要用心血来滋润它。

江元把头埋在臂弯里,痛苦地伏在窗前。

这一霎那,他愿意作一个最平凡的人,像赶车的,像跑堂的!

他们没有过多的欲望,存钱、娶妻、生子……如此而已!

即使是一个下级的地痞流氓,也会在吃喝嫖赌中得到安慰。

不幸的是,那些不平凡的人,那些有大智慧的人,却永远生活在痛苦的边缘。

一阵迎面的寒风,夹着雨丝落在江元身上。

他震惊了一下,仰起了头,窗前飘下毛毛雨,像是耳语。

江元揉一下眼角,惨烈地笑了起来。

“我在这想些什么?”

这个问题,把他由幻想拉回了现实。

他必须思索目前要办的事情。

他忖道:我今夜一定要去探望一下萧飞志的情形……最近在我面前张狂的人太多了!

“我先调息一下,然后,就可以动身了!”

江元想到这里,把窗户掩上,静坐下来。

他定下了心,渐渐地进入佳境。

大约一个更次过去,江元悠悠醒来,酒意已然全消,精神也好多了。

他把窗推开,毛毛雨仍然下个不停。

四下一片黑暗,窗前的细雨,像是一根根发亮的短针,又像是一把把的灰尘,轻灵地在闪动着。

江元换了一套劲装,结束停当后,轻轻地跨出窗户,把窗门带好,这才落下了地。

他轻得像一片落叶,随着毛毛雨一同落地。

细小的雨丝,像是一根根的冰针,当寒风把它们吹到脸上时,使人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

江元认了一认地势,飞快地扑向了对街。

他顺着街心,慢慢地向前走去,细雨、寒风,交加地沐浴着他,他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转过了这条街,他很容易地发现了一座楼房,嵌着两盏昏黄的“气死风灯”。

在昏暗的灯光下,江元看见了“黄家老店”四个大大的字。

江元心中想道:“就是这里了!”

这时,他却发觉靠左角一间房子,隐隐传出了灯光,甚是显著。

江元不经思索,便可断定那间房子必是萧飞志所居无疑。

他四下仔细地望着,虽然他知道这么晚不会有人,可是他仍然丝毫不敢大意。

等他确定没有人时,他双臂微微一抖“草丛飞萤”,身如一团黑云,轻飘飘地落在了房顶上。

江元落下之后,略一打量,几个纵身已然来到萧飞志所居那间房子。

他伏在屋檐,俯身而下,刚好由窗缝可以看到室内。

萧飞志坐在灯前,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长衣,质料极为高贵。

他胸前挂着一块纯金嵌翠的金块,在灯光下发出了耀目的光彩。

那只巨大的木箱,就放在他身旁。

他紧闭着双目,双手合十,神色极为虔诚。

他嘴皮轻轻地蠕动着,似在祝福着什么。

江元心中不禁惊异万分,忖道:看他这身打扮,果如冷古所说是贵人之后,说不定是哪个王府的公子哥儿,可是他哪里学来的一身奇技呢?

江元正在思忖之际,突听他低声地祝福着:“爹!娘……你们保佑我!这一次的机会我是绝不放过的!你们惨死了三年了,我一定要报仇……这是最好的机会,您们一定要保佑我……”

他虔诚地祝福着,双目中流下了大颗的泪水。

他悲切、哀伤的语调,隐隐地由窗户传出,江元不禁大为感动。

他心中想道:“原来他有血海深仇!可怜……”

萧飞志低声祝福了一阵,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雪白的衣袖擦拭着。

他一双剑眉紧紧地皱着,满面戚容。

这张面孔,足以感动所有的人!

这一霎那江元对萧飞志产生了很大的好感。

他有些后悔,忖道:原来他是个孝子,我为何来窥探他?

江元深深觉得自己不应该,萧飞志亦没有任何地方得罪了他。

可是那只大木箱,对他却有一种莫大的诱惑,使他继续地看下去。

萧飞志拭净了泪光,他双手轻轻地把箱盖打开。

江元一眼向箱中望去,不禁使他大吃一惊!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箱里睡着一个人,正是铁蝶的师父石老人。他周围垫着极华贵的被褥,双手交错在胸前,目光如炬,仍然很精神。

看样子他很正常,可是却丝毫不能活动,犹如一个活死人。

萧飞志恭敬敬地向老人施了一礼,含笑道:“石伯父,我昨天的话,你一定想过了,希望你能念在和先父相交一场,帮我报此血海深仇……”

江元心中忖道:原来石老人和他的父亲是旧交!

这时萧飞志又接着说道:“石伯父,小侄这次的举动,你一定能够原谅我,实在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现在小侄的处境很困难,冷古可能就是我未来的大敌,还有骆江元,他一直在寻访你,另外百里彤、卓特巴、陈小浪……”

说到这里,他面上现出一种莫大的惊恐。

石老人的双目,像两道奇异的光芒,一直停留在萧飞志的脸上。

江元心中疑云阵阵,他在思索萧飞志的话,反复地想道:“他为什么说冷古、百里彤、陈小浪是他的大敌?难道他们也与这件事有关?”

这时萧飞志已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变得更为恳切和悲痛:“石伯父!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江元更奇怪,忖道:石老人还会说话,那么他到底历过了劫没有?

老人的目光注视他良久,才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长叹。

萧飞志见老人出了声,似乎喜出望外,双手扶住了石老人的膀子,连声道:“伯伯!

你快讲话!快讲……”

说着,他不禁流下了大颗的眼泪。

老人又叹了一口气,发出低哑的声音道:“江元!你进来吧!”

这句话使得飞志和江元同时一惊。

江元忖道:好厉害的老家伙!

这时江元身形已然暴露,也就不再隐躲,推开了窗户,飘身而入。

他全身已被雨水淋透了,形状甚是狼狈。

萧飞志的脸上有一种不可形容的神色,也说不出是惊还是愤怒。

石老人继续说道:“江元,他是我故友之子,你们不必互相仇视,拉拉手!”

由于刚才所看到听到的事,江元对他早已没有敌意,当下伸出了水湿冰凉的手来。

萧飞志迟疑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们的友谊就这么神奇地开始了。

萧飞志似乎过度的兴奋,几乎流下了眼泪,他有些失常地说道:“江元,你……你快换衣服!”

江元连忙谦让,可是飞志一再坚持,江元无奈,只好换上了他一套质地极佳的劲装。

石老人躺在箱子里,神态极为滑稽,他笑了一下,说道:“江元,这一路辛苦你了!”

江元面上一红,答道:“小侄实在无能,以至于……”

他话未说完,老人已然笑道:“不必说了,飞志这一手也是高人指教,不必说你,就连我也算计不到,我所以奇怪,默念中似乎有一劫,可是久候不至,原来应在这里!”

江元担心地问道:“师伯,你身体没有关系吧?”

老人一笑道:“你问飞志好了!”

飞志面红如布,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江元,你可别怪我,我到的时候,五羊婆和苏月雯正打得厉害,你和铁蝶也没有注意到这边,加上我轻功还可以,所以就趁虚而入……”

他说到这里,老人由鼻中哼了一声道:“你能逃过江元的警戒,也算是你的造化!”

老人的话是事实,可是却说得二人一起面红起来。

飞志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进去的时候,伯伯才度过最厉害的一劫,眼看时辰就到了,时辰一到,伯伯可以活动,便知道我来的目的,一定不会见我,所以我就在他恢复活动的一霎那,用内功逼他服下一丸药,这药性可以使他老人家暂时麻痹,然后我就偷偷把伯伯带走,要把他带到大都去……”

江元这才明白,原来飞志有事要求老人,不得已出此下策,心想:只要老人身体无伤,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老人干咳了一声道:“飞志,这法子可是三公教你的?”

飞志红着脸道:“是的!”

老人哼了一声道:“这老家伙!现在害得你要扶持我饮食便溺,像我这种人物,居然被关在箱子里……”

老人说着似乎很不满,连连地摇头,江元见状几乎笑了起来。

飞志也不禁笑道:“你老千万别生气,到了大都我任你怎么罚!”

老人哼了一声道:“得了!我自会找三公算账!”

江元不知他们说些什么,又不好问,只有坐在一旁纳闷。

老人停了一下,又道:“飞志,并不是我忘记了和你父的交情,也不是故意避不见面,实在这件事有大难处……”

他话未说完,飞志又流泪道:“伯伯,你要说个明白,那件事怎么能怪我爹娘?他竟下了这等毒手!”

老人又叹了好几口气,接道:“要说起这事来,实在不知道是谁的错,你爹虽然冤枉,可是他也是受了骗,再说三年来他也天天忏悔!”

飞志把头埋在臂上,哭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亲仇不共戴天!”

老人悠然长叹,说道:“这事实在很难说,到了大都再谈吧!”

老人说着又对江元道:“你现在可还要到大都去?”

江元点点头,答道:“是的,我与一个朋友见见面,再说铁蝶也要去,她找杜师伯去问你下落去了!”

老人点了点头,又道:“那孩子倒有这份孝心……”

这时飞志已然止住了眼泪,说道:“江元,我们一同走怎么样?”

江元略一思索,答道:“明天冷古如果不来,我们就一同走好了。”

提到冷古,老人突然问道:“飞志,你能断定冷古和你的事有关么?”

飞志点头道:“大致上不会差到哪里,不过是敌是友还没法弄清楚……”

老人点头道:“但愿他不要牵惹进来,不然事情更复杂了。唉……百里青河临走,还有这么多恩怨,真不知他如何开脱啊!”

江元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忖道:啊!竟是百里青河!

他心中不禁一惊,忖道:莫非他们都是与百里青河作对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他们,冷古,还有刚才路上的那两个年轻人。

江元正在诧异,又听石老人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你们选中了我,实在叫我为难,只怕把事情越弄越糟呢!”

萧飞志道:“石伯伯现在不必挂心,等到了大都再说吧!”

石老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现在不去也不行了,真是!你们对我老人家也太无礼了!”

萧飞志连忙又低声道歉不已。

这时江元心中异常混乱,因为他已经与百里彤结拜为兄弟。百里彤并且要江元帮助他,保护他父母的安全。

江元想着便对石老人及萧飞志道:“师伯,既然你很安全,我就没什么事,现在我想回去了!”

萧飞志面带歉意,说道:“骆兄,这一次,实在是小弟的错,希望你不要挂在心上,你既然也到大都,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江元勉强笑了笑,说道,“不了,我们走的是两条路,以后有缘再见吧!”

江元说罢,推窗而出。

他的话原是双关语,萧飞志有些莫名其妙,望着窗外,愤然道:“好狂的小子!”

江元心中混乱异常,他很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思忖道:百里彤不知道是否到大都去了?如果这么多人,都与百里青河作对的话,只怕是不容易应付的。

江元心中虽然焦急,可是这时也无法可想,思索了良久,最后才作了决定。

他忖道:“我只有先他们赶到大部,先保护百里青河的安全再说!”

江元作了决定之后,心中才稍微安定下来,睡倒在床上。

他又想到了冷古,忖道:他不知与秦长安到哪儿去了?

他到底与百里青河是敌,还是友呢?

由于冷古的行事怪异,江元始终都推测不出来。

翌晨,天边才有曙色,江元就已驾车离去了。

晨雾阴寒,无风冷冷,秋天的早晨,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清。

这条驿道上,只有江元这一部车子,车声辚辚,划破了秋晨的寂寥。

他是一个血性极强的男儿,百里彤是他一生中第一个朋友,因此,他特别珍视这分可贵的友情。

车行如飞,寒风似刃,吹得人脸、手生痛;可是江元却没有感觉到,他只是不停地想:“只要我知道了这件事,我绝不能叫百里青河有毫发之伤!”

“百里青河为官很正直,应该是个清官,他化名为马百里,在江湖上行了不少善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江湖奇人,要取他的性命呢?”

江元虽然想不透这个问题;可是他却知道,这必然是江湖中一件最复杂的复仇事件。

江元驾车疾驰之际,突听路边右侧,似乎有人呻吟之声,心中不禁一动,忖道:莫非又出了什么事情?

江元一念之下,立刻将马车勒住,走下车来。

靠右边是一条极宽大的土沟,往后便是一片竹林,生长得并不茂盛。

江元点足轻轻跃过沟去,走近竹林,却没有再听见一丝人声。

江元双目如炬,一扫之下,就发现在一排密竹之后,倒卧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好像是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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