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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矮脚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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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凌壮志和宫紫云团团围在核心的二三十名壮汉,俱都看得面色大变。

凌壮志不愿逼人太甚,因而横剑沉声说:“你们不是在下的对手,快些闪开,让在下过去。”

青衣少女一定神,立即怨毒的厉声说道:“想过去不难,只要胜了姑娘的手中剑。”

“剑”字出口,再度前扑,神情如疯如狂,手中长剑,翻腾飞舞,幻起一片汹涌匹练,直向凌壮志的身前滚来,声势威凌骇人。

凌壮志顿时大怒,厉声大喝:“不给你一些颜色看看,谅你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喝声中,疾演乾坤八剑,身形如电一施,刷刷刷连出三剑,阴阳巽兑、正反离干,接着一招“云收雾敛”。

刹那间,剑势如虹,光密如幕,银花闪闪,快捷如电,森森剑气中,发出丝丝慑人啸声。

青衣少女一见,面色大变,第一招尚堪应付,第二招已经手忙脚乱,第三招铮然剑响,脱口一声惊呼,长剑脱手而飞,直射半天。

围立四周的马上壮汉,同时发出一声惊啊,俱都惊出一身冷汗。

已经下马的六个中年人同时大喝一声,各挥兵刃,立将粉面如土,冷汗油然的青衣少女护住。

凌壮志停身横剑,注定青衣少女等人,冷冷一笑,说:“在下尚不致追杀手无兵刃之人,尔等大可不必如此。”

说罢,抬臂将剑送回鞘内,转身一看,宫紫云早已登鞍上马,因而身形微动,腾空而起,直落乌骓鞍上。

凌壮志端坐马上,转首望着宫紫云,轻微地说声走,轻抖丝缰,策马向十数丈外的隘口走去。

两人一前进,横阻在隘口的马上壮汉,立即神情紧张,纷纷撤出兵刃,齐声呐喊示威。

青衣少女咬牙切齿,极怨毒地盯了策马前进的凌壮志和宫紫云一眼,转首望着隘口的一群马上壮汉,娇声厉喝:“闪开!”

呐喊示威的壮汉一听,宛如得到大赦,纷纷拨转马头,立即驰离隘口。

凌壮志和宫紫云看也不看青衣少女等人一眼,一抖丝缰,两马飞蹄前驰,直向隘口奔去。

进入隘口,狭道奇险无比,但青聪、乌骓却依然狂奔如飞。

宫紫云最初对爱夫争先出手的举措,非常不快,但,后来见凌壮志一直未对青衣少女假以辞色,心中才平静下来。

最后直到将青衣少女的长剑击飞脱手,才明白凌壮志争先出手,实是对自己过份关心爱护的表现。

这时,两人并骑飞驰,不时温柔的望着身边的凌弟弟,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向爱夫说两句讨他欢心的体贴话。

而凌壮志却不时暗察两边崎险的山势,他怕隘道内,仍有大河教的人潜伏。

渐渐天空布满了阴云,隐约听到遥远天际传来的雷声。

出了山区,大地一片昏沉,已分不清是何时辰。

宫紫云仰首一看,不由蹙眉焦急地说:“弟弟,恐怕要下雨了。”

凌壮志举目一看,不由苦笑了笑,说:“十数里内俱是丘陵坡林,如果在遇不到村落前就下雨,我们恐怕要成落汤鸡了。”

女人最怕淋雨,尤其少女,衣服一湿,紧贴娇躯,那时曲线玲珑毕露,真是又羞又急,宫紫云自是不能例外,因而焦急地说:“弟弟,快将毛毯解下来披在身上吧!”

说着,正待转身去解鞍上的毛毯,蓦见凌壮志双目一亮,举手一指前方说道:“好了,前面必是村落。”

宫紫云心中一喜,举目一看,只见数十丈外的树林内,正升起无数道白烟,因而,愉快地说:“弟弟,他们正在炊饭,我们也有些饿了,今天就宿在那里吧!”

凌壮志欣然应好,两人催马加速,直向升起炊烟处驰去。

六七里路,瞬间已到,只见升烟处,竟是一座二十余户的小村落。

就在两人下马落地的同时,几颗豆大的雨点,已打在两人的身上、脸上。

凌壮志和宫紫云急忙登上台阶,举手在门环上轻轻扣了几下。

一阵沉慢的脚步声由门内传出来,接着大门缓缓开了,开门的竟是一个仆人装束的老头。

凌壮志立即拱手含笑说:“天将落雨,请老公公代为转告贵宅主人,暂容两人住在贵府上歇息一宵,明日及早上路。”

老头祥和地看了凌壮志和宫紫云一眼,立即缓缓地点点头,含着微笑说:“二位请进来吧,我家主人一向好客,请先至客厅上坐。”

凌壮志和宫紫云同时说声多谢,举步走进门内。

门楼下一间门房,里面已有灯光,苍头即对由门房内迎出来的另两个仆人装束的壮汉,吩咐说:“你俩快将客人的马,由侧门拉到马棚里去,天要下雨了,愈快愈好。”

两个壮汉,恭声应是,即向门外走去。

凌壮志和宫紫云跟在老头身后,绕过高大的迎壁,即是宽广的庭院,正中即是客厅檐前悬挂着的纱灯,厅内燃着油烛,十分明亮。

这时大厅内正坐着一个身躯修伟,六旬上下的银灰劲装老者和立在左右的两个小童。

凌壮志看得心中一动,想不到这家的主人,竟是一个身具武功的武林人物。

只见银灰劲装老者苍发、霜眉,银鬓,虎目尚尚,面色红润,一望而知内功火候,似极深厚。

银灰劲装老者一见老头带进客人,立即起身,含笑迎出厅来。

但当老者见了凌壮志的衣着、年龄、相貌,红润的面色立变苍白,顿时愣了。

凌壮志心知有异,悄悄碰了一下宫紫云,暗示她提高警惕。

在前引道的老头想是老眼昏花,没有看清主人脸上的神色变化,来至阶前,依然恭声说:

“老爷,这两位客人是因雨借宿的。”

银灰劲装老者一定神,急忙抱拳当胸,连声含笑说道:“请进,请进,请厅上坐。”

说着,他手作着肃客之势。

凌壮志虽然已生戒心,但表面上依然神色自若,于是急忙拱手,谦和地说道:“天阴将雨,特来府上打扰。”

银灰劲装老人强自镇定激动神色,故意爽朗地哈哈一笑,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人生何处不相逢,哈哈,欢迎两位光临。”说罢,分宾主落座,宫紫云就坐在凌壮志的椅侧,两个小僮急忙将香茶端上来。

银灰劲装老人一俟两个小僮将茶摆上,即对恭立厅口的老头吩咐说:“胡海,有人来时急速报我知道。”

说话之间,目光闪动暗示眼神。

老头似是会意,恭声应是,转身退了出去。

银灰劲装老人又向两个小僮一挥手,说:“你两个可至院中站立,听候召唤再进来。”

两个小僮也恭声应是,匆匆走至厅外。

凌壮志、宫紫云对银灰劲装老人的举措感到十分不解,因而两人相互递了一个机警眼神。

银灰劲装老人一俟两个小僮走出厅外,立即一抱拳,注定凌壮志的俊面,压低声音问:

“小侠可是昔年叶大侠高足凌壮志?”

凌壮志看这人相貌,似是不像为非作恶之人,但他如此发问,也许目的不在秘笈,因而急忙拱手,谦和地回答说:“不错,在下正是凌壮志。”

银灰劲装老人修伟的身躯一颤,面色再变,又望着高雅绝美的宫紫云,略显激动地问:

“这位姑娘是……”

凌壮志立即回答说:“贱内宫紫云。”

银灰劲装老人再度一抱拳,说:“原来是凌夫人,失敬,失敬。”

宫紫云也高雅地一笑,欠身为礼。

凌壮志等此人神色愈形紧张,心知必有原因,于是恭声问:“前辈如有教言,尽可直说,在下当洗耳聆听。”

银灰劲装老人捻须黯然一叹,说:“老朽赵其南,在这山西境内小有名气,人称单掌摧碑,所谓名利害人,数年前,黄河帮改组为大河教,老朽受本教大教主垂青,荣任为山西境内的总舵主,但这些年来,老朽身体一直多病,因而也未去总舵视事……”

凌壮志和宫紫云俱是聪明绝顶的人,一听老人的口气,即知是因小有名气,才被教中强迫任为总舵主。

单掌摧碑赵其南关切地望着凌壮志问:“现在江湖上已经掀起一场争相攫取小侠身上罕世秘笈的风波,这件事不知小侠可曾知道?”

凌壮志立即颔首,说:“在下已经风闻有此传言。”

单掌摧碑赵其南立即正色说:“现在已经不是传说,而是事实了,尤其大河教势在必得……”

凌壮志剑眉一轩,立即沉声问:“贵教既然势在必得,何不向在下动手……”

赵其南伤感地哈哈一笑,说道:“这些事只有那些野心勃勃意欲称霸武林的枭雄、劣豪才有此贪心,老朽已是垂暮之年,对此早已失掉兴致了。”

说着,一整脸上神色,继续说:“二十五年前,令师对老朽有救命之恩,二十多年来,愧无一报,老朽方才告诉小侠的一番话,只不过是聊表寸心,谈不上报答令师的恩德,现在江湖上风声日紧,各派高手多被阻于黄河南岸,老朽奉劝二位,还是找一隐僻之地,暂避一时方为上策,舍下虽处荒野,但却是个是非之窝。”

凌壮志和宫紫云听得异常不解,不由同声不解问:“前辈此话怎说?”

单掌摧碑赵其南黯然一叹说:“大河教主邱铜川的女儿邱莉花,已率领教中高手北来,意欲分途截击凌小侠,据说今日凌晨,邱莉花率领一队人马,经由老朽门前驰过,直奔五台山南麓……”

凌壮志心中一动,不由插言问:“前辈可曾见过邱铜川的女儿?”

赵其南立即略带怒意地忿声说:“老朽怎会不识?小侠别以为对方是个美丽少女,而她心狠残毒的手段,却尤胜过昔年的九华魔女。”

宫紫云娇哼一声,立即不满地插言说:“她如此任性胡为,还不是仗着父亲是教主,狐假虎威?”

赵其南忙正色说:“凌夫人切莫小觑那个人,她不但武功不俗,尤善诡谋,死在她手下的高手,真不知凡几,尤其她父亲又任命她为巡回督察,更是如虎添冀,为所欲为。”

凌壮志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大河教主邱铜川的女儿,就是山中拦路,一脸怨毒的青衣少女,因而忍不住冷冷一笑,不屑地说:“原来是她。”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听,面色立变,不由惊异地问:“怎么,小侠也认识她?”

宫紫云立即解释说:“中午时分,我们曾在山中交手,三招不到就被凌弟弟将她的长剑击飞……”

赵其南听神色异常激动,不由急声问:“小侠可曾将她……”

凌壮志淡淡一笑,说:“暂且放她一条自新之路。”

赵其南不由顿足深叹,异常懊悔地说:“小侠一念之仁,错过除害机会,今后不知要有多少人遭受其害。”

凌壮志听得俊面一红,心中虽然有些后悔,但也觉得赵其南说得有些过分。

就在这时,厅外已送来一桌丰盛酒菜。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俟酒菜摆好,立即举起酒杯来,谦和地说:“小侠和夫人终日驰骋,想必早已饿了,来,让老朽敬一杯,为二位洗尘。”

说罢,仰首一饮而尽,宫紫云仅饮了一口,凌壮志也干了一杯。

酒过数巡,宾主正欢,蓦然数声马声,划空传来。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听,脱口一声轻啊,面色立变苍白,顿时呆了。

凌壮志凝神一听,蹄声如雷,快马不止十匹,断定正向小村驰来,再看夜空,漆黑如墨,虽然仍有闪电,但,一直没有下雨。

单掌摧碑赵其南惊慌中一定神,立即惶声说:“会不会是大河教主的女儿邱莉花?”

凌壮志冷冷一笑,说:“她来的正好,在下正要除去此害。”

赵其南一听,立即惊恐万状,惶急地摇着手说:“小侠千万使不得,看在老朽全家十口人的生命分上,请您再饶她一次。”

凌壮志看得甚是感动,同时,也愈加体会出赵其南何以会被迫去任大河教山西之职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对面迎壁外,人影一闪,那个守门的老头,已神色惊慌地跑进来。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见,惊得倏然由椅子上站起来,瞪着一双虎目,惶急地望着仓皇奔来的老头。

就在老头奔至大厅阶前的同时,迎壁外面,蓦然传来一阵浑厚怪声笑骂:“哈哈,格老子赵老大,当了黄河教的山西总舵主,便不认多年的老朋友了,非但不出迎,还赏闭门羹……”

笑骂声中,迎壁处人影一闪,接着走进一个头大如巴斗,高约四尺的怪诞老人来。

怪诞老人,蓬发葱笼,霜髯横生,浓眉大眼,面大如盆,一袭破旧大褂,直到膝间,走起路来,一摇三摆,实在有些可笑。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见,宛如大难中遇到了救星,立即兴奋地哈哈笑了,同时迈步迎出厅来。

凌壮志和宫紫云虽未见过这位形貌怪诞的老人,但却知道,他正是嫉恶如仇,杀人无数,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四大怪中的二怪大头矮脚翁。

由于矮脚翁是恶人怕,好人敬的前辈老人,凌壮志和宫紫云急忙由椅子上站起身来。

矮脚翁一见凌壮志,先是一愣,接着双目一瞪,震耳大喝一声:“好个混蛋小子,我矮脚翁到处找你,你却躲在赵老大家里喝酒,快还我干女儿的命来。”

大喝声中,须发俱张,神情如疯如狂,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掌,直向凌壮志的面门抓来,迅快无比,一闪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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