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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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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饶世德依然焦急的说:

“没有用的呀!告诉你,刚才总武师和总教习,两人同时向我提出警告说,这小子很可能故意藏拙,另有图谋呀!”

四位千金立即望着黑小子饶金宝,埋怨道:

“你真笨哪!连底都没有摸清楚,就把人带进堡里来了……”

黑小子饶金宝却委屈的说:

“他说他什么都不会,就是会浮水,所以身上既没带暗器,也没带兵器……”

一提到没有带兵器,“魔娘子”面色大变,几乎是由椅子跳起来,脱口惊啊,恍然道:

“不好!这小子可能真的有问题?难怪他见了我,依然神色自若,面含微笑,毫无一丝惧意,还一口一个‘您老人家’,油嘴滑舌的专讨我的欢喜,如果他小子没有真本事硬底子,哪有如此镇定工夫?哪敢一个人进入威镇北六省的‘傲世堡’……”

“金枪”饶世德早已急的额角上渗出了汗水!

这时见“魔娘子”说个没完,不由懊恼的说:

“老婆子,不要光说话啦,赶快想个办法呀……”

身穿鹅黄罗衫的美丽少女,急声道:

“我赶去把他们叫回来……”

“已经来不及了,只怕已上了‘九宫楼’了!”

说罢转首,望着身穿浅紫罗衫的最小女儿,急声道:“金梅,快到楼上拿我的宝剑来……”

身穿浅紫罗衫的饶金梅,应了一声,拎起裙角奔向了锦屏后。www.xiashucom.com

“你赶快要总武师马上派五十名连发弩弓手,埋伏在‘九宫楼’的四周,但记住,要隐蔽,那小子如果不逃走,任何人不准出手!”

“金枪”饶世德连连颔首应好,慌慌张张的奔出了穿厅,直向院外奔去!

“魔娘子”要等小女儿拿剑来,总觉得太慢了,因而焦急的来回踱步,并懊恼的口中——有词道:

“大慈大悲,南海大士观音菩萨,千万不要过年了又出岔子,弟子行道江湖二三十年,的确杀了不少人,提起弟子的‘魔娘子’三个字,没有不胆颤心惊的,唯有这小子,神色自若,油腔滑调,分明是有为而来的,千万不要让弟子‘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临到退休还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手里……”

身穿鹅黄罗衫的二女儿金花,首先不耐烦的说:

“娘!您不要来回的转了嘛!转得我头都晕了……”

身穿水红罗衫的四女儿金兰跟着说:

“就是嘛!多少年来娘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连爹都唯娘马首是瞻,现在可好,一下子变得这么沉不住气,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魔娘子”倏然刹住脚步,斥道:

“你们懂什么?这小子一定另有企图……”

身穿淡绿罗衫的三女儿不以为然宽慰道:

“您放心啦娘,他不会偷咱们家的金银珍宝的……”

“魔娘子”立即生气的说:

“钱财如粪土,他一个人又能拿得了多少?娘的名誉呀!这要是出了事传出去,我‘魔娘子’的这张脸……”

三个女儿一听,几乎是同时哼声道:

“娘就只会想到自己的面子!把大姐塞给他,就没想到他多委屈……”

“魔娘子”正在气头上,不由怒斥道:

“不把他塞给你大姐,把他塞给你们?万一你大姐大了肚子,总得有个替死鬼给她撑面子吧?……”

恰在这时,锦屏处人影一闪,已换了一身淡紫丝绒劲衣,背系宝剑的五小姐金瓶,已提着一柄绿鞘剑奔了进来。

“魔娘子”一见,立即斥骂道:

“你这死丫头拿把剑去这么久?”

五小姐金梅一面将剑送上一面道:

“女儿也去换了件衣服带了把剑,也好陪您一块儿去呀!”

“魔娘子”伸手接剑,恍然想起,立即望着金花三人,斥声道:

“你们三个还不赶快换衣服?……”

服字方自出口,院门迎壁处突然传来了“金枪”饶世德的紧张惶急声音道:

“老婆子,大事不好了,真的要出祸事了……”

“魔娘子”一看丈夫的慌张相,心里也紧张起来。

急步迎出厅外,急声问:

“怎么回事?别紧张……”

“金枪”饶世德一面奔上厅阶一面焦急的说:

“派去密云县城办事的马德标,因途正巧碰上‘飞龙寺’的和尚和‘慈航庵’的尼姑设擂比武,其中有个银缎劲衣小伙子,仅仅出剑一招,就把西域天山派的大剑客“美兰英都”逼下台去……”

“魔娘子”这时正心急赶去“九宫楼”,哪里有心情听这些立即不耐烦说: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金枪”饶世德急的一跺脚,懊恼的说:

“根据马德标说的年龄衣着和面容,总武师和总教习两人都一致认为就是刚才那小子……”

“魔娘子”依然不高兴的问:

“他不是在‘飞龙寺’打擂吗?……”

“金枪”饶世德懊恼的“哎呀”一声道:

“你还没有听清楚就打岔,告诉你,当场就有三个美丽小姐找他小子算帐,吓得丢下宝剑就往咱们这个方向跑来啦……”

话未说完,“魔娘子”的目光倏然一亮?脱口兴奋的问:

“你说的这话都是真的?”

“金枪”饶世德被问得一愣,问:

“嗨?你是怎么回事?……”

“魔娘子”不答反则急声问:

“我问你,当场有三个小妞儿找他算帐可是真的?”

“金枪”饶世德迷惑的颔首道:

“是呀!马德标他敢撒谎吗?”

“魔娘子”用力的一点头,赞声道:

“好!你现在再去通知他们,五十名弓箭手不用派了,就我一个人就成了……”

“金枪”饶世德再度一愣问:

“为什么又不派了?”

“魔娘子”立即道:

“这你不用问,回头我再跟你说。”

说此一顿,特地又一整脸色,继续道:

“还有,传话下去,有关这小子前来咱们‘傲世堡’的事,任何人不准对外说出一个字去,谁说了谁当心我缝住他的嘴!”

说罢转身,迳向东厢回廊走去。

“金枪”饶世德弄得满头雾水,不由生气的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魔娘子”有些得意的回头道:

“怎么回事,老天爷给你送了个乘龙快婿来,知道了吧?……”

四位千金一听“乘龙快婿”,目光一亮,同时欢声道:

“娘等一等!女儿也去!”

“魔娘子”头也没回,沉声道:

“你们都回楼上睡觉去!”

所谓“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四个天仙般的女儿,依然喜攸攸的快步跟在她身后。

白玉仑跟着“玉面狐”向前走,不时抬头看一眼夜空星辰,发现已经三更天了,心中更加焦急,根本无心注意华丽的回廊,以及那些崇楼高阁和凌空建造的骑楼天桥。

他恨不得一步就走到那位大小姐的地方,而面前的上官凤偏偏有意磨蹭,故意慢吞吞的前进。

经回廊,出侧门,又穿过一座一座的精舍独院,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处小巧花园,而“玉面狐”却继续向远处的一道高墙圆门处走去。

白玉仑一看,业已出了内宅,不但灯光已无,而且四下无人,再远处已是高大堡墙和耸入夜空的碉楼了,他根本不相信“傲世堡”的大小姐会住在如此僻静的地方?

他实在忍无可忍,只是勉强和声问:

“请问咱们去哪里?”

如此一问,“玉面狐”索性扭身来不走了,反而问:

“你说咱们去哪里?”

白玉仑听得一愣,立时升起一股怒火!但面对着这么身材健美狐媚艳丽,充满了对男性吸引魅力的女人,实在不忍发脾气。

忍了忍,只得道:

“咱们不是去见你们大小姐吗?”

“玉面狐”沉声问:

“那你认为我带你去哪里?”

白玉仑故作轻松的说:

“我以为你带我去地牢呢!”

“玉面狐”哂然冷笑哼声道:

“傲世堡只有天牢,没有地牢!”

说罢转身,依然向远处那道高墙下的大塌门前走去。

白玉仑无奈,只得举步跟进,并要求道:

“能不能请你走快一点儿?”

“玉面狐”突然回头沉声道:

“你想早一点儿死是不是?好!那我就走快一点儿!”

说罢大步前进,果然加快了步子!

白玉仑一面急步跟进一面沉声道:

“我既不伤天,又不害理,既没有杀人,也没放火,为什么要我死?”

“玉面狐”倏然止步回身,压低声音怒声道:

“既然你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那你前来干什么?”

白玉仑佯装一愣,道:

“宝老弟要我前来教他水功呀!”

“玉面狐”冷冷一笑道:

“你最好在我面前说实话,我可不是老夫人,三句奉承话一听,立时忘了东南西北!”

白玉仑只得迷惑的问:

“你叫我说什么实话?”

“玉面狐”剔眉低叱道:

“你是受了谁的指使,究竟知道多少潭底的秘密……”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恍然似有所悟,“小柱子”说她水功好,经常潜到潭底去捉鱼,莫非潭底还有什么蹊跷秘密不成?

由于思考事情,“玉面狐”下面的话因而也没有听。

但是,“玉面狐”却突然恨声低叱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低叱声中,玉掌翻飞,一拍白玉仑的“璇玑”,一扇白玉仑的面门。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定心神,疾出双掌格封。

也就在他出掌格封的同时,“玉面狐”的双掌已连换三招,又分攻他双耳、鸠尾、小腹,俱是他身上致命的部位。

白玉仑先分神,后失机,因而直到第五招的一记“摘星手”,才将“玉面狐”的右腕拿住。

由于“玉面狐”的右掌没有再攻击,也没有起腿,白玉仑因而也没有加劲力,只是将她的玉腕握住而已。

“玉面狐”的双颊一红,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但她却紧绷着粉面轻哼冷笑道:

“你不是只会浮水什么都不会吗?哼,这话只有鬼相信,所以我一定要出手试试你,坦白对你说,在‘傲世堡’里,还没有哪一个能在第五招上扣住我的脉门,也包括老夫人在内!”

内字出口,愤然将她的玉手挣回,大步向前走去。

白玉仑哂然微笑,暗自摇头,心想,你趁我分神偷袭,已经占了四招的便宜。

心念间,大步跟进,发现前面的大圆门,髹漆的乌黑发亮,上面布满了锚钉,看来十分坚固沉重。

他微蹙剑眉,暗自研判,认为那位大小姐果真住在这座大圆门内,那也是佛堂静室,或是犯了堡规禁闭思过的地方!

心念暗已走到了大圆门下。

岂知,“玉面狐”竟回身冷冷的说:

“把头转过去!”

白玉仑听得一愣,闹不清她要做什么?”

“玉面狐”却冷笑哼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下手杀你的,不过如果在我认为不该碰见的地方碰上了,哼,我也不会客气!”

说到最后,神色深沉,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白玉仑哂然微笑道:

“不过,我知道那个不该碰见的地方……”

“玉面狐”神色一惊,问:

“什么地方?”

白玉仑有些得意的说:

“龙潭!”

“玉面狐”听得娇躯一颤,花容大变,脱口低喝了声“你?!”不自觉的将玉掌举起来。

白玉仑却指着“玉面狐”春葱般的玉手,含笑道:

“再出手已经没有机会了!”

“玉面狐”恨得牙痒痒的说:

“我真后悔方才没有一指点在你的“璇玑穴”上!”

白玉仑似乎已看透了“玉面狐”的心思,因而道:

“方才舍不得,是不是?”

“玉面狐”娇靥通红,顿时大怒,刚刚放下的玉手,呼的一声扇向白玉仑的面门,同时低斥道:

“不要脸……”

脸色方自出口,玉腕已被白玉仑拿住。

“玉面狐”想也没想,左掌闪电般切向白玉仑的小腹。

白玉仑右腕一绕,又把“玉面狐”的左腕扣住。

“玉面狐”神色一惊,正待起腿娇叱,发现她的樱口距离白玉仑的朱唇已经近在咫尺!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不但忘了起腿,而且赶紧扭头仰身,尽量把蜜桃般的香腮离开白玉仑的嘴远一些。

因为,白玉仑稍微向前呶一呶嘴,就可吻在她的香腮上,怎不吓得她胆颤心惊,娇靥通红!

白玉仑却看得淡然冷哼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的确是个颇令我心动的女人,但我却不愿在这等情形下亲吻你!”

你字出口,两手向外轻轻一抖,“玉面狐”上官凤一声“嘤咛”,连退两步,肩背已碰到了大铁门上。

“玉面狐”的气焰当然消减了不少,但仍恨声低斥道:

“听你说的话,看你的做的事,以及你现在的身手,你就是欺负大小姐的那个歹徒……”

白玉仑剑眉一剔,低叱道:

“我再向你说一次,不是我!”

“玉面狐”立即愤声道: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马上离去,为什么还要去见饶金枝?你分明另有企图……”

白玉仑只得解释道:

“告诉你,我要亲口问清楚,她为什么把那个歹徒的衣着,容貌和年纪,说得和我一模一样……”

“玉面狐”立即沉声道:

“当然有这么一个歹徒她才这么说!”

白玉仑断然道:

“所以我一定要去问清楚,快开门!”

岂知,“玉面狐”竟倔强的愤声道:

“不!不给你开……”

白玉仑正色威胁道:

“你不开我自己纵过去!”

“玉面狐”冷哼一声,有恃无恐的说:

“有本事你就纵过去,反正全堡的人都知道你是用箩筐吊上来的!”

白玉仑还不知道“金枪”饶世德和“魔娘子”已经知道他是个剑术不俗身怀绝学的年轻人,只得妥协道:

“好好,我现在扭过脸去!”

岂知,“玉面狐”依然冷哼道:

“转过脸去也没用,你必须向天发誓,永远不对任何人谈及我的机密……”

白玉仑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难怪他们给你取个雅号叫‘玉面狐’,你遇事太多心太多疑了嘛!……”

“玉面狐”也哼声道:

“根本摸不着边的鬼事硬要揽在自己身上,还以教导水功为理由混进堡里来,这不能不令我怀疑!”

白玉仑当然知道,如果“玉面狐”上官凤是为了潭底的秘密而委屈在人下当官家,对他白玉仑的前来当然会怀疑。

但是,他不能,也没有必要告诉她,正巧为了逃避“一朵红’,等人的追赶纠缠,而他早已有意进入“傲世堡”看一看的原因。

是以,只是无可奈何的妥协道:

“这样好了!我见过你们大小姐马上就走,难道你愿意一个衣着容貌和我一样的歹徒,到处采花作案,为非作歹,而又逍遥法外?”

“玉面狐”一听,只得颔首赞声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你看过了大小姐就得走!”

白玉仑也颔首赞好道:

“咱们一言为定!”

“玉面狐”上官凤这才明媚一笑,轻睇一眼白玉仑,她身后的大铁门,也在一阵艰涩的“轧轧”声中,缓缓的向两边分开。

由于“玉面狐”上官凤的明媚一笑,刚才绷紧的空气立时活络了不少。

白玉仑这时自然知道了“玉面狐”要他转过脸去的原因,原来大铁门是道机关门,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大铁门上的那一个锚钉是开门按钮。

如今,未见“玉面狐”回身,机关已经发动,显然按钮就在她的身后,或者就是她两手附近的一个锚钉。

大铁门刚刚分开了一尺多的宽缝,“玉面狐”已愉快的向着他微一躬身,举手说了声请!

白玉仑当然也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完成,直到他飞身纵出堡墙而不发生任何事情。

他绽唇一笑,正待风趣的说两句俏皮话,蓦然发现数十丈外的高大堡墙上,迳由耸入夜空的碉楼门内,奔出来十多个持枪堡丁。

那些堡丁虽不十分紧张,却对“轧轧”分开的大铁门十分注意,显然要看看开门的是谁?

白玉仑一看有人注意,立即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微一颔首,大步走进了大铁门内。

一进大铁门,目光倏的一亮,对里面这么广大一座花园虽然还是第一次看见,但左边数十丈外耸立夜空的一座八角九层高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因为,下面八层俱都一片漆黑,唯独第九层上灯光明亮,尤其,悬在外面飞檐翅角的那些看来如香瓜般大小的泛黄纱灯,正随着夜风晃动。

这座九层高楼,外观髹漆的华丽堂皇,飞檐垒椽,画栋雕梁,八扇朱漆红门外,都围有精雕的朱漆栏干。

白玉仑行道江湖一年多,进出过无数座藏宝楼和聚宝阁,像这等雄伟壮丽的机关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由于内心的惊异和意外,不自觉的脱口道:

“九宫楼?!”

跟在他身侧的“玉面狐”听得神色一惊,问:

“你知道它是座‘九宫楼’?”

白玉仑早在话一出口时已经警觉到说错话了,这时见问,只向举手一指矗立夜空的第九层楼上,解释道:

“那上面的横匾上写着‘九宫楼’嘛!”

他虽然如此说,但“玉面狐”却不相信!

因为,第九层上虽然灯光明亮,但以她的功力,也只能看到飞檐下的那块蓝匾上有三个发亮的小金字,根本看不出“九宫楼”的字样。

她这时已经意识到,她和“魔娘子”,以及饶金枝三人的“困人”计划,恐怕要注定失败了!

她虽然已警觉到白玉仑可能是个身怀绝学的少侠高手,但她却不愿再示弱,因而也望着九层高楼,颔首道:

“不错,檐下是有一块匾,你不说我倒忘了!”

白玉仑不想再提“九宫楼”的事,因为那是藏宝重地,对它注意就已犯了江湖禁忌。

但是,整座广大花园内,除了假山亭台,连座观花厅都没有,他不得不关切的问:

“请问你们大小姐住在什么地方?”

“玉面狐”上官凤,不答反问道:

“你说呢?”

说着,眼角本能的瞟了一眼第九楼。

白玉仑看得十分迷惑,不由惊异的问:

“你们大小姐该不会住在‘九宫楼’上吧?”

“玉面狐”上官凤,淡然一笑道:

“你很聪明!”

白玉仑却失声一笑,道:

“难怪你说‘傲世堡’只有天牢,没有地牢……”

话未说完,夜空中突然传来两声激流漩涡形成的“啾啾”水呜声!

白玉仑一听,不自觉的转首去看走在身边的“玉面狐”上官凤。

转首一看,发现“玉面狐”也正神情凝重,紧锁着眉头望着他,一双明亮眸子中,透出了她既懊恼又焦急的心情,显然是因为他白玉仑听到了“龙潭”的水呜!

为了让“玉面狐”安心,只得宽慰说:

“你放心,我问过了你们大小姐,马上走!”

“玉面狐”上官凤焦急的问:

“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白玉仑为了言行符合,不由失声一笑道:

“身为水功师父,怎不知道这是潭水激鸣?”

如此一说,“玉面狐”立时忧急的低下了头,她一面踏着脚下的卵彩石前进,一面想着心事!

她这时只觉得心绪纷绕,矛盾懊恼,乱得已无法理出个头绪来,当然更难决定取舍。

她在陪着大小姐饶金枝跑到前厅去偷看他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英挺俊美的大男孩子,所以才向“魔娘子”献计要将他困住。

她知道,饶金枝已被人糟踏了,他不可能再娶饶金枝为妻,而她上官凤却仍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儿身!

虽然“小柱子”多嘴说她又生过孩子又是个寡妇,但她有“守宫砂”可证明她仍是个处子,他一定会相信。

唯一令她担心的是,她因眼高于顶,蹉跎了青春,今后已二十六七,为了怕“傲世堡”的人纠缠她,她又谎称她是个寡妇,因而担心他先入为主。

但是,她自己有信心,只要稍微给她一些时间,以她的青春艳美,她有把握将他拴住,这也可由他方才说的话……你的确是个令我看了心动的女人而证实!

可是,听了他要当傻小子饶金宝的水功师父时,一下子又把他的远景美梦打翻了!

刚才他已经向他保证,问过饶金枝后马上走,如今又温言宽慰要她安心,表示他绝不会留下来!但她却觉得,既然无意潭底的珍宝秘笈,那他留下来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走了,美梦成空,也许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他了,就算拥有大批珍宝,武功天下第一,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再说,她这些年来,经常下潭寻找,每一次都失望上来,就算他有意前来寻宝,如果两人能成为夫妻,那还分什么彼此?

就在她心念及此时,身边的白玉仑突然惊异的说:

“这等重要禁地,安全门大开,而且只派了两名女警卫,你们也太大胆天意了吧?”

“玉面狐”抬头一看,发现已到了“九宫楼”的门阶前不远。

不错,一切按照既定的计划,安全门大开,只派两个持枪女警卫,门内仅梯口上有两盏精致宫灯。

是以,故意坦然道:

“有我们大小姐坐镇在楼上,怕什么?”

白玉仑只是上去看一眼大小姐的唇角上有没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也许问一下她被袭的经过,至于他们派多少人守聚宝楼,与他毫无关系。

是以,哂笑“唔!”了一声,登阶迳向楼门前走去。

楼门两边的女警卫早已得到了指示,何况还有女管家陪着,一见白玉仑到达门下,立即躬身行礼。

“玉面狐”一看白玉仑就要进门登楼了,心坎里突然升起一股依恋情意,不自觉的“喂?”了一声!

白玉仑恨不得一步登到九楼上,闻声止步,回头问:

“什么事?凤姑娘?”

“玉面狐”一听那声“凤姑娘”,心头一阵小鹿乱撞,娇靥顿时羞得通红,她不知道白玉仑是否已看出来,她仍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想是过份的羞急,意以有些颤抖的声音,歉声问:

“非常抱歉,直到现在还没有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白玉仑拖到现在都没说,当然不会再说了,立即含笑道:

“片刻之后就分手了,没有必要了!”

说罢转身,快步走进了楼门内。

“玉面狐”上官凤的心窝上,好像突然被扎了一刀,立时有一种要失去白玉仑的不祥感觉!

是以,急步追至门下,惶急颤声道:

“快过年了,你就留下来吧!没有人会赶你走!”

急步登楼的白玉仑,听出“玉面狐”的话声仍在楼门口,不由惊异的止步回头问:

“你不上去?”

“玉面狐”神情凄然,明目中已有了泪光,凄声道:

“我等……你……”

白玉仑心中一惊,神情一呆,再刻意的看了“玉面狐”一眼,倏然转身,快步向楼上奔去。

他本来要说:谢谢你的引导,我走时不再向你辞行了!

但是,看了“玉面狐”上官凤的黯然神伤,泪眼汪汪,他实在不忍出口。

“玉面狐”痴痴的望着白玉仑沿梯而上,直到他的背影在上面的灯光中消失,她才绝望的几乎要哭一场!

也就在这时,蓦闻门外的两个女警卫,低声道:

“小丽,你看那不是老夫人她们?”

“玉面狐”听得心中一惊,赶紧镇定一下心神。

接着是叫“小丽”的女警卫,肯定的低声道:

“不错,是老夫人,还有四位小姐!”

“玉面狐”已紊乱凄然的情绪稳定下来,拭干了泪水,郐了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两个女警卫一见,同时恭声道:

“启禀总管,老夫人和四位小姐来了!”

“玉面狐”佯装一惊,立即愉快的说:

“真的?……”

话刚出口,发现神情愉快的“老夫人”和四位千金已到了七八丈外,赶紧向阶上迎去。

她根据“老夫人”的神情当然放心不少,但看到她们手中拿着剑,又有些不解。

她下阶刚迎数步,快步走来的“老夫人”已关切的问:

“他人呢?”

“玉面狐”急忙向上一指道:

“他已经上去了!”。

“老夫人”和四位千金立即仰首向九层楼上望去。

由于九楼太高,那些泛黄纱灯正随着夜风摇晃,看来楼顶似乎也在摇晃着。

“玉面狐”见“老夫人”神情愉快,四位千金小姐也个个面有喜色,不得不忧虑的说:

“老夫人,‘九宫楼’只怕困不住他……”

“老夫人”毫不迟疑的正色道:

“当然困不住他!”

“玉面狐”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

“老夫人知道?……”

背系宝剑,身穿浅紫劲衣的金梅?抢先得意的说:

“告诉你,他是一位轻功精湛。身怀绝学,剑术玄奇的大剑客耶……”

“玉面狐”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

“老夫人”却有些忧虑的自语道:

“不晓得金枝这丫头有没有这个命,能不能将这小子留住……”

一说到“这小子”,恍然想起,望着上官凤,急声问:

“凤丫头,你问他姓名籍贯了没有?”

“玉面狐”黯然摇头道:

“他不说,他说问过了大小姐被辱的经过他就走,他认为已没有必要了!”

“老夫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

“他小于想走?哼!门儿都没有!”

说罢转首,发现附近就有石桌和石凳,一面走过去坐下,一面愤然恨声道:

“除非杀了我,别想离开‘九宫楼’一步!”

“玉面狐”一看,又开始为白玉仑的安危担心起来。

因为白玉仑已向她保证过,看过大小姐后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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