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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养颜灵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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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说,杜靖云暗吃一惊,不少人发出一片惊异啊声。

“银钗”皇甫香,柳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据章乐花的报告,吴图不是坠进龙宫湖“龙眼漩”中死了吗?”

彩虹龙女忿忿的回答道:“谁知道她的报告是真是假?她说吴图死了,我当时也没看到。”

江天涛看了柳眉微蹙的邓丽珠一眼,想到那天水战情形,这老贼想必没有中弹,趁小船奔向另一个“龙眼漩”之际,突然将小船转变了方向。

心念末毕,蓦见富丽英面向杜靖云,沈声问:“杜堂主,静室在何处?”

杜靖云微一躬身,举手一指巍峨的大殿左角门,恭声道:“就在大殿左侧!”

富丽英一指地上的“铁盘子”吴图,沈声道:“把他带到静室去!”

杜靖云恭声应是。即向“青龙堂”的两个香主递了一个眼神,接着,面向富丽英,恭声说:“帮主请随卑职来!”

说罢转身,当先在前引路。

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人,迤洒身后,越过甬道广院,直向大殿左侧的角门走去。

前进中,江天涛举目一看,只见正中大殿,果然辉煌庄严,阶前一尊巨鼎,仍在缭绕着香烟。

但,整座道观内,冷冷清清,巍峨的大殿内,除了三五个小道,惊惶的躲在殿柱后,畏缩的探头探脑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影。

回头看看马云山、小李广,以及金剑英和宁道通等人,也正在神情凝重的打量观内情形。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似乎在说,这与“青龙堂”主杜靖云所说的香客络绎不绝的情形,似乎完全不符。

仰首看看红日,虽然已经偏西,但仍在末申之间,进香的善男信女们,当不致如此早便已离去。

正打量间,蓦闻皇甫香沈声问:“杜堂主,偌大一座道观,为何不见道人?”

杜靖云一面前进,一面侧身恭声道:“全观道人均在后殿照顾那个弥留道人。”

说话之间,已到了大殿的左角门前。

进入角门,是一座十数丈见万的长院,数丛青竹,一-精舍,正有两名年轻道人在室内匆匆揩拭椅桌。

内三堂的九位女香主,各带两名背剑少女,立即将小院警戒起来,而沈着机警的金剑英,向马云山递了一个眼神,迳自走向后观。

进入静室,依序落座,“青龙堂”的两个香主,立即将“铁盘子”吴图挟拖着走进静室来。

两个青年道人一见,面色大变,俱都楞了。

“铁盘子”吴图自知必死无疑,是以牙关紧咬,双目紧闭,被两个香主放在地上,装聋作哑,不吭不理。

富丽英见吴图蜷卧地上,知他膝弯受伤不轻,于是,沈声问道:“吴图,你可知罪?”

“铁盘子”吴图,缓缓睁开眼睛,沈声道:“老夫有什么罪?”

富丽英见吴图死在临头尚不悔悟,不由怒声问:“在“龙宫湖”分舵大厅匾额内暗置弹弓手,企图暗杀总督察的难道不是你吴图吗?”

吴图一听,倏然目露凶芒,震耳一声厉喝道:“知道何必再问?彩虹龙女和皇甫香,两人顿时大怒,几乎是同时厉叱:“元堂主,将他推出去!”

斑豹堂主元子健,恭声应是,闪身而出,但在他闪身之际,却趁机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杜靖云。

富丽英虽然心泛怒火,但她碍于杜靖云师叔“浮尘”道人的情面,在末问清关系前,不便将吴图处死。

于是一挥手,沈声说:“且慢!”

正待将吴图拖起来的两个香主,闻声同时住手。

富丽-立即沈声问:“吴图,你藉追击邓姑娘和江少堡主的机会,趁隙逃出龙宫湖,为何不远走高飞,尚胆敢来青元观栖身……”

铁盘子吴图末待富丽英说完,再度厉声道:“要杀要剐,但凭你们,何必如此噜嗦!”

富丽英一听,只气得娇躯微抖,粉面铁青。

性急刚烈的邓丽珠,久恨无机除此老贼,而且也想知道他不死的原因,这时见他当着这多人的面,居然仍敢如此蛮横,不由芳心大怒,脱口怒声道:“你不愿说出如何躲过我的“九连珠”,姑娘我偏要你说!”

说话之间,探手取出一颗扁形银弹,纤指一屈,猛力一弹,一道银线,直奔吴图的命门穴!吴图一声闷哼,蜷卧的身体一战,一颗银光闪闪的肩形银弹,恰好斜斜的嵌在吴图的左腰眼上,不深也不浅!

富丽英和马云山等人,看得一愣,俱都面色微变,他们这才惊觉到这位艳如桃李的邓姑娘,竟有如此强劲的腕力?江天涛早在龙宫湖畔就领教过了,因而并不觉得惊奇,但受过邓丽珠救命之恩的彩虹龙女,突然想起尚未正式邓丽珠致谢的事。

于是,心中一动,急步向富丽英走去,正待悄声说什么,地下的吴图,已是满头大汗,吁吁直喘,一双鹞眼,怨毒的望着邓丽珠,左手猛的去抠那颗银弹。

邓丽珠冷冷一笑,道:“吴图,莫说你抠不下来,就是抠下来也不能将穴道解开。”

果然,吴图的左手,非但没有抠下来,反而,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邓丽珠柳眉一竖,突然怒声问:“说不说?”

吴图痛苦的已无法忍耐,豆大的汗珠,已由他的老脸上滚下来,只得咬着牙,喘着气,恨声道:“好,我说…”

邓丽珠哼了一声,即由椅上立起来,举起弹弓,就在吴图的后腰上,轻轻一敲,噗的一声,银弹应声弹起来。

紧接着,弓梢一挑,纤手一绕,银弹恰入手中。

这手敲弓解穴,邓丽珠作得乾净俐落,轻巧灵活,充满了幽默意味,因而不少人哑然笑了。

邓丽珠强自忍笑,坐回椅上,再对铁盘子怒声道:“快将来此的经过报告给富帮主!”

吴图一面喘息,一面怨毒的望了江天涛等人一眼,恨恨的道:“那夜在湖面交手,船上六人,仅老夫一人没有中弹,由于小船正在冲出“龙眼漩”外,老夫自知势孤,只得伏身在船舷裹面,一俟小船奔向另一龙眼漩的一瞬间,老夫迅即取起木桨,猛力一拨,小船立即奔向北岸!”

富丽英黛眉一蹙,插言道:“你来“青元观”多久了?.吴图故意摇摇头道:“已记不得了!”

彩虹龙女看得有气,不由怒声道:“你与此地的观主有何渊源?”

吴图身上的痛苦想是已经解除,脸上的神色又顽强起来,这时见彩虹龙女发问,索性仅摇了摇头。

皇甫香轻哼一声,也怒声道:“由“龙宫湖”到九道山,这中间不知要有多少道观,你为何偏偏跑到此地的青元观来隐身?”

吴图不答,反而将眼睛阍上了。

富丽英一见,即对元子健一挥手,沈声道:“元堂主,推出去吧!”

元子健不敢迟疑,恭声应是,立即指挥着两个香主,将吴图挟出室去。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响起一声中气充沛的“无量寿佛”!江天涛等人循声一看,只见一个头戴九梁道冠,身穿水火道袍,手持一柄灰鬃拂尘的老道,率领着四名小道,正由门外走进来。

众人细看老道,平眉细眼,高颞削颊,几根黄胡须,长仅五寸,佯装出一副仙风祥和神色。

杜靖云一见老道,即向富丽英恭声道:“启禀帮主,敝师叔“浮尘”道长来了!”

富丽英微颔螓首,即由椅上立起来,迳向室外迎去。

江天涛等人,也纷纷立起身来。

“浮尘”老道,一见被两个香主挟持着走出室外的“铁盘子”吴图,面色一变,顿时楞了。

接着,双目冷芒一闪,心中恍然大悟,立即宣了声佛号,面向元子健,朗声说:“施主请稍等!”

说罢,迳向室门急步走去。

元子健暗向两个香主挥了一个“稍待”手势,挟着闭目不语的吴图,暂时停在一族青竹下。

浮尘老道急步走至门前,即向一身金衣的富丽英,微一稽首,朗声说:“欣闻帮主驾临,浮尘迎送来迟,倘望帮主恕罪!”

富丽英淡雅的一笑,道:“丽英顷闻贵观“女儿泉”,名传天下,今日路经宝山,深感机缘难再,特来一瞻古迹,尚祈观主莫怪。”

浮尘强自哈哈一笑,道:“帮主莅临,欢迎尚且不及,焉有见怪之理!”

说话之间,举步入室,游目一看,心头不由一震。

尤其看到霜眉银髯的马云山和宁道通,赫然立在一个丰神飘逸的蓝衫少年身后,面色立时一变。

他以责怪的目光,觑目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杜靖云,接着,面向富丽英,故作惊异的问:“这位少侠是?……”

富丽英急忙代为引介,肃手一指江天涛,道:“这位就是九宫堡的江少堡主!”

浮尘老道,故作震惊之态,朗声一笑道:“原来是新掌九宫堡的江少堡主,失敬,失敬!”

说罢,单掌稽首,连连躬身。

江天涛也谦和的拱手一笑,道:“贸然造访,尚请观主海涵!”

浮尘老道连忙谦逊道:“岂敢,岂敢,诸位大驾光临,寒山增光,小观生辉,贫道雀跃不已。”

说话之间,重新落座。

浮尘老道关心吴图的安危,即向富丽英谦和的问:“小观香火道“远玄”知何事冒犯了富帮主?”

富丽英淡雅一笑,不答反问道:“请问观主可知贵观“远玄”的底细?”

浮尘老道,佯装一愕,故意迷惑的道:“达玄来观不久,详情贫道尚未询问!”

富丽英淡淡一笑道:“他就是本帮龙宫湖分舵上的刑事香主吴图,绰号人称“铁盘子”!”

浮尘老道,故作震惊,轻“啊”一声,佯装发愕。

彩虹龙女在傍冷冷的插言道:“他是本帮畏罪潜逃的叛徒!”

浮尘老道身躯一震,故意脱口道:“竟有这等事?”

富丽英凤目一转,即对彩虹龙女道:“珍妹,将吴图的罪状说出来,让浮尘观主听一听。”

彩虹龙女恭声应是,即对浮尘老道沈声,道:“本督察奉命巡视龙宫湖,暗访沿途渔民私隐,到达未及两日,控告吴图的信件,竟有数十件之多……”

说至此处,浮尘老道平眉一蹙,佯装不信,再度迷惑的道:“竟有这等事?”

彩虹龙女哼了一声,继续道:“吴图在“龙宫湖”沿岸,奸污渔女,欺压渔民,强征苛税,占人田地,无恶不作其极……”

浮尘老道轻“噢”一声,以恍然似有所悟的口吻,插言道:“达玄来到本观,循规蹈矩,深居简出,经常跪在大殿祖师座前,诵经祈祷,原来他是在神前忏悔,要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啊……”

富丽英一听,心知不妙,知道浮尘在施狡计,急忙接口道:“既然吴图已有忏悔之意,本帮不为己甚,着即押往房县分舵,即送内方山,待星子山“龙苜大会”结束,再押总坛审讯……”

浮尘老道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慌得急声道:“帮主,小观乃清静佛地,终日奉佛诵经,最易发人清醒,“达玄”如留在小观……”

富丽英也末待浮尘话完,淡淡一笑道:“本帮创始以来,对叛帮犯律的帮众,均处以应得之罪,吴图违律事件,尚末详加调查,如果罪证不足,仍应恢复其香主职称,即使略有过犯,看在观主的情份上,亦应从轻发落,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浮尘老道心知不妙,正待再说什么,富丽英已向室外,威棱的沈声低喝道:“元堂主!”

立身室外的斑豹堂主元子健,闪身对正室门,抱拳躬身说:“卑职在!”

富丽英突然一挑黛眉,沈声吩咐道:“着即派员将吴图押至房县分舵,星夜送往内刀山!”

元子健那敢怠慢,朗声应了个是,即向两个香主一挥手,挟着“镦盘子”吴图,匆匆走出院外。

浮尘老道看得目瞪口呆,望着院门久久回不过头来,他知道要想留下吴图是绝不可能了。

江天涛莞尔一笑,故意惋惜的问:“浮尘道长既然知道吴图是三钗帮的叛帮之徒,为何又让他出观迎接富帮主?”

浮尘老道想是正为此事懊恼,不自觉的一跺脚,道:“我当时只说有贵客到达,要他先代我接待一下,竟忘了……”

江天涛淡淡一笑,接口说:“竟忘了他是三钗帮的叛逃香生了?”

如此一接口,浮尘老道顿时惊觉失态,急忙摇手分辨道:“不不不,贫道根本不知他是富帮主的属下……啊啊……吴图果真有罪,当然应该详加调查!”

朱彩鸾一心想着永驻娇艳的“女儿泉”,对吴图的突然出现,早已等得不耐,这时再也忍不住-言问:“请问道长,贵观的“女儿泉”在什么地-?能否让大家去看一看?”

“浮尘”老道,正感无法下台,救吴图既然无望,也就不去管他,这时见问,急忙连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诸位请随贫道来!”

说罢,即由椅上立起来,侧身前导,迳自走出室外。

富丽英向着江天涛一肃手,并肩跟在浮尘老道身后!于是,一行人众,出了院门,沿着长廊,迳向深处走去。

这时,大殿的前廊上,二殿的广院中,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老道活动,但每个人的神色都透着几分诡秘!

江天涛游目一看,发现青元观范围的确不小,神殿三进,房舍连云,的确是座宏伟的道观。

打量间,已到了第三进大殿的广院前。

只见广院中央,筑有一个直径六尺的心池,池中一方三尺有余的奇形岩石,一股清泉,迳由石尖上射出来,弧形坠进池内,水珠四溅,潺潺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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