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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渔村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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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听说尧恨天果然在三尖岛上,心神一分,因而也未注意到布衣老人的表情和眼神。www.maxreader.net

但是,他功力深厚,已达动在念先的境地,是以,大喝尚未出口,右掌已拍向了布衣老人。

也就在布衣老人纵起,魏小莹娇呼倒纵,许格非疾拍右掌的同时,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已射向了布衣老人方才卧身的地方。

许格非这时心中的大喝已经出口,而拍向布衣老人的右掌,却本能地拍向了羽箭。

只听叭的一声脆响,羽箭立被震了个粉碎。

也就在羽箭震碎的同时,魏小莹娇呼一声,她的右腕已被布衣老人扣住。

急定心神,本待出手阻止布衣老人的单姑婆,却大喝一声,飞身向发箭的小院墙角扑去。

许格非和了倩文见魏小莹被布衣老人扣住脉门,俱都作势欲扑,但又投鼠忌器,不敢扑过去。

岂知,布衣老人却惊异颓废而又木然地望着被震碎的箭杆碎片,竟将魏小莹的玉腕松开了。

魏小莹再度惊呼一声,飞身纵至许洛非的身后,神色震惊,却也望着布衣老人感到迷惑。

就在这时,扑向小院的单姑婆,已站在墙头上急呼道:“少主人快来,这儿死了一个。”

许格非闻声一惊,急忙望着丁倩文和魏小莹,叮嘱道:“看住这位老当家的,我有话问他。”

说话之间,转身已向小院前纵去。

但是,神情木然,老泪盈眶的布衣老人,竟也颓废乏力地向着小院前走去。

丁倩文和魏小莹并没有出声阻止,仅默默地跟在布衣老人的身后。

到达小院门前,门是虚掩着的,布衣老人当先推门走了进去。

丁倩文和魏小莹随后跟进,发现许格非和单姑婆正察看院中地上的一具妇女尸体。

布衣老人一见地上的妇女尸体,含在双目中的老泪,立即涌了出来。

丁倩文和魏小莹近前一看,发现倒卧在血泊中的妇人穿一身宝蓝布衣,年龄将届五十岁,但满头的青丝中,却仅有少许华发,看来朴实雍容,少女时很可能是个美人。

魏小莹看罢,不由望着许格非和单姑婆,惊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单姑婆惊异地道:“我一纵上墙头,她已经倒在这儿了。”

许格非接口道:“她刚刚被杀了不久,现在仍在流血,尸体仍是热的,还在微抖。”

丁倩文俯首看了一下中年妇人的胸前双手,直身惊异地道:“她的胸前显然是刀伤,可是她手中并没有利刃呀?”

许格非冷冷地愤声问:“丁世姊以为她是自杀?”

丁倩文赶紧道:“当然不会……”

魏小莹却惊异地道:“既然是被杀,勾什么没听她惨呼呢?”

布衣老人噙泪道:“她是先被点了穴道后再被杀的。”

魏小莹继续问:“这么说,方才射箭暗算你的,就是杀她的杀手了?”

布衣老人仅含泪点了点头。

魏小莹一看,立即转首去看三间大开的房门。

许格非立即道:“那人早跑了,他是先杀了这位妇人,然后再发箭暗算这位老当家的。”

丁倩文则望着布衣老人,问:“这么说,你知道方才那个发射冷箭的人是谁了?”

布衣老人依然含泪点了点头。

单姑婆一看,立即望着许格非,提醒道:“少主人,看他一直不肯开口,凶手可能仍在房内……”

话未说完,布衣老人已含泪怒声道:“用不着我开口,我为什么要开口?”

单姑婆也怒声道:“别人想杀害你暗算你,你仍为别人袒护,我家少主人救了你,不愿杀你,问你话你却不答……”

布衣老人几乎是用吼的声音,继续怒声道:“你没有问我,要我答什么?”

许格非急忙挥了一个宽慰的手势道:“别吵,别吵,吵既不能泄愤,也不能解决问题,而足误事。”

说罢,立即望着布衣老人,关切地问:“这位妇人是你的什么人?”

布衣老人的脸上仍悬着泪痕,但已没有了怒容,这时见问,淡然摇头道:“什么也不是。”

如此一说,许格非、丁倩文以及魏小莹三人都愣了。

但是,心中仍有怒火的单姑婆,再度怒声道:“你这是怎么个答话法,简直没有诚意嘛,既然什么也不是,她为什么和你住在一起?”

布衣老人被问得一瞪眼,但却沉声又问道:“古老头也和你住在一起。我问你,你是古老头的什么人?”

单姑婆被问得也不禁老脸一红,不由怒喝道:“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掉泪?”

布衣老人也怒喝道:“要是长春仙姑杀了你,古老头能不兔死狐悲地哭一声吗?”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问:“这么说,方才刺杀这位妇人的凶手,就是你的上司了?”

布衣老人立即放缓颜色,颔首道:“是的,他就是此地转运站的负责人。”

丁倩文突然似有所悟地道:“这么说,他方才早就在此地了?”

布衣老人颔首道:“不错,你们四位这几天的活动,早已在他的监视之中。”

丁倩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地去看许格非和魏小莹以及单姑婆。

布衣老人则继续道:“你们不会发现他,他和普通的渔夫一模一样,他就是在你们身边经过,你们也不会怀疑他。”

魏小莹一听,不由机警地看了一眼房屋,这才关切地问:“他可是就和你们住在一起?”

布衣老人摇首道:“不,他住在二十里外海角半岛上的一座大宅院内,方才是他继续跟踪你们才前来此地的……”

许格非立即似有所悟地道:“这么说,你方才出去汲水,也是他命令你去的了?”

布衣老人立即颔首道:“不错,因为那口井正好可以看到海边。”

魏小莹却不解地问:“既然你已遵命前去监视,他为什么还要用暗箭射杀你呢?”

布衣老人黯然一叹道:“那还不是因为我被许少侠打倒了,他担心我泄漏了此地的秘密,所以先杀我灭口。”

丁倩文却愤声道:“他怕你泄漏秘密,为什么杀她呢?”

说着,指了指仍倒卧在血泊中的妇人尸体,布衣老人见问,老眼中再度涌满了泪水,道:

“那一定是她阻止九指豺人用箭射我,所以才被他先点穴刺杀。”

许格非听得目闪冷辉,俊面罩煞,不由望着单姑婆,沉声问:“你可认识这个叫九指豺人的人?”

单姑婆迷惑地摇摇头,尚未开口,布衣老人已抢先道:“这个绰号是此地转运站的人偷偷给他起的,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

丁倩文关切地问:“他以前的来历底细……”

布衣老人立即道:“不太清楚,据说是天王从西南总分舵主蓝面判官司徒轩那儿亲自调来的亲信人物……”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噢了一声问:“这么说,九指豺狼是屠龙天王的机密心腹了?”

布衣老人颔首道:“那是当然,不然能派他在此地担任这个极端重要而又绝对机密的工作吗?”

说此一顿,特地又压低了一些声音,继续道:“听他本人的口气,他才是天王的亲传弟子,衣钵传人呢!”

许格非再度噢了一声,但唇角只哂了一丝冷笑。

但是,丁倩文和魏小莹,以及单姑婆却暗吃一惊,俱都愣了。

因为,屠龙天王教授许格非武功,是要他清理各地总分舵,以及为他雪报当年被派各大门侠义道人士围攻的奇耻大厚。

可是,这个九指豺人却是屠龙老魔,亲自派来主持这个连许格非都不知道的秘密转运站的心腹人物。

当然,在这样的情形下,许格非在老魔心目中的份量,自然就没有九指豺人来得重要了。

丁倩文三人只是想到了这一点,如果她们知道许格非实际学艺的情形以及屠龙天王对许格非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还要加以杀害的话,她们恐怕更要为许格非担心了。

三人心念间,已听布衣老人继续道:“据说九指豺人已尽得天王真传,而且,武功高不可测……”

许格非冷冷地问:“你又没有和他交手,你怎的知道他的武功高不可测?”

布衣老人慨然道:“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怎敢和他交手?”

丁倩文拉回正题问:“现在那个九指豺人是不是已逃回了他的住处呢?”

布衣老人道:“这一点我怎的知道,不过,你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住处,还怕找不到他吗?”

魏小莹忧虑地道:“可是,他穿着和渔民一样的装束,如果他混在渔民中,我们如何发现他?”

布衣老人立即道:“这很简单,他生有狗胸驼背,马脸猴嘴,两只手九个手指头,只要你们碰上他,一定会认得。”

单姑婆立即关切地问:“他的宅第……”

话刚开口,布衣人已会意地道:“他的宅第已将龙标取下,你们来。”

说着,转身向院门走去。单姑婆和许格非三人对了个迷惑眼神,立即跟在布衣老人身后。

布衣老人走到院门下,举手一指门楣上的竖椽下,继续道:“喏,你们看,这块新的圆形疤,就是前半个月拆下来的龙标痕迹。”

许格非立即似有所悟地问:“这么说,他的门楼竖椽上也有一个新的圆形痕疤了?”

布衣老人立即颔首道:“不错,这样你们便不难找到他的宅第,不过,里面的情形可能比武夷山庄更为严密,高手当然也超过了长春仙姑手下多多。”

丁倩文郑重地道:“这一点我们当然会注意。”

布衣老人也郑重地道:“九指豺人的宅第我没进去过,再说他也不容许我进去,但我奉劝你们四位,你们最好白天直接进去,千万不要深夜以探宅的方式……”

许格非急忙感激地道:“多谢你指点,不过,我希望你能同我们一起前去。”

布衣老人立即摇头道:“不,我还得找口薄棺把她给埋了。”

说话之间,转首看了一眼院中地上的妇人尸体。

丁倩文和魏小莹却忧急地道:“可是,我们走了九指豺人再度杀你怎么办?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布衣老人凄然一笑道:“我早巳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而且,就是和你们去了也是死,假设我侥幸不死,也许还可以替你们做些别的事。”

魏小莹急忙道:“可是,你既然知道必死无疑,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

丁倩文也劝慰道:“就是嘛,如果你有意为许少侠作点儿有意义的事,就不应该留在此地,再说,埋葬这位妇女的事,我们可花钱请村里的人代我们料理。”

岂知,布衣老人依然坚绝地道:“不,我不放心,我要亲手料理。”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地转首望着魏小莹,恍然道:“噢,魏姑娘,我再对你说一次,魏老谷是曾送来此地,但没有送上三尖岛就被几指豺人匆匆送走了。”

魏小莹一听,立即双目红润,脱口急声问:“你可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布衣老人道:“这只有九指豺人才知道。”

魏小莹一听,再度掩面哭了。

丁倩文却关切地问:“那么我爹可是囚在岛上?”

布衣老人颔首道:“不错,丁大侠现在正囚在岛上。”

许格非立即急切地问:“那么尧恨天也在岛上了?”

布衣老人立即道:“不错,他是自投罗网的叛逆囚犯。”

许格非四人听得一惊,几乎是同时脱口急声惊呼道:“什么?他也是囚犯?”

布衣老人再度颔首道:“不错,尧恨天一逃到此地就被九指豺人送上了三尖岛。”

许格非兴奋地噢了一声,不由有力地道:“这一次老贼尧恨天,就是插上双翅也难逃了。”

单姑婆却关叨地问:“尧恨天是西北总分舵的总分舵主,九指豺人只不过是此地小小转运站的负责人,他有什么权力囚禁尧恨天?”

布衣老人冷冷一笑道:“如果九指豺人没有得到命令,他敢这么做吗?”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惊啊,在他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了一个人的浮影,那就是屠龙天王。

现在,他又一次的证实了,屠龙天王没有死。

心念间,已听单姑婆沉声问:“他这样随随便便的囚禁一个总分舵的总分舵主,如果让东北的总分舵主病头陀元,以及西南总分舵主蓝面判官司徒轩他们知道了,他们会心服吗?”

布衣老人哼了一声道:“九指豺人自会代发一道通令,宣布尧恨天擅离职守,亡命东南,而又因私情妒杀了长春仙姑……”

丁倩文立即咦了一声问:“你方才不是说,长春仙姑是单姑婆杀的吗?”

布衣老人道:“丁姑娘这一问就不够聪明了,在当时有九指豺人在院中监视,我当然要照他的吩咐去说,其实,四位自己也应该知道那是九指豺人自编的谎话。”

丁倩文正待再说什么,许格非已关切地问:“老当家的,你方才说,九指豺人会代发一道命令,他是代谁发布命令?”

布衣老人毫不迟疑地道:“当然是代天王发令。”

许格非本待说天王早已坠崖死了,但他知道,老魔很可能就隐身在这个小村内,是以到了唇边的话又不说了。

因为,他明明知道老魔没死,如果再这么说,就是故意对老魔不敬了。

但是,他可以根据布衣老人的话意,对于九指豺人知道尧恨天暗杀了长春仙姑的事,很可能就是得到了屠龙天王的通知。

因而,他也证实了屠龙老魔也来了东南,而且,正在暗中跟踪着他,至少老魔在必要的时候都曾监视过他。

许格非虽然不愿说什么,但单姑婆却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少主人奉命代行天王职权,掌有旗剑,他九指豺人凭什么代天王发布命令?”

布衣老人茫然道:“这一点我也闹不清楚,不过,根据现在的实情看,许少侠前来狼沙,至少是不受九指豺人欢迎的,你们如果公然拜访,去时应该格外警惕。”

单姑婆立即拱手感激地道:“多谢老当家的提示,敢请相告尊姓大名?”

布衣老人赶紧还礼,黯然道:“不敢,老朽已是快死的人了,不提姓名也罢,不过,万一许少侠回来老朽仍活着,那时咱们再叙也不迟。”

单姑婆却认真地问:“你方才说要替我们少主人效力,你究竟要效什么力?可是要带我们通过狼沙到三尖岛上去?”

布衣老人颔首道:“如今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魏小莹一听,立即关切地问:“前去三尖岛是一件极危险而又艰巨的工作,万一我们走了,九指豺人再返身回来……”

布衣老人也立即道:“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单姑婆却突然生气地道:“你明明知道很可能被杀,那为什么偏偏留下来不走呢?”

布衣老人黯然道:“我意已决,请四位不要再为我分忧了,其实,你们破了九指豺人的宅第,他们那边的人,同样的会送你们四位上去。”

许格非知道布衣老人与院中被杀的妇人感情浓厚,只得拱手和声道:“既然老当家的执意留下,在下也不强求,只希望老当家的随时警惕,多多保重,但愿回头我等仍能在此相聚。”

布衣老人听后,非常感动。立即还礼郑重地道:“少侠此番前去.定能马到功成,但老朽也有一言相赠,到达三尖岛上。务必妥善控制渡具.否则?偶一疏忽,同样的要被困死在岛上。”

许格非听得悚然一惊.立即感激地道:“多谢老当家的提示,在下这就告辞了。”

于是,丁倩文和魏小莹,以及单姑婆,同时行礼,转身向小村外走去。

到达村外,已是日上三竿,狼沙海域中央的三尖小岛看得更清楚了。

由于潮汐渐退,小岛范围增大,露出了一圈的礁石和数滩黄沙。

岛上树林很多,三个尖峰上尤为浓密,虽然岛上树身清晰可见,但要想看到困在岛上的丁敬韦和尧恨天,依然很难。

但是,许格非和丁倩文两人却同时刹住身势,双目凝神向岛上望去。

魏小莹却望着小岛伤心地道:“如果我爹也在小岛上多好,这一次就可同时获救脱险回家了。”

单姑婆却叹了口气道:“不在小岛上未必不是福,您们三位看,小岛上连个屋脊房影都没有,如果整天住在海岛上的山洞里,那种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丁倩文一听,湿润的双目立时涌满了泪水,同时戚声道:“我爹水功已达化境,如果不是囚禁在狼沙海域之中,哪能困得住他老人家,他早脱险了。”

单姑婆再度叹了口气道:“这也看出屠龙天王是多么的厉害。”

魏小莹突然插言问:“你们看,方才那个布衣老人,为什么不愿跟我们一起前去找九指豺人?”

许格非被问得一愣,立即道:“他不是说,要亲自料理那个妇人的后事吗?”

魏小莹蹙眉道:“小妹这时想来,总觉得未必尽然。”

单姑婆也急忙接口道:“我老婆子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如要我说出它的真正感受来,我又说不上来。”

双目仍有泪光的丁倩文,突然惊异地问:“你们两位是说,他可能欺骗我们,使我们在自然中中了他的诡计?”

魏小莹和单姑婆同时急忙道:“那倒不,但总觉他的作法反常。”

许格非急忙道:“不,你们不必怀疑,我体会得出他内心的痛苦,矛盾和感受,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魏小莹却不解地何:“那他为什么不愿告诉我们他的真实姓名呢?”

许格非凝重地道:“据我的判断,他很可能也是侠义道中的正派人士。”

如此-说,魏小莹突然似有所悟地道:“小妹想起来了,他可能足被迫屈服。甘愿为奴,供九指豺人驱使。为了怕我们知道了他的真实姓名,影响了他昔年名誉,所以才不告诉我们。”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对了,他正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他当时不说,我也不便丙问。”

问字方自出口,小村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惊心惨叫。

许格非对这种凄厉惨叫已有了两次经验。

第一次是在西北山区听到铁杖穷神杜孟三被屠龙老魔暗施煞手点毙时的临死惨叫。

第二次是他自己在历城小河沟.亲自以惊鸿指点毙了龙拐帮帮主尤大海的惨厉呼声。

因为,这是惊鸿指的特征,一经点中.对方必会发出一声凄厉惊人的惨呼而后死去。

是以,就在凄厉惨叫传到的一刹那,许格非已脱口急呼道:“不好,布衣老人被杀了。”

急呼声中,身形如烟,直向小村内飞射扑去。

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原本一呆,这时却急定心神,飞身跟在许格非身后。

由于许格非的身法太快了,待等三人奔至布衣老人的院门前时,许格非早已将倒身院中的布衣老人揽在怀里。

是以,三人神色再度一惊,飞身奔了进去。

许格非仅抬头看了丁倩文三人一眼,再度看向怀中的布衣老人。

丁倩文三人奔至近前,发现布衣老人张大嘴巴,瞪大两眼,面色十分苍白,看样子,已经气绝身死了。

但是,许格非的左臂揽着布衣老人,右掌却紧握着布衣老人的手腕,显然,他是要用本身的真力,企图使布衣老人再苏醒过来。

原先倒卧在血泊中的中年妇人,这是已被移至一边,原先流至她面颊上的血渍,这时也被擦拭干净。

丁倩文三人一看这情形,知道布衣老人是在为中年妇人揩脸上的血渍时,而被偷偷而至的九指豺人所击毙。

就在三人察看间,张口瞪跟,面色如纸的布衣老人,突然有了粗重的呼吸。

额角已经微微见汗的许格非,立即急促地道:“快叫他说实话。”

丁倩文一听,立即蹲下身子,凑近布衣老人的耳衅,激动地戚声问:“老前辈,你是被什么人所杀?可是九指豺人?”

只见布衣老人,急烈喘息,但却乏力地道:“都……是……谎……话……看好……渡具……看……好……渡……具……”

最后一个具字出口,突然吐出一口浊气,头一偏,立即停止了呼吸。

许格非一看,也悲愤、懊恼,而又失望的松开了右手,放下了布衣老人。

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见许格非额角已渗出汗水,知道他已损耗了大量的真力,是以,三人同时关切地道:“您赶快坐下调息一下吧!”

但是,许格非却缓缓摇头,道:“我们把他们抬进屋里去。”

单姑婆立即焦急地道:“您损耗真力过巨,必须先行调息,万一九指豺就隐身附近,一旦反噬,您如何和他搏斗?”

许格非冷哼一声,顺手托抱起布衣老人的尸体,同时悲愤地道:“如果这人想置我们于死地,就是我在最正常的情形下,也救不了你们三人。”

丁倩文三人一听,脱口轻啊,俱都愣了。

由于许格非已托抱着布衣老人的尸体走进了上房内,三人也急忙定神将中年妇人的尸体抬起走向上房内。

许格非见房内是三间通房,山墙角下就有一张大床,立即过去将布衣老人的尸体放在床上。

丁倩文三人也将中年妇人的尸体,并放在布衣老人的身边。

魏小莹首先问:“许少侠,你说点死布衣老人的那人不是九指豺人?”

许格非懊恼地道:“如果九指豺人有这么深高的武功。他会让我们三人活到现在吗?”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惊,问:“那会是谁呢?”

许格非道:“总有一个人,要不,这位老当家的怎么会被弹指神功点死呢?”

丁倩文三人一听弹指,俱都面包一变,脱口惊啊。同时吃惊地道:“弹指神功?那……

现在具有弹指神功的人.那应该是上两代的前辈人物了呀!”

许格非不愿说出布衣老人是中的惊鸿指,当然更不愿说出凶手就是屠龙老魔。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道:“是不是上两代的前辈人物,我们不去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方才他已承认所有的话都是谎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丁倩文却关切焦急地道:“这么说,我爹被困在三尖小岛上的事,也是九指豺人事先编好的慌话了?”

单姑婆立即道:“这倒也未必。”

丁倩文听得目光一亮,立即关切地问:“你是说,我爹仍在小岛上?”单姑婆正色道:

“我虽然不敢肯定地说一定在小岛上,至少有这个可能,因为据我所知,小岛上的确困着不少人。”

魏小莹精神一振道:“这么说,我爹也有可能在小岛上了?”

单姑婆道:“我认为,这篇谎话虽是九指豺人亲自告诉这位老人的话,其中多少也有一些是真实的……”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断然道:“不管他说的是否有一些事是实情,目前我们仍以老人说的线索去找寻,总可以找出一些眉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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