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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倚红偎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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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一听,断定他们说的“风月春”是放在饭后的茶水中,因为酒他好像只饮了一杯。

心念问,只见白俊峰怨毒地埋怨道:“那小子的功力深厚,喝那么两三口对他根本发生不了作用。”

白素贞却不以为然地问:“你以为是许格非那小子自动地苏醒过来?”

白俊峰立即正色沉声道:“我当然不会那么想,可是前来救他们的人是谁呢?”

就在这时,六七名壮汉已由穿厅内飞纵出来。

獐头鼠脑的中年人首先急声问:“怎么样?”

其叫一个壮汉道:“全部逃光,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白俊峰一听,立即咬牙叨卤地恨声道:“我当时就主张马上杀了许格非那小子,可是天王偏偏不肯……”

许格非听得心头再度一震,险些脱口惊呼,虽然邬丽珠曾经说过老魔可能找白氏姐弟合作对付他,一旦这时证实,他心中仍然感到极度震惊。

心念间,已听白素贞正色沉声道:“天王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能找到下半部秘籍,你随时都可杀了他……”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了他在三尖岛古洞中得到的异人秘籍。

自从上次屠龙老魔偷偷取回上半部秘籍后,他便时时提高了警惕。

是以,他在苦思对策之后,觉得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将秘籍收藏在一个秘密处所,在和丁倩文密商后,决心暂由丁倩文保存。

因为丁倩文早在东海狼沙转运站的别院中,便已发现了他身获秘籍的事。

如今想来,这一步棋是走对了,否则,今天绝对难保秘籍不被对方搜走。

根据白氏姐弟的对话,他可以判断出屠龙老魔已收回秘籍而准许白俊峰杀死他许格非而报一掌之仇。

但是,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使他必须更加提高警惕的,那就是白素贞和白俊峰姐弟,何以如此听从屠龙老魔的命令?这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屠龙老魔答应构秘籍绝学传授给白氏姐弟两人。

前半部果真这样,白素贞和白俊峰同样精通上面的掌法、剑法,以及“翻云手”和“惊鸿指”。

现在,他必须随时提高警惕,一旦和白氏姐弟相遇,绝对容情不得,必须立即将他们置于死地。因为他们心地险诈,心黑手辣,假设他们再具有了高绝的武功,必然危害武林,将有许多人在他们两人的手下丧失生命。

心念电转间,已听白俊峰怒吼道:“连那丫头莫非也跑了不成?”

白素贞立即沉声道:“那还用问?整个院子里.除了这两具尸体那里还有活人!”

话声甫落,蓦见那个獐头鼠脑的中年人,神情紧张地压低声音恭声道:“启禀姑娘,既然姓许的那小子逃走了,我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

白俊峰一听,立即怒叱道:“你怕死你先滚好了!”

但是,白素贞却望着白俊峰,正色低叱道:“你怎的爱意气用事不加深思,许格非已被高人救走,以他的雄厚内力,功力很快就可恢复,万一他含愤而回,我们这些人都没命了……”

白俊峰依然一挥右掌,切齿恨声怨毒地说:“这时那小子如果赶回来,我立即一掌毙了他!”

白素贞冷冷一笑,道:“莫说我们这些人无人能敌他的‘身剑合一’,看情形他已具有了较之‘惊鸿指’更厉害更霸道的‘弹指神功’……”

白俊峰听得浑身一颤,神色立变,不由脱口急声问:“你听谁说的?”

白素贞立即白了白俊峰一眼道:“这还用听谁说的,眼面前就摆着两具尸体……”

话未说完,白俊峰已惊得脱口急声道:“你是说,小冬小吉两人是被‘弹指神功’点毙的?”

白素贞立即颔首道:“不错,这可由她们跌断腿骨和跌裂后脑而断定她们是由房面上坠下来的。”

獐头鼠脑的中年人则不以为然地恭声道:“小的认为杀死这两个丫头的不是许格非,而是前来救他和邬丽珠的那人!”

白素贞立即冷冷地问:“你认为前来救他们的是谁?”

獐头鼠脑中年人恭声道:“小的以为是长白山的薛老头儿,或是秦皇岛的楚老岛主……”

话未说完,白素贞已不客气地驳斥道:“胡说,他们两人都不可能具有这种至高无上的‘弹指绝学’……”

白俊峰却不服气地说:“姐姐,你怎的知道许格非那小子他具有这种至高绝学呢?”

白素贞不由生气地说:“你没听天王说吗?许格非已在东海狼沙三尖岛上得到了那本后半部秘籍,天王不但在恒山与许格非交手时便已怀疑,而且昨天业已证实许格非施展的是‘身剑合一’,所以才能刹那间杀了十多人尸白俊峰听得面色再变,不由惶急地说:“果真这两个侍女是死在许格非的弹指神功下,那不是许格非根本没有中毒而昏厥吗?”

獐头鼠脑中年人一听,惶得立即分辩道:“许格非绝对已经中毒,是小的亲自将那小子放在床上的……”

白素贞也急忙颔首道:“这一点我已相信,否则,我们此刻早已血溅在此,无人能活着离去!”

白俊峰不由震惊的道:“那……那我们现在……”

白素贞立即道:“现在马上离去,先将这边的情形报告给天王后,再请天王定夺!”

说罢一挥手,当先向院门走去。

獐头鼠脑的中年人一见,急忙恭声道:“小姐,此地……”

话刚开口.白素贞已回身道:“把两个侍女的尸体运出去。派几个人到村外监视着,楚金菊一回来,马上前去向天王报告!”

说罢转身,即和白俊峰等人走了出去。

獐头鼠脑中年人,立即指挥着几个壮汉,抬起两个侍女的尸体,匆匆跟了出去。

最后几名歹徒一出院门,黑衣少妇立即轻轻地把许格非眼前的活门栓闩上了。

许格非虽然脑海里仍想着机智绝高的白素贞,断事较为接近,但他仍没忘了对仍用玉手扶着他亲切含笑的黑衣少妇,感激地点了点头。

黑衣少妇谨慎地扶着许格非走下台阶,并扶他到床上躺下,立即望着中年仆妇,轻声吩咐道:“牛嫂,快去弄点儿东西来吃!”

中年仆妇牛嫂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许格非却不由紧张地说:“他们很可能在宅外留得有人……”

黑衣少妇立即宽慰地说:“牛嫂会到另一个院落里去煮,即使那个白衣女子智慧极高,她也万万料想不到旁边的邻居也是我们的宅子!”

许格非一听,正待说什么,发现牛嫂并没有从大床处上去,而且由另一个木门内走出去了。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知道黑衣少妇的这座地窖,尚有地道通向别处,或别的邻近院落。

正待说什么,黑衣少妇已在他的身边床缘上很自然地坐下来,同时望着老得禄,极平静地正色问:“老得禄,我出去了这些天,家里怎会发生了这种事情?”

许格非本待先问一问黑衣少妇的尊姓芳名,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称呼人家一声。

这时一听黑衣少妇询问事情的发生经过,这也正是他所急要知道的,因而只得注目老得禄静听。

只见老得禄恭立一角,未言先叹了口气道:“三天前的傍晚,突然有一个生意人装束的壮汉前来叩门,当时是老奴去应的门。他说他是咱们小吉的亲戚……”

黑衣少妇立即噢了一声,不由迷惑地说:“小吉来咱们家已经快两年了,怎的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她还有亲戚呢?”

老得禄道:“可能真是她的亲戚,因为小吉一见了那个生意人便惊喜地呼了声表哥……”

黑衣少妇立即无可奈何地说:“你不要太老实了,小吉那丫头说谎、编故事是能手,我只问你,在那天之前,小吉有没有偷偷外出过?”

老得禄摇摇头道:“这一点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据牛嫂说,自小吉的表哥告辞后,小吉便缠着小冬不停的咭咭,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黑衣少妇却会意的问:“以后呢?”

老得禄道:“之后,也没再有什么动静,直到昨天的半夜里,忽然来了一伙持刀蒙面的大汉,不由分说,一进来就把老奴和牛嫂捆起来,小吉看起来也有些紧张,小冬却吓得浑身哆嗦……”

话未说完,木门口人影一闪,牛嫂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进来。

黑衣少妇立即问:“牛嫂,那是什么?”

牛嫂立即道:“那边还放着一包莲羹人参粉糕,我烧开了水先给许少侠冲了一碗来!”

黑衣少妇一指木桌道:“你先放木桌上吧,我还有话问你!”

牛嫂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将莲藕粉放在桌上,立在那儿待询。

黑衣少妇凝重地说:“牛嫂,老得禄已说到那些歹徒把你俩捆起来了,为何我回来时却见你在咱们宅门口张望?”

牛嫂赶紧恭声道:“那是因为歹徒们都走了,小吉和小冬正在您房里喝酒胡闹,我想乘机将老得禄放出来逃跑,先到门口张望一下,看看那些歹徒走远了没有……”

老得禄立即恭声道:“是的,少夫人,是牛嫂先到柴房里悄悄告诉老奴,那些歹徒走了,要老奴和她快逃,老奴为了慎重计,要她到前面看个确实!”

黑衣少妇却不解地问:“为什么老得禄被捆在后柴房里,而牛嫂却可以自由活动呢?”

牛嫂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我来帮助小冬小吉欺骗许少侠,所以我被放开了,但是,如果我要是偷跑了,他们就把老得禄杀掉了!”

黑衣少妇立即问:“他们要你和小冬,小吉,怎么个骗法?”

牛嫂见问,立时面现胆怯畏缩之色.神情迟疑,双唇翕动,久久不敢说出来。

黑衣少妇只得宽慰地说:“你是被他们胁迫服从,势非得已,如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他们就会杀你和老得禄?所以,我不会怪你!”

牛嫂一听,这才鼓足勇气说:“他们要小冬冒充您。要小吉冒充金兰姑奶奶……”

黑衣少妇一听,倏的由床上站起来,不由嗔目怒斥道:“她们怎敢如此胡闹?”

许格非一听,立即恍然似有所悟,不自觉地伸手拉着黑衣少妇的玉手,同时,宽慰说:

“金菊姐姐,你不是说不生气地吗?”

黑衣少妇听得娇躯一颤,香腮同时一红,不由惊异地望着许格非,吃惊地问:“你……

你怎的知道我叫金菊?”

许格非不答先笑道:“你先坐下来,小弟告诉你!”

说话之间,右手稍微用力,黑衣少妇也就自然的坐了下去。

许格非立即问:“金菊姐姐,小弟不但知道你还有位金兰妹妹,而且知道你是秦皇岛老岛主楚老前辈的长孙女……”

黑衣少妇一听,再度吃惊地问:“许少侠你……”

话刚开口,牛嫂已急忙解释说:“小冬小吉就是冒充您和金兰姑奶奶,她们骗许少侠说,咱们的家就是老太爷山居清修的别院……”

黑衣少妇再度吃惊地说:“竟有这等事?”

到了这时候,许格非只得把黎明时分,在山洞中听到迫杀吆喝之声,以及救下两个持刀少女,和她们的自述经过,简扼的说了一遍。

黑衣少妇正是秦皇岛老岛主楚霸天的长孙女楚金菊。

楚金菊听罢,早巳气得娇靥煞白,不山懊恼地恨声道:“这两个死丫头,准是利令智昏,竟作出这种该死的荒唐事,牛嫂,还有你……”

许格非见楚金菊气得娇躯微抖,只得宽慰的说:“这也不能完全怪她们……”

楚金菊却懊恼不安地说:“可是,这样一来,倒把那位邬姑娘给气回恒山了呀!”

许格非一听邬丽珠,神情立现凝重,不由也忧急懊恼地说:“这是我唯一不放心的事,因为白俊峰无时无刻的不想得到她!”

楚金菊立即宽慰道:“如果那位邬姑娘当时立即离去,便不会被白俊峰和白素贞等人逮着,因为邬姑娘离开一刻之后,白氏姐弟等人才到,他们方才不是还说,恐怕那丫头也逃掉了吗?”

许格非一听,立即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白俊峰说的那丫头不是指的邬丽珠,因为小弟如被救,邬丽珠当然也一同被救……”

楚金菊不由惊异地噢了一声问:“那他们指的是谁?”

牛嫂急忙抢先道:“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一位姑娘……”

楚金菊再度神色一惊问:“那位姑娘呢?”

牛嫂继续道:“他们已把她捆在许少侠的身边床上!”

楚金菊却不解的说:“可是,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许格非冷哼一声,愤声道:“狠毒嫁祸,阴谋陷阱,造成我和某一方面的仇恨与仇杀……”

楚金菊却似有所悟地说:“他们不是说为了要得到你身上的秘籍吗?”

许格非虽然已经知道了黑衣少妇楚金菊的身世底细,而且也看出她不是一个心术不正,见利贪心地人,但是,这等有关秘籍的事,仍不宜坦白的说出来。

是以,故意以生气地口吻,愤声道:“秘籍早在恒山客栈里就被老魔偷偷搜走了,我身上哪里还有秘籍?”

说此一顿,特地又加重语气说:“假设我身上真的还有秘籍,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楚金菊一想,对呀,果真许格非身上还有秘籍,在他中毒昏迷那段时间内,也早被他们搜走了呀?再说,果真让白俊峰搜到了秘籍,他许格非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但她迷惑不解的问:“可是他们为什么说,要等白俊峰拿到你身上的秘籍,老魔才准他向你下手呢?”

许格非只得愤声道:“这又是老魔耍的阴谋花样!”

楚金菊立即不解的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许格非只得道:“这当然是老魔不信任白氏姐弟!”

楚金菊正色道:“可是他们姐弟正协助老魔来对付你呀!”

许格非道:“那也只是他们之间的彼此利用而已,谁也不会信任谁!”

楚金菊正色道:“可是他们说,老魔要把你会的所有武功都传授给白俊峰呀?”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如果你是老魔,你会把你的武功,传授给你仇人的徒弟吗?”

楚金菊听得神色一惊问:“你是说白俊峰和白素贞的师父,是屠龙老魔的仇人?”

许格非只得道:“不错,我在恒山曾亲眼看到,玄令老怪和屠龙老魔打得难解难分,结果俱都半死半活。”

楚金菊噢了一声,愈加不解的问:“可是,老魔曾经答应要传授白氏姐弟武功呀?”

许格非解释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那完全是为了利用白氏姐弟的人力来对付我!”

楚金菊不由忧急地说:“可是老魔也曾答应白俊峰下手杀你呀!”

许格非道:“那也得等到拿到秘籍之后才可下手,换句话说,白俊峰永远拿不到秘籍,便永远不准下手,而秘籍根本不在我这里,他也就永远没有希望下手了!”

楚金菊却更加不解的问:“可是老魔为什么不真的下手杀你呢?”

许格非只得一笑道:“也许我还不到该死的时候吧!”

这回答楚金菊当然不满意,但她也确信许格非说的是实情,如果老魔认为许格非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老魔会毫不惋惜地立下毒手。而许格非的苦衷却是已经对楚金菊否认了有秘籍,不便再说出老魔真正不杀他的原因。他根据这一次的事情,已完全明白了屠龙老魔的真正心意。

心念未完,一直坐在身边默默望着许格非的楚金菊,突然轻柔地问:“许弟弟,你在想什么?”

许格非急定心神,道:“小弟在想,今后如何来应付他们……”

楚金菊立即劝慰道:“你现在真元亏损甚剧,功力尚未恢复,最好什么也不要去想!”

许格非会意地点点头,他觉得楚金菊说得很有道理,因而他不再想被老魔劫走的尧庭苇,也不想负气离去的邬丽珠,当然也不去想留在恒山的丁倩文和单姑婆。

因为想到这些徒增烦恼,反而影响他功力复原的进境,实在说,就算知道了尧庭苇已被老魔送进了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他也没有能力前去营救。

一想到病头陀,他立时想起了现在还,不知道东北总分舵的位置,因而关切地问:“楚姐姐,你可知道病头陀的总分舵在什么地方?”

楚金菊柳眉一蹙道:“我只知道有魔窟的歹徒在这一带活动,却不知道他们的巢穴在什么地方,我也从没听说有个病头陀!”

许格非虽然知道,这是屠龙堡的秘密,外界绝少有人知道,但是,这一两年的情形和以前则大不相同了。屠龙堡已不再如以前那样神秘了。

许格非鉴于此,对楚金菊的话多少有些怀疑,因而不自觉地问:“姐姐在此地住了多久?”

楚金菊黯然道:“说来也快两年了!”

许格非突然不解的问:“两年的时问里,你竟然不知道在这个山区里有个喽罗众多,高手如云,到处暗杀侠义人士的庞大组织?”

楚金菊一听,知道许格非不信她不知,心中一阵难过。不由委屈地说:“我去年新春过后,才与我夫婿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因病而死,我守孝一年,前两个月才得出门,一个死了丈夫守寡的女人,人人视为不祥之物,个个敬鬼神而远之,你想.连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都没有,我还能知道些什么?”

把话说完,早巳热泪盈眶,晶莹的泪珠,也一颗接一颗地滚下来。

许格非见自己一句话惹得人家伤心落泪,心中一惊,不由急忙撑臂坐起来,同时惶急地问:“姐姐你……”

楚金菊则继续哭声道:“都是我命苦时运背,处处受人欺侮。这一次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被人家愚弄到这种样子……”

许格非一听,更加不安地急声道:“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我不来关东山区,他们也不会庄姐姐府上布陷阱,说来应该怨我!”

岂知,楚金菊竟断然道:“不,正因为有我在这里,所以他们才想尽办法引诱你前来此地!”

许格非一听,深觉有理,说真的,如果没有楚金菊寡居此她,老魔也许想不到这一招诡计。

但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却不敢直说出来,只得哼了一声道:“就是姐姐不住在此地,他们也会想到用别的诡计!”

楚金菊不由抽噎着说:“有许多老一辈的人,彼此知道彼此的底细渊源和关系,往往用来欺骗我们这些晚辈……”

许格非一听,也颇有同感地叹了口气说:“小弟这次中计,也正是因为知道令祖楚老前辈与我师祖长白上人是莫逆的好朋友,由于心里仰慕已久,加之两个侍女都说楚老前辈知道病头陀东北总分舵的位置,所以也就毫不怀疑地跟着前来了。”

话声甫落,楚金菊突然睁大了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地说:“许弟,我想起来了!”

许格非闻声注目,突然看到一双水晶般的闪光眸子和一张带雨梨花般的美丽娇靥出现在他眼前,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发现楚金菊对他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使他顿时呆了!

楚金菊已是经历过沧桑的少妇,她一看许格非的痴呆神情和闪着异彩的目光,便知许格非已被她的少妇神韵所吸引了!于是,娇靥一红,不由低下了头,轻柔地呼了声许弟弟。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不安地拉回正题问:“姐姐,你方才说什么来?”

楚金菊突然被许格非看得有些意乱情迷,因而微一摇头道:“没有什么……我……我只是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许格非一听今后,神志立即又拉回到现实来.因而急忙道:“现在最急切的问题是尽快打听到病头陀的总分舵位置!”

楚金菊一听,幽幽地说:“还是急着去救那位尧姑娘?”

许格非却突然道:“不,我现在又想起了一个可能问题,苇妹妹未必真的被老魔劫来了!?”

楚金菊听得神色一惊问:“何以见得?”

许格非正色道:“老魔能利用楚老前辈和我师祖的关系骗我前来此地,他也有可能利用悟非师太和悟因师太的关系骗我离开恒山山区……”

楚金菊不由也正色揣测说:“这么说,那位尧姑娘仍在南岳衡山了?”

许格非却没有把握地说:“我也只是这样揣测!”

楚金菊目光一亮道:“那我们何不到衡山找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摇头道:“不,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已是老魔唯一可利用的组织,要想阻止老魔的活动,只有先铲除了他可运用的实力……”

楚金菊不禁有些失望地说:“可是,待等你摧毁了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回头再想找那位尧姑娘,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许格非微一摇头道:“不会,在我未去衡山前,她不会离开她姑妈的大慈庵!”

楚金菊却提醒说:“她虽然不离开,但屠龙老魔却会派人去呀!”

一句话提醒了许格非,他不由听得浑身一战,俊面立变,脱口焦急地说:“是呀,老魔既然知道了苇妹妹的位置,他岂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难怪我施展了‘身剑合一’显示了我的功力,依然未见他现身,他一定是星夜赶去了衡山……”

楚金菊一听,突然兴奋地说:“那我们现在也星夜赶去?”

许格非断然道:“不,病头陀的东北总分舵就在附近山区,我必须先摧毁了老魔这最后的唯一组织,才能置老魔于死地。”

楚金菊一听,再度失望地幽幽说:“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巢穴怎么去呀?”

许格非迟疑地说:“我想我师祖他老人家一定知道……”

话未说完,楚金菊已目光一亮,第三次兴奋地说:“对,我知道他老人家清修的茅舍,我陪你前去……”

许格非一听,顿时慌了,不由伸臂准备将她拉住,同时急呼一声姐姐!

但是,由于他的慌急,以及楚金菊并不是真的绝决离去,他再一次的将楚金菊拉进怀里。

楚金菊趁势畦的一声偎进许格非的怀里放声哭了。

许格非虽然大吃一惊,但已不便再把楚金菊推出怀去.因为,那份难堪和打击,楚金菊是绝对受不了的。

但是,他又不能让楚金菊一直偎在他的怀里哭。

因为对方是个为夫守节的少妇,当她刚刚进屋和他的扶持和相拥,那时他不但中有“风月春”茶毒,而且功力大部分已失,还可说情有可原。如今,他的头脑清醒,意识清楚,怎可再犯这种越礼错误。

心急之下,只得一面慌急地呼着姐姐,一面技巧地企图把她推开。

岂知,楚金菊竟扭动着娇躯.哭着说:“这种日子我早巳受够了,我不需要人家同情我,可怜我,我还是死了的好!”

许格非一听楚金菊要死,更加慌了,但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楚金菊则继续哭声道:“我一直认为你是名门虎子,没有一般世俗观念,原来你比别人更讨厌我……”

许格非急忙道:“我从来没有这种观念和想法。”

楚金菊听得神情一喜,脱口兴奋地问:“你不讨厌我?”

许格非一笑道:“你看我这样是讨厌你吗?”

如此一说,楚金菊才发觉许格非的右臂仍一直揽着她的纤腰,不由娇靥一红,立即低头笑了。

许格非宽声道:“楚姊姊,屠龙老魔虽然布下了这个陷阱,却促成了我们两人的相识,能相识就是缘分……”

楚金菊立即道:“缘份也就是姻缘,可惜,我已成了寡妇已没有服侍你的资格!”

许格非道:“快不要这么说,只要我们感情融洽,快快乐乐地相处在一起,情趣尤胜过夫妻,何必一定要那个名义?”

楚金菊一听,目闪异彩,娇厣上立时充满了新希望,她不由兴奋地问:“许弟,你愿意和我处在一起!”

许格非立即道:“但不是现在!”

楚金菊羞红着娇靥忍笑问:“你不嫌我老?也不嫌我丑?”

许格非一笑道:“等你老了,我也老了,你不但不丑,而且有许多女孩们没有的美丽!”

楚金菊一听,一阵热情沸腾,不自觉地呼了声许弟,立即将娇躯投进许格非的怀里。

许格非也许是觉得楚金菊太可怜,也许是出自爱,他一手抚摸着楚金菊的长长秀发,一手紧拥着她的娇躯,

楚金菊温柔地偎在许格非的怀里,她似乎突然间捡回了她已失去的旧梦。

在这一刹那,她不但感到快慰,幸福,也觉得生命的重生,世界上的一切,在这时都觉得是美好的,可爱的。

久久,楚金菊才梦呓般的问:“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许格非立即直觉地说:“我明天就离去!”

楚金菊听得大吃一惊,好似当头焦雷灌顶,倏然直起娇躯.十分震惊地问:“为什么不多待几天?”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必须尽快找到病头陀的总分舵,而且是越快越好……”

楚金菊不由忧急地说:“可是你的功力……”

许格非急忙道:“我的功力正在迅速恢复中,明天早晨绝对可以应付任何惨烈拼斗的事情!”

楚金菊却幽怨地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住些时日呢!”

许格非正色道:“楚姊姊,你比我年长几岁,对事理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我在此多待一刻时分,便多一份危险性。假设这个家被他们给毁了,将来我连找你的地方都没有……”

楚金菊立即道:“你可以到秦皇岛去找我!”

许格非摇头道:“此地才是属于我们的,任何地方对我们两人都不适宜。”

楚金菊当然知道,世俗不但不容许许格非去秦皇岛找她,而她的家人也不会允许地这个守寡的女儿与其他男人相会。

在这种情形下,只有属于自己的家最安全,最适宜。

心念及此,不由深情含笑地点了点头。

许格非一见,立即愉快地说:“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跟着我前去长白山了吧?”

楚金菊娇靥一红,再度含笑点了点头。

许格非继续道:“那就把到达长白山后,如何去找我师祖清修处所的方法告诉我吧!”

楚金菊一笑道:“长白山最著名的天池你可曾去过?”

许格非摇摇头道:“我这是第一次来关东!”

楚金菊一听,不由惊异地问:“这么说,你从来还没见过长白爷爷的庐山真面目了?”

许格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微一颔首道:“不错!”

楚金菊却噗哧一笑,风趣地说:“你登上了飞鲸崖,就看见了他老人家搭盖的几间石墙茅屋,里面住着的慈祥老头就是他老人家!”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兴奋地问:“你是说,我师祖他老人家是隐居在飞鲸崖上?”

楚金菊微一颔首道:“不错,由天池向正东找,翻过两道雪岭就看到了,那开头就像一个窜出雪海,振鳍欲飞的雪白巨鲸!”

许格非听罢,不由感激地说:“射谢你楚姊姊,有了你的指点,再去找师祖就不难了!”

楚金菊一听,再度伸臂将许柏非的肩颈搂住,同时,羞红着娇靥柔声问:“对自己心爱的人人,也说谢谢吗?”

由于楚金菊吐气如兰,鲜红的樱口,几乎吻上他的两片嘴唇,许格非也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木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响起牛嫂的警告声音道:“老得禄,你可要小心点,我牛嫂凑成这几样小菜可不容易,万一你一跤跌倒了,许少侠和少夫人就别吃了!”

许格非和楚金菊一听,两人同时大吃一惊,急忙松手分开了。

尤其是楚金菊,不但赶紧整理了一下两鬓有些紊乱的秀发,也急忙扯了扯身上弄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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