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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淫道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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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一听,佯装一怔,接着又游目察看,只得懊恼地说:“你?你不能忍一下吗?

这……这儿是大殿呀!”

单姑婆立即低声问:“姑娘,你是大解还是小解?”

邬丽珠立即羞涩扭捏地低声说:“大……解……”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那怎么成?忍着吧!”

尧庭苇立即正色道:“那怎么成?你总不能让三妹忍到明天中午师伯出关吧?”

许格非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好吧,等一会儿太鹤道长送饭来的时候,看看怎么让你出去方便一下!”

如此一说,大家俱都无话可说了。www.maxreader.net

这时供桌上的油烛已在方才那声巨响时震熄了,但是,悬在殿梁上的四盏纱灯却仍亮着。

许格非等人断定太鹤并没有走,即使走了也会有其他人监视,是以都不敢互递眼神,或悄声交谈什么。

现在,他们唯一庆幸的是,太鹤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底细,同时老法鹤确在坐关中。

但是,也有一件事情是令他们失望,那就是瘦柳仙和胖弥勒,根本没有前来天山派。

假设,果真像双叉会刑事堂主丁正阳说的那样,瘦柳仙除去他们双叉会就是前来了天山派,那么太鹤不可能对他们七人没有一点印象和概念。

如今,太鹤竟对他们的前来半信半疑,既不敢下毒,又不敢放任,至少还没听说他许格非,这号人物已到了天山。

计算一下日期,他们自登上北天山之巅与龙虎寺的番僧发生冲突,进入天弓帮,他许格非被困在潭峰上,直到他脱困也不过才六天七夜的事。

在这么短暂的七天中,消息不是不可能传到南天山的天山派来,而是现在的天山派,早巳和那些人没有了连系,自己断绝了外界的消息。

当然,老法鹤也很可能在天弓帮或双叉会派有卧底的人,但因为他坐关,也无法传递!

大家一阵沉默,各自想着心事,邬丽珠突然蹙眉痛苦地低声说:“哥……哥……”

许格非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

古老头突然道:“少主人,以老奴之见,我们不如把祖师爷的宝剑交给太鹤道长,由他转交给法鹤道长……”

话未说完,尧庭苇也会意地说:“是的,我们先下山,等明天午后再来,师伯愿意留我们,我们就去见师伯,师伯如果不原见我们,我们就将秘籍留下来回去!”

许格非略微迟疑才尤可奈何地说:“好吧,我想师伯-定会将我们留下来帮他做事情的!”

话声甫落,神龛内突然响起太鹤的问话声:“林少侠身上的佩剑,可就是要呈给我家掌门至尊的吗?”

许格非等人一听语气,知道太鹤有些中计了,因而便忙道:“是的,道长如果愿意代为转呈师伯,在下等便即刻下山,明天午后再来恭候消息!”

太鹤立即道:“好吧,你先把剑交我,明天下午再来听候消息,我想我大哥正在用人之际,一定会将你们七位留下来的。”

许格非和丁倩文几乎是同时感激兴奋地说:“还请道长在我师伯面前美言几句!”

太鹤则歉然一笑道:“不过,我的待客方法,也要请林少侠诸位不要介意……”

许格非未等太鹤说完,已愉快地说:“都是自家人,当然不会介意,不过,我们跟道长你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太鹤一听,当真快意地哈哈笑了,接着笑声道:“好吧,你现在可以把剑交给我了。”

许格非一听,欣然应了一声,立即低头去解悬在腰间的赤焰剑!

尧庭苇等人一见,太鹤并没有立即把四壁铁墙升起来,不由暗暗焦急。

因为,赤焰屠龙剑功能切金断玉,即使太鹤不把铁壁升起来,许格非将真力贯透剑身,也可破壁逃出殿去。

但是,那样一来,太鹤必然惊惶逃走,以致坏了原来的计划,是以古老头才想起要求太鹤派人送酒菜来而找出去的机会。

这时,如果让太鹤把赤焰屠龙剑拿走了,那大家逃出铁壁就没有希望了。

当然,大家也知道许格非不会那么傻,轻轻易易地把剑交出来。

就在大家心念间,许格非已把宝剑解下来了。

也就在许格非将剑解下来的同时,神龛的一角,哗啦一声开了一道缝。

许格非等人一看,只见神龛上出现的裂缝,宽约四寸,高仅寸余,只能看到太鹤的两只炯炯眼睛。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知道无法把剑递过去,普通剑可以,而屠龙剑外型较大,只适合功力雄厚的高手使用。

但是,他仍将佯装不知地双手捧剑走了过去。

许格非本待趁机施展弹指神功,但是他知道,这么小的孔洞,万一他的手指一屈,狡黠机警的太鹤必然急忙闪避开去。

尤其重要的是,这是关系着成败生死的大问题,万一狙击不成,再想施展奇袭就难了。

是以,到达神龛前,他故意用剑柄一比,这才恍然道:“噢!这个孔太小了!”

但是,也就在许格非比剑的同时,哗啦一声,洞孔又大了一倍,而且,太鹤已退到了一侧,同时道:“你现在可以把剑递过来了!”

这一招的确令许格非大感意外,同时也吓了一跳,但是,他却急忙一笑,似有所悟地说:

“道长,还有一事请你转告师伯……”

话未说完,太鹤已在神龛内的一侧说:“什么事,你说。”

许格非立即手横宝剑,喀喳一声哑簧轻响,应声将剑掣出数寸,同时说:“请你转告师伯,剑身上的这道缺口,是先师与银衫剑客论剑时……”

说话之间,太鹤一直躲在一侧,直到许格非说到银衫剑客,他看到剑是横着,才将眼睛向洞孔前凑过来。

许格非一看,哪敢怠慢,早巳运集于右臂的功力,突然贯通剑身!

顿时,红芒暴张盈尺,剑身龙吟自鸣,整个大殿立时大亮起来!

但是,就在红芒暴涨的同时,神龛内的太鹤恶道已凄厉惨叫一声,接着是一阵咚咚滚下台阶的声音。

许格非知道,剑芒已刺瞎了太鹤的眼睛,他这一滚下高阶,也很可能丧命。

尧庭苇一见,立即急声催促道:“许哥哥,快用剑切开侧面的铁壁!”

许格非哪敢怠慢,锵的一声掣出赤焰屠龙剑,飞身纵至了侧壁前。

但是,就在他飞身纵向侧壁的同时,神龛下已传来历喝惨叫声!

紧接着,一阵轧轧声响,四面铁壁竟缓缓向上升去。

许格非七人先是一怔,接着飞纵了出去。

一出大殿门,立时响起数声暴喝,四五个道装大汉,各挥刀棍,齐向许格非等人攻来。

许格非等人哪里将这些人放在眼内,仅古老头、单姑婆以及邬丽珠、雪燕儿四人,已在娇叱怒喝声中,刀剑齐挥,立时惨叫连声,血光飞洒,四五个大汉相继倒在地上。

侧殿前的几名提剑道人则望着许格非三人,举手一指殿侧角门,急声道:“少侠请去地下机关室!”

许格非一听,这才发现殿侧角门后,厉嗥刺耳,怒喝连声,显然有不少人打在一起。

于是,三人飞身扑过去一看,只见几个挥剑道人,正由地下室的阶梯通道内,一面怒喝着挥剑迎敌,一面正吃力地退出来,其中有二三人的身上已渗出了血渍。

许格非三人一看,其中就有他们前来时站在观门下的两个背剑道人,这时他们正慌张地由地道内且战且退出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顿时大悟,方才大殿上的铁壁升起,显然就是这几个背剑道人趁太鹤恶道惨嗥滚下台阶时,扳动了机关枢纽,放出了他们七人。也就是许格非纵至地道口外的同时,地道内又涌出来三个人。

许格非定睛一看,只见当前一人,满脸血渍,胸衣鲜血,手中的铁拂尘也变成了红鬃。

这人,正是心黑手辣机诈狡黠的恶道太鹤。

太鹤的左眼已经流失,只剩下一个血窟窿。而右眼珠悬在脸颊上在那里不停地摆动,但是,他仍不停地挥舞着铁拂尘,一面厉吼着一面向着几个节节后退的指剑道人进攻。

另两人则是道装大汉,其中一人正是山峰下引导他们前来的史得标!

许格非看罢,立即望着几个且战且退的持剑道人,沉声命令道:“你们几位闪开!”

几个道人一听,猛的一个飞纵闪开了!

太鹤一听,倏然刹住身势,厉声问:“你是谁?”

厉声喝问中,他脸上的两个血窟窿也随之激射出鲜血来。

许格非冷冷一笑,尚未开口,跟在太鹤身后的史得标两人已惊急慌张地说:“就是那小子……”

太鹤-听,突然厉喝一声,飞身扑了过来,手中血红的铁拂尘,呼的一声,猛向许格非立身之处,挟着一阵血腥扫了过来。

刚刚杀了一个道装大汉的单姑婆,立即怒声道:“少主人,我来会他!”

说话之间,手中铁鸠杖已闪电点向太鹤的右手脉门。

太鹤一听,竟再度厉嗥一声,身形一个斜飞,手中铁拂尘一抖,呼的一声已扫向了单姑婆的小腹。

单姑婆神色一惊,急忙收腹撤杖,一声轻喝,铁鸠杖变点为压,径捣太鹤的右胯!

太鹤却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道血箭,神情如狂,连人带拂尘一并向单姑婆撞去。

这个两眼已变成了血窟窿的恶道,居然仍支持到现在不倒,他的功力和愤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单姑婆虽然久经阵战,但面对着这么一个凄厉怕人,满身血渍的人,心中也有些胆寒。

是以,这时一见太鹤疯狂向地撞来,一声不吭,身形腾空而起,接着大喝一声,铁鸠杖向太鹤的后脑砸去。

但是,太鹤一撞扑空,身形猛的一个踉跄,手中铁拂尘仍没忘了在厉喝声中反臂挥向半空。

嘭的一声,单姑婆凌空下击的一杖,应声砸在太鹤的后背上。

太鹤叫了一声,身形就地滚出了两丈,但他仍凶狠怨毒地咬牙欲站起来!

方才站在观门下的一个道人,一个箭步纵至近前,手起剑落将太鹤的头颅斩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后院中也传来两声刺耳惨叫。

许格非等人循声一看,方才跟着太鹤一块由地下道中杀出来的史得标两人,已被原天山派的道人乱剑砍死在地上。

只见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道人,一挥手中宝剑,沉声吩咐道:“峰下三组暗桩还有三个歹徒,我们分成三组去找,绝对不能让他们跑到其他观中去报告!”

话刚说完,十数道人已吼了一声,径向前后和左侧飞步奔去。

这时,方才站在观门下的两个道人已急步奔了过来,向着许格非叩剑稽首道:“贫道一清、一心,参见林少侠和四位姑娘,两位老当家的!”

许格非懒得向这些道人解释,立即道:“为了避免歹徒迅速传递消息,我们的行动要快,最近一个观……”

话未说完,身材较瘦的一清道人立即道:“请少侠随贫道来!”

说罢转身,当先向观门奔去。

古老头一见,脱口急声道:“两位道长慢着!”

奔向观门的一清和紧跟在后的一心,两人闻声立即止步,同时回头向古老头望来。

但是,古老头却望着许格非恭谨低声道:“少主人,现在既然有天山派的道长们相助,歹徒不怕不除,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摸清对方的来历底细……”

话未说完,已经走回来的一心和一清已同时忧急地说:“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何来历底细!”

如此一说,许格非七人俱都愣住了!

尧庭苇却惊异迷惑地道:“他们是怎样掌握了你们天山派!”

一心道人道:“三年前的一天下午,我们掌门人突然下令,要我们从那天起,都要尊法鹤为掌门人……”

古老头立即关切地问:“你们的掌门人可是玄辛道长?”

一心、二清同时颔首道:“是的……”

古老头一听,不由正色道:“他的武功不俗呀……”

但是,一清却惊悸地说:“他们九人的武功更厉害呀!”

一心则补充说:“方才诸位是亲眼看到的,太鹤剽悍威猛,如果不是他的两眼瞎了,很难将他制服!”

许格非觉得一心的话并没有夸大,但也不愿说自己七人的武功如何,因而道:“既然法鹤强占了你们的掌门人的宝座,你们可以不听他们的指使……”

话未说完,一心已正色道:“那怎么成?少侠,我们的掌门人仍在他们的手里软禁着呀!”

许格非和尧庭苇几人一听,不由同时惊异地噢了一声,齐声问:“这么说,你们的掌门人就软禁在法鹤的灵霄峰上了?”

一清和一心同时摇头道:“法鹤怕我们集体拼命去救,我们没有人知道他把我们的掌门人软禁在什么地方?”

古老头突然问:“你们怎么知道玄辛道长还活着?”

一心黯然道:“因为我们每逢朔望之日,便举行一次全派大诵经,那时我们掌门人也要到场。”

单姑婆不由哼了一声道:“那恐怕是故意让你们看看,一方面是震吓你们诸位不可蠢动,另一方面是安定你们诸位的情绪……”

话未说完,一心和一清已同时颔首道:“老法鹤的用心就在此!”

丁倩文则凝重地说:“如果你们诸位能知道玄辛道长现在被软禁在什么地方那就好了……”

一清立即正色道:“就是呀,那样诸位就可以先救出我们的掌门人,免却了我们心中的顾忌。”

说活之间,又有两位道人围了过来,其余道人则抬走尸体,冲洗血渍,这两人当然也是观中较有地位的人!

两个道人年龄都在四十余岁,颏下均蓄有短须,一到近前就稽首道:“贫道一如、一天参见林少侠和四位姑娘,两位老当家的……”

许格非等人一见,只得停止谈话,并打招呼。

其中一如道人似乎是地位较高的一人,他继续恭谨感激地说:“想是祖师爷有灵,天降林少侠和四位姑娘光临……”

单姑婆立即道:“我家小主人不姓林……”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沉声道:“单姑婆!”

单姑婆一听,顿时住口不说了!一清四道一听,但都惊疑地望着许格非等人,颇有戒心地说:“你们七位是……”

到了这时,许格非只得道:“在下许格非,乃中原临河人,方才是怕观中仍潜有老法鹤的党羽,所以才阻止单姑婆!”

说着,索性将尧庭苇四女,以及古老头、单姑婆介绍给一如道人四人。

一如四人连连稽首说久仰。

古老头却看出来一如道人四人,虽然嘴里说久仰,看样子未必真的知道。

一天道人突然关切地问:“许少侠和四位姑娘前来敝派……”

许格非急忙道:“我们到达天山已经近半个月了,我们曾在北天山待了几天……”

一如噢了一声问:“是前来访友,然后才知道敝派遭劫……”

许格非摇头道:“不,我们是前来救人!”

一如四道一听,不由同时正色问:“可是前来救天弓帮的老帮主和他的千金依莉莎嬉?”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道:“是呀,我们正是前来救他们,请问他们现在何处?”

一清道人正色道:“许少侠,除非是你问到了我们,否则,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前来消息!”

邬丽珠听出话中有因,因而问:“你是说,你们只知道他们确曾前来贵派的消息?”

一清正色道:“是的,如果你们诸位问到别人,恐怕连他们父女前来的消息都听不到!”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道长当时可是……”

一清道人颔首道:“是的,当时贫道正和史得标在峰下巡逻,后来是由太鹤亲自去接见的,由于不准贫道在一侧,所以后来如何就不知道了!”

丁倩文不由关切地问:“这么说,他们父女现在禁在何处你同样的一点也不知道了!”

一清急忙颔首道:“是的,至于他女儿依莉莎嬉是什么时候来的,贫道还是听依莉维雄自己说前来找他的女儿,我们才知道!”

如此一说,许格非七人彼此对看了一眼,似乎在说,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但是,雪燕儿关心爷爷长白上人,因而仍忍不住问:“请问四位道长,你们可听说有个叫瘦柳仙和胖弥勒的人到贵派来?”

一天道长则迷惑地问:“不知他们是找老法鹤还是找敝派以前的掌门人玄辛?”

丁倩文不由问:“这话怎么说?”

一天道人道:“如果是找我们以前的掌门人,现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雪燕儿立即道:“他们两人也是坏人!”

一天和一心则同时道:“那可能在老法鹤那儿!”

一如则迟疑地说:“老法鹤坐关已经三月,只是不知耶两个歹徒前来天山有多久了?”

许格非根据他们到达的日期算一算,说:“最多半月,少则十天之前!”

一如道人继续道:“如果他们即使已经到了,恐怕仍待在灵霄峰上,还没有见过法鹤!”

许格非问:“这么说,老法鹤真的明天要出关了?”

一如四人毫不迟疑地颔首道:“是的,太鹤前几天已经宣布了,明天午时,所有的人都要前去参加祝贺!”如此一说,古老头正色道:“我们可以伪装成天山派的道人.夹杂其中,前去一同道贺……”

话未说完,一心道人已首先摇首道:“这办法绝对实行不通。”

古老头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为什么?”

尧庭苇解释道:“在他们这么严密的控制下,没有太鹤等人率领前去,绝对无法进入灵霄峰……”

一如道人正色道:“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可怕的是老法鹤苦研我们天山派的剑法秘籍之后才坐关的,据说,他这次坐关期满,不但可以张口喷剑,而且可以杀人在百丈以外……”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变道:“这么说,我们得赶在老法鹤出关前先把他给解决了!”

一如道人一听,不由焦急地说:“可是,就是没有人知道老法鹤坐关的地方在哪儿呀!”

一清道人则凝重地说:“就是知道老法鹤在哪儿也不能下手!”

单姑婆立即沉声问:“为什么?”

一清道人则正色道:“就是我们杀了老法鹤其他七鹤仍可以把我们掌门人押出来威胁本派的弟子!”

单姑婆正色沉声道:“我们不要杀老法鹤,我们要将他活捉了做人质,也威逼其他七鹤将贵派的掌门人和天弓帮老帮主父女放出来!”

一如道人正色分析道:“这样当然是上策,可是在我们引导着七位去找老法鹤时,其他七鹤仍然可以押出我们的掌门人来威胁本派弟子,而且,很可能反命令本派弟子群起对付你们七位,那时,你们七位为了免伤无辜,只有退下山去……”

一清接着说:“这样以来,少侠便永远失去救人的机会了!”

许格非听罢,不由懊恼地微微颔首,同时嘘了口气道:“现在最糟的是,你们既不知道法鹤坐关的位置,也不知道贵派掌门人被软禁在什么地方……”

话未说完,观门外突然飞步奔进来一个手提宝剑的道人!

那道人一见一如等人,立即惶急地大声道:“二师兄不好了,廖宗寿那家伙逃向紫竹峰,中途又遇到了那边的一个黑大个儿……”

一如四道人听得面色一变,不由同时焦急地问:“现在怎样了?”

那道人惶声道:“那个黑大个要大师兄当场自刎以做惩罚!”

一如一听,立即望着许格非,惶急地说:“许少侠我们快去,万一千鹤下来,贫道的大师兄一静便没命了!”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好吧,那就请四位道长头前带路!”

一如一听,立即望着前来报信的道人,急声催促道:“一凡师弟,快带许少侠和我们前去!”

被称为一凡的道人一听,急忙颔首应了声是,转身向观外奔去。

许格非和尧庭苇七人以及一如四人,立即起步后跟。

出了观门,直奔弓形梯阶上,大家鱼贯飞步而下。

这时夜空明亮,峰上光线充足,视线可达十数丈外,但一到峰下,立变黑暗,目视只能看到附近三五丈内。

神情焦急的一如道人,一到峰下,立即超前关切地问:“一凡师弟,其他两人呢?”

在前引导,如飞奔向正西的一同,则一面疾驰一面回答道:“都解决了,只有廖宗寿那厮狡猾,一看苗头不对,拔脚就跑……”

邬丽珠却生气地问:“他们居然有权命令你们拔剑自刎,也实在欺人太甚了?”

一清道人则叹了口气说:“你如不当场自刎,他们会马上押出掌门人命令你死,到了那时候,不但掌门人陪着受辱,其他人也跟着倒霉!”

单姑婆却迷惑而又有些责难地说:“法鹤他们九人控制了你们天山派两三年,你们连个驱逐宵小,重建门户的计划都没有吗?”

一如道人立即正色道:“有呀,只有等机会呀!现在不是等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单姑婆却不以为然地说:“我们相信这两三年来,只有我们这一次!”

一如道人一听,不由叹了口气道:“最初一半年还有一些正义侠士前来,但前来的都是一二人,有的人被杀,有的人就在岭半腰就被打跑了,我们当时都不敢乱动,因为我们必须一动就要成功!”

邬丽珠问:“这-次你们怎么敢动了呢?”

一如谦和地一笑道:“这一次与从前不同,第一是诸位人多而且已经得手,我们决定再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了……”

一清则笑着说:“主要原因还是尧姑娘和丁姑娘在进入观门时向贫道和一心师弟两人递了个眼神,我们立即报告了一静大师兄……”

一心接着说:“最初我们只是预作准备,而且要等变化,后来我们见殿上铁壁掉下来,我们才和大师兄即潜入地下机关室,准备随时升起铁壁将七位放出来……”

一如道人突然有些惊悸地插言道:“当我们刚刚潜进地下机关室时,太鹤突然一声惨叫,径由高阶上滚下来,脸上血喷如泉,我们也立即下手先刺死史得标三人中的一人……”

人字方自出口,前面数百丈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在前引导的一凡一听,脱口急声道:“他们在那边了!”

说话间,大家加速向前驰上,同时听到了数声怒喝和兵器互击声。

许格非游目一看,发现大家已绕过了松声峰,西北方的另一座矮峰,可能就是紫竹峰了。

这时光线更黑暗了,所幸插天古柏多剩了稀疏的枝干,否则,必然一片漆黑。

由于一凡道人在前引导,前进非常迅速,不一会儿已随着逐渐清晰的打斗吆喝声,看清了前面一片空地上,正有七八个使剑道人,分成三组,夹攻三个道装大汉!

一个道装大汉用刀,一个道装大汉使钩,另一个又高又大的黑汉则使一对八角锤。

附近地上已有三个人倒在地上,两个在那止血呻吟,另一个巳仰面朝天,显然已经气绝身死!

许格非七人打量间,已听-凡急声道:“二师兄不好,他们又来了一个!”

说罢,又高声大叫道:“大师兄,二师兄请许少剑诸位快来!”

只见打斗的十几人,闻声同时向这边望来。

天山派的道人,更足精神抖擞,加紧向三个道装大汉攻去!

对方三个道装大汉,想是看许格非等人到来,其中使钩的一人,心中一慌,偶一疏神,立被一静一剑刺中了前胸!

只见那人,一声惨叫,撒手丢钩,踉跄后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鼻突然喷出血来,怨毒地看了一静一眼,仰面倒向身后,两腿一蹬,登时气绝。

另一个拿刀和使双锤的高大黑汉,似乎也有些慌了,拼命抢攻,左冲右撞,显然要冲出重围企图逃走。

但是,天山派的七八个道人,更是奋不顾身,齐挥宝剑,纷纷向对方两人攻去,绝不畏缩后退。

一声大喝,接着一声脆响惨嗥,其中一个使剑道人,立被使锤的高大黑汉击中,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气绝死亡。

许格非看得顿时大怒,因为他曾准备以弹指神功支援,只是距离尚远,而人影闪动纵跃得又太快大紊乱,以致他没敢出手,当然也怕伤了天山派的人。

但是,高大黑汉就在一锤毙了一个天山道人的一刹那,一个飞纵冲了出去,身形一躬,加速向西北矮峰前飞身驰去。

天山群道一见,顿时纷纷呐喊,同时仗剑疾追。

但是,就在高大黑汉躬身飞纵,放眼疾驰,天山群道挥剑呐喊的同一刹那,丁倩文已一声娇叱,疾扬玉腕

只见两道寒光,挟着一声尖啸,就像电光石火般,直奔高大黑汉,一闪而逝!

也就在两道寒光一闪而逝的同时,高大黑汉突然仰面发出一声声如洪钟的凄厉吼叫!

紧接着,撒手丢锤,两手扑天,继续疾奔数步,嘭的一声扑跌在地上,登时气绝!

也就在黑大汉扑倒的同时,不远处再度暴起一声惨叫!

许格非急忙喝道:“快住手!”

但是,已经迟了,只见一个天山道人的长剑,刚刚由那个使刀大汉的心窝里撒出来。

这时全场一静,俱都刹住了身势。

一静道人飞身纵至许格非的面前,十分抱歉地谦声问:“少侠可是要留一个活口?”

许格非觉得人既然死了,不便再说什么,而且,身为外客,更不应呵斥天山派的道人。

这时见问,只得歉然一笑道:“我只是想在他的口中探出一些口风来!”

一清道人立即道:“他就是我们松声观的廖宗寿,他对其他观中的情形恐怕也不太清楚。”

许格非这才明白,因而噢了一声道:“原来他是你们观里的歹徒……”

话未说完,一个参与打斗的道人,脱口急声道:“那个黑大个儿刀剑不入,他可能还没死,有话可问他……”

话未说完,已提着宝剑小心地向着扑在地上的高大黑汉奔去。

一静、一如等人纷纷希翼地奔了过去。

许格非等人明知大汉已死,但也不得不跟了过去。

这些人中,只有许格非和单姑婆知道丁倩文擅打九孔梭,其他人连尧庭苇也不知道。

一静道人等人奔至近前一看,高大黑汉早已气绝身死,而且由他趴着的前胸下流出血来。

一看这情形,天山十数道人中,不少人面色一变,脱口惊啊道:“他?他有金钟罩铁布衫呀!”

如此一说,一静等人才惊悸地去看丁倩文。

因为,丁倩文打出的暗器不但快如电光石火,而且贯穿了具有横练功夫的大汉前胸,这份惊人的功力,如非亲见,谁会相信。

因而,一静不自觉地赞声道:“姑娘,你的功力实在令人震骇!”

岂知话声甫落,七八丈外的乱石矮树丛,竟有人淡然-笑道:“是吗?人长的美,武功又高,谁若能娶她做老婆,那真是艳福不浅了。”

众人神色一惊,纷纷举目向发话处望去。

许格非和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早在对方发话间,已将对方看了个清楚。

发话这人是三十六七,四十不到的中年人,一袭白道袍,头戴玉钩紫金道冠,白白净净的画皮,颏下没有胡子。

这人长得倒也修眉入-,挺鼻朱唇,只是两个眼珠子黑白不分明,布满了血丝,有些混浊,显然是个酒色之徒。

白袍道人手中持着一柄银鬃拂尘,连背后宝剑的剑柄和剑穗也是银丝的。

他把话说完,神色自若,傲然哂笑地走出乱石,径向这边走来。

跟在他身后的四名黑衣道装大汉,四人一式用刀,但个个腰束宽皮带,足登抓地虎鞋,令人看来不伦不类,有些可笑。

就在许格非三人打量间,一静、一如等人已震惊地脱口急声道:“许少侠,他就是紫竹观的千鹤!”

一心却继续恨声道:“九头枭中,他也是经常到山下蹂躏妇女的一人。”

手持银丝拂尘的千鹤,非但不知羞惭,反而哂然-笑道:“道爷是已经尝过女人味道的半路出家人,要道爷一辈子不碰女人。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话之间已到近前,对神情冰冷的许格非看也不看,却先瞟了尧、丁、邬、雪四女-眼。

跟在千鹤身后的四个道装大汉,听了千鹤的话,也俱都轻佻地嘿嘿笑了。

单姑婆则怒声道:“你们这些恶贼今天是死定了,要笑就尽快地笑个痛快吧!”

千鹤依然神色自若地哂然一笑道:“人生百年,难免-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不过死要死的甘心,如果死在你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手里,那我就死不瞑目了!”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一声,飞身前扑,手中铁鸠杖,照准千鹤的当头砸去。

岂知,千鹤竟哂然-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杀你,我嫌脏了我的拂尘,死在你手里又太不值得!”

说话之间,早已旋身游走,手中拂尘唰的一声扫向了单姑婆曲池双肘。

单姑婆心中一惊,急忙举臂收招,大喝一声,铁杖变砸为抡,径向千鹤的肋腰打去。

但是,她的铁杖刚刚变招,说完了话的千鹤竟呼的一声,银丝拂尘已扫向了她的小腹。

单姑婆大吃一惊,一声惊呼,飞身暴退一丈五尺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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