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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夜探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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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嚷声中,俱都伸长了脖子向店内看来

后面的向前推,前面的怕挤到了许格非,顿时之间,人头攒动,左挤右晃,目的都要亲眼目睹一下这位近年崛起江湖,轰动武林,纵横天下的少年英雄人物。

尤其不少人知道他不但身边有了四位如花似玉,美若仙子,而又个个武功惊人的未婚妻子,据说天南地北的许多武林侠女,也正在因他而为情所苦。

这些人一大早等候在店门口,一直等到现在,哪还能放过这次一睹许格非庐山真面目的机会。

是以,你推过来,我拥过去,人潮像海浪一样起伏。

当前的人一见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个个神色深沉,俱都紧蹙着眉头,又都惊得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酒楼台阶上突然有人朗声道:“诸位英雄豪侠朋友们,如果诸位欲睹许格非和四位的丰采,请明天绝早登临少室峰的摘星台,这一次的武林各派各世家的龙首暨精英大会,仍像以前一样,老位置,老地方……”

许格非闻声转首,发现说话的那人,正是昨夜在少林寺达摩院正厅内看到的朱仲昆。

朱仲昆正高举着双手发话,这时一见许格非和尧庭苇四女,以及单姑婆古老头,还有春绿四婢,俱都向他看来,立即含笑拱了拱手。

许格非一见,也只得谦和地含笑拱手还礼。

店前围观的近千武林豪杰,也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接着就闪开了一条通路。

许格非等人虽然遭受到一点儿阻延,但他们也因此先知道了集会的地点是在少林寺后的摘星台。

据说少室峰一分为二,北顶嶙峋峭拔,形如九鼎莲花,南顶危崖奇石,有如蜂房燕垒,两顶之间,形成深壑,而深壑中却突起一峰,十分险峻,四周云气蒸腾,仅在其下有一丝相连,名为摘星台。

每当天下武林以嵩山为集会地点时,会场多选在摘星台。

当年少林昆仑的大决战,十多年前的武林怪杰九大门派,都是在少室峰的摘星台上举行.据说,那地方能容纳两三万人之众。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等人,一听说明天会场选在摘星台,加之直到现在各大门派仍未派人前来联络一事来看,明天的大会,绝不是仅凭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

古老头神情凝重,直到大家完全走出镇外,他才忧虑地说:“由于少主人昨天见到了两位老师太,依然没能探出大会的真实情形来看,我们可以看出来,各大门派已经知道两位老师太与两位姑娘俗家关系的事,所以凡事对她们两位老人家也尽量不让知道。”

话声甫落,邬丽珠已愤声道:“不让知道也好,他们如果胆敢乱来,仗恃人多,我们就杀他们个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尧庭苇一心只想在临河老家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再也不过问江湖事了。

这时一听邬丽珠的气活,不由正色道:“少时咱们上山,可绝对不能乱来呀,闹不好,天天有人前去家中闹事,出门处处有人阴挠,咱们今后还要不要过日子?”

古老头苦笑一笑道:“苇姑娘,身为江湖人,甩不开江湖事,你就是有伸脸迎掌,唾面白干的容忍功夫,别人还想跑到你的头上去拉屎呢!”

如此一说,尧庭苇也顿时无话可答了。因为事实也是如此,一味地容忍对某些偏激的人物来说,不是上策。

十一人在道上行走,自然又引起道上的人伫足观看,有的人索性跟在身后边。

一到山口,许格非立即沉声道:“跟着我走。”

走字出口,飞身已向右侧的纵岭上驰去,一开始就施展了六成功力。

尧丁四女已能绰绰有余追及,古老头和单姑婆也不大吃力,而春绿四婢便必须施展出全身解数,还没深入两三个山头,已是累得香汗油油,娇喘嘘嘘。

所幸前面到了直登少林寺的山路,许格非也因而收了身法功力。

许格非见春绿四婢的鬓角已经见汗,决定在林缘稍事休息,因为他飞驰的目的,也就是要甩脱跟在身后的那些人。

岂知,就在大家停身,准备稍事休息时,夏荷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少主人快看!”

许格非等人闻声转首,发现夏荷正惊异地望着由山上下来的山路尽头。

大家再举目上看,只见一个黑脸银须,身穿黄僧袍,斜披织金鲜血袈裟的老和尚,正率领着四名身披朱红裟袈的中年僧人,以及八名黄袍的青年僧人,正沿着山道匆匆地走下来。

许格非一看,立即沉声道:“大家小心,这个黑脸老和尚就是我昨夜对你们说的那个老和尚,他好像对我们的印象不太好……”

话未说完,古老头怀疑地说:“这个老和尚好像是执掌罗汉堂的印尘大师……”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惊异地噢了一声。

夏荷却说:“小婢早巳听得人传说,少林寺有座罗汉堂,共有一十八尊木制罗汉,内装机簧,藏有绝招,凡是少林寺弟子艺满,必须通过罗汉堂这一关才能允许下山,看来这老和尚的拳头功夫必然了得,要不,也不会让他执掌罗汉堂了。”

古老头颔首道:“那是当然,不过,据说这老和尚刚烈性躁。他提的要求也特别严格,好像他的心地还不错。”

夏荷爽朗地说:“小婢倒是很想去打一打罗汉堂……”

话未说完,冬梅已脱口道:“何必去打罗汉堂,他就是现成的活罗汉,要比打木头人可强多了。”

许格非等人一听,俱都神色一惊,因为匆匆走下来的黑脸老和尚印尘大师的霜眉一皱,显然已听到了冬梅的话。

尤其,印尘大师原本紧闭的大嘴,这时牵扯的更像个八字了,神色也显得更深沉。

单姑婆却吓得低叱道:“冬梅,你惹的祸还不够多呀!”

冬梅一听,以下的话也赶紧住口不说了。

古老头低声笑着说:“这老和尚的耳朵倒还真灵,冬梅的话大概被他听到了。”

许格非在印尘大师等人已经来到近前不远,而老和尚的炯炯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索性站在路边等着他们过去。

岂知,印尘大师竟在数丈以外刹住身势,同时合十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可是临河许双庭的公子,少侠许格非吗?”

许格非一听说印尘大师是专程前来迎接他的,因而急忙拱手道:“在下正是许格非。”

印尘大师立即合十微躬上身道:“老衲印尘,奉掌门方丈之命,率本寺三代弟子,前来迎接少侠前往营地。”

许格非一听,赶紧拱手谦声道:“多谢诸位大师,在下愧不敢当。”印尘大师却沉声道:“请随老衲来。”

说罢转身,尚用冷冷凌厉的目光,扫了冬梅和夏荷一眼,大步向山上走去。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等人,立即举步跟在身后,其余僧人则急忙分开山道两旁,让许格非等人先行过去。

这时由于前有印尘大师,后面还跟着十二个和尚,彼此都不便交谈,如果交头接耳,低声私议,不但失礼,也为武林禁忌。

但是,许格非见这么快法胜大师就派出了印尘大师率众迎接下来,知道他们早已接到山下朱仲昆的通知。至于是用什么方法通知的,这时已用不着去费那番心思了。

前进不足二里,发现引导的印尘大师突然离开了山道,转向前面的险岭走去。

许格非看得神色一惊,不自觉地说:“这好像不是前去贵寺的路径呀?”

在前引导的印尘大师一听,立即止步回身,望着许格非,冷冷地说:“少侠对路径如此之熟,可是去过本寺?”

如此一问,许格非的俊面不由一红,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愣了。

因为,这显然是一句双关语,言下之意,当然是点破他许格非昨夜潜入少林寺,点倒护法僧人,而偷听他们寺中九老的机密会议的事。

古老头见许格非窘住了,赶紧谦声道:“前面巨林中已露出贵寺的大雄宝殿檐角,老禅师现在转向险岭,当然不是去贵寺的路了。”

印尘大师闻言唔了一声,转首望向古老头,沉声问:“你是哪一位?”

古老头见问,知道这位老和尚的脾气,再说也怕许格非落个管教从仆不严的讥讽,只得急忙抱拳,谦声道:“小的是古老头。”

印尘大师一听,不由哂然一笑道:“原来是威震东南的古老当家的,老衲久仰你的大名了……”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不客气地沉声道:“还有我单姑婆!”

印尘大师想是因为单姑婆是个妇道人家,看了她一眼,反而望着许格非,哂然一笑,摇着头说:“许少侠名满天下,武功盖世,就是贵属下,也个个自恃不凡,连一个小小的女孩,也想把我老和尚打趴下。”说罢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许格非看得一愣,心中当然有些生气,但因对方已是年逾七旬的老僧人,也就没有吭声,继续跟着前进。

尧丁四女当然知道印尘大师的话完全是针对单姑婆和夏荷、冬梅三人而发。

但是,单姑婆的出言顶撞,也是因为印尘大师对古老头的谬赞而听了有气,所以才自动报出身份,以示她也是屠龙堡东南总分舵的人,如果有人评论什么,她单姑婆也有一份,并不因各大门派人多势众而有所屈服。

大家默默地跟着印尘大师前进,气氛显得十分低沉,每个人都有一种预感,明天的大会上他们这些人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十二位少林僧人,个个神色祥和,并没有因印尘大师与古老头单姑婆争议而神色不快,名刹僧人,毕竟不同。

大家随着印尘大师,刚一转过险岭岭角,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这座险岭,就是所谓的南顶,下面深壑中突起一峰,正是明天的大会会场摘星台。

摘星台原本是一座形如平崖的矮峰,上面多是畸形乱石,但经过几次隆重举行的大会,少林寺的僧人们,已把中间清理成一个十数丈方圆的平坦广场了,而且光滑如镜。

摘星台的四崖虽然仍有乱石,但多为低矮小块,对东南北三面的观众,已妨碍不到视线。

正面紧临深壑,云气蒸腾,深不见底,但崖上却特地将一方大岩石凿成了一个两丈宽三丈长的平台,正可供大会公证人在台上执法,以及负责救护伤者的医护人员之用。

南顶、北顶以及两顶相连的东西鞍部,俱以人工开凿了不少可供人坐的位置,而且,二三十丈以内的树木,全部清除一光。

整个南北顶和摘星台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布置,唯独南顶的高处梭脊上,孤伶伶地搭建了三个形成品字的油布大帐篷。

但是,在前引导的印尘大师,却径向三座大帐篷前走去。

许格非等人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几人的营地,特别设在崎险的南顶绝巅上。

尚未到达三座帐篷前,帐篷中突然奔出来两个少林僧人,立即向着印尘大师施礼恭迎,并恭声呼了声师叔祖。

印尘大师略微一挥手,示意两个憎人站立后面十二位僧人的队中去。

邬丽珠一看四野一片死寂,连个人影都没有,想到她急于想看到姑母了尘师太,不由生气地说:“为什么把我们单独分到这儿来?”

印尘大师却说:“这是本门掌门师兄对许少侠与四位姑娘的照顾,邬姑娘应该感激本掌门人才对。”

邬丽珠毫不客气地嗔声说:“我为什么要感激他?”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沉声道:“珠妹!”

邬丽珠一听,顿时住口不说了,但一张樱桃小口却嘟得老高。

印尘大师沉声道:“不经事端不知独处此地的好处,老衲言尽于此,你们也该进帐休息了。”

说罢合十,转身就待离去。

许格非和尧庭苇、丁倩文赶紧还礼齐声道:“恭送大师!”

印尘大师却突然又止步回身,叮嘱道:“既到营地,就该静心休息,切忌远离往访尊长或亲人!”

雪燕儿一听尊长,突然脱口问:“请问大师,我爷爷来了没有?”

印尘大师立即望着雪燕儿道:“上人乃大会敦请的公平见证,他如已到达,必在大会特设的公平见证人营地!”

说罢转身,向着肃立数十丈外的十四名僧人一挥手,大步走去。

许格非等人愣愣地望着印尘大师等人离去,直到老和尚的背影消失在下面的树林中,古老头才忧虑地说:“看来情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老和尚的态度虽然不太和气,但临走时依然语重心长地关照了一句……”

大家一阵沉默,尧庭苇见春绿四婢进帐整理又出来了,只得道:“大家先进帐内坐,我也认为应该过去那边探听一下虚实再定取舍。”

话声甫落,春绿已恭声道:“柴米油盐和净水都在帐内。”

单姑婆一听,立即关切地问:“可有锅灶铲勺?”

夏荷转身一指道:“都在帐后的岩石后头。”

单姑婆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道:“我们开始煮吧!”

于是,单姑婆率领着四婢走向帐后,许格非六人则进入帐内。

许格非六人商议的结果,仍决定于晚饭后,前去少林寺外的营地去会见悟因和了尘两位老师太,至少应该打听一下,那两句豪语交给法胜大师了没有。

如果已交给了法胜大师,而今天的印尘大师的态度依然未见改变,那就证实东海三尖岛上的缸中异人,并不是少林寺失踪多年的宏光大师。

当然,这样一来,在明天的大会上,势必失掉一个强而有力的门派支持。

假设了尘师太由于昨天晚上事忙,无缘见到法胜大师,也许仍有一线希望。

再说,这一次大会共来了哪些门派,哪些世家,有哪些望重一方的领袖人物,有哪些门派持敌对态度,其中有否酝酿什么阴谋,这些都是应该事先摸清楚的。

晚饭以后,重新分配轮值守夜顺序。

春绿四婢都学会了救命三绝掌和制敌三绝剑,但因情势特殊,改由武功已达一流高手境界的古老头和春绿一组。

单姑婆武功大进,且进步惊人,她依然和武功剑术已不输雪燕儿的冬梅在一组。

丁倩文和夏荷,雪燕儿和秋菊,每一组守一个时辰。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邬丽珠三人因为要去见悟因和了尘师太,所以没有分组。

分组完毕,许格非、尧庭苇以及邮丽珠三人立即走出帐来。

丁倩文和古老头、单姑婆等人也跟着走出帐外。

这时夜空昏暗,繁星点点.除了少林寺方向有一蓬烛天亮光,群峰茂林,一片黑暗。

大家分到的三座帐篷也未燃灯,怕的是有人在远处窥看,甚至有心地险恶的门派,派出歹徒前来实施偷袭或暗算。

当然,前来企图偷袭许格非等人的门派,自是会慎重考虑究竟有几分胜算,但是,许格非等人却不能不加防范,

许格非三人一出帐口,立即叮嘱道:“万一有人前来偷袭,立即发啸为号,我们三人会马上赶回来。”

单姑婆却哼了一声道:“有人到这儿来找碴儿,那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尧庭苇立即正色道:“单姑婆你可千万不可太自恃,也许他们闹了事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呢!”

冬梅却突然关切地问:“万一少主人那边也出了事情呢?”

许格非毫未思索地况:“我们当然也以发啸为号。”

说罢,即和尧庭苇、邬丽珠展开身法,径向少林寺方向驰去。

穿过岭下茂林,前面即是通向少林寺的山道。

也就在三人将要驰出茂林的同时,前面山道上突然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沉声道:

“你们是哪一门派的弟子,胆敢阻住贫尼两人的去路。”

许格非三人一听,突然刹住身势,同时震惊地低声道:“啊,是两位老师太。”

尧庭苇和邬丽珠急声道:“啊,是我姑母。”

三人惊呼声中,身形同时一闪,各自隐身在一株大树后。

循声凝目一看,三人顿时又惊又怒,只见六个身形不等,年龄不一,手中分别拿着兵器的俗道人等,横阻道上,将悟因、了尘两位老师太拦住。

一个手提厚背刀的灰衣老人年龄最长,其余是个背插宝剑,手持青鬃拂尘的灰发道人。

其他四人有三人是中年壮汉,另一人是个瘦削斜眼,薄唇黄面的青衣青年。

许格非看罢,立即望着尧庭苇和邬丽珠,沉颜叮嘱道:“不可随便出去,这么几个二三流的人物,我相信两位老师太还应付得了。”

邬丽珠却焦急地说:“只怕我姑母不愿再开杀戒,转身就走呀!”

许格非一听,略微沉吟,立即向着尧庭苇和邬丽珠一招手道:“你们两人过来。”

尧庭苇和邬丽珠一听,知道许格非有妙计,立即走了过去。

许格非才望着山道上的六个老少人,指指点点地说出了他的计划和步骤。

尧庭苇和邬丽珠一听,觉得计划可行,立即同意地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只听那个灰衣提刀老人,沉声道:“老朽等人是铁门寨的二总管,邛崃派的道长,大黄庄的武师,以及邛崃、崆峒两派的俗家弟子。”

只见了尘师太冷冷地问:“这么说,你就是铁门寨的二总管了?”

灰衣提刀老人傲然颔首道:“不错,老朽正是。”

悟因师太接着说:“你们铁门寨近半年来,声名大振,噪满东南,居然在少林寺的近前,也要把你们的威力施展施展,你们老寨主的雄心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儿了吧?”

灰衣老人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我们老寨主的意思,不敢不从。”

了尘师太沉声问:“你们老寨主是什么意思?”

灰衣提刀老人道:“不准任何人与许格非等人透话或联络。”

悟因师太则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去山下会许格非等人?”

许格非三人一听,不由彼此惊异地对了个眼神,似乎在说:“难道两位老师太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前来了不成。”

就在三人对望的同时,那个手持青鬃拂尘的道人已迷惑地问:“两位老师太现在准备去哪里?”

悟因老师太说:“贫尼一生修真衡山,每次登临少室,特请了尘师太带领贫尼一观少室夜景,并览一下星光云海……”

话未说完,一个中年大汉突然一指正东,道:“夜观云海,可至炼丹台,不但北望成臬,黄河如带,而且东观沃田,千里绵延……”

话未说完,了尘师太已沉声道:“你是什么眼睛,这么晚了还可以看到黄河沃田?”

如此一问,那个大汉嘿嘿干笑两声,顿时住口不说了。

但是,悟因、了尘两位老师太,却也不得不沿着一条向东的山道,缓缓走去。

老人道人及中年大汉四人,一看两位老师太走向了炼丹台,立即阴刁得意地哂笑对了一个眼神。

邬丽珠一见,立即气得玉牙咬着樱唇,恨不得过去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由于有了许哥哥的叮嘱,只得气在心里。

只见那六人对过了眼神后,其中一个中年大汉立即道:“我们就在这儿守着,说不定两个老尼婆诗一会儿又转回来了。”

只见那个斜眼薄唇青年,阴刁地说:“我们干脆避进道边树林里,她们回来一看我们不在了,必然再悄悄去会见许格非,那时,我们再现身站起来,只怕两个老尼婆的舌头上绽出莲花来,也不能自圆其说了。”

如此一提议,其余五人同时赞好,纷纷转身向这边走来。

许格非三人一见,正中下怀,三人一对眼神,同时飞身后退了两丈。

只见六人一进林内,立即得意地互打一个招呼,各自找了一株大树隐住身形,俱都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两位老师太走去的方向。

许格非深怕两位老师太走远了,立即向着尧庭苇一挥手势,两人同时屈指连点,六个人哼都没哼,几乎是同时萎缩在地上。

三人哪敢怠慢,一挥手势,飞身纵至林边,探首向外一看,山道上下均无行人,一个飞纵,跨过山道,直向两位师太走去的方向追去。

前进不足十丈,即见前面的树荫下站着两个人影。

许格非一看便是两位老师太。

两位老师太也看清了是许格非、尧庭苇和邬丽珠三人,立即急步迎了出来。

许格非刚呼了一声两位师太,尧庭苇和邬丽珠已同时呼了声姑姑,分别投进悟因和了尘两位老师太的怀里。

两位老师太虽然定力极高,但见了自己分别经年的侄女,也不禁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地直呼乖孩子,乖孩子。

许格非关心各门各派的动静,以及了尘师太将他那两句豪语交给法胜大师的情形。

是以,一俟两位老师太亲切抚摸了尧邬二女几下,立即关切地问:“两位老师太……”

话刚开口,两位老师太反而震惊焦急地问:“你们由什么地方过来的呀?”

已经离开了悟因师太胸怀的尧庭苇急忙抢先道:“方才那六个人拦住你们两位老人家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

了尘师太突然似有所悟地问:“那位丁姑娘呢?”

许格非回答道:“她和古老头单姑婆守着营地。”

了尘师太立即凝重地叮嘱道:“以后你们行动,一定要都在一起,避免分散实力以防有人偷袭。”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问:“老师太可听说了什么?”

了尘师太正色沉声道:“这还用听说?想也想到了,这么多门派世家,人多心杂,谁敢说没有人想趁这次机会将你们几人一网打尽?”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道:“我还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了尘师太立即怒斥道:“你这个孩子,就是胡天胡地,不知道天高地厚。”

许格非却关切地问:“现在都到了哪些门派?”

悟因师太凝重地说:“很多,除了南七北六各门各派各世家外,东有南海帮、渤海帮,西有天山、雪山和红黄喇嘛……”

许格非一听,不由吃惊地说:“天山门派怎么也来了?”

了尘师太解释说:“前来的好像是位一丰道长,他们东来中原的原因,一方向是联络天山派的各地弟子,一方面是特地来拜望你们几位。”

邬丽珠立即问:“那他们为什么不来呢?”

了尘师在立即沉声道:“你这傻丫头,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们怎么能来见你们,再说,他们特地率领了十数位天山派的弟子来参加,目的就是要在明天的大会上给你们几人做有力的支援和呼吁。”

许格非却不解的继续问:“那南海帮、渤海帮以及红黄喇嘛!雪山派,他们又为什么仇隙前来?”

悟因师大凝重地说:“南海帮和渤海帮好像是因屠龙老魔秘密设置在狼沙的转连站负责人曾经劫杀了他们两帮不少的船只和弟兄……”

许格非一听,不由哂然笑了,但没有说什么。

悟因师太继续说:“至于红黄喇嘛和雪山派,好像是屠龙堡西南总分舵边关那方面树下的仇嫌。”

邬丽珠却愤愤地说:“他们把所有屠龙堡的罪恶都加诸到许哥哥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公平吗?”

了尘师太却黯然一叹道:“所谓树大招风,人大遭嫉呀,我看你们几人赶快完成婚事,草草拜个花堂,找一个僻静的深山大泽:避几年风头算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和邬丽珠的娇面都红了。

许格非却不以为然地说:“一味回避不是办法,你越是谦让,对方的气焰越盛……”

话未说完,悟因师大已凝重地颔首道:“这话说得也实在,不过,要想做到不卑不亢,恰到好处也很难。”

许格非突然问:“不知道隐居东南的玄灵元君来了没有?”

了尘师太立即正色道:“来了,当年参与围攻屠龙老魔毛司康的人,除了已去世的铁杖穷神杜孟三,都到了。”

尧庭苇一听到了她死去的师父,立时黯然神伤地低下了头。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震惊地望着了尘师太,急声问:“老师太是说……”

话刚开口,了尘师太已恍然道:“噢,还有,就是托病不来,你昨夜伪装的天南秀士今天也到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说:“我正为这件事焦急呢!这不糟了吗?”

了尘师太无可奈何地说:“我曾把你伪装他上山来的事对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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