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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云雨阳台迷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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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鹤笑道:“风公子,这几位更是你的同道好友了,却不知他们在山壁后做些什么?不过庄长老大名鼎鼎,想必不会干那挖陷阱、布毒针的下三滥勾当,当然会卑鄙得精致,下流得周密些。www.xiashucom.com”

沈四绝拍手道:“三哥所言极是,他们连卧底、偷盗的事都干得出来,别的更无所顾忌了,其实他们如此对待风公子也不为过,便连他们帮主亦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知,庄长老通令博古,据说用了孙权骗刘备的招术,美其宫室,实其珍宝玩好,三日一纳妄,五日一娶妻,弄得解风筋软骨麻,日日醇酒妇人,沉溺于温柔乡中,这丐帮的大权自然落入庄长老手中,高明,高明。”击掌叹绝者再三。

慕容雪啤道:“高明个屁!这等阴损见不得人的招术也亏他想得出来,不怕天下英雄齿冷吗?”

沈四绝忙摇手道:“这话万万说不得,若论江湖上第一英雄豪杰自是非风公子莫属,但著说第一阴险毒辣,极不好惹的英雄,那是众口一辞,金推庄长老。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暗箭伤人,栽赃嫁祸,瞒天过海,当面叫哥哥,背后捅刀子诸类法门应有尽有,尽善尽美,蔑以复加矣。慕容小姐若不信,大可问风公子,以风公子之神勇,尚且受害不浅,逞论他人。”神色甚是惶恐,口中大声说着,却掩住半边嘴,似是惟恐庄梦蝶听到而惹祸上身。

慕容雪窃笑不已,连风清扬也微露笑容,暗叹这二人真有作戏的天才,只是口舌未免精尖酸刻薄些,可是所言之事虽有不尽属实之处,与庄梦蝶行事作风一加印证,却已信了大半。

丐帮四长老早气得肺都炸了,若非庄梦蝶拦住,早就上前拼命了。庄梦蝶心中之气尤盛,沈四绝一番言话恰恰触中他心病,这二名长老均是自己亲信心腹,倘若这番话传至解风耳中,后果不堪设想。他城府极深,向来谋定而后动,是以出道以来从无败绩,声威远震。

本以为那几名舵主丧命风清扬之手,便循踪索骥,衔尾追至此处,意欲合四人之力毙了风清扬二人,不想与日月神教三位神魔撞个正着,他深知这三人均非易与之辈,单打独斗并无胜算,群殴乱打又不占上风,当真进退维谷,付思半晌,也没想出克敌制胜的万全良策,一时间心乱如麻。

执法长老性烈如火,见庄梦蝶久思不决,大有怯意,耳听得沈四绝胡言乱语,亲怒益甚,奋然越出,朝指骂道:“魔头,杀了我的兄弟,连尸首也不放过,全是没人性的魔鬼,还敢在这里说嘴,纳命来。”

沈四绝叹道,“慕容小姐,我说过你惹不得的。你才说了两句话,这人便绘你顶没人性的魔鬼帽子戴,随后便可名正言顺,堂而皇之地下手除魔了,厉害,厉害。”

慕容雪明知这位长老骂的不是自己,但适才自己一脚把人头踢飞,却也被他骂在里面,心下怒甚。再加沈四绝一番蛊惑,按擦不住,掣剑道:“老儿,有胆子放马过来,胡叫乱骂算什么本领。”

执法长老发皆上竖,显是怒到极处,两步并作一步,窜身进前,两根短棒一左一右向慕容雪打到。

慕容雪方待还击,风清扬早一把揽住她,低喝道,“退。”脚下一飘,已退出十余丈外。

慕容雪气道:“你拉着我做甚?我还怕了他不成?”

风清扬笑道:“人家丐帮与魔教结算过节,咱们且作壁上观。”

执法长老展眼间失了对手,两条短棒硬生生停在空中,好生尴尬,怒吼一声,便向飞天神魔赵鹤击去。

赵鹤没想到风清扬关键时刻抽身而走,他和沈四绝一抬一唱,原是要激得双方大斗一场,好坐收渔翁之利,方庆幸慕容雪心思单纯,果然中计,风清扬却适时将她拉开,索性再敲掉丐帮几大长老,不愁丐帮不寻华山派拼命。

计议一定,手中雷震挡递出,叮当两声,执法长老两条短棒砸在雷震挡上,火星四溅。

赵鹤右手闪电锥疾向执法长老胸口点至,执法长老斜身避过,左手棒绕过雷震挡向赵鹤小腹攻去。赵鹤闪电锥疾点,如鸡啄米般点向执法长老腕上三处大穴。

执法长老性子虽暴烈,武功确是一流,收手奇快,右手横虚点向赵鹤面上,诱他回挡来守,人却已一纵向后,赵鹤焉肯放他轻易逸去,如影随形,飘身而上,雷震挡当头楼至。

赵鹤此番猛攻与打白极煞星白自在却又不同,雷震挡楼、盖、顶、劈,尽是重手法,每一击都似有万钩之力,隐隐有雷鸣之声,右手闪电锥招招不离执法长老两腕大穴,破空尖啸之声大作,远攻近打,长短搭配,招法极尽繁复变化之能事,看得众人目眩神摇。娇舌不下,不想他轻身功夫已臻化境,曹力却如是强劲,实属匪夷所思。

慕容雪嚷道:“喂,庄长老,你的兄弟快支持不住了、你还不上去救他?”她不自觉地对执法长老心生怜悯,惟恐他一个失闪,被雷震挡砸成肉饼。

庄梦蝶横她一眼,又注视二人战况。两掌早已蓄满功力,一候执法长老不支,便以一记“亢龙有悔”迫退赵鹤。

慕容雪撵悸道:“狗咬吕洞宾”,风清扬笑道:“堂堂丐帮执法长老,那是何等显赫的人物,焉用旁人助拳。”

庄梦蝶听在耳中,满不是滋味,不知风清扬是真的看重执法长者,还是挤兑自己不得援手。

风清扬无心说出,倒提醒了沈四绝,他见庄梦蝶虎视耽耽,心中一惊,暗道:“这几人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其实无所不为,别让他背后偷袭得手。”掣出长剑,笑道:“庄长老,你也别闲着,兄弟陪你玩两手。”也不待他答话,一剑刺去、空中登时现出一朵梅花。

庄梦蝶随手一掌“神龙摆尾”将剑花震散。沈四绝剑尖震颤,发出嗡嗡的龙吟声,一朵朵梅花不绝涌出,目光映照下煞是好看。庄梦蝶掌风霍霍,掌风激荡,大有秋风肃杀之意。

他虽占了上风,却也无心旁顾执法长老那边了。沈四绝只是游斗缠攻,每一剑刺出,剑尖五点,罩定对手五处大穴,正是他的拿手绝技“梅花剑法”,乃是将他画梅花的技法融入剑法中。

执法长者虽劣居下风,但他功力深湛,虽败不乱,两条短棒舞得风雨不透,赵鹤一时也莫奈他何,惟有加快招式:直打得执法长者左支有细,险象环生。

掌棒龙头和掌钵龙头见势态危急,也颐不得江湖规矩,又欲抢上。飞爪神魔钢爪一晃,分向二人抓到。掌钵龙头一钵砸到,当的一声,钢爪抓在铜钵上,震得飞爪神魔五指欲折、心下骇然,不想这老儿功力如此深厚。

掌棒龙头趁此一瞬之机,闪身向赵鹤扑去、忽然那四名小幢一跃而至,双剑双笔齐向他身上刺来。

这四名小幢人小心大,手下也着实栽过不少成名英雄,先时被风清扬一个照面打得人仰马飞,惊悸之余也是一肚子气无处宣泄,四人心意相同,猛地里上来围住掌捧龙头,手上招数更是惟恐不凶、不狠,双剑双笔如龙蛇盘舞。

掌捧龙头哪里将十三四岁的孩子放在眼中,随手闪避招架,喝道:“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再不下去,莫怪老子辣手了。”

一疏神间,两柄长剑左右刺到,堪堪要从肋下对穿而过,掌捧龙头登时唬得面色如土,急切里身子一侧,一剑从胸前刺过,留了一道浅浅的血酒,另一剑从背后挑过,挑下他一只小麻袋来。掌棒龙头一棒向一撞头顶砸落,飞起一脚踢向另一幢,这二幢撤剑而退,殊不在意,其余二幢双笔翻飞,一攻掌棒龙头手腕,一攻其脚底涌泉穴,待他收脚回捧,这二名小撞一点即走,四名小撞重行游走,双笔双剑一攻一守,错落有致,章法谨严。

掌棒龙头一念轻敌,阴沟里翻了船。慕容雪那边早巳采声大作,又对风清扬道,“四个小鬼头真有点道行,这位长老被挑掉一只麻袋。回去只能降级做做舵主了。”

风清扬神色郑重起来,见四名小幢招法犀利,小小年纪居然有宗匠之气度,四人联手更是法度谨严.攻守转换严若一体,着实精妙。纵然自己此刻上场,除了将四人手削掉或重剑击毙,亦别无良策,但侠义道的成名英雄焉能做出这等事体。摹然领悟到沈四绝用心之阴毒奸诈,背上不禁冷汗淋淋。

掌棒龙头更是羞恼交进,倘若败在赵鹤手中,甚或沈四绝手下,也不算太丢人,而今是三十者娘倒绷孩儿手,宰乃平生奇耻大辱。陡然虎吼一声,手中棒横扫硬拦,四名小撞果真招架不住,被逼出一丈开外,掌棒龙头看一眼地上的小小麻袋,疯了一般直蹿出去,霎时间转过山坡、无影无踪了。

其时执法长老已与赵鹤斗了三百多招,执法长老右手棒使开“打狗棒法”。打狗棒法本来只写帮帮主练得,历代帮主私相授受,旁人无缘得习。执法长老却因数次护帮伟功,得蒙帮主破例,授以打狗棒之心法秘要。不过打狗捧法绵延几百年,因种种缘故,心法口诀已失落不少,再加近几代帮主并无洪七公、萧峰那样的武学奇才,对心法的领悟日趁卑下,精妙绝伦的打狗棒法亦减色多多。否则以打狗棒法之神奇,焉能被人打得无还手余裕。

庄梦蝶对沈四绝虽略占上风,却也明白沈四绝并未全力以赴,是以丝毫不敢轻忽,瞥见掌棒龙头被四名小撞打得掩面而逃,心下更增忧虑,惟恐一个不慎,丐帮真要尽数折在这里,自己十几年呕心沥血、惨淡经营的大业不免付诸流水。他掌法忽然一变,霎时间掌影弥空,有著涛天波浪汹涌而至。

沈四绝稗不及防,倒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庄梦蝶趁此良机,霍然一掌招向赵鹤,赵鹤反手闪电锥刺出,背后如长了眼睛,拔尖正刺向庄梦蝶掌心,左手雷震挡仍向执法长者砸去。

执法长老已被赵鹤一挡一锥圈人死角,惟有以双棍硬接赵鹤的雷震挡,被震得筋骨酸痛,几欲脱力,脚下已陷入地下半尺有余,赵鹤打得性起,一挡又一挡,非要将他硬生生砸入地里方甘心,如无外援,执法长老真要如木桩般被赵鹤砸入地里,活活震死。

庄梦蝶拍掌候然变指,向闪电锥上弹去,左掌一记至刚至猛、凌厉无铸的“亢龙有悔”

击向赵鹤后心,赵鹤摹感掌风有异,一记“鹅子穿天”,拔身而起,掌风直击向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双腿深陷地中,闪避不得,拼起全身内力,弃棍出掌,双掌向掌风迎去。情知无济于事,心下浩叹:不想自己居然死在弓帮绝技上。

庄梦蝶眼见执法长老事态危殆,救人心切,这一掌全力发出,不遗余力,掌力发出,待要收回已然不及,刹那间双眼圆睁,惊骇欲死,饶他智计百端,此刻亦无回天之力。

一条人影电闪而过,如鹰捉鸡般将执法长老提向空中。轰隆一声,执法长老所在地已被砸成深坑。正在激斗酣战的飞爪神魔和掌钵龙头骤睹此变,也一齐罢手停战,心悸神摇。

却见风清扬左手提着执法长老冉冉而下,笑道:“庄长老掌力的是神勇,只是相煎太急了。”

庄梦蝶脸色略转雾和,强笑道:“风公子一向光明磊落,怎地也学会架桥拔火的手段了。”心下实是感激,更惊讶他轻功之高远出自己想象之外。

风清扬淡淡一笑道:“跟庄兄与这几位朋友打交道,若不卑鄙下流些,还真有性命之虞。以后你们跟风某玩什么手段,风某便以什么手段相对,到时莫怪风某言之不预;”脸上登时煞气四射,庄梦蝶和赵鹤等人均不寒而栗。

慕容雪笑道:“睫?你跟了我没几天,却把我家的绝活学到手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不过略得皮毛,再跟我三年五载,保管你得其神髓。”忽然掩口不迭,双面飞红,暗恨自己口没遮拦,自己让风清扬跟个三年五载,那成了什么?私下调笑已然不当,当着这许多人说出,益发羞郝。

她这份担心倒是多余了,在场诺人均是刀山剑林滚爬过来的豪迈之士,于小儿女私情上索不留心。倒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将众人镇住,除沈四绝外,无不闻言色变。

庄梦蝶诧异道:“姑娘遮莫是江苏姑苏慕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雪见众人未加理会自己的语病,心下大宽,娇笑道:“是啊,你这人倒有些见识。”

庄梦蝶张口结舌,半晌作声不得。执法长老却苦不堪言,他始终被风清扬提在手中,声名熔赫的执法长老被人如提鸡鸭,传扬出去可不用做人了。不知风清扬是忘了还是存心羞辱他,出言提醒固尔颜面扫地,奋力挣脱偏生又周身乏力,是以众人这番对答他只字未曾入耳,一张老脸涨得色如紫肝,恨不能立时死了。

赵鹤等人自是把这光景瞧在眼中,人人幸灾乐祸,窃笑不已,自然不会出声,倒希望风清扬一辈子将执法长老如是提着,看丐帮弟子谁个能拾起头来见人,心下亦均凛然,不想风清扬小小年岁,心计居然如此阴深。

幕容雪全无机心,天真烂漫,启齿笑道:“九弟,人家丐帮长老又不是什么东西,你只管提着做甚?”

风清扬佯作恍然大悟,忙将执法长老放下,一揖到地道:“小子无状,前辈恕罪则个。”

执法长老见他满面惶恐,倒不好发作,何况此时便欲发作又哪来力气,愧作无地。

风清扬又责慕容雪道:“雪姐,你说话特不加思虑,怎能说这位前辈‘不是什么东西’。”

慕容雪急辩道:“他分明不是东西,难不成硬说他是东西?”

庄梦蝶此时已宁定下来。听这二人绕着弯骂执法长老,心下愤愤至极,但自己一方已然力单势薄,实不足以相抗,遂扶住执法长老,沉声道:“丐帮今日认栽,咱们过后再算这笔帐。”便欲离去。

风清扬喝道:“且慢。”

庄梦蝶浓眉一轩,森然道:“怎么?风公子真要与魔教联手,斩尽杀绝吗?”

风清扬冷冷道,“风某要杀人还毋须与人联手,不过有一事先得澄清,免得风某代人受过。”

庄梦蝶一怔、道。“何事?”

风清扬赐道,“范一飞,风某替你招了这多日子的黑锅,你且说个明白出来。”

飞爪神魔范一飞登时面红过耳,他虽位居日月神教十大神魔之末,一身艺业也确是不俗,那日惨败在风清扬剑下,乃是首次受挫,此刻被风清扬拈出这段公案来,曝曝哺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鹤坦然道:“风公子,叫化子那座分舵是我和几个弟兄挑的,他们居然敢派奸细到本教卧底,盗走本教镇教之宝,莫说一个分舵,便是十个分舵也一起挑了。随后我和四弟去拦截这位庄大长者,留十弟等待丐帮盗宝之人前去联络,不想计差一着,竞尔被风公子将宝物抢走,我们今日来便是向风公子讨还旧物。”

风清扬此刻方知事情始末、一竖拇指道:“赵兄倒是爽快人,承蒙你洗刷我的罪名,盛情至感。”

沈四绝哈哈笑道,“风公子,你以为庄太长老是误会你吗?其实这事的内情他最清楚,不过是硬栽你个罪名,迫你交宝而已。”

风清扬狐疑不信,问道:“庄长老,事情果真如此吗?”

庄梦蝶沉吟有顷,缓缓道。“事情委实如此。”

风清扬勃然大怒,气道:“原来你真的如此卑鄙,明知你们分舵血案与我无关,偏要栽赃于我。”

庄梦蝶冷笑道,“这也是事势所迫,逼不得已,那件宝物乃我们丐帮百余条人命换来的,风公子竟尔横刀夺爱,独吞下去,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交出宝物还则罢了,否则不单分舵的血案算在你头上,就连这几位弟兄的血债也记在你帐上,我要让武林中人皆知,‘华山一风’风清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一指地上那几颗人头。

风清扬气得话都不出来,慕容雪笑道:“九弟,何必和这类阴毒小人一般见识。我就不信武林中人全是偏听偏信的傻瓜,何况还有范一飞、赵鹤可以作证。”

风清扬恍然道:“是啊,我怎么忘了。”

庄梦蝶嘿然道:“只可惜这几位魔头声誉太差,武林中人不会听信他们的话,反要疑惑,魔教的魔头怎会为正教中人洗脱罪名?细细一想便都明白,原来华山一风为夺宝典,不借自甘下流,与魔教同流合污,哈哈,华山一风便要改为‘华山一魔’了。”’风清扬顿时手足惧软,他也知道赵鹤等人亦是为谋宝典而来,自是让他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才好下手,焉敢肯为他解脱罪责,但他所惧并非几十人的命案,而是被庄梦蝶的阴险毒辣惊呆了,真不敢相信天下第一大帮的首席长老竞尔如是卑鄙下流。

赵鹤惊讶道:“庄兄,听君一席语,胜读十年书。江湖中人都骂我们是魔头,我们原也自命不凡,而今与庄兄相比,真是望洋兴叹。庄兄实乃我辈中人,本教光明左使之位尚虚设而待大贤,庄兄如有意何妨屈尊俯就,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庄梦蝶不加理睬,忽尔又笑道:“风公子,还有一条两全其美的妙计在此,你我联手将这几名魔头料理了,那本宝典么,在下抄录一册便是,而且守口如瓶,绝不让外人得知,风公子宝典既得,更有除魔降妖的美名,何乐而不为?”

风清扬有如吃了只苍蝇,半晌答不出话来。赵鹤、沈四绝、飞爪神魔三人唬了一跳,这两人若是联手,委实不好应付,均暗提真气,蓄势以待。

风清扬“呛哪”一声拔出剑来,厉声道:“姓庄的,你快些滚,莫待我变了主意,拿你祭剑。回去告诉解风,看是我活不过兰州,还是你们坐不稳君山。”

庄梦蝶见他满脸似罩了一层浓浓紫云,显见杀机已动,强加克制,好汉不吃眼前亏,拖着执法长老便走,笑道:“风公子,多保重,后会有期,可莫让魔崽子们得了手。”言罢连地上人头也不顾,与掌钵龙头一溜烟扯呼了。

飞爪神魔本欲截住庄梦蝶一行,却被赵鹤拦住。赵鹤与沈四绝相视一眼,均已领会对方意图。

沈四绝在赵鹤耳边低语几句,赵鹤悄声苦笑道:“哪个主儿是好惹的?张老大、张老二那等神勇,说什么也不敢来,若是寻常小事,咱们可以得过且过,借大的事体谁能担承得起。”

沈四绝毅然道:“三哥所言极是,先顾了眼前再说。”

二人摹然一动,如矢离弦,分从左右向风清扬扑至。

风清扬听力增佳,早听清他们嘀咕什么,竟是畏惧自己归隐恩师和慕容雪的爷爷,现今狗急跳墙,不管不顾了。

刷刷两剑向二人分刺。

赵鹤凌空一翻,竟尔跃至慕容雪身后,雷震挡平推而至。这柄雷震挡三面锋刃,内里圆圈内却是一排铁齿,专门锁拿兵刃的。慕容雪一剑刺去,恰好刺入圆圈内,挣的一声,长剑脱手飞向半空,雪亮的前刃已堪堪推至她的小腹。

风清扬嗖嗖两剑迫退沈四绝,回身一剑刺向赵鹤咽喉。赵鹤举锥封挡,不虞风清扬剑势奇快,右手锥方起,剑芒已刺到咽喉。赵鹤大惊抢色,仰面倒纵出去。饶他轻功卓绝,见机得快,也已骇汗奔流,腰身微挺,人已直立起来。

沈四绝刹那间连攻十几剑,每一剑均被风清扬迫得回剑自守,若非风清扬顾忌慕容雪,脚步不敢移动,他伯是只有守的份儿了。

赵鹤见范一飞仍怔怔立在那里,喝声道:“十弟,还等什么?这当儿口不是讲武林规矩的时候。”

一语惊醒梦中人,范一飞原是惨败于风清扬手中,不好意思再与风清扬缠斗,然则宝典从自己手中遗失,他去找金猿神魔张乘风、白猿神魔张乘云,求他们援手夺回宝典,哪知这二神魔伯极了段子羽,说死也不敢招惹他的宝贝弟子,任范一飞说得口干唇焦,只是一个“不”宇。倒是赵鹤服雄心壮,一诺无辞。范一飞又约了四绝神魔沈竹楼,先行阻住风清扬。他们十大护法神魔本来各处一方,开窑立舵,扩张势力,权限上亦各不统属,只奉教主之命行事。此番因追缉失宝,才会集凉州,不想大功垂成,又被风清扬搅了局。

范一飞终究不能再向风清扬溺战,心思一转,道:“慕容姑娘,咱们都是空手,让范某领教领教姑苏慕容的绝技。”

慕容雪哪替示弱,即便明知不敌,也不能坠了姑苏慕容的名头,跨步而出道:“本姑娘接你几招。”

风清扬急道:“不可。”伸手没有拦住,沈四绝剑涌梅花,猛攻不止,赵鹤乘势而上,闪电锥破空之声大作,硬生生将二人分开。

风清扬霎时间汗流如雨,心中只后悔一事,那日没将飞爪神魔毙于剑底,致有现今之患。登时一剑刺出,力贸长剑,倚天剑天紫芒突现,剑势不停,横剑抹去,沈四绝退已不及,纵身一跃,从风清扬头顶翻了过去。风清扬背后如生了眼睛,反手斩去。

这一招三式正是华山派剑宗绝技“夺命三仙剑”,每一式出均算准敌手退路,先着封闭。三式一气呵成,有若一式,的是剑招中之精品。这还是段子羽当年揉合天师教“天雷剑法”与华山剑法两家之长,创出的保命制胜绝招之一。华山剑宗弟子多习此剑,但像风清扬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发若雷雷,变如电闪的却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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