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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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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女人!不喜欢收到玫瑰花?

雷曜森在工作室里,心不在焉地按着电视遥控器。www.maxreader.net

画面上,播放的是去年童装大赛的节目带;虽然他喜欢玩乐,但是面对工作,他的态度绝对是认真敬业的,该做的功课,一件也不会少。

只是,今天他无法集中精神。他一直在想刁梅,想着她硬要他去花店把玫瑰花换成菊花的事,越想就越觉得挫败。

花店小弟疑惑又同情的眼色并没有影响他分毫,他在意的是,刁梅连考虑几秒都没有,就回绝了那束花。

这令他深深深思,到底她拒绝的是花,还是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藏在刁梅心里,他根本不得而知,但他却慢慢发现,送花被拒已经不再与「情圣威严」、「颜面问题」有关系。

他在乎的是刁梅的想法,如此而已。

门板敲了三下,刁梅清脆地喊丁一声。「打扫房间!」

他飞快地按掉屏幕,将童装大赏的节目带退出来,随手抓了一卷录影带塞到放映机里去。

隔了三秒钟,等不到回应,刁梅兀自拖着吸尘器走进来。

「你在干嘛?我敲过门,你怎么不应一声?」

「没有啦!哈哈,我在沉思。」他局促地笑了一下。

「哦!」她刚才明明有听到电视的声音。「那好,你继续沉思吧!我要工作。」

刁梅挥着鸡毛择子开始清理房间。

幸好他动作快!雷曜森暗暗地拍了一下胸口,松了口气。

他一点都不想被刁梅发现!他正在看有关童装大货的节目带。

虽然刁梅是「金钱万能论」的忠实门徒,认为只要有钱赚,又不违背良心,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他却不想在她面前一再强调他「女童装设计师」的身分。

因为……听起来不够生猛神勇嘛!他一点都不希望!在她眼中,他只是个会拿笔涂抹,然后指挥女孩款摆生姿的软弱男人。

刁梅抓着鸡毛掸子,从工作室的东侧掸到西侧。

雷曜森的眼神跟随着她,从东侧转到西侧。

刁梅抓起长扫把,清理天花板,顺时针清理了一圈。

雷曜森的眼神也跟随着她,顺时针绕看了天花板一圈。

然后,吸尘器上阵,刁梅插上插头,马达嗡嗡作响,她有规律地将吸口由西推到东,再由东推到西。

如此一来一回,一来一回,雷曜森看得眼都花了。

「先别扫了!」他发出抗议。「我看得都头昏眼花了。」

「你不是在『沉思』吗?」刁梅戳破他先前的谎言。「沉思的人,应该是很专心地在思考,你怎么会注意到我的打扫?」

他一时语塞。「算了算了,别打扫了,你过来陪我聊聊天。」

「我的工作是管家,管家的工作不包含陪雇主聊天。」她小小地唱反调一下。

「那么,找你聊天,是不是要另订钟点费?」

「这次不用。」刁梅关掉吸尘器。刚好她也有话要问雷曜森,不然,铁定收他高额的「心理谘商费」。

「谢天谢地!」雷曜森夸张地拍拍胸口。「最近正好有人教了我一句『少花钱就是赚钱,不花钱就是存钱』,我正待努力实行之。」

「这个原则,请对别人实行,对我,请保持一贯的慷慨大方,谢谢!」刁梅滑溜地说道。「对了,你最近在教贾叔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哪有?」

「不然,他怎么突然跟我妈进展神速?」虽然她乐见其成,但心里仍不免有些疑惑。

「哈哈、哈哈,我只是教他几招泡妞……呃!不是,是求爱的招数而已。」

贾叔的爱情顺利,更加突显出他的失败。眼前这个小女生一点都不好拐,他接连用上了两个妙计,得到的只是一记粉拳跟一顿训示而已。

「我妈跟贾叔是乡下人,心思很纯朴。你要帮忙,可以,但请不要带坏他们。」

「不会啦!我只是帮忙施打几针催化剂而已。」

「什么催化剂?」

「就是教贾叔怎么追刁妈啊!」雷曜森对讨论别人家的爱情生活没啥儿兴趣。「说真的,我送你那束玫瑰花,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刁梅的眼神闪了一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是言不由衷。

「如果你一开始就折合现金给我,我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你太无情了吧!」雷曜森捶胸顿足,用上「痛心疾首」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难过。

刁梅垂下眼。

其实,那是她第一次收到代表爱情的红玫瑰,而且还是雷曜森送的,说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只是……比起红玫瑰,她喜欢的还是白花花的新台币。

但,如果是白花花的新台币与雷曜森一起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抉择,那就伤脑筋了……唉!算了,不想了,想这种事太费脑力。

她用力转念,想到两位长辈形影不离的模样,终于微微一笑,有点感激他。

其实,这对老人家早该如此,多亏他来顺水推舟!

「下次,如果你教贾叔拿钻戒求婚,而你自己闲着无聊也想示范的话……」刁梅无比正经地说道:「麻烦你,请把银楼里最大最俗、最财大气粗的钻石折抵成现金给我,谢谢。」

那也就是说,除了钱钱以外,什么都不能打动她罗?

雷曜森顿了一下,别有所思地盯着她看。「刁梅,你真的很爱钱耶!」

「当然,白花花的钞票谁不爱?」

「像你爱钱爱得那么坚定,应该有个原因吧?」

这阵子观察下来,他再三确定,刁梅俨然是一家之主。

这种状况着实有些诡异,两位老人家虽然有着六十开外的熟龄外貌,心智却犹如孩儿一般,镇日嘻嘻哈哈,没啥烦恼。

反观刁梅,虽然年方双十,行事却很老练。

两个老人家,不管什么事都得请示刁梅,大至乡下的老房子该如何处理,小至晚餐几点开饭,都没办法自己拿主意。

「爱钱的原因啊?」刁梅认真想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颇值得研究。「如果你曾经连续几个月,家计簿结算都是赤字,就算你再不爱钱,都会视钱如命了。」

「你有过过这种日子?」雷曜森眉心一蹙。

当然有了!

刁爸刚过世的那段时间,刁妈与贾叔为了平衡家计,接了一大堆办桌的单,结果连一毛酒菜钱都没有收到,反而贴了好多食材费用。从那时起,她就负责理家掌钱,慢慢地把债还掉,然后另辟财源……

刁梅心里一震。

奇怪了,她已经很久不曾想起这件事,怎么会在这时突然记起?

一定不是雷曜森的关系,一定不是他……啊!对了,这几日正逢刁爸的忌日,她有些百感交集,所以才会突然想起这些往事……一定是这样!

「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刁梅拽起吸尘器,想把往事甩到脑后。

她加快速度,想把延迟的工作进度追回来,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吸尘器的吸柄撞到了录放影机的启动纽,一阵喀啦喀啦的机械声响后,画面跳了出来。

「嗯嗯嗯……啊——」日本a片?!

一瞬间,两双眼睛同时移到画面上,而画面上,烛油横流、皮鞭猛挥,一个剽悍女子右手抓着皮鞭、左手勒着铁链,拼命朝伏在地上的男子施展绝技。

「啊啊啊……噢噢——oh,yeah——yeah——」

雷曜森俊脸一白。

要死了!刚刚为了不让她知道他在看童装大赛,于是随手抓了部影片塞进去,没想到居然抓到这种色迷迷的片子。

这下尴尬了,她会怎么想!雷曜森偷觑过去。

「下流!」一记粉拳飞过来,揍在他的鼻梁旧伤上。

呜呜……他可怜的鼻子啊!一定已经断成三截了。「等等!其实我……」

「无耻!我刚才在门外明明听到了电视的声音,你偏要骗我,说你在『沉思』,沉思你个头啦,你竟然躲着看这么不正经的片子。」

「不是的,这是误会……」他扯住她的手,想要再解释一番。「刁梅,我……」

「放手,去你的恋童癖、色情狂、变态狂、老不修!」

啊嗟,一记旋身飞踢,在雷曜森的胸口烙下拖鞋印,刁梅立刻闪人。

老老老、老不修!继「恋童癖」之后,他又变成「老不修」了?!

雷曜森大受打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

留霖抬

风和日丽好天气,接近中午时分,耀眼的阳光正将大地照得发烫。

「啦啦啦……啦啦……」刁妈抱着一床的棉被,步履维艰地走到后院。

不用别人讲,她自己都觉得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她身材圆圆胖胖的,再抱着一床与她不相上下的厚棉被,踩过一脚高、一脚低的后院,不跌个狗吃屎才怪。

才想着,她的脚就颤了一下——

「小心!」一双坚强有力的铁臂立刻扶握住她。

刁妈藏在棉被后的圆圆脸,立刻绽开欢喜又羞赧的微笑。

想也知道,是谁在不远处注意着她的二举一动;想也知道,是谁几年来一直呵护着她,让她不受伤害;想也知道,是谁偷偷爱着她……

她探出红红的小胖脸,羞怯地看着前方的男人

「啁怎么是你?」她吓得大叫一声。

雷曜森也吓了一跳。「不然还会有谁?」

他看着刁妈红通通的脸颊。「啊!你以为是贾叔。」

他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是贾叔来『英雄救美』,对不对?」

「唉,」刁妈连脚尖都红了。「雷先生,你怎么把事实说出来了?哦呵呵呵。」

雷曜森的朗笑转为陪笑。刁妈还真是直接啊!「这次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下一次,他一定会把这种机会让给「英雄」本尊贾叔,贾英雄。

「要晒棉被吗?我来帮你。」他顺手接过棉被抱到晒衣架上,晾在太阳底下。

正当他要走回屋里,刁妈叫住了他。「雷先生。」

「什么事?」

刁妈从角落抽出一把长约两尺的藤棒,前端有如一个大大的心形,下端为一柄坚固耐用的把手,左看右看,就是一副打人会很痛的「刑具」。

「我们家梅梅有交代,要用这个打。」刁妈提着藤棒朝他走了过来。

雷曜森不禁退后几步,想起了之前几天才惊鸿一瞥的录影带。

她,还有刁梅,打算对他做什么?

「她还交代我要狠狠的、狠狠的打。」刁妈挥着藤棒,发出咻咻的空响。

「唉……」好可怕,他几乎可以看见自己皮开肉绽的未来景象。

接着,刁妈把藤棒举到他面前。「你知道要怎么打吗?」

「打我吗?」他战战兢兢地问。

「不是,是打棉被。」刁妈奇怪的看着他,怀疑他在想什么。「把棉被打松。」

原来是……打棉被,早点讲清楚嘛!雷曜森接过手,已经流了一缸冷汗。

「我想,应该是这样做吧!」他走到棉被前,高高地挥起手来——

韶抬韶

咻咻咻、啪啪啪、咻啪、咻啪——

刁梅出门去为旧雇主遛宠物,回到雷宅后,听到的就是这种拍打某物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她自言自语。「听起来很像是藤条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她边想,边循着声音找去。

「了解吗?就是这样打。」咻啪!咻啪!「这种声音听起来是不是很爽?」

「对呀对呀!」兴高采烈的回应。「来来来,让我打打看。」

雷曜森?妈?刁梅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来,换手、换手,把你心中所有的不满都打出来。」雷曜森还自动配乐。「oh!yeah——oh,yeah——感觉很不错吧!」

「好爽,爽毙了!」咻啪、咻啪,刁妈显然乐此不疲。「雷先生,你在哪里学到这一招的?」

「电视,我在日本节目上看到他们的家庭主妇都是这样……」

刁梅的脑中突然掠过几天前,雷曜森躲在工作室里偷看的「日本节目」——皮鞭、腊烛齐飞的日本a片。

不得了了!她加快脚步冲到后院去。

「雷曜森,你在对我妈做什么?」她猛然一喝。

后院里的两个人,动作同时停顿下来,愕然地看着她的出现。

「刁梅!」

「梅梅!」

「我哪有在对你妈做什么?」雷曜森抢先无辜地嚷了起来。

奇怪了,自从认识刁梅之后,他惯有的调情语气就几乎绝迹,反而对装无辜、扮可怜的方法越来越得心应手。

刁梅定睛一看,本来以为会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没有想到……

「梅梅,我只是请雷先生教我怎么使用这个东西。」刁妈扬了扬手中的藤棒。

刁梅突然一阵虚弱,脑中的超限制级画面统统消失不见。

「你们在、在……」她一口气差点吊不上来。

「打棉被。」雷曜森好心提供她答案。

「听到咻啪、咻啪的声音,我还以为是……」突如其来的释然!让刁梅差点软脚,委顿在地。

「以为什么?」雷曜森心念电转,像是若有所悟,贼贼地笑了起来。「以为我在从事上回电视里,表演过的『运动』吗?」

刁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生雷曜森的气,生气的原因是,为什么他的「癖好」总是那么与众不同,一下子被传说为「恋童癖」、一下子又对她母亲……难道他就不能正经一点、正常一点,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吗?

她拍了一下额头,她想自己真的是气昏头了!她没事要雷曜森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干嘛?她又不希罕他的垂青。

最多只是对那束被她坚持换掉的玫瑰花感到有些可惜罢了……

刁妈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还好奇地问:「上次电视演了什么?」

「卡通影片。」刁梅瞪他一眼,抢白道。「电视在演『金银岛』。」

雷曜森低头闷笑。这小女生,连瞎掰都不忘「金」,跟「银」!

「金银岛跟打棉被有什么关系?」刁妈还是很困惑。

「没有关系。」刁梅低头踹了他一脚。「我要进去忙了。」

「我跟她一起进屋去。」雷曜森跟在她身边,小声地说道:「哎哟!看不出来喔!你年纪小小,心里竟然也充满邪恶的思想。」

「我哪有?」刁梅打算否认到底。

「不然,你以为我跟你妈在干嘛?」雷曜森故意问。

「没干嘛。」她没好气,心里也怪自己太会胡思乱想。

「叹!」雷曜森故意顶了顶她的肩膀,嗳昧地眨眨眼。「你是不是在吃醋?」他刻意逗弄她,因为他发现,从不脸红的刁梅,颊边竟然升起了两朵小小的红云。

好可爱、好可爱哟,他看得有些痴迷了。

「吃你个大头鬼啦!」刁梅低咒一声,转身跑开。

雷曜森哈哈大笑,心情葛地大好,感觉之前的挫败都在这一回合得到了平复。

涝软特

天气渐渐转热,有时闷闷的气候,让人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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