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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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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贵霓在厨房里切切弄弄。www.xiashucom.com

她不是什么名师大厨,会做的早餐很简单,没有很好吃,可以填饱肚子,但也绝对不会害人频跑厕所,与马桶培养感情。

她煮了一壶咖啡,动手煎点培根与鸡蛋,切一大盆各种生菜与清爽的和风沙拉酱,还有几片烤土司。

当培根在平底锅里吱吱作响,她拿著夹子一边翻动,心思却飘远了。

她在想,如果刚才她晚一点睁开眼睛,晚三秒钟就好……段耀凌会做什么?

他把手举到她的颊边。如果基於仇恨,他会狠狠拧她一把,但他看起来不像是想这么做。

那是她看过,他最温柔最温柔的眼神,带了点悲伤,好像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悸动,他似乎是想碰她,用最柔软的方式,让她想到他们还是「大哥哥与霓霓」的那段岁月。

可是他否认柔情,而她半信半疑。

如果他不是让她窥见了他不愿流露的一面,他何必心虚得差点跌倒,何必用伤人的话武装自己?

但他明明是恨她的呀……这太矛盾了!她的思绪忽然间打结了。

「培根焦了。」一个冷静的声音从後头响起。

「……噢!」她有如大梦初醒,看到强强滚的油烟往上被吸进排油烟机里。

她懊恼地把平底锅放到一边,拿另一个平底锅出来。

「不必麻烦了,刚刚煎的那些给我吃就好了。」

做好上班装束的段耀凌坐在早餐-上,拿起叉子,开始吃生菜沙拉。

「不行,那些煎太久了,里面的油脂都变质了,吃了容易致癌。」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们两个人,谁早点死都是一种解脱。」

她把另一份煎到恰到好处的培根夹到他盘子里,顺手为他倒了一杯咖啡。

不加奶精、不加糖,鲜奶油与鲜乳也不加,他就爱苦苦的黑咖啡。

「遵命,我等一下就把那些过焦的培根统统吞掉。」她板著脸说。

谁也没料到他的动作那么快,从椅子上起身,绕进早餐-里面,万分果决地把那些焦培根丢进厨余桶。

她简直傻眼。

这个意思是说……他不要她死吗?

看到她错愕的表情,他开始後悔自己动作太突然。他应该把她支使到一边,然後再把那些发黑的培根偷偷丢掉才对。

「得癌症的人很可怜,受尽折磨,死的时候也不好看,你好歹曾是个名模,不会希望人家拿以前跟未来的照片出来作比较吧!」

这几乎是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扣除掉与他形象不合的荒谬言论,其实……他是关心她的吧?

唐贵霓连忙背转过身,假装自己一点都没被影响到的样子,其实心里很难否认,被狠狠感动一记的感觉。

她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晚上,你还会回来睡觉吗?」

「看情形。」

又是不太规矩的答案。想到又要独自面临黑夜,她不禁有点慌。

她啜了一口咖啡,琢磨著问。

「我可以偶尔带朋友回来过夜吗?」

「这么快就想让我戴绿帽子?」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好像突然变成木屑了。他重重放下咖啡杯,墨黑液体四溅,几乎控制不住嫉妒的情绪。「偷情还想偷到我的地盘上?你会不会太大胆了?『段』夫人?」

她气得发抖。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你在上一刻感动得想偷偷拭泪,下一秒却想拿平底锅重重砸死他?

「我才不像你想得那么龌龊下流!」她把叉子用力叉进一颗番茄里。「只有龌龊下流的人,才会有这种龌龊下流的想法。」

意思是,她不会红杏出墙……木屑在他的嘴里又变回美味的培根。

「不然呢?」他自动自发,拿餐巾纸擦掉早餐-上的咖啡渍。

「我只是想招待一位学妹跟我一起住,她打算回台湾。」范可颐打过电话给她,说她已经准备悄悄从纽约时尚圈演出失踪记,请她代寻落脚处。

她是想,公寓这么大,大到让她一个人住都会感到害怕,如果可颐跟她住在一起,她至少不会成天想著楼上那位黑暗系美女与她的死丈夫……

段耀凌研判地看著她。「你是同性恋?」

她真想把整盘炒蛋倒到他头上去,尽管他今天的发型很好看,领带与衬衫、西服的色调也搭配得刚刚好,帅得让她想带出去四处炫耀。

「你可不可以停止攻击我?」她忿忿难平地说。

「同性恋只是一种性向,不包含贬低的意思。」亏她在欲望城市住那么久,思想竟如此守旧。

「只要是你套用在我身上的任何字眼,我都很难不怀疑其中没有贬低的含义。」她用力嚼碎那颗番茄。

「是范可颐要回台湾?」

她挑起眉头,语气很讽刺。「你对我的交友状况还真是了若指掌啊!」

「看,你也反击了。」

这算哪门子反击?跟他比还是小case呢!

「纯属合理反应。」她振振有词地道。

他看著她熠熠的眼神,还有站在早餐-後,穿著围裙,随性吃东西的模样,心想,有个人斗嘴的感觉真好。

尤其那个人是她。

「范可颐知道你结婚了吗?」

她摇摇头。她打算跟学妹说,她有「幕後金主」,但不会去解释个中复杂。

「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她还是摇摇头。

「那你觉得,适合请她过来做客吗?」

他并没有点得太清楚,但他们都知道,他们不喜欢被别人知道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唐贵霓咬唇不语。

「你为什么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才不想告诉他,楼上奇奇怪怪的声音,还有她衍生出来、越来越真实的幻想,免得被他讥笑胆小鬼——但她还是渴望有个伴。

她故作轻快。「其实也没什么,一个人住有点无聊罢了。」

「无聊是很容易克服的一件事。」相对於与母亲对峙的压迫感而言,的确如此。他没有再多问,站起身。「谢谢你的早餐。」

望著她若有所求的容颜。「……也谢谢你一晚没睡,在我门口站卫兵。」

「虽然站岗的姿势不太对。」她糗自己一记,诧异他们之间的早餐气氛竟然还算得上温馨。「关於这件事,你想要找个人……比如我,呃,谈谈吗?」

他的神情迅速石化,变得僵硬。

「我不想跟任何人谈。」他再次用力强调。「尤其是你。」

看到她猛一抽气,像是突然挨了一掌,他才发现他又把话说太快了。

该死的!

「我不是故意要针对……」他企图解释。

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被饱餐入腹的炒蛋此时让喉头感觉有点腥,他一口咖啡冲下去,还是感觉不对劲。

「我们注定要对立的,是吧?」她幽幽地问。

他迳自拿起公事包,往门口走去。

「相信我,我并没有享受对立期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背著她低语。

而後关上门,走了出去。

唐贵霓靠著橱柜,慢慢滑了下去,蹲抱著膝盖。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打从六岁见过段耀凌,她的心跳就有了全新的意义,每一次跃动都是为了他,而当时他也是啊……

但为什么?是时间的关系吗?他们变得很难相处,甚至有段时间,是痛恨仇视对方的,现在他们或许可以在恨意相对与轻松相处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

但那个点却是脆弱无比,稍有摇摆就会彻底破局。

想起他绝然离去的表情,她不禁难过地把头埋了起来。

段耀凌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长年合作的「马氏徵信社」社长。

马兆卫原本是「胜太电子」特别编制部的一员,专门处理机动性高又不便摆上-面的任务。他能力一流,修习过武术,能打能摔,但天生就不适合规范在体制内,因此当他提出辞呈,段耀凌即刻批准。

条件是,他们必须维持合作关系。

马兆卫是少数知道段家内幕的人,也多亏有他,段耀凌避过了许多惊险。

表面上,他是对母亲言听计从的儿子,其实,他们之间的争斗才厉害。马兆卫曾经假扮工人,为他「扫」出数以百计的窃听器,也在他的衣服内衬揪出过追踪器。

他常在想,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防他之紧,好像在防贼偷似的,难道她对唐家女人的恨意,已经超越了母子间的羁绊?

到底有什么理由,让她必须如此提防他?

「老总,今天又有何指教?」他进入总裁办公室,一脸笑意。

马兆卫一身清洁工的打扮,手里拿著一根扫帚,走进办公室时,握著扫帚,仔细挥过每个角落,确定没有人窃听,才坐下来。

「我要你加派人手保护唐贵霓,必要时,你得亲自出马。」

「听起来像是段老夫人又要出招了。」马兆卫有点同情地看著他。

「她从来没有不出招的时候。」

但他是如此庆幸,自己已不再是幼时那个小男孩,只能挨揍,无力反击,他现在有自己的人马,可以跟母亲的力量相抗衡。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立刻调派人手,保护人在美国的唐贵霓。而从她回到台湾之後,他更是费尽心思制造各种假象,企图瞒过母亲的耳目,以为唐贵霓被他欺负得遍体鳞伤。

母亲狠,他必须比她更狠,唯有如此,才能够保护他想保护的女人。

「我听姓穆的说,唐小姐的『贵霓时尚』就快要开幕了。」

想到此,段耀凌的眉间便下意识地一皱。「所以,你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马兆卫咧开自信的笑容。

「都交给我吧!没问题的。我个人喜欢正面积极的想法——哈哈哈,我的酬庸又要调涨了!」

自从回到台湾之後,唐贵霓一直想去拜访一位长辈,将小包袱交给他。

只是碍於事务繁忙,「贵霓时尚」虽然还未正式开张,但人员招募、组织编制、公关事务都纷纷到位,她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亦乐乎。

要不是接到这通电话,她也不会赶在这个节骨眼儿跟他仓卒见面,因为她认为,要拜访这位长辈,必须更慎重一些才是。

但对方都找来了,她只好赴约。她随著服务生进入日式包厢。

对方已经到了。「贵霓,坐。」

她看著眼前两鬓花白、面容沧桑的男人,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段叔叔。」她跪坐下来。

段重皓慈爱又感伤地看著她。「不是应该要叫我『爸爸』了吗?」

唐贵霓一愣。「您……怎么会知道?」

她原本以为,段耀凌娶她是为了羞辱她,但截至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具体行动。而她先前大张旗鼓接受访问,想要用在纽约的经历,一炮打响「贵霓时尚」的知名度,没想到那些新闻却被不知名的势力给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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