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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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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隐约有什么声响,「妳不能进去──」是张秘书的声音,然后门被推开了,沙志帆从满桌的卷宗中不悦地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是他的小姨子,林媚妮。www.xiaoxiaocom.com

「嗨,姐夫,你还没吃午饭吧?」她笑得像一个带来体物的圣诞老人,「我们一起去吃,我请客,你付帐。」

「妳自己去吃,张秘书已经帮我叫便当了。」说完,沙志帆又埋首于卷宗堆里。

林妮妮噘了下唇,任性的要求,「哎呀,人家特别饿着肚子,从天母飞车过来,你不可以泼我冷水。」

「我忙得半死,没美国时间出去吃饭。」他头也不抬地说。

「不管!人家一定要你陪我吃饭。」

「妳要,我就得放下工作陪妳吗?」他甩下手中的笔,眼睛直瞪着她。

给她白眼看──又不是没看过,早麻痹了。林媚妮趋前勾住沙志帆的臂膀,爱娇地说:「没错,尊臀抬起来嘛,我已经在丽品订好位子了。」

「妳可以取消,或者找别的男人陪她。」他手肘一甩,将她的手挥开。

林媚妮那双细长的眼晴里雳地冒出怒火,没有预警地,她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挥去他办公桌上的卷宗,把它们全扫至地上。

「妳发什么神经!」沙志帆气恼地吼道。

她气愤的盯着他看,「我要你收回那句话!」

「哪句?」沙志帆微蹙着那似乎在诉说他冷漠沉郁性格的剑眉。

「叫我去找别的男人那句。」林媚妮红唇一嘟,「你明知道我没有别的男人……我的心全在你身上……」

自从在她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林双儿婚礼上遇见沙志帆,她就爱上了他,只可惜他是婚礼上的新郎,她的准姐夫。

那女人真幸运,嫁到能力强、会赚钱,又仪表非凡的优秀丈夫,而她却只能偷偷的爱着她的丈夫。从那时候起,她嫉妒死林双儿了,每天诅咒她出门被车撞死、吃东西噎死、喝水呛死……

终于咒语生效,林双儿果然红颜薄命,结婚五年就死于非命,而她决心接收姐姐的男人、姐姐的家庭和姐姐的荣华富贵。

「媚妮,我已经跟妳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再娶妻,妳还是去和别的男人交往吧,不要将时间、青春浪费在我身上,那是没有用的。」

「我又没有要你娶我,我只是想永远待在你的身边,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我不需要老婆,也不需要情人。」

「你总有『需要』吧,我愿意做你泄欲的对象。」林媚妮恬不知耻地提议。

「我会花钱买妓女解决我的需要。」

林媚妮不信地瞠大眼睛,「你不怕得病?」

「我会戴两层保险套上阵。」

「那种隔靴搔痒有什么乐趣,你忘了那一夜我们是多么的如鱼得水?」在林双儿坠海的那天夜里,沙志帆一个人在书房喝得醉醺醺,她故意穿著透明睡衣进去安慰他,后来两人如她所愿的发生了性行为。

原以为经过那晚,他们的关系将不再是姐夫与小姨子,而是男女朋友,或者是床上性伴侣,但谁知什么都不是,让她不禁怀疑那一夜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

「那一夜是个错误。」

「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哪点不如姐姐……」林媚妮细声细语的说。

沙志帆两道浓黑的值紧结起来,脸色愈来愈沉凝。

「我是全心全意地在爱着你,而姐姐呢?她竟然对你做出那样的事……」

「不要再说了!」沙志帆重拍桌子,把林媚妮吓得倒退三步,「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妳姐姐,还有妳也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

桌上的对讲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沙志帆按下按钮。「什么事?」

「沙先生,有一位关警官来拜访你。」张秘书透过内部通讯系统告诉他。

「请他改天再来,并告诉他下次先打电话来安排会面时间。」双儿失踪后,常有警官或记者贸然跑来办公室问东问西,令他烦不胜烦。

「可……可是她说有太太的消息……」

「怎么不早说?请他进来!」沙志帆关上对讲机,然后瞇眼看着林媚妮,「妳不是喊肚子饿,还不去吃饭──」

「我可以晚点再去,既然有我姐姐的消息,我也想听。」她挨到他身后。

「我还不晓得妳也会关心她的消息。」沙志帆冷讽地说。

不一会,关彤走进沙志帆的办公室。她赞赏地环顾这间令人一见便印象深刻的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一面是光润的紫檀木墙,其它三面都是整片玻璃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在她右手边摆着一张豪华办公桌,两张苔绿色的椅子环在桌前;左手边则是一组沙发,也是一色苔绿,排出口型,中间搁着一张玻璃平面的咖啡桌。室内还摆着一些价值不菲的印象派作品。

女警官!沙志帆有此意外,他微微欠身,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

关彤坐下,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沙志帆。

老实说,他的容貌和她、海滟、殷梨她们三人的阿娜答相比毫不逊色,只是那对漆黑森冷的眼眸,予人一种无情的感觉。关彤深信这个男人的血管里,流着的是冰水。

关彤并没有打量他多久,视线就从他脸上移到了他身后的女人。她的年纪不大,但脸却非常成熟,身材也是,是那种男人一见就想勾引的尤物。

「我是阳明山派出所的关彤。」关彤出示她的警员证。

「是不是寻获我姐姐的尸体了?」林媚妮急急地问。

这女人怎么这样问!林双儿是坠海没错,但人不在车上,不能说完全没有生存的可能,也说不定林双儿像颜纯所扮演的那样,还活在世间某个角落,只是失去记忆而已。这女人却讲尸体,好象认定林双儿必死无疑。

「抱歉让妳失望了,林小姐,没有。」关彤的声调刺刺的。

「那么妳来这里有什么贯干?」沙志帆栅情不太友善,「如果妳是来查案,我已经告诉贵局我所知道的一切。」

双儿连人带车坠海,警方调查之后以天雨路滑意外坠海结案,但他仍脱离下了杀妻赚疑,许多人认为是警方太笨,找不到他杀妻的具体证据而已。

「哦,我不是来问案,而是来请你去指认一位小姐,我接到八斗子派出所打来的电话,他们相信林双儿正住在那里的一家医院中……」关彤边说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女,注意着他们的反应。

沙志帆的眉头微皱了下;林媚妮的神色则有些不安和难以置信。

这两个人的反应都有问题,正常来说,一般人在获知亲人没死都是无比欣喜,绝对不会像他们这样。

看来,他们两个都不怎么希望林双儿还活着。

「她是被钓客救起送到医院,由于脱水及感染,她昏迷了很久。」关彤继续说道:「她醒来后说她叫林双儿,但不知道她住哪,家里有哪些人……沙先生你要有心理准备,她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沙志帆站了起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她在哪家医院?」

「怀恩天主教医院。」关彤跟着起身。那是粉红联盟盖的医院。

「我也一起去。」林媚妮瞥了沙志帆一眼。

「不,妳先去我家拿些双儿的衣物,再来医院。」沙志帆冷静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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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海毁关上手机。然后对坐在病床上的颜纯说:「他们下交流道了。」

「哦──」颜纯边拉长语音,边不停地拉扯着头发──从小费成的习惯,紧张就会拉、拉、垃,什么法子都改不掉。

「拜托妳别再拉头发了,林双儿可没妳这不良习惯。」

「啊!我又拉头发了……怎么办?海姐,我好紧张……我会露出马脚啦……」

「现在说紧张已经来不及了。」海滟边说边将止痛药注入颜纯右手臂弯虚的点滴管内。

这次的任务,颜纯的牺牲很大,不仅破相,还得戕害身体。为了要让沙志帆相信颜纯的头部曾受严重撞击以至患上失忆症,关彤拿石头敲破颜纯的额头,缝了二十几针;又为了要躲掉沙志帆的求欢,关彤猛踢颜纯右胸腔,使颜纯现在一吸气肋骨就会隔,当然不适宜做床上激烈运动。

可怜的颜纯,被伤痛折磨得不成人彤,原本清瘦但圆润的脏都瘦成了巴掌大,一双圆圆的眼睛凹了下去,眼神还算清亮但眼圈都黑了,嘴唇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不过不这样,就不像从海中奇迹生还的林双儿。

「他怎么还没来?」颜纯开始咬指甲。她现在的心情就好象被架在断头台一般,忐忑、煎熬。

「应该快到了。」海滟拉下她的手,「我先退场了。」

「不要啦,不要离开我。」颜纯哀求道。

「勇敢点,早晚妳都得一个人面对他。」海滟摇高病床后走出病房。

海滟走后,病房变得好安静,她几乎可以聪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突然间,病房门被打开,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令她的心差点跳出胸腔!

看照片就知道他长相英俊,但却不知他的肩膀和胸膛那么宽阔……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沙志帆走到病床边,紧盯着颜纯的脸。「双儿!真的是妳……」

连最亲密的忱边人都分辨不出,那其它人就不成问题了。颜纯和随后进来的关彤都晤暗松了口气。

「妳认得我吗?」他俯身向前,看进她的眼眸深处。

「我好象看过你……」颜纯回道,强迫自己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我哥哥吗?」

沙志帆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几乎是忧郁与晦暗。「我是妳的先生,我们还有个小女儿。」

颜纯佯装讶然地睁大眼睛,「我结婚了?还生过小孩?!」

「她叫姗姗,三岁半了。」

「你确定她是你的妻子林双儿没错?」关彤插话进来。

「我不会认错人,她是我太太林双儿,只是比以前瘦很多。」

「那……不好意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她。」

沙志帆抿起了嘴,他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愤怒。「据我所知,贵局已经结案了,我太太也还活着,妳还要调查什么?」

「我对她出事的那晚仍有些疑问。」关彤不理会沙志帆眼底的不悦,转看颜纯,「妳记不记得妳是如何掉到海里的?」

颜纯闭上眼睛彷佛在记忆深处里搜寻,当她觉得她的苦思已经久到是以唬过沙志帆时,她才睁开眼睛。「我什么地想不起来……我对于那一夜毫无印象。」

关彤瞥见了沙志帆的如释重负,虽然这个表情快得一闪而逝,但那一夜显然是个致命的秘密。

「我给妳一点提示,妳的车从三十尺高的悬崖掉到海里,但我们并没有发现煞车痕迹,好象妳是想自杀……」

她问过负责林双儿案的刑警,他告诉她林双儿当时驾车速度,至少超过时速一百二十,本来他怀疑煞车被人破坏,但车子打捞上来后,煞车线好好的,他因而研判是自杀。可是林双儿有每个女人都想嫁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没理由自杀,所以他最后以天雨路滑意外坠海结案。

但她不这么认为,可是又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情彤?

这个谜团,只有靠颜纯去解开。

「关警官,妳以为妳是可伦坡吗?」沙志帆讥诮地说,「她只是因为天雨路滑而掉落山崖下,不是什么自杀。」

「我知道天雨路滑,但车轮可能打滑到冲破水泥护栏,而其间都没踩煞车吗?」关彤转身望向颜纯,情楚的说:「沙太太妳仔细回想,那一夜很重要。」

颜纯偏头故作沉思的样子,然后答道:「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些飘忽不定的影像,好象是作梦时的浮光掠影。」

「什么影像?」关彤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火……以及有人在哭,我看不情楚是谁在哭……我的头好痛……我想不起来了……」她抱着头,声调变得做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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