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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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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微风带著点刮人的寒意,季尔双唇畔却噙著如沐春风的笑意,脚步轻快的往回家的方向走,愈近家门脚步愈快,最后索性奔跑起来。www.xiaoxiaocom.com

下课前她收到一封情书,很意外是那位她颇有好感的学长写的,她要赶快回家告诉妈这个消息。

“妈,我回来了……哇~啊!”轻唤变调成措手不及的惊呼,雀跃跑进敞开厅门的她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得人仰马翻。

“噢,屁股好痛!”她半趴在地上,揉著摔疼的臀部呻吟。这叫乐极生悲吗?好端端的也会摔得屁股开花。

狼狈的她由地上站起来,冷不防对上一双如子夜般深邃的黑眸,顿时怔住。站在她眼前的是个身材颀长、五官深刻出色,带著狂野与桀骜不驯气息的少年。

“请问你是谁?”她尴尬的开口,自己狠狠摔跌的糗样大概被他瞧见了。

他用难以恭维又似批判的眼神睨视她,好看的薄唇连动都没动。

见状,她不确定的补上一句,“这里是我家吧?”她该不会进错家门吧?

“笨蛋。”薄唇撇动发出的轻嗤只有邵骐焱自己听得见。

片刻前他听到一声清脆呼喊下意识转过头,就见一道人影像无头苍蝇冲进来,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前便已摔倒。手脚不灵光还硬要横冲直撞,这个留著过肩直长发,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女生,脑子绝对有问题,加上她问第一次来瑞瑶阿姨家的他这里是不是她家,她会聪明才有鬼咧。

季尔双与他对望的水灵大眼眨了眨,她没听见薄唇轻掀的他说了什么,但奇怪的感觉告诉她,他好像在骂她。

“尔双,你回来啦。”她母亲的声音在此时传入她耳里。

“妈!”她微睁大眼望向由厨房出来的母亲,指著屋里多出来的那个人问:“他是谁啊?”既然她没回错家,这个酷酷的男孩是谁?

“他是妈一位朋友的儿子,叫邵骐焱,读高二,这阵子家里有事,从今天起暂住我们家,妈打算收他当干儿子。”为免伤了他的自尊,冯瑞瑶低调带过姊妹淘宋淑儿正欲和丈夫离婚,为保护儿子的安全,暂时将他送往这里的真相。

“阿姨要收我当干儿子”

“妈真的要收他当干儿子!”

邵骐焱惊诧的问句几乎与季尔双兴奋的低呼同声响起,他没想要理她,却忍不住瞥眼睐向她。这个女生突然眉开眼笑得这么诡异是怎样?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冯瑞瑶边将手中一杯刚榨好的柳橙汁拿给他边解释,“我们家尔双从小就希望有兄弟姊妹陪她,可惜她父亲走得早,这个愿望没能实现,当你母亲拜托我让你暂住我们家,我便兴起收你当干儿子的念头,你妈也同意这件事,很高兴你多个干妈和姊姊。”

剑眉蹙凝,邵骐焱眯眼眺向季尔双。瑞瑶阿姨讲的姊姊是她?

“没错,我也很高兴能有个弟弟,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

“你几岁?”酷凉的低问霸气的截断季尔双兴高采烈的述说。

“嗄?我十九岁,今年大一。”她愣了下才回答,随即煞有其事的拍胸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会是个好姊姊,有什么事我都罩你。”

谁知他完全不领情,“你那种恐怖的厉害身手,留著罩你自己吧!”

呿,才到他胸口的小不点,竟然大他两岁,有没有搞错。

“什么恐怖的厉害身手?”冯瑞瑶打岔询问。

季尔双困窘的瞅著像无事人一样喝著果汁的邵骐焱,微赧的搔搔脸颊,“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

懊恼哪,要是知道今天会多个干弟弟,她绝对会以最完美的姿态现身,现在好了,她好不容易有机会登上姊姊的宝座,却形象全毁。庆幸的是她穿长裤,否则……真的会糗到爆。

瞥见母亲张口欲数落她的粗心大意,她连忙抢白,“妈,我没事啦,我以后走路会很小心,尽量拿出做姊姊该有的稳重样子。”接著转头朝邵骐焱绽出粲然笑靥,“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对上她清甜的笑脸,邵骐焱的心奇异的跳快一拍,但他并未费神去弄懂这奇怪的反应,酷俊的脸上再次出现难以恭维的表情。

他又没说要认她当姊姊,她到底在那儿要他放心个什么劲?

懒得理明明看起来比他还小,却肖想当他姊的季尔双,他将果汁放至茶几上,迳自对冯瑞瑶说:“阿姨,你要安排哪间客房借我住?我想把行李搬进去。”

“就在走廊转角第二间房,下次要记得改口喊我干妈。”她亲切笑道,再吩咐女儿,“你帮忙将骐焱的行李拿进客房,妈去准备晚餐。”

“没问题。”笑看著妈走往厨房,季尔双拿起地上一只帆布袋,满心期待的看向帆布袋的主人,“欢迎你住我们家,现在,你可以喊我姊姊了吗?”

邵骐焱拉起他母亲替他装满书本的行李箱,挑眉望著她。

“你喊小小声也没关系。”以为他害羞,她柔笑著鼓舞,准备好好体会被人喊姊姊的感觉。

“笨蛋!”扯过她手上的帆布袋甩上肩头,他直接送她这两个字。他不过要她交出他的帆布袋,谁要喊她姊姊了。她果然是个不聪明的女生。

季尔双傻眼的看著他大步走往客房的酷傲背影。她有没有听错?该喊她姊姊的他,刚刚是喊她笨蛋吗?

接连一个星期,季尔双当姊姊当得很挫败,只因为她认为是老天爷送给她的那位酷弟弟,连半句姊姊也没喊过她,不是把她当空气,就是用喂叫她。

“什么喂,我是你干妈的女儿,论年纪,怎么说都是你的姊姊好吗?”她不只一次认真的纠正他。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我认的是干妈,又没说要认你这个拖油瓶当老姊,喊你喂已经不错了。”他也始终是那副什么都无法撼动他的酷样,半点都没跟她客气的回呛她。

这像话吗?他居然说她是拖油瓶耶!什么又叫喊她“喂”已经不错了,难道他其实想喊她路人甲?

还有还有,她很亲切的叫他小焱,哪知道他不但绷著脸低斥她乱喊啥鬼东西,更警告她再那样叫就掐断她的脖子。

拜托,他是比她小啊,喊他小焱哪里不对了?这小子会不会太难沟通又太不可爱了点?

即使如此,她仍然相信他们更熟后,他会喊出她想听的称谓。没办法呀,从小她就极羡慕有兄弟姊妹的同学,现在终于有个弟弟自动送上门,无论他再不合作,她也要努力让他打从心里承认她这个姊姊。

只是季尔双万万想不到,她最后竟是以姊姊的身分去学校领回邵骐焱——

“请问你是邵骐焱的家人吗?”上完末堂课,她接到一通电话,对方劈头便这么问她。

“呃,我是他姊姊,请问有什么事?”她狐疑的问。

“我是邵骐焱的教官,他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我们要约谈他的家人。”

天啊,他和同学打架!事情紧急,她无暇顾及和学长的约会,急匆匆赶到他的学校,在教官室瞧见被罚站在一旁,满脸倔傲难驯的他,更由教官激动的数落中赫然得知他是个经常打架闹事、跷课的问题学生。

尽管心里的震惊不小,她仍镇定的向教官保证会好好开导他,终于在教官勉强同意这次不记他过的通融下,有惊无险的带他离开。

“为什么和同学打架?”等出了校门,季尔双才追问他与同学争执的原因,对梁教官说他胡乱对人挥拳头的说法感到存疑。虽然他浑身透著生人勿近的粗狂气息,但并非是个是非不分的恶劣小子。

单手斜勾干扁的书包,邵骐焱抿唇大步向前走,没有回答。

“等一下,你走慢点,小焱!”

闻言,他猛地回身,无视在后头追赶他的娇小身子咚一声撞上他,火力十足的开吼,“季尔双,我的警告你都没在听啊,又该死的乱喊我!”

小焱?她当她在喊三岁小孩啊!

“谁说的,我喊得很认真,你告诉你们教官我是你的家人,表示你已经承认我这个干姊,我叫你小焱很正常,你不用害臊。”他总算承认她这个姊姊了。虽然被他吼得缩了下脖子,她还是仰起小脸做出愉悦的声明。

怎料他兜头泼她冷水,“害臊你的头,要不是这次梁教官非要我找家人来才肯放我走,我哪会找你来充数,你少在那里给我想太多。”

以往打架被告发,他都以父母不在身边挡掉老师的约谈,哪晓得今天会遇到没有商量余地的梁教官,逼不得已,想起季尔双自作主张输入他手机的联络电话,他遂将她的电话给梁教官,反正他目前住她家,她是他的“家人”没错。

“ㄟ?也就是我是临时的救火队?”不是姊姊?

“不然咧?”扬眉斜瞥她一眼,他转身走开。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打从心里排斥当她弟弟。

季尔双无奈的低叹口气,是她会错意,高兴得太早,他依然没当她是姊姊。也罢,这事急不得,先解决另一件事再说。

“喂,你干什么?”邵骐焱低嚷,因为她不说一声就迳自拉他拐进公园里。

“我们得谈谈你为何和同学打架的问题。”

“人家看我不顺眼找我单挑,我当然要奉陪,这有什么好谈的。”他没好气的抽开教她挽住的手,她真的很番,非要问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

“既然是对方先挑衅,为何你没向教官反应,反而让教官认为是你随便欺负人?”瞅著他的灵澈水眸里盈满不解,之前面对梁教官的批评数落,他一句辩解也没有。

“阿呆,每次打架都是我赢,你以为那些老古板会认为我是无辜的吗?”回给她一枚她呆毙的奚落眼神,他一屁股坐入雕花椅中。

不介意被喊阿呆,季尔双在他身旁坐下,语气犹带纳闷,“那就别打架,这样谁都无法误解你。”

他像嘲讽般握拳捶向他搁在腿上的书包,“啐,当学生已经够无聊,不打架还有什么搞头?”

她怔愕的看著他,此刻的他实在很有不良学生的架式。微皱眉头忍住说教的冲动,她再问:“平时你跷课就是觉得上学无聊?”这阵子他每天都准时出门,没想到他会跷头到别的地方去。

“那又怎样?只有逊咖才没跷过课。”

该说他聪明或狡猾,回答问题还不忘挖个坑让人跳,她若纠正他偏颇的观念,岂非要被他讥笑她就是个从未跷过课的逊咖?算了,她还有个很重要的疑问——

“你爸妈在忙什么?为何你没请他们到学校去?”梁教官当她是他的亲姊姊,仅提醒她叫他们的父母别只顾著忙工作疏于管教儿子,这些日子妈没提,她也未问他父母在处理何事,让他暂住她们家,然而遭校方约谈这样大条的事,再怎么说都该找自己的父母,怎么他找的却是她?

“该死的你有完没完!哪来这么多问题,烦不烦啊!”回答她的是一串骇人的如雷大吼。

季尔双有些被吓住,但使她惊愕的不是他突然喷发的怒火,而是他浑身所散发出如负伤野兽的气息,以及他眼里那一闪即逝的沉痛眸光。

怎么回事?为何他会有这么教人心疼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昂的反弹,邵骐焱抿唇撇头,要强的未作任何道歉。关于他有个好赌又糟糕透顶的不负责任父亲,妈为了和他离婚得辛苦赚钱奔波,这些乌烟瘴气的家务事本来就是他的禁忌,是她偏要踩他的地雷,他吼她有理。

气氛有点僵,季尔双放柔声音低语道:“也许我是烦人了点,但我是关心你,不是为了打探你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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