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繁体版 简体版
格格党 > 神笛金刚 > 第十五章 十三豹人

第十五章 十三豹人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黑狗边跑,狗嘴里也不住“吠吠”叫,自从转入山上小径,两边的荒林也渐渐浓密与阴沉,眼看着五更已过,天将破晓,突然左妙山一声惊呼:“老黑,你往哪儿跑?”边叫边追!

跟在后面的连大忠急叫,道:“快追,黑狗跑了。www.xiaoxiaocom.com”

盛仁已破口骂道:“娘的皮,这畜牲怕我吃它的肉,跑了。”

一行在后面猛追不舍,不料那黑狗穿林而过,剎时已失去踪影…….

左妙山高声狂喊:“老黑,老黑。”

边撮唇猛打口哨,但哪里还有黑狗踪影,气的他破口大骂……

公冶羊喘着气,骂道:“娘的老皮,这一夜多冤枉,老子吃撑了没事干,跟着条狗比腿劲了。”

一指头点在左妙山的鼻头上,连大忠叱道:“你出的馊主意这要是门主亲来,我说老左,你就一头钻进老鼠洞去,操!”

左妙山回头对二十名弟兄叫喝,道:“别他娘的愣在这儿,快分头去找呀。

我操!”

二十名长枪门兄弟发一声喊,立刻便四散开来,只是林深密青,怪石危崖,没多久便全又走回原地来了。

公冶羊摇着头,道:“娘的皮,天也快亮了,回头吧。”

连大忠戟指左妙山,吼道:“回去看你小子怎么向门主交代!”

左妙山正感焦急,突然远处传来狗叫声,大伙立刻往叫声处遥望过去,盛仁已高声道:“快,在山下面。”

左妙山一边往山下跑,一边回头道:“一定是找到了,快去看。”

一行人发足狂奔,又跑了半个多时辰,闻得狗叫声就在附近,左妙山忙撮唇一声尖锐口哨,只是那狗叫的更为狂烈……

绕过一处山脚,前面一大片老松林,不远处果见那条狗正自疾伸前爪在地上狂扒。

左妙山跃身而起,直扑过去,却又见那黑狗斜刺里往坡下跑去,此时天色破晓,一座草屋正在那面。

左妙山抚掌点头,道:“连执法,可找到了,原来竟是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连大山双眉紧皱的道:“我看不像,你们也不想想,‘坐山虎’怎会领着人来到这里?”

便在这时候,突然有人高声狂叫:“快来看,这儿有几滩血迹。”

连大忠当先往草屋外扑去,只见那条黑狗正自对着草屋木门狂吠不休……

咬着牙,连大忠高声道:“进屋里看看。”

只见公冶羊猛出右足,“吧”的一声把门踢开,立刻便有一股药味冲出屋外面。

公冶羊当先竖掌扑入屋子里,边高声道:“他娘的,咱们这批东西全堆在这屋子里。”

连大忠双手叉腰,站在那堆当参前面,破口大骂,道:“我操他亲娘舅子的,这会是谁干的?”

盛仁一旁也骂:“王八操的,丢下东西人走了。”

此刻,左妙山抱起老黑狗站在门边,道:“这事绝对不简单,只怕是个大阴谋。”

连大忠回头道:“敢情你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左妙山道:“执法,你想想,放着这么多值钱的当参不要,却把木箱子装上尸体送回泰安镇,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连大忠道:“敌人不是写明了要给我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公冶羊道:“依我看敌人绝不会放弃这批东西,他们以为此地隐秘,一定是去找人来搬运,不信你们等着瞧。”

连大忠沉重的点着头,道:“嗯,这很有可能。”

他一顿,便立刻对左妙山道:“你这条黑狗立了大功,回头我拿两斤老肥肉赏它。

你马上回去一趟,把这儿的情形向门主禀报,我同兄弟们守在这里,倒要看看是些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敢于同我们长枪门做对。”

左妙山一拍胸脯,道:“好,我左妙山便再回头跑上七十里也甘心。”拉着黑狗,左妙山立刻寻原路直奔泰安城。

黑龙会的三豹人高飞、童中、水上漂三人一字并肩站在一列马前面,惊怒交加的直视着缓步逼近的沙宏其等近三十多人,没有人开口,如果有声音,也只是从沙宏基鼻孑l中挤压出来的冷哼声……

就在沙宏基率人把高飞十三人大半圆的围在草屋前面,松林中是一阵阵沙声传来,高飞等人抬头看,不由更惊,只见不下五十名手持银枪大汉,飞一般的分别堵住两条通路,晨阳初出,彩霞满天,但松林前面长枪门兄弟们的手中银枪,正闪耀着冷冷的猛光,宛似与天空彩芒相互辉映与争辉。

沙宏基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气,似是用力在忍耐他的忿怒,平静了一下,以一种生硬与横暴的语音道:“果然是黑龙会干的。”

他见高飞、童中与水上漂三人头上黑巾镶着金边,遂又沉声道:“是黑龙会十三豹人?”

高飞已沉声道:“不错!”

一咬牙,沙宏基道:“黑龙会与我长枪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突然对我的人下此毒手?

而且,杀了人还摆大牌,要对我长枪门施以教训,是问,武林道义,江湖规矩,你们黑龙会要不要遵守?”

高飞哪会知道于思明动的手脚?所谓教训,还以为是大小姐受了伤害才给对方个小小教训。

一边,水上漂怒道:“把我们大小姐杀成重伤,又该当何罪?”

冷冷哼了一声,沙宏基道:“好嘛,黑龙会大小姐亲率人劫我的货了。”

童中粉面泛青,怒骂道:“放你娘的屁。”

沙宏基身边的“快枪”方一炮咆哮的道:“好一头放肆的畜牲。”

童中回骂:“你也只不过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狗而已。”

长枪门门主“铁掌震八方”沙宏基不屑的沉声道:“高飞,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话我只说一遍,绝不重复,好歹由你们决定。”

高飞嘿嘿大笑,指着近百名灰衣大汉,道:“老子肯定你绝不会大方的放我们走人。”

好一声凄厉的嘿嘿冷笑,沙宏基道:“当然不会放生,老夫要你们立刻放下兵器,束手就缚,那样也许你们可以多活几日,否则,立予歼杀!”

不待高飞回答,童中已一个箭步抢了上来,他粉面赤红如血,气冲牛斗的大吼:“扯你娘的老蛋,长枪门是什么东西?

竟大胆的向我们黑龙会挑战,还大话连篇的要我们投降,当真是胡说八道,乱七八遭,混蛋,混蛋。”

沙宏基冷酷的道:“黑龙会十三豹人,个个凶残成性,真是你们今日死期到了,竟还在张牙舞爪,当真可怜又可笑。”

高飞大叫:“沙宏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别以为十三豹人只来了三位,照样能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不信的话,何妨就来拼个死活,别瘟在那里装你娘的人熊。”

怪叫如枭,双臂“格格”响,沙宏基道:“凭你们这些人根本不堪一击,若是你们束手就擒,本门主便押解你们回去,领罪受罚,如是你们妄想图逃或者顽抗,本门主即将刀刀诛绝……”

高飞正待回骂,水上漂双手托着长把弯刀,粗声道:“奶奶的老皮,除了挥刀拼命,还有什么好哕嗦的?”

说着,高大的身子一横,拦在高飞身前,唾沫飞溅的骂道:“王八蛋,你取兵器来吧,水大爷领教你这位大门主的武功绝学。”

沙宏基嘿嘿一笑,道:“本门主早已握有兵器,兵器在我心里。哼。”

水上漂故示恍然的叫起来,道:“倒是忘了沙门主素以‘铁掌震八方’打遍水路无敌手,对,你的双掌便是兵器…….”

他故意说沙宏基打遍水路无敌人,但在陆地上便休想称霸。

但这话听在沙宏基耳朵里,立刻便引起他的嘿嘿冷笑,道:“你错了,本门主的一双肉掌,陆地上照样折服不少江湖好汉,你若不信,放马过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水上漂向高飞与童中二人低声道:“希望我们单打独斗,只要摆平敌人几个头头,即使不能全胜,也还有脱身离去的机会。”

高飞道:“怕不那么简单,沙宏基不是傻子。”

对面,沙宏基已气涌如山的道:“此时再商量,已迟了……”

水上漂的行动宛如一股飘忽的风,只那么一晃,整个身体业已凌空,有若一朵乌云般腾飞而下。

暴叱如雷,沙宏基卓立原地不动,两掌交叉猛挥,看来只是一个粗略而不起眼的动作,其实,他在这一招之间早挥出三十六掌。

从外表看,沙宏基的掌势绵弱无力,去势不疾,然而却是正宗的太极掌法,此等掌力柔中含刚,刚中有柔,更以其韧性绝妙,遇强更强,其威力之浩瀚博大,弥足惊人。

陡然间--

水上漂跃在半空中的身子飞快翻滚,他每次单足点地,便随之三个空心筋斗,转眼之间已是连翻三十六次,而沙宏基的三十六掌,便交互自水上漂身侧掠过,掌掌落空。

手中银芒如电,璀璨耀目,水上漂手中的长把弯刀--一把长六尺,刀长两尺,刀身通体泛青,平削暴劈,斜斩上挑,旋身之间便是十八刀,一气呵成。

闪耀的刀刃划破空气,响起尖锐的啸声,宛似十八层地狱中的鬼泣,“削”“削”连声不断……

庞大的身体回转得宛如一阵旋风,沙宏基面色凝重,步法怪异,急速腾闪中,那灵蛇似的电闪,便溜溜掠过他的身边,倏忽闪烁,乍隐又现,酷似流星曳尾,令人目不遐接,难以分辨。

于是,五十招过去了。

空气是寂静的,寂静中有着窒息,人们的双目在呆视,呆视里含着颤栗,斗场中人影有飞,在闪,在旋,看不出是谁在扑击谁,分不清何方占优势,几乎,连天空的阳光都跟着二人在旋转了…………

只见双方出手,换招,攻击与挪移,已成了一片模糊,早不是人们的双目可以分辨清楚。

这--不正是一场龙争虎斗。

站在三十名灰衣大汉前面的长枪门第一船队大把头,低声对“江里蹦”褚彪,道:“水上漂这小子的功力竟然高到这种地步。”

褚彪点点头道:“是的,比我想象中的要高明--这也可以联想到,十三豹人在黑龙会的地位,为何仅次于三个护法了。”

瞪着一只灰蒙蒙大眼,方一炮道:“依你看,门主制得住他吗?”

褚彪大板脸一仰,沉声道:“门主的武功,出自太极门,虽不能将这小子立毙掌下,但时间一久,必胜无疑。

不过…….这小子看来凶悍,倒是令人忐忑……”

方-炮点头,道:“我们看法一致,门主出手捷而柔,劲力绵密悠长,镇定稳健犹似高出景行,胜券似已在握。

问题就是敌人也不单纯,看,他那股子悍不畏死,倒也不容小觑!”

另一面,连大忠沉声道:“快到百招了吧,如此对搏下去……”

身后面,公冶羊低声道:“执事,我知道门主的意思。”

回头望向公冶羊,连大忠问:“门主什么意思?”

公冶羊道:“门主见对方十三人中,有三个是黑龙会的十三豹人,平日就知道这十三人十分凶残,门主为了减少我方死伤,他打算亲自收拾三个凶狠家伙,余下的便好办了。”

轻点着头,连大忠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门主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公冶羊道:“可是已过百招,第一个还未收拾下来…….”

连大忠暗暗走至方一炮与褚彪身边,道:“二位大把头,你们的人全准备好了?”

方一炮微颔着首,道:“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拼杀。”

连大忠道:“好,我们等门主收拾了姓水的狗头以后,我立刻伙同公冶羊、盛仁,三人合击童中,你们两位便杀向高飞,绝不容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方一炮道:“万一门主责怪……”

连大忠道:“在此情形下,我们不能由门主一人拼命,那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的?

若是门主责怪,连大忠担待。”

方一炮望望褚彪,点头道:“连执事的话有道理,我同意。”

褚彪道:“其实我早就如此想了。”

方一炮低声对连大忠道:“那就由连执事发号。”

连大忠忙着接道:“不敢,我们三人一齐行动。”

蓦然间,厮杀场中响起一片呼呼滚动的风雷之声,几乎不分先后,一长串尖锐凄厉的利刃破空长啸也随之而起,两种截然迥异的声音合在一起,简直就能撕裂耳膜而慑人心智。

褚彪沉声道:“方一炮,门主玩命了,他那‘太极向阳十八掌’……也使出来了。”

果然,看来双掌倏合倏开的双掌,就在沙宏基暴吼如雷中宛如巨涛里陡然显现出一个巨大漩,沙宏基便在一阵劲旋中,一头穿进那大片的青光热芒里……

天地之间的那道光屏,穿击纵横,森林寒气,暴起大片银蛇似的光芒,便在这一瞬之间,激发出呼、轰、?与沙声。

于是,太快了。

长枪门门主沙宏基一声狂吼,打着溜地的陀旋,自那道突然幻灭的光屏中洒溅着一轮轮鲜血,撞旋而出。

他的肩背与右掌,布上了刀痕成条,皮开肉绽,森森白骨可见,其状至为可怖。

就在沙宏基洒着鲜血旋出圈子的同时,水上漂的长把弯刀也飞上了半天空,他的人宛似失去重心般双脚交叉互移,面如死灰,双目如一对死鱼眼,直待他旋出五七步,才“噗”的一口喷出一股子腥臭的血浆,空中鲜血未及落地,他的人却软叭叭的趴在地上。

这时--

高飞拔空而起,一跃而扑到水上漂的身前,正要伸手去抱那面,连大忠已狂叫道:“兄弟们,圈起来,杀。”

响应的正是方一炮,他大手一挥,狂烈的宛如一头顽熊般喝道:“狠宰啊。”

高飞不及多想,舞起砍刀便迎上来,正遇上方一炮与褚彪二人斜刺里围杀过来,三人只一照上面,便一句话也不多说的狠干起来。

连大忠那石破天惊的一声喊杀,他的身后的三十多名长枪门兄弟立即分两边冲上,只见枪似雪,气如虹,杀声震野,须叟之间,便同十名黑龙会的人马混战成一团。

连大忠与公冶羊二人对上了童中,盛仁斜扑过去,伸手已把沙宏基拦腰抱住,沙宏基嘶哑着忿怒的叫道:“兄弟们,为死去的长枪门弟兄报仇。”

人层中走过来四名长枪门汉子,这四人似是专门为杀场上救护的人员,一经到了沙宏基身边,便立刻取出药物。

其中一人对盛仁道:“盛副执事,快扶门主去林子里比较安全。”

沙宏基兀自忿怒的回头望着双方混战。

就在林子里,盛仁见门主那只右掌,几乎被切断,利刃已至掌中央,肩背上面更是三刀都看到了骨头外露,后面的灰衣已为鲜血染成褚红色。

四名救护的汉子手法十分熟练的为沙宏基敷药包伤,盛仁端着一支银枪,虎视眈眈的守在一旁,似是找人拼命的架武。

此刻--

高飞与方一炮,褚彪三人杀得如火如茶,难解难分,高飞大砍刀迎住两管银枪,劈砍撩拨,劲气旋荡,边哇哇怪叫,宛似一头怪兽,露出一副凶残无比的样子!

两支银枪分握在方一炮与楮彪二人之手,就如同两条交互盘旋于空中的银龙,旋刺猛扎,锐风嗖嗖振扬,那矫、那快、那猛,已至匪夷所思,而两人如顽熊般的拼搏,较之高飞毫不逊色。

现在,连大忠与公冶羊二人与童中已杀得血雨飞洒,三人身上已是血汗混杂,发巾散乱,互有攻守的已杀到那棵拴马的松树下面。

整个茅屋附近,兵刃的寒光闪耀,身体的跌滚沉闷,掺杂着利器截入骨肉中的“噗哧”声,人们发自丹田的怒吼、谩骂与惨号,三五个影子挺枪追逐一人,那扑腾与狂砍,然后又图穷力尽的倒下去……

灰衣或黑衣染红了……上面黏叽叽的尽是鲜血…….

枪杆断裂或砍刀翻卷了……地上到处可见……

渐渐的,灰衣人们在集中,有三十名正团团围在他们受伤门主的四周,另有约五十名已分成两批,分别把拼斗的高飞与童中二人圈紧了,看上去枪如林,人如虎,一个个就等围上去乱枪把敌人捅死的样子。

也不知沙宏基对兄弟们如何指示,忽听得一声震天价齐吼:“遵命。”

剎时间,几十名灰衣持枪大汉每三人一组,也不管地上躺着的黑衣汉子是伤是死,便立刻各自取来绳索,把人拴起来,倒拖着便往树林中拉去……

有个大汉走近水上漂身边,正白用绳子捆上敌人双足,不料水上漂自己暗中调息,尚未死去,发觉被人把双脚捆牢,忽的大吼一声挺起上身,一掌拍向那大汉顶门,大汉缩身未躲开,“叭”的一声,被打得脑浆碎裂,歪倒在地。

一边,另一大汉援救不及,破口大骂:“你娘的。”

手中银枪便随着他的骂声,笔直的扎人水上漂咽喉,一股鲜血,自水上漂的后脖子处冒出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