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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被底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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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萍砰然心动的微启双目,道:“杀一个人,对你于思明而言,简直就是至容且易,你还装模作样的叹个什么气,快点动手啊。www.xiashucom.com”

钢笛猛的收回来,低头无奈的望着臂弯里的丁香,看着那秀发垂肩面色已灰而口唇颤抖的样子,于思明再次说道:“我不杀你,我并非你想象中的无情杀手,只要你拿出解药来。

江萍,只要你能取出解药,我便什么也答应你,包括为你找出攻龙,更为你找出真正杀害你爹的凶手。”

双眸一亮,江萍道:“你真的以为我爹不是死在攻龙之手?”

于思明毫不迟疑的点着头,道:“不是以为,而是确认另外有凶手。”

江萍又紧迫一句,问道:“刚才你说一切会听我的?”

于思明低头望着怀中的丁香,忙又点头,道:“如果你解去她中的毒,一切我听你的。”

江萍忽的浅笑得宛似风拂杨柳,她闪着细腰笑道:“哈,这话是你说的?”

于思明见丁香已双足无力,弯腰伸臂的托起来,急道:“不错。”

伸手入怀,江萍摸出个翠玉小瓶,倾出两粒红色药丸托在掌心,道:“好,我相信你,拿去吧。”

于思明接过红丸,江萍已轻松自在的又坐了下来,她连看也未看的拾起筷子夹了口菜,细嚼起来。

于思明忙把红丸塞入丁香的嘴巴里,灯光下,只见丁香只咛一声缓缓睁开眼来,她以手拭着额头,道:“于爷,你又救了我。”

突听江萍叫道:“春花、秋月。”

只听那两侍女急步走到江萍面前,恭敬的施礼。

江萍已指着于思明怀中的丁香,道:“马上起程,护送那女子回江家庄。”

于思明闻言一怔,立刻摇手道:“不、不,你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送回江家庄干什么?”

江萍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好哇,刚刚你还说是听我的话,转眼之间便忘了?”

丁香已急切的道:“我不走,我要跟着于爷,于爷到哪里,我便去哪里。”

于思明也急切的抗声道:“你把她弄上江家庄,目的何在?你…….”

江萍心中的事她如何说得出来?她要支开丁香,当然为了同于思明能面对面把心里话说出来。

原来,江萍见于思明初时跟黑龙会的人在一起,江家庄发生那档子事,早晚会与黑龙会火并一场,江家庄自然欲大力扩充实力,后又见于思明同大刀会的柳小红一起,这才想起:如果自己说动母亲,而把于思明网罗到江家庄,这对江家庄自然增添了不少力量。而眼前。

眼前还真是个大好的机会,于是,江萍缓缓瞟了于思明一眼,道:“我把她送回江家庄是为她好,难道你要在这屠龙谷陪她一辈子?

江家庄少她一个人的吃喝?于思明,你可要想清楚。”

半晌未开口,于思明轻轻把丁香放在椅子上。

江萍又接着轻声对丁香道:“于思明是个浪子,更是个杀手,命运注定他要在江湖风浪中翻滚,就不能一天静下来,至少眼前他不能够,我说这话,你懂吗?”

丁香仰起粉面,充满惑疑的问于思明:“她说的是真的?”

于思明轻点着头,似是无奈的道:“不错,这一点她没有骗你。”

丁香眨眨疲惫的眼睛,一手拉住于思明,道:“于爷……思明我不怕苦,也不怕死,就让我跟你在一起吧。”

江萍心中忿怒,但她力持镇静的道:“你若跟了他,许多事情他便无法放手去做,反倒使他有掣肘之感,说不定你会害死他。”

丁香惊异的望向于思明,见于思明正痛苦的沉思着,便低怨的道:“思明,她的话是真的?”

于思明未及开口,江萍已接道:“于思明,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一切你要听我的,但有她在,我又如何命你去办事?”

于思明面上一紧,深觉自己正往她布下的陷阱里跳,虽有不愿,也是无可奈何,喘口大气,问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江萍指着丁香,神情古怪的道:“有她在,什么事情你也办不成。”

似是下了个最大决心,于思明对丁香道:“好,你跟她们上江家庄,如果你有不幸,便是因我而死,为我而亡,于思明必为你报仇。”

鼻子抽动,嘴一咧,江萍冷冷道:“义形于色,瞒糊人的模样。哼。”

于是,春花、秋月两个侍女走至于思明身边。二人正要伸手拉丁香,于思明伸手拦住,道:“何不天亮子再走?

大黑天走山路…….”

江萍站起来,她缓缓走至丁香面前,道:“不用怕,我的两个侍女足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去吧。”

于思明急切的道:“你把人全支走,店里不就我们两个了?

嘻嘻一笑,江萍花枝乱颤的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放心,我不会再毒死你的。”她拉过一个侍女,耳语了一阵,不知交待什么……

现在--

店门外的马蹄声渐去渐远--江萍的两个侍女已护着丁香直往远处驰去。

店里面的方桌两边,于思明若有所失的望着对面坐着的江萍,酒已不醇,菜也不香,他直不愣的不说一句话。

笑笑,江萍站起身来,道:“你喝酒,我去洗澡,别让烧的水凉了。”

说完竟自大方的往二门走去,宛似对自己丈夫说话般的自如。

于思明措辞生硬的道:“别忘了我是个大男人,也是个江湖夜子,难道你就不怕……”

回眸一笑,江萍道:“别小觑自己,贬低身份,虽江湖浪子,也有受人尊敬的一面,你绝非是下三烂。”

于思明冷冷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不是下三烂,但你也别表现得过火,千万要记住,我也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呀。”

江萍咭的笑起来,边往二门走,尚自回眸一笑,道:“你绝不会鲁莽得甘冒毒死的危险,我很放心。”

猛的喝了杯中酒,于思明道:“你请吧,我的江大小姐,你已一语提醒梦中人,便烈火烧身,我也不会去冒犯你。”

笑声来自二门后面,不旋踵间,于思明已闻得“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还真令他心猿意马的打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二门后的厢房内溅起的水声,宛似浇上了于思明的心头,但却无法灭去他心中正自燃烧的那股子无名之火。

他是个年轻大男人,一个江湖浪子,他不是圣人,怎能叫他在这时候压抑自己的冲动?

一掌拍在桌面上,于思明长身而起,大步直逼二门……就在他几乎咬破自己嘴唇的剎那间,忽然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喃喃的道:“我他娘的这是在干什么?

成虎大仇未报,自己心愿未了,别为了一时的快意而被这女人毒死,岂不真的成了“牡丹花下死?”

猛然回身,于思明又走回方桌前,他伸手抓起酒壶,一连喝了半壶,侧面望向二门,口中又自喃喃道:“你奶奶的真会捉弄人,我是江湖浪子,你便是江湖浪女,只可惜你一身毒刺,老子不敢招惹。”

说着,他又抓起酒壶,一口气便把酒喝光,长身而起,一副焦躁不安的大步走出客店外面。

就在那片小小的广场上,于思明抬头望月,天上那个半圆月似在对他讪笑,连星星也在向他眨巴不已。

反手取出钢笛,于思明高吭的一声雷吼,钢笛指天,左足微提,缓缓的舞了起来……

是的,“神笛三绝响”又施展出来了,只见他面上一片肃穆,双目直视前方,隐隐然又见笛音起身苍穹,一束束光焰几已将他的身形裹在里面……

从“血笛荡魔”所发出来的厉烈鸣声,宛似旱天滚雷,转而成为“摧命音”,笛音更发出刺耳的连绵不绝,令人心悸的调……直到“泣血音”进发出来,笛音已至沉闷,那种悲苦、凄凉、无奈的声浪中,隐含着杀机与血腥……

于思明似已忘了店里面还有个大姑娘在洗澡,一路笛法舞下来,他已微微在喘息。

突然间店内传来一声惊呼:“啊。”

声音悠长,宛似鬼嚎。

但于思明早听出是江萍的喊声,他竟毫不犹豫的长身击起,飞一般的冲进店内,又急急的越过二门,就在他刚跃近那间厢屋门外,突然自厢屋里飞出一团影子,一下子便撞人于思明的怀里。

太突然了,于思明未及多想,本能的暴伸双手抱住那团软绵绵的身影,早听江萍指着厢房门里,叫道:“你快看,吓死人了。”

阴暗里,于思明极目望去,不由也吃一惊的道:“蛇。好粗的蛇。”

于思明放下怀里江萍,轻声道:“我来捉它。”

不料江萍似已清醒过来,她笑道:“不用捉了,怕已经死了。”

于思明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条蛇足有海碗粗三丈长,你还是退后,容我来捉它。”

一把拉住于思明,江萍道:“地上有毒,这条蛇定是中了我撒在地上的毒,死了。”

于思明忙不迭缩回手来,沉声道:“你果然有防备,没想得到要这条大蛇做了我的替死鬼。”

便在这时候,只听得地上一阵裂帛声,于思明低头看去,只见那巨蛇的皮正片片落下来,露出一身鲜红的蛇肉。

于思明怒视江萍一眼,回头便走,江萍已跟在他后面嘻嘻笑起来,道:“我说过你不是下三滥小瘪三,我可是放心得很。”

于思明回头,指头几乎点上江萍的脸,怒叱道:“万一我要是去了呢?

岂不同那条蛇一样的惨死?”

江萍又笑起来,道:“万一你被毒死,便证明你是下三滥,毒死个下流胚,不是应该吗?”

咬着牙,于思明回身便走,冷冷又道:“强词夺理,我又非柳下惠,难免冲动,万一…….”

江萍已拉住于思明一臂,笑道:“听到笛音,我便知道你在压抑心火,只是你那笛音为我招惹来一条巨蛇,吓死我了。”

二人已走至前面,灯光下,江萍忽的一声尖叫,双手急急的把身上滑落半边的披风裹住身子,道:“去,快把我的衣衫取来,你没看我还未……”

于思明鼻孔一哼,偏头冷冷道:“没穿衣服是吧?你自己去拿。”

边拉开椅子坐下来。

江萍双手紧紧的裹住身子,对着于思明嗲声道:“我倒忘了厢门附近有毒,我便自己去取衣服。”

说完便扭动腰肢赤着双足走向二门去。

于思明见江萍走去,起身关紧店门,便走到西面墙边的土炕上斜躺下来,他需要好生歇息,有许多难以预料的事情正等着他去克服,尤其是找出谋害“北腿”江涛的凶手,因为江涛绝非死在自己之手。

土炕上,于思明辗转翻了个身子面向里面,脑海中便立刻又想到了崔灵芝,她在落马集养伤,这几日一定又在想着老松坡下草屋的事情。

还有,长枪门的“铁掌震八方”沙宏基,他是否干掉高飞、童中、水上漂与十名黑龙会弟兄以后,便忍气吞气,不再找黑龙会的麻烦了?

当然,大刀会绝不会平白弄掉那两包“红货”,柳小红回到长春寨以后,势必要设法往常德府查访。

至于梁山寨上的佟大娘如何在闻得风大雄的消息后,对黑龙会采取什么手段,那就难以猜透了。

因为远从三四百地的梁山寨赶往常德府,上百人行动,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说:“强盗沿街走,无贼不定罪。”然则常德是个大地方,一旦涌进上百背刀大汉,难免不为官家注意。

土炕上,正自胡思乱想的于思明,突觉有条滑滑的“东西”向身上移动,立刻想起刚才的巨蛇,唬的便撑起身来回头看,不由得喘口气,道:“是你,倒真吓了我一跳。”

不错,正是江萍,她仍然裹着披风,长长秀发半掩面,似笑不笑的道:“你在想什么,想大刀会的柳小红?

还是开饭店的小姑娘?要不就是…….”

坐直身子,于思明冷冷的道:“我在想如何才能早早离开你。”

江萍咭的一声脆笑,歪着屁股坐在炕沿,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

轻摇着头,于思明移动身子,道:“这话可并非在下说的,不过对于江小姐身边带的零件,于某人确是有些厌恶。”

嘻嘻一声轻笑,江萍总不恼怒,回身指着方桌,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毒物,所以我全部都放在桌子上,你看那衣衫就知道了。”

于思明一怔,轻声道:“你不打算再要我的命了?”

江萍痴痴的望着于思明,轻伸纤手,摸着他那短粗胡茬子,边眨着大眼,道:“从来,我就没有想杀你,即使在江家庄的时候。”

于思明冷冷哼丁声,丹凤目稍眯又开的道:“别逗了,上回在那家野店里……”

于思明话未说完,江萍俏嘴微翘的道:“上回谁叫你同大刀会的柳小红粘在一起?”

于思明眨着眼神,十分困惑的道:“我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用得了别人多管?”

江萍沉着俏脸,嘟起小嘴,道:“我就是不许你同柳小红在一起,我看不惯,所以…….”

“所以你便狠下心来欲毒死我俩了?”

“不错,当时我是如此想。”她喘口气又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我同我娘就是这样。”

想起“毒罗剎”区芳英,于思明心中一紧,那个老太婆一心想要自己死,她女儿却又对自己…….

直直的望着江萍,于思明缓缓伸手,他试着去抚摸江萍的面颊,揉着江萍的秀发……

江萍未动分毫,她吐气如兰,浑身散发着热气,俏目已在微瞌,于思明感觉得出她的面颊开始在燃烧……不,而是全身在燃烧……

轻声的,于思明道:“江萍,你在做出违背你娘的事了。”

似呓语,又似低吼,江萍道:“我已经不在乎了,于哥。”

猛然右臂使力,于思明一把搂紧江萍,猛低头,他那两片湿唇已挟着如刺的短须,狠命的压在江萍的樱唇上面,侧身搂住腰宿,只稍一翻身,江萍已“嘤咛”一声倒人于思明那有力的怀里。

刚洗过澡的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子特别诱惑男性的气息,如今江萍正是这样…….

突然间,江萍全身剧烈的一震,她似是半醒不醒的睁开了眼睛,因为于思明宛如狂狮般紧紧的拥抱她,令她有窒息之感,也有着浑浑然的感觉。

她的面孔艳红,身子火辣辣的,惊骇的欢浪中又有些甜蜜感,也有着从未领略过的兴奋…….

一阵拥抱,一阵热吻,于思明贴着江萍的脸,低声道:“对……对不起……真…….真抱歉……”

猛吸一口气,江萍迷茫的道:“我……我们…….竟会做出这种事……”

于思明既歉疚又苦兮的道:“我……我也搞不清楚,我……会大胆的拥吻你。”

江萍叹了口气,抬起微红的嫩脸轻声道:“于哥,你以为这是少女的施舍?

还是一种奉献?”

于思明双目微赤,努力压抑住内心的冲动,道:“我不觉得你在施舍,也没有向我奉献的必要。”

沉默一阵,江萍伸手抚摸着于思明耸起肩头,细声道:“一开始,我只是心存戏弄,我要你心猿意马,等你有所表示,我便对你迎头痛击。

你是个男人,一个精悍得宛如一头雄豹的大男人,你会被我的媚力所迷惑,更何况我心中不平,咽不下一口窝囊气……”

于思明猛的侧身搂压住江萍,嘴唇磨蹭在江萍耳边,道:“江萍,一口什么样的窝囊气?”

江萍“呓语”的道:“一为柳小红,二是卖饭姑娘,难道我江萍就比不上她二人?

所以我不甘心。”

笑笑,于思明轻声细语的又问:“然则为何不在我兴奋的拥吻你时候对我下手?”

江萍似是无奈的一叹,道:“我想……我想……唉,意识形态总是相对的,你施力搂抱我的剎那间,我已准备取你性命,可是……可是就在你一拥而吻上我,我像是一座火山突然熄灭,更似大海狂涛瞬间静止。我发现这原来是神圣的,我没有理由加以拒绝,换句说话,我…….我似乎也愿意接受…….”

说着,她缓缓举起右手,接道:“看,我指甲中藏着迷神粉,我娘说过,如遇色狼,只需在他鼻尖轻弹,这人便立刻昏倒在地。”

于思明疾伸手握住江萍右腕,果见她中指的指甲里有着淡红色,心中一栗,笑道:“毒罗剎的女儿,果然叫人防不胜防。”

江萍以手捂住于思明嘴巴,道:“不许你叫我娘‘毒罗剎’,也许有一天她是你的丈母娘呢?”

于思明摇头笑笑,道:“于思明从不敢奢想,有一天当上江家庄的姑爷。”

他抚摸着江萍秀发,又道:“江萍,听你刚才的话,你是说……你愿意我亲你?”

用力点着头,江萍尚有些怯怯的道:“我想……上帝制造男与女,而我俩又处在如此幽静的荒山野店里,我没理由拒绝呀。”

一片纯真的喜悦光辉流露在于思明的面容上,他嗯了一声,以手撑起上身,低头望着江萍,道:“江萍,你不觉得我粗鲁?

唐突或野性?”

江萍含笑闭目,淡淡的道:“男性的魅力在于狂野,女性的魅力是温柔。

于哥,我很欣赏你的表现,呃……也可以说我已喜欢你了。”

轻轻的又低下头去,于思明再一次吻上江萍的脸,两条嫩臂便在这时勾住了他的脖子,江萍已低泣的道:“今天,我真的尝到了另一种奇异的甜蜜之果,它不只是……叫人陶醉……嗯,也震撼人心……啊,爱的境界会是如此的美妙……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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