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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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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www.xiaoxiaocom.com

华灯盏盏亮起,霓虹四处闪烁,璀璨的宣告着台北热闹的夜生活已经开始,可惜骆晏宁完全无心感受周遭的喧嚣,她静站在街头一隅,俏丽的小脸上映满无奈。

「爸妈要我今天一定要挑个对象回去给他们帮忙鉴定,是要我上哪挑啊?」她苦恼的低喃,泄气也爬上她的脸。

全是上回偶遇的那个老伯害的,莫名其妙说她有什么姻缘劫,让母亲紧张到不行,更惨的是,表姊康若薇竟然左证表示,那位怪老伯就是帮她卜算出她有姻缘劫的算命大师。

她并未质疑表姊若在二十七岁错过她的宿命老公,她将死于非命这道姻缘劫的真假,因为表姊在与表姊夫聂轩结婚前,真的遭遇很多危险。

然而那位老伯对她的卜算,她委实难以相信,她才十九岁耶,不但要她二十岁前结婚,更要她结婚三天就离婚,整人也不是这样整的。

无奈母亲对这卜算信得紧,前阵子他们要参加表姊的婚礼,妈还未逼她找前夫人选,怎料就在十五分钟前,妈和爸竟对她提出最后通牒,说若不想疼她的奶奶知道她有姻缘劫,害奶奶担心,今晚就上街挑她中意的前夫人选回家谈婚事,这样她才能尽快与这个前夫培养感情,让他化解她的劫难。

拜托!她从一开始就没把这卜算当真,谁理她命中有几个前夫啊!

偏偏她父母很贼的拱出奶奶威胁她,于是为了安爸妈的心,也封他们的口,她只好硬着头皮出来挑个人回去交差。

问题是这到底要她怎么挑?随便抓个人,然后问他,「你愿意跟我结婚,三日后离婚,当我的前夫吗?」

哼哼,她如果不被当成头壳坏去的疯子,她就跟对方姓。

「厚,老天爷是嫉妒下星期我能一边学喜爱的设计,一边上大学的幸运,所以让我被迫出来找前夫是吗?祢可以再让我惨一点没关系。」

心有不平,骆晏宁就这么嘀嘀咕咕,赌气的在大街小巷里左拐右窜,彷佛想看看有哪个倒霉鬼会被她撞上,就选他回去交差一样。

「妳闪开点,别跟我抢男人!」

一道尖锐女声传入她耳里,她下意识抬头望去,瞧见两名打扮火辣的女子正站在一家嵌着「邂逅pub」的蓝色招牌前,争相拉着一位身形伟岸挺拔的男子。她尚未决定是否要绕道,对方的争执声已又传来——

「妳才该滚远点,彻是我的。」

「妳!」长发女子见短发情敌和她杠上,转而向两人拉着的男人撒娇,「彻,你告诉她,今天晚上你要的人是我对不对?」

「angela、ellie,我今天……被灌了很多酒,现在头很痛,拜托妳们别在我耳边吵。」男人甩开两人的八爪手,揉着泛疼的额际,踉跄的转身欲离去。

骆晏宁看见了一张恍如电影明星的俊帅脸庞。那醒目的五官、深刻的轮廓,加上身上透散出的潇洒不羁气息,难怪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有本钱嘛!

「等一下,你在pub明明说今晚要我陪你的。」

「乱讲,彻早就答应今天要跟我过夜。」

争执戏码仍在上演,骆晏宁眼带不屑的瞟了眼被争夺的男主角,光听就晓得造成眼前这场争风吃醋风波的,就是这个在夜店里四处猎艳、处处留情的风流男子。

这种男人有什么好抢的?女人选情人就要选专情又深情的男人,花花公子只会游戏人间、逢场……作戏!灵光乍现,骆晏宁踅开的脚跟猛地踅回来,目光再次调向正在推开两名女人的风流男子。

选情人确实要选深情又专情的,但她只是要选个能跟她回去交差的前夫人选,挑个花心大少岂非刚好?这种人既然爱逢场作戏,对婚事想必也不会当真,应该不介意结婚三天就要当别人的前夫。

嗯,这个人很适合当她的意外前夫,她得跟他谈谈。

「ok,如果妳们真要我陪就猜拳分胜负,赢的人……再送我到旅馆休息。」再次甩开两人,袭天彻支着晕眩泛疼的头,步伐不稳的走至一旁倚墙靠站。

他的酒量其实很好,怎奈今晚被好友恶搞,要酒保调一堆后劲极强的混酒给他喝,害他不但喝醉,头更是难受的抽疼,只好由女伴扶着先行离开pub,哪晓得她们吵得他头更痛,完全没心情和她们进行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

眼见两名妖冶女子当真在那儿猜拳分胜负,骆晏宁急忙上前,将那男人拉进巷子里。

「搞什——」突如其来被拉走,阖着眼休息的袭天彻睁开眼,话才出口就被一只柔软小手摀住嘴。

「你要是不想被那两个女的烦得没完没了,就别出声。」她才不信那两个对他一副誓在必得的女人,等会输的真会甘愿让人。

陌生的清柔嗓音让袭天彻努力张着教酒精醺染的眸子,想看清她是谁,无奈他在幽暗的光线下只看见模糊的影子。

「里面比较暗,她们才不会发现。」

拉他走往幽微天光照不到的地方,骆晏宁正想拉他蹲下,他脚步一个踉跄便滑坐在地上。想到自己穿黑色衣服,恰巧能当掩护色的下一秒,她便攀着他的肩膀,蹲伏在他身前挡住他。

一缕说不上来的清新香气随着她的贴靠飘入他鼻息间,令他顿觉一股舒徐的沁凉,袭天彻双臂极自动的揽上她的腰,让自己能更亲近的汲闻她特有的清香。

「甜心,妳哪位?」他记不得他的女伴谁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谁是你的甜心!」皱眉回驳,骆晏宁竖耳倾听巷弄外的动静,没注意到他揽着她。

「不是甜心啊?那,宝贝妳是louisa、judy,还是kate——」

「都不是!你安静一分钟,等会我再告诉你我是谁。」她对他乱喊她宝贝,还有一开口就一长串女人名字很有意见,但听见巷外那头猜拳厮杀许久,终于传来其中一名女子兴奋大喊她赢了的声音,骆晏宁更是抱住他的颈项,更贴近些想掩护他。

因为她知道,那两个女人将发现她们抢破头的男人不见了。

果然,一阵尖声叫嚷响起——「啊~彻呢?」

「都是妳一直跟我猜同样的拳,浪费那么多时间,彻等得不耐烦才会跑掉。」

「猜输的人嚷嚷什么?要是妳别碍事,我早就跟彻去过我们热情的夜晚了。」

两个女人的战争流弹四射,袭天彻全未听进耳里,正因抱他的女人毫无心机的更加贴近,让他刚好可以将下巴舒适的搁在她香肩上,舒服的闭起眼。

等两个女人懒得再吵,重重踩着高跟鞋各自离去后,骆晏宁总算松口气,幸好她们没发现他跟她躲在巷子里,要不然她也许得和那两人打一架,才有办法把他带回家。

现在,她终于可以和他商量让他当她前夫的事……「哎呀!你做什么?」

她刚松开他的颈子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冷不防搂着她就往地上躺,吓得她低呼出声。

「宝贝,陪我睡觉。」酒精带来困意,袭天彻眼儿未张,双臂直将她往怀里收拢。他喜欢这个他想不起名字的宝贝身上特有的清新沁柔味道,想这样搂着她睡。

「你这只大色狼!我不是你的宝……咦?」嗔骂骤停,连挣扎也停住的愣瞅他的睡颜。原来他是醉得想睡,并非要染指她。

可是在巷子里陪他睡觉?别开玩笑好不好!

「喂,起来,这里不能睡。」仍让他箝揽住,她仅能稍微撑起身子拍他的脸。

「……嗯……宝贝,妳听话乖乖的,别吵,我只要睡一下就好……」

这个人真的很番,她都说自己不是他的宝贝了,他是都没在听喔?

深呼吸,她再次拍打他的脸驱退他的睡意,耐着性子哄,「这里睡不舒服,家里有床,回家再睡。」

不知是脸上的刺激或是有诱惑力的床字让他清醒了些,袭天彻终于张开眼睛,眼神迷蒙的揽着她坐起来。「对欸,我的床睡起来很舒服,妳一定会喜欢。」

最好是!她没事喜欢他的床做啥?虽然心里犯嘀咕,骆晏宁没忘记要赶快拉他起来,就怕他又躺下去睡。

扶着他往巷子另一头走,她趁着他意识清醒时和他商量重要事——「我需要个前夫人选,你很适合,如果我请你帮忙,你没意见吧?」

酒精与睡意同时侵袭他,袭天彻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反射性回答,「没意见。」

宾果!花花公子果然没在介意当人家前夫的。她就直接带他回家交差,这下能安爸妈的心了。

骆家客厅里,骆怀钦与康季凤夫妇错愕的看着躺睡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子。两人在书房听见女儿大喊她回来的声音,急忙出来看她是否挑了对象回来,结果就见客厅的长沙发上睡了个陌生男子。

「他就是我挑的前夫人选,大概是应酬喝酒的关系醉了,我请出租车司机帮我把他扶进屋里。」未等爸妈发问,骆晏宁主动解释这个男人的身份,对他上夜店的实情做了隐瞒。

「妳认识他?」康季凤出声询问。

她老实摇头。

「不认识妳居然把不认识而且喝醉酒的男人带回家?这样很——」

「危险?」她从容的接下她老爸含带薄责的句子。「当爸妈逼我上街,非得在今晚挑个对象回来时,就该知道这件事潜藏危机,现在才怕我发生危险,有点本末倒置吧?」

骆怀钦被堵得哑口无言,与妻子对望。他们只心急着要女儿出门挑她的前夫人选,确实忽略了她可能发生的危险。他理亏的放缓声音,「为何挑这个年轻人?」

「我在路边发现他喝醉,需要人扶,想说我们也许有缘才会遇到,他也说不介意当我的前夫,我就把他带回来给你们看了。」她避重就轻的回答,要是实话实说他多么有让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本事,爸妈一定会要她重新再上街挑其它对象,那会很麻烦。

瞄眼熟睡的俊颜,她眉头皱了皱。之前她并未注意一上出租车即把头靠向她肩膀醉睡的他,现在才发现这男人睡着的模样,俨然一幅俊男版的海棠春睡图,他简直是生来迷惑女人的祸害!

骆怀钦夫妇没有反驳,只因她口中的有缘两字,使他们想起卜算出她有姻缘劫的那位算命师曾说过,只有与她缘份够深的人才能意外成为她的前夫。或许女儿命中注定会有的前夫就是他。

径自上前由他口袋取出皮夹翻看。这年轻人是相貌堂堂,但也许已有家室。

彷佛洞悉父亲的意图,骆晏宁好奇的与母亲一同凑上前,看他拿在手上的身份证,瞧见上头「袭天彻」三个字,想起他的女伴是喊他彻没错。当她看见他大她七岁时,父亲已将身份证翻转过来。

「他未婚。」空白的配偶栏让骆怀钦满意。

「就不晓得他的人品如何?噫,他母亲叫陶俪方?」康季凤惊呼了声。

「妈认识?」没泄露袭天彻在感情方面的人品有极大的缺失,对母亲似乎认识他妈妈这点,令她感到讶异。

「我有个失联多年的姊妺淘也叫陶俪方,不晓得是否就是他母亲。怀钦,你找找看他有没有带手机,我打电话到他家确认一下,倘若他真是俪方的儿子,人品应该没问题,把晏宁交给他,我也比较放心。」

骆晏宁可不这么认为。就算他是妈朋友的儿子,他风流的劣根性依然存在,再说他母亲要是知道那卜算,恐怕会认为她是不祥之人,很可能反对袭天彻跨刀帮忙充当她的前夫吧!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只是借他用来结个婚就离婚,然后各走各的,妈干么把她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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