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没想到刚才还高高挂起的心，一下子又跌了下来，七上八下的，搞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而洛倾云则在一旁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此刻脸色微青，心里定是抓狂，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她就是想在李氏心里打太极。

“你说，除了你，小姐的汤药还有谁碰过？！”金氏转而又再次朝春芽问去。

“没、没有……都是奴婢一个人负责的……”春芽也想要抵赖别人，可这院子里除了自己就是雪绒，雪绒的地位清清楚楚，想赖也赖不掉啊。

春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害怕极了，她想让李氏帮她说话，可一抬眼，却看到李氏根本看都不看她，心里顿时生了恨意。

“祖母，会不会是云儿姐姐吃了别的东西中的毒？”洛雪吟担心春芽受不得压力供出自己和母亲，便开口帮她解围。

温温柔柔的话一传进耳中，春芽立马又感激万分，心里不禁觉得二小姐真是上天下凡来拯救她的仙女，此刻完全忘记了害她陷入如此境地之人，其中就有这位二小姐。

谁知洛雪吟的话才说完，王大夫就轻声开口道：“不可能，这种毒药只有和治疗风寒的药混合在一起熬煮才会发出药效。”

这个该死的王大夫！

李氏母女几乎同时在心里怒骂道。

“当真如此？”金氏再次向他确认。

“是的。”

洛倾云微微挑了挑眉，看着王大夫的眼神多了丝敬佩，而看向李氏母女的眼睛却多了分嘲讽。

“你这心思歹毒的婢女，还不赶紧如实招来？！”金氏又一次把目光射向面前跪着的春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