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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筑的《 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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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金字塔前,我对埃及文化的最大感慨是:我只知道它如何衰落,却不知道它如何构建;我只知道它如何离开,却不知道它如何到来。

就像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巨人,默默无声地表演了几个精彩的大动作之后轰然倒地,摸他的口袋,连姓名、籍贯、遗嘱都没有留下,多么叫人敬畏。

金字塔禁止人攀援,但底下的八九级,去爬也没有人阻比。我爬上几级,贴身抬头,长久地仰望着它。它经过几千年“作旧”,已经失去任何细部的整齐,一切直角变成了圆饨,一切直线变成了颤笔,因此才良像一种天造地设的自然生成物,但在总休上,细部的嶙峋仍然综合成直笔。

金字塔在不声不响之中也就撑开了两笔,写了中国的一个“人”字。两笔陡峭得干净利落,顶部直指太阳,让人睁不开眼,只有白云在半坡上殷勤地衬托。

听到许戈辉在摄像机前说“永久,,,仿佛提到,再过五千年,它们还会是这个样子。这便启发了我的一个想法。

金字塔至今不肯坦示为什么要如此永久,却透露了永久是什么。

永久是简单,永久是糙砺,永久是毫不弯曲的憨直,永久是对荒漠和水草交接线的占据,永久是对千年风沙的接受和滑落。

无法解读是埃及文明的悲剧,但对金字塔本身而言,它比那些容易解读的文明遗物显得永久。通俗是他.人侵凌的通道,逻辑是后.人踩踏的阶梯,而它干脆来一个摸然无声,也就筑起了一道障壁。因川口王可以补充一句―永久是对意图的掩埋,是把复杂的逻辑化作了朴拙。

一九九九年十月九日下午.埃及开罗,夜宿忱s3巧ramid……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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