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发问:“纪昀,献王乃是刘德死后的谥号,我一直想不明白汉武帝为何以谥其为献,难道是赞誉其献书一事吗?”
“不是,”纪昀摇头道:“据我推断,应当是以其聪明睿智而谥其献释,数年来不得其解的困惑终于豁然开朗。
纪昀尚在端详已破败不堪,残蚀严重地石碑,我沿着小径在墓园附近闲逛。这才发现在献王陵的周围还有一片荒坟,大大小小成群的坟堆长满了荆棘野草,看不到墓碑,亦不知这里埋葬的又是何许人,或许是甘愿为献王守灵的臣民,在这里繁衍生息,生当做其子民,死亦护其陵寝。多少有些萧瑟和凄凉。
天色逐渐阴沉,显得尤为阴森可怖。我觉得害怕,想尽快回到纪昀身边。走的着急,脚下一绊,用手撑着树杆才没有滑倒,未曾料想这一跤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树干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卓雅。
我呆若木鸡,下子懵了。任凭我脑子转地再快,也分辨不出这究竟出自谁之手。
“纪昀,你快来。”良久,我才回过神,慌忙呼唤纪昀。
他不知就理,见我大声叫唤,以为突生变故,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来,“雅儿,莫怕。”
“你看,”我指着树干上的名字,心情因紧张而起伏不定。
见他半晌不说话,我问道:“会不会仅是同名?”毕竟,人海茫茫,人世间不会只有我一个卓雅。
“我想刻字地人,是如风。”纪昀伸手抚着树杆,若有所思。
“如风哥哥自离京以后,从未单独外出,难道,难道说……”我眼睛一亮,“是最近的事儿?”
“有这可能。”纪昀颔首,微微一笑。“拜谒献王陵也是他地心愿。”
“纪昀,你说如风是离开不久还是会在献县落脚?”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能找到如风。
“你别急,我们需从长计议。”纪昀缓缓蹲下,折了根树枝在地上比划,寻思片刻,道:“看树杆上地刻痕,像是新的,最多不会超过两天。”
“等于没说,”我睨了他一眼,此结论无任何价值。
他笑了笑,并不在意我挑衅地口气。
突然,从草垛中窜出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纪昀身上轻轻拍了下,他便再也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