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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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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晖抿了抿唇,眸色加深,眉心紧紧锁起,搂住我,“总之,不准再有下次。”

我含嗔轻笑,可心底会突然冒出些不安,我怕太美好的东西要多了,有一天会被老天收回去。

张学友浑厚质感的嗓音伴着我沉沉睡去,有向晖在我身边,我睡的特别安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胸前,手臂还牢牢的环住他的脖子,而他仍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坐姿,见我醒来,才动了动手和脚,道了声“早。”

没脸见人了,我嘤咛一声,低头久久不敢抬起。

北京的火车站,是一个带着浓厚历史痕迹的建筑。

清晨的北京还带着些许的凉意,我们的北京之行就这样开始。

汪然的学校在海淀区白石桥附近,因为要提前回校迎接新生,所以只在家中待了一个月,据说,萧赫已经跟着她上过门了。

不愧是北方人,做事有胆识有魄力,不像我,和向晖开始的比她早,但到目前为止还在父母那里瞒的滴水不漏。

根据汪然口述我做的记录,从火车站到她学校要倒好几趟车,所以,我一狠心决定打的前往。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但是北京的飞速发展让我每一次来都觉得像是新生的事物。

在车上路过明城墙的遗址,断断续续,虽然破败,但却也不失威严。当北京还沉浸在满目的大清朝遗址遗物的时候,突然第一眼看到的是却是明朝的遗迹,还是颇有些惊讶。看来明成宗永乐皇帝为北京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些余威缠绕在城墙之上。

我忽然有些不放心的转过头和向晖说:“我是去看汪然……我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的朋友不是竹喧吗?”他打趣,我踹了他一脚,“我是说真的。”

“哦,我明白了竹喧是假的。”他点点头,“回去我会记得告诉她。”

我气急败坏的瞪他,顺手拿起背包往他头上砸。

“你这是谋杀亲夫,要不得啊,”向晖嬉皮笑脸的调侃,出租车司机不时的回头看我们,时而会心一笑。

我终于逮到机会乘他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去双手捏住他的脸,使劲往两边分,没留意到整个身体都跌进他的怀中,他稍迟疑后,扳正我的身体,一个热辣辣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羞的无法抬头,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捶打几下,这人真是的,也不能把人家出租司机当作是空气啊。

我仿佛能听到几丝闷笑声传来,更是不敢抬头。

约莫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后,汪然的学校已隐约在眼前。

原本以为会是所很严肃的综合性大学,可刚一下车我看到铁栅栏旁的警示标语险些笑的站不起身。

那里用黑色粗笔写着几个大字:男生翻就会变成女生,女生翻就会变成女人。

“谁这么有才啊?”我揉着肚子,注意到铁栅栏头上是带尖的。

向晖帮我抹去眼角的泪花,指了指前方,“这就是你朋友吧?”

我往他所指方向看去,迎面走来两人,女的秀美,男的英挺。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确实是汪然,可是,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哪里不同,我一时半会的又说不上。很久很久我才想明白,大概当时在汪然身上的那种光彩就叫做幸福。

“叶子,”汪然几乎是扑过来拥抱住我,阳光在她发间舞动,我抬起唇微微笑。

“不用这么夸张吧,”明明是开心的要死,感动的要命,却要拼命的掩饰。

汪然抚摸着我已经留到肩头的长发,啧啧有声,“你的头发也这么长了,也不知谁说过长发烦人,短发方便打理。”

我只是笑,不理会她话中的揶揄,眼角不由自由瞅向向晖,笑的越发的欢畅。

那一头,萧赫接过大包小包的行囊,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幸会幸会。”

向晖还以同样灿烂的笑容,“彼此彼此。”

国字脸,标准身材,皮肤有些黑,看起来挺稳重,萧赫的相貌并没有让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眼睛很亮很有神,尤其是看汪然时候的眼神。

我望着汪然傻笑,凑过去咬耳朵,“不错不错,能过关。”

她瞪我,用她那独一无二的方式,随后搂过我的肩,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彼此彼此。”

我们抱着笑作一团。

跟着汪然回到寝室,一放下东西我就迫不及待的问:“然然,晚上我们住哪?”

她抬头看我,“你跟我住,向晖去萧赫的宿舍,不过……”她笑的极其暧昧,“你们要是想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北京什么都不多,就是旅馆多,而且各种档次应有尽有,任君选择,包你满意。”

“呸,”我啐道,脸上迅速飘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汪然跟着答,“你倒是给我瞧瞧什么是狗嘴里吐出的象牙。”萧赫抿着唇,温和的俊颜上笑容绽开。

我低声嘀咕,“幸好有人可以制你。”

汪然咧开嘴笑了笑,连声音都含着笑,可想而知汪然现在的生活有多如糖似蜜。

我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笑容,盯着汪然慢条斯理的说:“现在还是暑假,新生也没那么早来,某些人不愿待在家里,非要住宿舍,这宿舍还是空荡荡,无人管理。然然,你晚上一个人住害怕吗?”我挤挤眼,萧赫“咳咳”两声装作不在意的别过头,而汪然的脸居然红了下。

竟然汪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我得意洋洋的翘起腿,自信心一时急剧膨胀。

“死叶子,”汪然反应过来以后冲过来掐我,我满屋子乱跑,最后还是躲到向晖的怀里,她才悻悻作罢。

“我们是不是见过?”向晖一手环住我,一面扭头问汪然。

汪然潇洒的打了个响指,竖起大拇指,“聪明。”

我茫然的问了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向晖和汪然都笑了,两个人都不答话,一个温柔的望住我,幽黑眼眸使人溺毙其中,另一个用很鄙夷的眼神看我,意思是你没救了。

当深爱的人与最好的朋友都在你身边时,这大约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了,很久以后,每当我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会痛,想哭,但更多的还是惆怅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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