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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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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子答:“喝多一杯不小心撞到台角。”

老陈走近,“礼子,有话同你说。”把一只公文袋交给她。

“我到你办公室详谈。”

“那么明天早晨十时见。”

礼子并没有跟大队去喝上一杯,匆匆回家,甩下一大堆失望的男生。

她回家喘气,把公文袋打开,原来是一把电枪,形状像一具手提电话。

她把尖刀与电枪放在枕头下,胡椒喷雾藏在手袋里。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她怎也猜不到会是赵小兰,她一怔,电光石火之间,她明白了,王志诚并没有把朱礼子身份告诉她,他仍然没有说实话,赵小兰不知朱礼子是谁,正如朱礼子不知苏杭是什么人。

换了人,可是没有更改伎俩,礼子微微冷笑,是,他爱她,他要保护她,不过,他仍然不愿说出真相。

“朱小姐,你要看看那枚胸针吗?”

礼子轻轻回答:“我一时走不开。”

“我请你喝下午茶可好?”

“那么,我在文华二楼等你。”

礼子冷笑一声,换了套衣服,轻轻出门去。

掩上门时她听见母亲声音在电话录音机上问:“礼子,你好吗,有时间给妈妈回个电话。”

曾经躲到西半球去避开王志诚的她,现在决定迎头撞上。

小兰比她先到,“朱小姐,你先看这个。”

她递上一只盒子,礼子以为是那颗被匕首插穿的心,但是盒子一打开,却是一只蓝色的钻石眼睛,眼角有一滴眼泪,栩栩如生,看上去有点毛骨悚然。

“啊,我知道了,”礼子低呼:“这莫非是萨戈多达利的设计。”

“正是,我等了好几年,终于在苏富比拍卖行购得,”赵小兰十分兴奋,“你是知音,我带来给你欣赏。”

“不敢当,呵,做得真漂亮。”礼子爱不释手。

“现在,请看这个。”

礼子那颗心终于做好了,同她相像中一摸一样,礼子忍不住赞道:“赵小姐你太能干了。”

小兰帮她扣在襟上,“所有哥赋同志会得拜服你。“

礼子点点头,把那只眼睛还她。

“这里是账单,各类宝石份量全部列出。”

赵小兰十分活泼健谈,把礼子当作朋友,她说到毕加索设计的一副骷髅耳环,引经据典,十分有趣:“最后一次由墨西哥女画家费烈达嘉罗佩戴,此刻不知所踪,许多人在寻找。”

礼子忍不住问:“你快乐吗?”

赵小兰笑:“叫你看出来了,我真是幸运,家父任由我追求兴趣,让我读珠宝设计,我又找到知心伴侣,他十分了解我,亲友都说他太宠爱我了。”

礼子看着她,正想说话,她的手提电话响起。

“对不起,”她说了几句,“我要回公司,歌星施本然来了。”

礼子点点头,“我来付账。”

小兰满嘴称谢,匆匆离去。

实难说出口,原来,讲人坏话是那么困难。

礼子提起银壶替自己斟茶,在茶壶反映中,她看到一张绷紧着毫无血色的脸,十分吓人,她连忙装出一个笑脸补救,倒是像哭,相由心生,一个人心情如何是看得出来的。

她付了账走出咖啡店,刚刚有一个金发女子应上来,目不转睛看住她的胸针,“真漂亮”,礼子回答:“谢谢”,“在何处购买”,礼子答:“在皇室订做”。

她还有心情与陌生人交谈,可见尚未失去控制。

过两天,昆荣与惠明缩短行程回来,说是闷死人,惠明四处劝人不要去那种晒完太阳没事可做的地方度假,可是她欢欣神色却说着另一个故事。

她送礼子一罐果仁,礼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套鲜红色内衣裤,她不禁笑起来。

惠明会不会是太快乐了?这不是与她谈心事的时候。

傍晚,礼子去探望母亲,朱太太在绕毛线,礼子说:“干吗亲自动手,原以为这门手艺已经失传“。

可是朱太太手边有好几册时尚杂志出版的毛衣编织法书籍,可见又流行起来。

“我先帮你们织一顶帽子。”她兴致勃勃。

礼子想起她极小的时候,淘气地把绒线缠住台椅的脚,说是替它们穿冬衣。她蹲下找毛线痕迹,果然,书房其中一张椅子的脚上还有毛线尚未拆除的痕迹,她大笑起来,直至流下眼泪。

朱太太有点担心,所以说:“你与礼禾二人早日结婚,我可抱外孙,”有所:“我没打算与亲家母分享孙儿,我预备独占。”想到这里,高兴但神经质地笑。

礼子握住母亲的手,放在脸颊旁边。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她在电脑前,写了匿名信,电邮到皇室珠宝给赵小兰,内容如下:“赵小姐,请睁大双眼,看清楚你的男伴,他过往有不良记录”。

她一按出钮,电邮已传达赵小兰的使人电脑。

礼子吁出一口气,自觉做了一件好事。

完全正确,她不能见死不救,她必须帮助赵小兰。

礼子伸一个懒腰,她睡得十分舒畅。

接着几天,礼子的机制启动,她是一个优秀记者,探听消息不露痕迹。

她陪母亲到皇室珠宝店看一颗红宝石,顺道问:“赵小姐在吗。”

赵小兰走出来,高兴地说:“礼子你好。”她明显地憔悴。

可是警告已经生效?

礼子轻轻说:“你患感冒,抑或有心事?”

小兰回答:“瞒不过你的法眼,家里有点事。”

“愿意谈谈吗?”礼子微微笑。

小兰苦笑,“你可有六个小时空闲?”

“你可以约我,你有我的电话。”

这时朱太太叫女儿:“礼子过来看看。”

礼子走近看那颗红宝石,“哗,这一定是南亚古国哪座佛像的一只眼睛,被贪婪外国人撬下偷运出售,辗转至此,不知可有咒语追随。”

大家都笑了。

礼子可是没闲着,当晚她又发出一封高密信:“赵小姐,你的男伴,已经第三次订婚,为什么?”

果然,不到一小时,赵小兰已经主动找她。

“我们在公园见面好吗。”

“明日下午三时中央公园冰淇淋店门口一列影树下。”

礼子戴着一顶大大草帽在长凳上等小兰。

她见到她出现同她说:“一会我们去吃龙虾。”

小兰羡慕:“礼子你好像没有烦恼。’

“你呢,你也是呀,你是幸运女。“

小兰自手袋中取出两页纸,上面打印字样,正是那两封匿名信。

“空穴没有来风。”小兰说。

礼子不出声,她为小兰悲哀。

“我该怎么办?”

“小兰,你应当面对面与他讲清楚,没有人可以帮你。”

“会不会是有人恶意中伤?”

礼子反问:“谁?”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过去的男友,他过去的女友。”

礼子冷笑:“你们俩,曾经严重伤害过那么多人吗?”

“有些人特别容易受到伤害。”

“这么说来,倒是他们的错?”

赵小兰提高声音,“喂,礼子,你是我朋友,你到底帮谁?”

“没有人可以帮你。”

“他对我很好,一点异样也看不出。”

“早,看不出,”礼子抬起头笑,“怎么会叫人看得出呢,一个人的心,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

赵小兰吃惊,“你仿佛有经验。”

礼子微笑,“我们去吃龙虾吧。”

小兰站起,“我没有胃口,我告辞了。”

她像是有点疑心,“打扰你了,礼子。”匆匆离去。

礼子摸摸面孔,叹口气,她脸上肌肉僵硬。

这时,她背后有把声音传来:“我警告过你,不要再骚扰赵小兰。”

礼子知道这是谁,“禁制令叫你不得在我身边一百五十米范围内出现,王医生。”

“请不要再陷害我。”

礼子诧异,“你在哀求,抑或泣告?”

“我到底做错什么,你为什么恶毒地恨我?”

“是不是应该有人揭发你?”

“朱礼子,我乞求你的原宥,我愿作出赔偿。”

“你心有悔意?我看不见得,你这么快又找到猎物,故技重施。”

他走到礼子面前,他一脸胡须渣,看到一个那样英伟的男子如此憔悴,真叫人难过。

“礼子,让我们各走各路。”

“你打算怎样做,付我巨款,换我沉默?”

“你——”他伸出手臂。

“别动手,”礼子出言警告,“你会后悔。”

“礼子,别做出受害人的样子来,我才是受害人!”

礼子冷笑,“我将用我余生之力,拆穿你的谎言。”

“是因为我有勇气从头开始?”

王志诚忍无可忍,伸手抓住礼子双肩摇晃,礼子自口袋里取出电枪,启动,滋一声,王志诚大叫一声,到底痉挛。

礼子藏好电枪,缓缓走开,这时,有人向王志诚围拢,“这人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礼子已经离去。

她不再怕他,以彼之道,还诸彼身。

回到家,她发出第三封电邮:“赵小姐,你的未婚夫曾殴打杀伤他前任未婚妻,小心。”

她脱下外套,发觉前襟那枚心型胸针已经扯落。

礼子根本不稀罕。

她熄灯睡觉。

半夜,礼子做梦,她重复地看到那个少妇抱着幼女哀哀哭泣。

礼子高声说:“不要再骚扰我,不要再走进我的梦境。”

但是少妇额上照旧流着黑血,把幼女交给礼子,“请你照顾她。”

幼儿转过身,小小面孔只有手掌那样大,皮子雪白,看牢礼子,脸颊上挂着豆大眼泪,她伸出双臂。

少妇绝望地恳求:“请照顾她。”

礼子大声喝问:“你们到底是谁?”

那个小女孩,像煞是她,礼子有小时照片,她当然知道年幼时长相如何。

她大声凄厉喊叫,就在这时,门铃骤响,她跳起床,披上浴袍跌跌撞撞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警察,“朱礼子,我们要向你问话,请到派出所一次。”

礼子头皮扯紧,来了,王志诚居然报警,她不怕,她手上有禁制令,他接近她,她就得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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