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师说:“公司自有安排:各位手头上工作如常完成,古与郭从今日起分家,同事们请选择其中一个老板,郭先生将迁往下址。”他指一指桌上文件。
同事们立刻抢过阅读。
啊,这样戏剧化。
这对合伙人从此拆伙,变成陌路。
曹安为什么不去亲自揭发,咦,这叫做借刀杀人,她找到我做烂头蟀,如果有什么事,她仍是不屑余人争执的淑女,她既无动口亦无动手。
至于我,我为什么要给曹安利用,心甘情愿做这个打手,因为我痛恨古太太几乎用纸镇摔烂我鼻梁,我讨厌这种气焰高涨的女人。
我轻轻说:“曹安,你死得瞑目了。”
公司乱做一团,哪里还有人安心工作。
殷红进来问:“朱咪,你跟谁,仍是古先生?”
我轻轻答:“我想辞职。”
朴仁义挤进来说:“外面风大雨大,去何处?”
“天,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似被一顿转头掷中脑袋。”
我说:”你仍跟郭先生吧。“
殷红却说:“不,朱咪,我不会同你一组。“
“究竟发生什么事?”有人问。
殷红转头去,”传郭太太与古先生有暧昧关系,东窗事发。”
“什么?朋友妻,不可窥,这是江湖老规矩,勾义嫂者要用家法处置。”
“所以要拆伙,还有,两对夫妇同时叫赵律师办离婚手续,他们完了。”
“他们是二十多年的老友,怎么会如此糊涂。”
“郭太太相貌不算出色。”
“古太太也不好看,一副恶相。”
“两位太太都好吃好住单从来不露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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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是这种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俩不知前途如何。”
“郭太太错在先,难获半分赡养费。”
“也许古先生会付她,哈哈哈。”
“嘘。”他们听见脚步声。
赵律师吩咐各人几句:“公司的事,切勿宣扬。”他随即去忙他的了。
我忽然说:“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殷红头一个加入,在小店她叫了一客香蕉船,一边叹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我笑,不出声。
“朱咪,你到底跟谁?”
我轻轻答:“谁出价高,我便跟谁。”
她震惊:“怎么我没想到。”
我说:“这是十分冒险的一件事,可能双方都无表示或动静,你会失去工作。”
“可是你决定赌一记,为什么?”
我告诉她:“我背着十一个户口。”
“我有五个。”她不甘示弱。
我微笑,“你自己想清楚吧。”
回到公司,接待员说:“朱小姐,郭先生找你。"
我问:“古先生呢?”
“他们隔日上班,古一三五,郭二四六,直至分家,郭先生会搬到中英大厦,朱小姐,你跟谁?”
我摊摊手,我是真的未知。
我见到郭沛,十分吃惊,他额角明显缝过针,神情沮丧,平日的英伟丢到天不吐,他用双手捧着头。
我轻轻问:“叫我有事?”
“跟我走,朱咪,我把新公司百分之五股份拨到你名下?”
我声音更轻:“百分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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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大吃一惊,大约今日才发觉女人并不好欺侮。
“你已剩下赡养费。”
他吃惊:“你怎么知道?”
“人人都知道了,不要担心,男人无所谓失婚与否。”
“是什么叫她与老古到巴黎偷情?”
我说:“十五个巴仙。”
“朱咪,八个,不要太贪心。”
“十个。”我很坚决。
“不要再讨价还价了,我叫赵律师去订合同。”
我再说一次,“十个,我不会再退。”
“朱咪,你好不凶悍。”
我站起来告辞,“你会觉得物有所值。”
回到写字台前电话便响,是古志找我。
“古先生你早。”我忍不住微笑。
“朱咪,你听到什么?”
“公司要拆伙,要求同事们表态。”
“你肯定会到我身边?”
“三分钟钱郭先生找我,应允给我十个巴仙。”
他静了一会,”朱咪,我与你对分。“
我答:”你即时请赵律师做合约,傍晚送到我外婆家。“
他答允一声,轻轻放下电话。
这是千载难逢好机会,我坐下,伸一个懒腰,鼻梁骨仍然疼痛,不过我不介意。
跟着,我接到曹安的电话,身在国外的她消息灵通。
她有点意外,”你为什么决定在此刻把法宝祭出?“
我答:“是个好机会。”
“聪敏的你看准了?”
"我看得十分真确,你也大仇得报。“
“是的,我听说两个男人都给老婆打得往医院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