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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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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藻,为什么,她是队长?”

经过一次失败婚姻,这人还是如此愚鲁。

雅量啼笑皆非,“对,她是队长,蛇无头不行。”

晚上,她们三人走到酒吧街,逐家在玻璃门外张望。

品藻问:“看什么?”

“看有无漂亮男子。”

“雅量你象好色登徒子。”

“你说得一点不错,我不会在酒吧找麻省理工的太空物理博士。”

“这家洋人太多。”

“酒保十分英俊,圆润双肩手臂强壮,我最喜欢他背脊与腰身线条,还有,那双大手,我羡慕男人的手,比我们有力气。”

“来世你做男人。”

雅微笑,“我会是好男人,我有高职,又懂情调。”

刚在门口议论,酒保也看到她们,伸手招她们进去。

雅量笑,“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品藻叹:“什么世界!”

雅量亦又有答案:“花花世界。”

她们进去坐下,酒保说:“第一杯我请客,各位要什么?”

雅量看着他闪亮眼睛,“你几点下班?”

贤媛吓得满脸通红。

酒保闲闲答:“我,凌晨两点。”

“你祖籍何处?”

“东德慕尼黑,去过没有?”

雅轻轻用德文说:“贵国统一后日益兴旺强壮,我曾经乘船畅游莱茵河经巴伐利亚在黑森林观看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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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酒保忽然双眼濡湿。

品藻问:“你同他说什么?”

雅端着酒挑一张圆桌坐下,“谁想约会他?”

贤媛投降,“我想回家。”

品藻不耻下问,“如此陌生,怎样跟他回家?”

雅量叫苦:“谁叫你立即回家?”

“那又怎样做?”

这时另外有人来搭讪,一双手老实不客气搭在品藻肩上,品藻觉得雅量说得对,他们的手,宽大温暖,她感觉非常舒服。

雅量在一边看着,觉得不妥,品藻似乎太享受了,她担心她忘我,于是伸出手指,在那年轻男子腋窝上弹了一下,那男子觉得麻痒,立刻醒觉地缩回手,他一转头,看到一张慧黑吉的面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知道他不该多手。

他说:“我去买酒给你们。”

雅量却说:“我们人多势众,我请你才真。”

那日雅量仍然穿着神色西装上衣长裤及白衬衫,她把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结住,那样中性打扮,却戴了一副长长滴水翡翠缘耳环,添增妩媚,那男子看得呆住。

这时,贤媛忽然说:“我们不如走吧,不早了。”

那男子有点酒意:“你们想去别处?”

雅量说:“回家。”

男子进一步问:“可是要带我一起?”

品藻惊讶到极点,“你愿意跟陌生人回家?”

雅量连忙把她们两人拉出酒吧。

她们三人笑得弯腰。

“天啊,他明知我们年纪比他大一截——”

“他为什么要介意?”

她们上车,雅量坐在驾驶位上。

“他叫什么名字?做何种职业?”

贤媛有顿悟,“这是从前男人上舞厅的原因吧,寻开心。”

雅量不出声,开动引擎。

这时有人走近车窗停住。

他是那酒保,“我叫基臣信,你那么早走?”

雅量答:“改天再来。”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黑森林观星,看到什么?”

雅量轻轻回答:“那是一个春季晚上,狮子座在半夜升到正南方,天蝎座在天亮前的南天里闪烁。”

“谢谢你。”他吁出一口气。

“想念家乡?可以回去看看。”

“我可以知道你芳名吗?”

“我的德文词量极之有限。”

“我会说英语。”

“下次吧。”

雅量缓缓驶走车子。

品藻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一直那样受异性欢迎?”

“不可思议。”

雅量不出声。

品藻沉吟,“终有一日,再也吸引不到异性,雅量,你会怎么办?”

雅量牵牵嘴角,“学你们那样,使用震荡器。”

她俩不再说话。

雅量笑说:“你们看到了?那么多男人,那么少时间。”

“那也总要有点爱恋才行。”

雅叹气,“女性的爱是那么泛滥,漂亮婴儿鲜艳花朵,都叫我们爱不释手,走进时装店,看到新装,会得上前爱抚:呵,这乔治纱真要命,那双手袋式样可爱,几乎魂不附体,可是对男人却特别苛刻:要求他们先爱我们,再在经济上支撑我们,且要一生一世,公平吗?女人碰到一件紫貂大衣,眼睛发亮,把皮裘往脸上一贴——对男人如此,已经足够。

品藻先说:“有道理。”

“可是,许多男人不是紫貂。”

“那么,换一件,到满意为止,切勿抱怨,天天啰嗦,也不会使羊皮变成貂鼠。

女士们笑得眼泪都几乎掉下。

品藻忽然想起:“啊,雅量,明天请你观看游泳比赛。”

雅量叫苦:“我哪里有空?“就在大学游泳池,你走几步就到,”

“我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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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藻说:“你在大学时也是泳将……”

贤媛忽然问:“对男生,是否要动手不动口?”

品藻笑得不能动弹,“雅量是说:不要一味讲理论讲死对方,是不是?”

车子驶到她们门口,逐一放下。

雅量抱怨:“背着二位,累得要死。”

“好久没这样高兴。

雅量回到住所,沐浴休息。

睡到半响,听到玻璃上发出嗒嗒声音。

下雨,她想。

可是那种响声太清脆,她才领悟到有人在敲她的窗户玻璃。

她起床看视,。

站在窗外的是那大男孩方正,雅量打开窗户,看着她。

他轻轻说:“我想念你。”

“我已把规矩告诉你。”

“我以为你会穿那种黑色网纱性感小睡衣,没想到你穿着旧t恤,上边写着什么字?大丹?greatdane,什么意思?你有一支大丹犬?”

雅量不好说前任男友是丹麦人。

唉,人丢了,衫还在,物是人非。

雅量想,这小子不知爬过多少窗框,这扇窗不高不低,离地约六尺左右,爬上需要点技巧。

他纵身坐上窗台,“你也来,”他力气大,伸出手臂把雅量托高,坐到他身边,“今晚可以看到全个最华丽灿烂的狮子座。”他指一指天空。

“本市地理维度较低我们一年当中可以看到八十四个星座,包括猎户座大星云。”

他看着雅量,用他的手捧起她的脸,“你观星,你寂寞?”

雅量苦笑着点点头。

“家母时时吟黄仲则的诗: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寂寞的人真多。”

雅量轻轻抚摸他的肩膀及背脊。

“你话不多,可是手的动作却不少。”

雅量停止。

“请继续,太舒服了,你双手真温柔体贴,我深深觉得温馨,除出你的美貌,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原因,不必其他女孩,粗鲁掀起男子衬衫一边解皮带,‘快点快点’.我们是骡马,何必当男伴象畜生,只得一种用途。”

啊,这是男人之苦,二十一岁就开始抱怨,由此可知时下少女要求苛刻,把他炮制得很厉害。

到他四十岁时他又会抱怨什么?

雅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生气,“你比她们还糟糕,你取笑我。”

雅量继续仰头大笑,她喜欢他是因为他叫她笑,这确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他掩住她的嘴,“不准笑,”太迟了,两人在窗台失去平衡,摔回房间地板,他压她身上。

“痛。”

“活该。

他在她身边说:“做我的女朋友。”

雅量一怔,“在今日,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可再见其他异性,我也是。”

雅量又笑,“那岂非惨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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