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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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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他低笑。

掐紧贴在自己胸前的女人那不堪一折的柔软腰肢,他脑中却突然浮现一张娇憨、清丽的睡颜……「天晚了,我还有事待办。」他突兀地推开怀中的软玉温香,语气忽然变得很冷淡。

「官人?」柳儿不明白,以往段寅从来不曾拒绝过她的求欢。

她明白她的男人有多么精壮强盛、他几乎每夜都需要女人,何况她极尽所能的妖魅挑逗,他根本不可能拒绝!

「你先回房吧!」扔下话,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往来时路而去。

柳儿瞪着她官人的背影,眼底掠过恼怒、还有一抹害怕失宠的恐惧。

***

一清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心宓就下床了。

她恍恍惚惚地走到井边打水洗脸,原本累得一闭眼就能睡着,可昨晚她却失眠了一整夜,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回忆着昨夜荒唐的「春梦」,浑然不觉段寅已经走到她的背后,直到她迟钝的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男人味——她敏感地转过身瞪住后方,赫然发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脸孔——「唐司隽?!」她震惊的尖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生平最不想遇见的人!

姑姑在纽约帮佣的唐家,现在唐宅的主人就是唐司隽。

在心宓的印象中,姓唐的自大傲慢、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态度一直让她很反感,她从来不跟这个唐家少爷打招呼,见了面她只会当做不认识——但是现在——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心宓紧张地看了四周一眼,非常确定她还在「古代」,而男人身上也穿著古装,他的五官跟唐司隽简直一模一样,只有魁梧的身材和粗犷的气质跟她熟悉的唐家风流少爷判若两人。

很快的,心宓从他的服色认出男人的身分——身着紫酱色棉布长褂的他,应该是段府的主子,段寅。因为只有他会在这么冷的天身上只穿著一件棉布褂子。

心宓的眸子充满困惑,在这里看到酷似唐司隽的他,让她直觉某种奇怪的事正在发生,而最让她困扰的是——男人身上的气味熟悉得恍如昨夜!

「你……」

她口干舌燥地后退,拚命想在他逼近之际,在两人之间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在昨夜之前,他的脸上布满了没刮的胡子和一点点的青髭,除了那似曾相识的突出五官,她无法辨认他的容貌。

可现下他不但刮净了胡子,垂下的长发也整齐的梳起——干净光洁的他可以得到最佳模范男人奖。

看到她惊愕的模样,他平静地挑起眉。「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他咧开嘴调侃。

「当然、我当然知道!」她厌恶自己结结巴巴的笨样子,却没法子控制出卖自己的舌头。

更糟的是,他身上的男性气味浓烈得让她莫名地脸红!那微微带着一点麝香的香味充斥着她的感官,几乎包裹住她的四周围……心宓蹙起眉头,这似曾相识的味道困扰着她的感官。

狐疑地瞇起眼盯住他幽合的神秘眼眸,昨夜的梦境赫然挤进心宓的脑海里——她紧张地屏住气,双颊却无法克制地慢慢晕红。

「我听福叔说,你拒收我送给你的衣物?」他忽然说,粗嘎的嗓音透出一抹要命的性感。

心宓努力想漠视他在心中造成的影响,却不能控制自己越来越红的脸蛋。

「无功不受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白要。」红着脸,她强迫自己别开眼,免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他靠得太近了!虽然不至于近得「碰」到她,但是他胸前那「两团」每个女人看到都想尖叫的男性胸肌,在视觉上压迫着她的呼吸,让她几乎窒息!在理性上,他已经侵犯了她的「安全距离」。

太奇怪了!从前她看到唐家那个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只有讨厌的情绪,为什么现在会觉得脸红心跳?

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因为这让她觉得好糗……「我没说要白白送你。」他咧开嘴,再踏近一步把她逼至并边。

水中的倒影让他忆起昨夜娇媚的裸女,他幽黑的眼瞳霎时间变得深沉、危险。

「如果有什么吩咐你直接说好了,反正你是『主人』。」虽然红着脸,她还算满意自己稳定的声音。

「为什么我觉得——你提到『主人』的时候,有一种不以为然的轻蔑?」他再逼近一步,嗓音低嘎嘶哑。

「那、那一定是『您』的错觉。」她甜蜜地回答。直视他幽暗的眼睛,甚至对着他绽开一朵最甜、最美的笑花——纵然她的心跳已经快停止、已经快喘不过大气!

段寅挑起眉,他性感的唇咧开一抹调侃的弧线。「是吗?」这么近的距离,他竟然感受不到她的气息,可想而知,对于自己的接近,她有多紧张。

「当、当然啊!」她好强地争辩。

因为缺氧的结果,她白皙的肌肤不自然地泛红。

段寅盯着她逐渐染红的肌肤,初初带着好玩的心态,想试探她屏气的本事,随后发现她似乎真的忘了喘气这回事——「再不喘气,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喘气了。」终于,他似笑非笑地「提醒」她。

他突然悠哉地冒出这句话。心宓呆住了,心跳顿时乱得如同擂鼓——开始「记起」大口呼吸的同时,强烈的羞耻感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

如果现在前面有个地洞,她不介意立刻跳进去。

「我会让人把衣服关去,这回,记得把东西收下。」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语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权。

「我说过了……不能收。」虽然喘着气,她没忘记自己的「原则。」

可能就因为他半强迫式的命令,让向来威武不能屈的她固执地拒绝。

「你很顽固。」他瞇起眼,语气转为冷硬。

她的固执一开始虽然让他觉得有趣,现在却让他不高兴。

女人如果有些微的任性他可以纵容,但若是太过不驯,却会让他深恶痛绝。

曾经,一个难以管训、自由放纵的女人让他动过杀人的念头!

「有句话叫择善固执。」心宓坚持自己的理论。

她认为对的事向来坚持到底,更何况……他太危险!

昨晚如梦似真的错觉依旧清晰地滞留在她的脑海,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不喜欢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如果我不许你拒绝?」「的态度变得强硬,口气冷漠。

「我只是府里的奴才,你可以『不许』我做任何事,如果这是你的『命令』的话!」她挺起胸口,不怕死地挑衅。

段寅握紧拳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胆当着面挑衅他!

即使是那个女人……也从未没有当面激怒他的胆量!

「那么,」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半晌,他阴沉地开口:「就如你所愿,我『命令』你收下衣服。」

心宓像烈火一样的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住他,她强迫自己不能示弱,眼睛连眨都不能眨——「奴才知道了,主人。」她嘲弄地回报他。

段寅幽暗的眸子瞬间迸射出狂烈的火花,心宓一度以为他会出手打自己,但很快地,他压抑下眼中的怒火,冷峻的脸孔迅速罩上一层寒漠。

「你清楚自己的『身分』,那是最好不过的。」轻蔑地拋下话,他转身大步走开。

心宓呆在原地死瞪着他的背影,努力克制自己吼他回来的欲望。

两个人都没发现的是,远远的在后院凉亭那端,柳儿正冷冷地盯着这头,她手里掐的一只绣棚已经教她拧断了棚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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