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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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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猜想,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自己实在不必当真,可她心底总是惴惴不安,百到匆匆过了数日,西门炎一直不曾出现,她心头的不安才算放下。

这一天明月照例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房外突然有人敲门───「谁?」明月疑惑地问,现下不是送饭时间,应该没有人会到她房里来才对。

「是我,开门。」

听到门外头传来西门炎的声音,明月的心口一阵狂跳……仍然开了门,看到门外不止西门炎一人,他身后站了一名身着锦衣的俊美男那锦衣男子看到明月,先是挑起了眉,接着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目光飘向西门炎。

之厦位——想必是明月郡主了?」男子问,俊邪的嘴角微微掀动。

「我……嗯。」明月点头,男子的眸光夹着一丝轻佻和放浪,明月垂下头,微微侧过左脸,礼貌性地轻声回问他:「您是────」

「他是『回春公子』,唐煜。」西门炎的眸光走在明月睑上,不等唐煜回话,他自行接过话。

回春公子?明月倏地抬起脸,惊讶地望住那男子───他就是唐煜,那传说中妙手回春,从来没有医不活的人的唐煜吗?

唐煜是八府公子之,传说他有堂项(注一)人的血统,不知是不是真的?!

「别这么瞧我,嫂夫人,我只有两只眼睛、一只鼻子,没什么特别吧?」唐煜调笑道。

明月微微红了脸。

西门炎微微皱起眉。「他是来替妳看病的,有话进去再说。」话才说完,他先行迈步进屋。

「可是、可是我没病啊……」明月不明白地道。

「西门官人差遣小的前来,是想看看嫂夫人脸上的胎痕。」纵使在西门炎不悦的目光瞪视下,唐煜仍然不改戏谑地道。

唐煜并列八府公子之一,同西门府的交情不是外人能理解的深。

他之所以会有这番客套,其实是因为他十分清楚西门炎看待这桩婚姻的态度,便藉机拿「嫂夫人」三个字消遣西门炎。

既然他十分清楚这一切的态势,便理所当然怀疑起西门炎要他来替明月郡主治「病」的理由,这也是他之所以答应来瞧瞧「热闹」的原因!

「我想,我的身子很好,并没有任何不适,改日如果这胎痕让我生病了,再请唐公子来看诊吧。」明月平定、清冷地道。

唐煜挑起眼,眸中射出一道激赏的光芒,随即咧开嘴笑。

「原来嫂夫人没有半点不适?那肯定是西门兄太过在乎嫂夫人,以致大惊小怪了!」他目光飘移在西门炎冷下的面孔和明月苍白的容颜之间,不动声色地道。

西门炎瞇起眼,她冷硬的态度简直是不知好歹。

「劳驾你跑一趟了,煜。」西门炎盯着明月,冷冷地下逐客令。

惹火他的对象当然不是唐煜,而是明月。

唐煜却咧开嘴,非但不走,反而走近明月──「来了一趟却全没帮上忙,唐某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还是让我瞧瞧嫂夫人的脉象,也许西门府有了喜事也说不一定!」他走上前,欲搭明月的腕脉。

明月当然明白他这几句话的意思,她的睑白了又红,急切中,她慌乱地退了两步,心虚地摇头──「煜,你可以请了!」西门炎打断明月的话,火气转移到嗜看好戏的唐煜身上。

唐煜忍住笑,径自挑起剑眉。「怎么?你不想知道嫂夫人是否有了?!」

「我说,你可以请了!」西门炎皱起眉头,声音冷硬起来。

唐煜摊了摊手,转头对着明月道:「嫂子,我劝妳要好好约束炎的脾气,瞧瞧,这头黑豹翻起脸来可是不认人的!」丝毫不把西门炎的冷峻放在心上,他居然还有胆嘻皮笑脸。

说完话,瞟了西门炎酷冷的俊睑一眼,唐煜咧开嘴、挑了挑眉。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炎,你可欠了我一次!」撂下话,唐煜这才开门出去。

「炎?明月蹙起眉心,她疑惑地望住西门炎,却不明白唐煜口里的「炎」是谁。

「难道妳当真不想治好脸上的疤痕?」唐煜走后,西门炎冷冷地质问。

明月一怔,然后明白了他口中的「疤痕」指的是什么。

「这不是疤痕,这是我生下来就有的,这是胎痕……」她转开睑,避重就轻地回答。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理由替她找大夫,明月已经看清他厌恶自己脸上胎痕的事实。

西门炎半合起眼,走近她身边,端起俊睑,慢条斯理、语带研究地道:「怪了!妳明明就介意旁人提起妳的疤痕,却又故意要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他伸手,恣意地抬高她的下颚,不顾她的反抗。

「上回居然还装做不在意的模样取笑自己!」他哼笑。「我偏偏想弄清楚,妳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的不在意!」

之所以会找唐煜来,就是想试试她的反应!

如果唐煜说她的脸有救,他想知道她那拒人于千里外、老是强装镇定的脸色,会不会一瞬间转变为欣喜若狂?

不错,他找唐煜来,就是想借机揭下她的伪装,但料不到的是,唐煜还未开口,就被她回绝!

她竟然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自己,却是为了什么?

这让西门炎更加深对她的好奇!

明月的脸色越发惨白。她怔冲地想,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么残忍………「怎么?答不出话来了?」他问,沉定的眼盯着明月苍白的脸上,那双水湛明亮的眸子。

「是真的………是假的,对你,又有什么意义?」一字一句,明月低弱、却清晰地道。

西门炎眸光一凛,剔亮的眸子瞬间变得阴沉──下一刻,他突然收紧手劲,几乎捏碎了明月纤细的下颚。

「问得真好……」他狼狈地撇起嘴低笑,忽然惊觉手中摸握的肌肤,竟然十分光滑细腻。

西门炎慢慢地半敛下眼,冷锐的眸光从明月的眼往下扫,掠过她粉色的唇,来到雪白如羊脂的颈部肌肤上。

他毫不控制手上的力道,明月相信自己的下巴一定已经瘀紫了,可她倔强地没有喊一声疼、没有叫一声痛,仅是沉默地同他冰冷的眸光对峙。

西门炎眸中忽然掠过一道诡异的冷锋───「啊!」明月惊呼一声。

他骤然掀手,让明月始料未及地扯散她胸前对襟……「你、你要做什么!」明月惊愕地问。

他突来的举动,让她怔在原地,竟忘了反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问得真好!」他第二次说这句话,神情却已经大大不同。

他移下眸光,盯住明月胸口敞露的大半片雪白肌肤,俊脸上写满了教她心惊的狂态。「我是妳的夫君、妳是我用八人大轿治过府的妻子,妳倒说说,我想做什么?」他邪谑地道。

明月胸口狂跳,他的眼神让她惊吓,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害怕!

「不要这样……咱们说好的,说好各不相干、谁也不欠谁的」

「说好?」西门炎冷嗤,打断她没说完的话。「那些所谓『不相干』的话全是妳说的,我可没答应!何况妳是我西门炎的妻子,要不要妳、高兴留妳多久得由我决定!」

西门炎?明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杲呆地望住他逼近的睑,竟然忘了反抗他………他说他叫西门炎,而不是西门煚吗?

「你、不是西门煚?」明月怔怔地问,待看到他突然变色的脸,她印证了心中的疑惑。

「现在,连妳也知道了。」他突然勾起嘴,反手擒住她的手腕,低低地笑出声。「那么,就更加不能饶妳了。」语音虽低却夹了一丝教明月发颤的冷意。

「你、同西门煚是……」她鼓起勇气问,惊疑地盯住他的眼睛。

「西门煚是我的堂兄,我同西门煚虽是堂兄弟,长相却像到连府里的人也分辨不出!」他眸中掠过一道阴光,把话抖开。

堂兄弟?!明月睑上变色───可是,整个汴梁城的人都只知道一个西门煚!那么自个儿眼前这个「夫君」是谁?

再者,汴梁城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皇上都只认一个西门煚,现下又多出了一个西门炎,那是——那是欺君啊!

西门炎阴騺的眼眸瞇起,他向来工于心计,知道明月必定已经联想到欺君一事:他捉住她腕上的手劲一紧——顿时让明月痛得几乎掉下泪来………「妳心底在想着欺君,是么?」他笑,嘴角勾起的弧线却不见笑意。「正好,我就让妳选择,选择是要到圣上面前举发我和煚,还是要保全妳的『夫君』──」

话未说完,他带劲一扯,便将她软馥的身子带进怀里───(注二:堂项指西夏,史上记载西夏人十分熛悍、勇猛。相传这个国家为蒙古人所减,且在公元十三世纪时遭灭族。成吉思汗死前下今、将西夏人杀得一人不剩,以防西夏有一人存活,便会对蒙古造成威胁,连蒙古这样擅战的枭族也忌惮西夏二分,可见西夏人的熛悍世所少见。

近年在俄罗斯境内曾经出土一本西夏字书,可惜世上能全盘译出西夏文字的人已经没有,西夏语可说已经失传于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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