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里衣是昨天刚换的,还算干净,麻棉织成,多次淘洗下已经很柔软了。
谢呈轻轻拿开段瑾的手,声音是止不住地渴望:“我背你回去吗?”
“不要。”谢呈心沉了沉,就又听段瑾说道,“你背不动。”
“我背得动。”
“你还挖了好久矿,好累了……”段瑾有一点不耐烦,“困,不要吵我了。”
“不累。”
段瑾发现他回一句,吵他的人就会接上一句,于是闭上嘴巴不肯再回话了。
见段瑾没再拒绝,谢呈喉结咽了一下,心跳更快了几分。
他背对着段瑾蹲下,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胸前,然后拖着段瑾大腿把他背了起来。
他像背着一朵云。段瑾软嫩的脸颊正好贴在他颈侧,谢呈瞬间脖颈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把这比他吃过的水豆腐还嫩的小脸给弄坏了。
浅浅呼吸吹在他锁骨,那一块皮肤全麻了,耳际是混乱心跳声,背上被段瑾贴着的每一处都开始发麻发烫。
谢呈深吸一口气,感觉脚没那么发飘了才往店外走。
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走到丑时中才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睡觉打呼的那几个都用被子罩住了头,呼噜声小了很多,段瑾被轻轻放在床上时只是眼睫颤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并没有被吵醒。
谢呈站在床头看着段瑾的睡颜,抚了抚自己胸口,心跳还是快的厉害。
他吐出一口气,去院里冲了个冷水澡。
而在躺上床看见段瑾雪白后颈时,他的心跳又变得快的不行。
谢呈微微皱起眉,他这是生病了?
但这几天赚到的钱要优先给小少爷买药,然后还要买几套材质好的外衣,没有余钱去看病了。
*
谢呈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一个村里,村里有一个大地主,横行霸道,恶贯满盈,趁着灾年,全村的地都被地主家买了,乡里乡亲都苦不堪言。
他父母早死,被人收养。在又一年天灾时,家里几乎揭不开锅,大地主收的田租却又高了一分。
无奈下,养父母只好把他卖给大地主家为奴抵租,从此入了贱籍。
养母哭的直不起腰,连声哀叹对不起他。
他因为年龄合适,被安排去伺候大地主的独子。
他忍着耻辱与痛恨,心想一定要报复这家人,让他们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地主的独子虽然没直接做坏事,但这般奢靡生活,一厘一毫都来自于民脂民膏,也不无辜。
这位小少爷果然如他所想,羸弱纤细,日常用度极尽奢靡。
但他虽然被调去了小少爷院子,实际上却并没有机会靠近小少爷。在小少爷身边伺候的是从小培养的四个美貌丫鬟和一位中年管事,他只能在打扫庭院的时候,偶尔看见小少爷坐在秋千上。
但也不会让他去推。
地主家不放春假,没签卖身契的仆从们的假期在冬至三天。地主家一下空了起来。
他被安排去端菜。看着一盘盘他见都没见过的精致食物被端上去,然后几乎没被动过就又端下去倒掉,他心中恨意又被点燃。
他的小弟就是在去年冬天饿死的。
这一桌菜的钱,够他们一家人吃几年?
当晚,他被安排去给小少爷倒洗澡水。
小少爷很喜欢洗澡,地主甚至给这个独子建了个浴池供他享受。
浴放内水雾朦胧,地砖是白玉制的,墙壁上嵌着一颗颗夜明珠。
小少爷背对着他,乌黑长发贴在白皙背上,半遮半掩住蝴蝶骨,显得更加柔弱可欺。他往自己肩上浇了捧水,头也没回,吩咐道:“倒完水出去吧,和柴房的人说不用再烧水了。”
听见身后脚步声非但没出去,反而越走越近,小少爷转过身,恼道:“谁管的下人?这么没规矩……来唔!”
他紧紧捂着小少爷的嘴,因为捂的仓促,小少爷当时又在说话,他的食指伸进了小少爷嘴里。
可他并不想抽出来,反而往里伸,不由自主的去搅弄小少爷的舌。
脾气这么坏,嘴这么硬,舌头居然这么温软?
身上也是,又滑又嫩,稍一用力就能把这小少爷碰坏了。
看着小少爷桃花眼里亮晶晶的怒火更甚,他心里一动,作出了一个决定。
不能让这种恶人死个痛快,他要慢慢折磨他。
他没再犹豫,跳进了水里。
后面的梦就变得模糊而混乱。
他只记得小少爷身上哪哪都嫩,一点力没用都能弄出红印。
他只好收着力找了小少爷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教训了两下。
这里不会被教训坏。
小少爷却呆住了,然后怒气更甚,最后都气哭了。
他恶劣得把小少爷眼泪都舔尽吃掉,逼小少爷把婢女遣走,调他近身伺候。
小少爷一开始没听他的,还骂他是恶仆,放狠话要把他逐出府,被他又教训了一下才哭着答应了。
他这才满意了。
见小少爷哭的这么委屈,他心里也不安起来。明明没用力,又是在水里,不可能会把人打痛啊。
可是小少爷这般嫩,对常人而言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却让他觉得疼,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他桎梏着小少爷,潜下水去看被他教训的地方。
还好,和小少爷身上其他地方颜色一样,粉白色的,没有被打红。
他潜上来时却发现,小少爷哭的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呈:严正声明,梦里行为不代表本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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