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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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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冲动的决定,让童语事后后悔老半天,但接下来的状况却让她没有后悔的时间和余地,只有硬着头皮顺着情势走下去。www.xiaoxiaocom.com

为了学校传统的爱心义卖园游会,赶在期末考之前,学生们紧锣密鼓地绞尽脑汁,吵吵闹闹地提议摊位主题,无非是想趁着寒假及期末考之前好好地放纵一下,也借机为一些社会上的弱势团体贡献些许心力,平静的校园因而沸腾起来。

为了园游会摊位的主题,季秀秀和许俊圣又杠上一回,全赖童语及桑瀚扬居中「调停」,好下容易说服双方达成共识,他们两人也差不多累瘫了。

在动员全班人手做完最后的前置准备,就等明天的星期假日展开热闹的园游会后,桑瀚扬带着疲累的童语到宿舍休息,才坐下没多久,宿舍的门铃便响了起来。

「谁啊?不会是还有lose掉的部分吧?」桑瀚扬赖在沙发上哀嚎着。

从开始筹备园游会,他的宿舍仿佛变成学生们开会讨论的第一据点,当然不可能所有的学生全挤进来,但带头的几个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他都快疯了。

「想那么多?搞不好是别的老师来串门子,或者是学生们还有问题没解决,我去看看。」放下正打算冲泡咖啡的杯子,童语小跑步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娇小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黑长的发夹带几许灰白,整齐地梳到脑后盘成髻,身上穿的是棉裤加上棉袄,很寻常的一位太太。

「请问找哪位?」是学生的家长吗?童语打量着她。

「这里是桑瀚扬老师的宿舍吗?」妇女的神情有丝严肃,一如她一丝不苟的发。

「是啊,请问你是……」

「既然是桑老师的宿舍,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妇人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一闪即逝,没让童语发现。

「我……」

「童语,是谁啊?」桑瀚扬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刻他已站到她身后,在看清妇人的脸之后微楞。「妈?你怎么来了?」

妈?他这个娃娃脸,竟有个看起来这么严肃的老妈?!实在看不出来溜!

「我就陪你左伯母到台北来看毅民,顺道来看看你。」虽然对着儿子说话,曾喜萍犀利的眼却未曾离开童语的睑上。「你的宿舍里怎么有女人?你该不会在台北乱来吧?」

乱来?!童语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有女人在他宿舍就叫乱来喔?万一让她看到一堆女学生全窝在这里,那会说成什么样啊?这个伯母的脑袋好像太……食古不化了点吧?

「不是啦!妈。」既然母亲大人来找他也好,正好藉这个机会将童语介绍给她。于是他先让曾喜萍坐下,然后关上门拉着童语走到她面前。「妈,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叫她童语或小语就行了。」

「伯母妳好。」童语发誓,她在妇人眼里看到一丝警戒--至于为何是警戒,她也不晓得,但她仍礼貌地先行问好。

「小扬,你一个人在台北工作,虽然薪水都有寄回家,可是偶尔也该回家让妈看看,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里有多担心,害怕你不能适应台北的生活。」曾喜萍的排拒之意非常明显,明显到对童语视而不见,径自与桑瀚扬说话。

桑瀚扬连忙安抚母亲不满的情绪。「我在这里很好,只是刚到这里得花时间摸索工作的诀窍,所以没空回家看你,对不起。」

「没空回家却有空交女朋友?真是个好孩子。」曾喜萍语带嘲讽地睐了童语一眼。

这老太婆不喜欢她!童语挑起眉,明显接收到曾喜萍的敌意。

「伯母,瀚扬在这里工作很忙,他绝对不是故意不回去看你……」

她不说话还好,一企图为桑瀚扬解释,曾喜萍的嗓音便拔高了。「全忙着跟你约会是吧?童小姐,你知不知道小扬的爸爸很久以前就离开我了,为了小扬和他弟弟,我是多么辛苦才将他们拉拔到大,可他竟然为了你,留在台北不回去看我,你……」

「妈!」桑瀚扬拧起眉,不喜欢母亲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安排时间:虽然瀚霖去当兵,但春花阿姨她们不是每天陪你吗?等学校放假我就会回去陪你。」

「小扬,你--」曾喜萍显然没料到儿子会这样跟他说话,他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孩子,现在竟然会跟她顶嘴了?!一定是这个狐狸精改变了他,这个狐狸精就要抢走她的儿子了!「你变了,才到台北不到半年,你竟然变了!」

「我没变。」桑瀚扬翻了翻眼,受不了老妈的小题大作。「我还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我很抱歉因为比较忙忽略了你,但绝对不是因为童语的关系。」

这么简单的事,为何非得将它复杂化不可?

「你……」曾喜萍还想说些什么,却让童语突兀地打断了。

「伯母,我想你可能有很多话要跟瀚扬聊,我想我在这里并不方便,所以我先告辞了。」看了桑瀚扬一眼,她的心头沉重起来。「瀚扬,你陪伯母,再见。」

「童语。」桑瀚扬在她开启大门之际跟上她,大手紧握了下她的小手。「我……」

童语摇了摇头,暗示性地瞥了眼屋里。「别说,我走了。」

「童语!」握住她的大手紧了紧,他的眼里明显倾诉歉意。「我再打电话给你。」

「嗯。」

由桑瀚扬的宿舍回到住处的路上,童语不断地反复思索,着实不明白为何曾喜萍对她的敌意会这么深?

她还来不及找到答案之前,却先被站在自己家门口,哭得像泪人儿似的童瑶给吓坏了!

「欸,你别老是哭啊!」忙将她住屋里带,让她一次哭个够。「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哭不是办法嘛!」

「我、不知道、怎么说……」童瑶边哭边摇头,眼泪像不用钱的水似地流个不停,抽抽噎噎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童语的声音越拔越高,几近发作的边缘。「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不说就不准哭!」她的口气像在高压胁迫无辜的学子。

童瑶拿哭红的泪眼瞅着她。「我……我不、不是、你、的学生。」

童语颓丧地垂下双肩。「那你倒是说个理由出来嘛!你这么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她自己正为了曾喜萍对自己反感一事烦躁不已,现在瑶瑶又来跟她诉苦,她很难压抑心中那抹深沈的无力感。

「你就让我、发泄一下不行喔?」童瑶吸吸鼻子,平缓一下紧绷的情绪,像个小媳妇般委屈极了。

「行,我哪敢说不行?」如果可以,她不想管也懒得管,偏偏瑶瑶是自己的堂妹,于情于理都不能放着不管。「不过先说好喔,要在我这儿哭可以,但你好歹给我个理由,不然我就去拿扫把。」

「拿扫把干么?」童瑶不解地瞪着她。

「赶人哪干么!」把人赶走,然后再来思考有关曾喜萍对她的厌恶,以及她和桑瀚扬未来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妳真狠!」童瑶两眼一泡泪,用水汪汪的眼指控她。

「刚好而已。」见她的情绪已稍微平复,童语忍不住再度问道:「妳今天是怎了?水喝多了还是怎样,泄洪喔?」总得先弄懂她的问题才能将她扫地出门,她可不想被批评为没心肝的堂姊。

接下来的对话差点没让童语气死!讲话全然没重点的童瑶让性急的她猛翻白眼,在好不容易抓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之后,她劈头就问--

「请问一下嘿,什么叫『很亲热的』有说有笑?」

根据瑶瑶的说法,她包养的男人彼得潘和一个女人「很亲热的有说有笑」--基本上,她认为那种意境原本就微妙得紧。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说说笑笑,一般人或许认为没什么,就一般朋友也有可能这般相处,但有心人就不同了,严重一点,甚至可将之解读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因此外人很难去探查里头是否有「奸情」。

「就很亲热啊!那个女的挽着他的手臂,两人边说边笑,他甚至没看到我的存在。」两眼泛起水雾,童瑶又想哭了。

「你出声叫他了吗?」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又分成两种,一种是故意视而不见,另一种则是根本没看见。

小说上都是这么说的,她的经验全由小说上取得。

「没有。」童瑶老实回答。

「然后呢?」见鬼了,这她哪猜得出是哪一种状况?她又不是神仙!

「然后我就开着车子乱晃,晃着晃着就晃到你家……」

「ok,不用说了。」这女人根本就乱哭一通,害她跟着瞎紧张。「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回去问个清楚,到底那个跟他『很亲热的有说有笑』的女人是什么人?如果真如你猜想的那样,到时再来哭还不迟。」真是完美的说教,她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下瑶瑶总可以安心地回家了吧?然后她就有时间思索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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