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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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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算袁白浪时运不济,一个跌跤竟会脑部先着地,而且在他的后脑亲吻大地的瞬间,地上有块不长眼的白目石头恰巧「杵」在那儿,与他的后脑热情的打了个「啵~~」,害得他的后脑破了个洞。www.xiashucom.com

后脑破洞、流点血还不打紧,更惨的是这一跌撞,可能撞出脑震荡,因此在医生的坚持下,袁白浪硬是被医院「强迫羁留」,预计得住院一至两个晚上。

「我、不、要、在、医、院、过、夜。」经过院方的检测,转醒后的袁白浪在得知自己得在医院留宿,臭着一张脸,像孩子般耍脾气。

「对不起喔!」黎雅宓——那个被他所搭救的女人,此时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在一旁不断的陪不是。「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用在医院里过夜。」

「那倒是。」袁白浪睐了她一眼,觑着她那张圆圆脸上的无辜表情,忍不住开口叨念:「妳是怎么回事?那么晚还在路上闲晃不说,还专挑暗巷走,妳是嫌自己长得太安全吗?」

说来吊诡,虽然他跟这女人只是首次相遇,却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疏感——或许是她那张令人不自觉放松的圆圆脸,降低了他本能的戒备,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竟可以十分轻松自在的与她交谈。

「呃……」她臊红了脸,嗫嚅的回答:「我、我其实长得也挺安全的,不过你好像对台湾还挺熟悉的吼?」

她没忘记刚到医院时,他说过他定居在加拿大,而他竟然知道台湾的暗巷充满危机?!难不成全世界的暗巷都一样?真是可怕!

「还好,我妈有些亲戚都还住在台湾——」他霍地闭上嘴,察觉自己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话题转移注意,不禁懊恼的瞪她一记。「小姐,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话题,妳好好的大马路不走,干么去走那种黑黑暗暗的小巷子?」

她呼吸窒了窒,垂下双肩坦承道:「……我贪快,只要越过那条巷子就到我家了,走大马路要绕好大一段。」

「是啊,还真快。」袁白浪以小指搔搔耳朵,不置可否的反讽一句。「遇到坏人也很快。」

「……」她闭了闭眼,无奈的接受他的奚落。「好好好,我承认我有疏失,不过你怎会恰好经过那里?」

「我才由桃园机场转车到台北,想说散步到饭店,结果就听到妳在那儿鬼叫鬼叫的。」他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听得出来还怨着呢!

「那哪是鬼叫?我是真的害怕。」委屈的浅叹一口,她小声嘀咕:「你不是住加拿大,还会转车到台北喔?」

「难不成要我从桃园走回台北?」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看能不能由天花板上看到她为什么这么天兵的理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别说救妳了,恐怕连走路都有问题。」

要是累到连走路都得用爬的,那他还能英雄救美吗?虽然后来不小心跌成狗熊,而这美人也稍嫌「大只」了点,有点小肉,但他还是挺庆幸自己能救了她。

小肉的女人还是女人啊!万一真的被怎样了,一辈子都是阴影——他可不希望她那张带笑的圆圆脸变成苦瓜大饼,走在路上吓到路人那可就罪过喽!

「嗯,还是很感谢你救了我。」对于这点,她可是一点都没怀疑过,毕竟没有他的仗义相助,恐怕她会沦为更不堪的境地。

她起身,陡地被他伸手拉住手腕。

「妳去哪儿?」察觉她就要离开,他反射性的拉住她的手。

「啊?」她愣住,在弄懂他的问题后扯开浅笑,温柔的拍拍他的手背。「我去倒点热水过来,这里有热水壶,等等就回来。」

「等一下!现在已经很晚了,妳是不是该回去了?」该死!这么一折腾,夜更黑了,她一个人回家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我不回去啊!我留在这里陪你。」她无辜的眨了眨眼,拿走置物柜上的热水壶。

他诧异的瞠大黑眸,不自觉的松开手。「妳要留在这里陪我?」

「是啊!」她理所当然的点头,然后转身走出病房。

袁白浪的目光追随着她步出病房,直到看不见她圆润的背影,他才放松的躺靠在床头。

这女人是不怎么聪明,不过倒挺懂礼数,不用他开口,她就自动表示要留下来陪他——他一个大男人是不用人家陪啦,不过这是感觉问题嘛!至少他接收到她的诚意了。

放松的躺靠到床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要陪就陪吧!顶多半夜睡不着,吵她起来闲嗑牙喽!

就在他自在的坐在床上兀自傻笑之际,突然有个男人走了进来,视线和他交会时双方皆错愕的愣了下。

「找哪位?」见鬼了,这是哪来的青仔欉?袁白浪很确定自己不曾见过这个男人。

「打扰了,请问黎雅宓是不是在这边?」男人扯开嘴角,想笑又不太成功。

「她去茶水间倒热水,你哪里找?」袁白浪顿了下,不禁多看了男人两眼。

这个男人是那女人的男朋友吗?人家的男朋友都找到医院来了……说不出所以然的,他的胃不太舒服的翻腾了下。

「咦?庆宗,你怎么来了?」就在男人开口准备回答之际,恰巧黎雅宓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见到男人惊讶地问道。

「我接到妳的电话,心想妳可能需要帮忙,所以就过来看看。」名唤庆宗的男子在看到她后脸色稍霁,扬起发自内心的浅笑。

不久前他才打电话给雅宓,本来想跟她聊聊天,她却说人在医院里,他放心不下,特别询问过她病房的号码;还好他有问,不然这会儿恐怕还真找不到正确的病房呢!

「不用啦!」她扬起大大的笑容,将热水壶平稳的安置在置物架上。「多亏袁先生救了我,我才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我真的很感谢袁先生。」

吴庆宗是她的同乡,早她半年来到台北,人家说人不亲土亲,由于来自同一块土地,因此庆宗对她很是照顾;恰好庆宗打电话给她,她便把刚才的事和他说了,没想到他就这么杀过来了。

「免了。」袁白浪翻翻白眼,挺受不了这么肉麻兮兮的场面。「我不是刻意经过那里,不过碰巧遇上,顺手帮个忙而已。」

「还是谢谢啦!」她轻笑,站直腰杆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庆宗,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休息吧。」

「那妳呢?」吴庆忠呆愣了下,反射性的回问一句。

「袁先生要留院观察,我留下来陪他啊!」黎雅宓理所当然地说道,并随手打开行军床,走到病房的柜子里拿出薄被放至床上。

「这……不太好吧?」吴庆宗不放心的偷瞧袁白浪一眼,眼神里的涵义不言而喻。

「哪里不好?」黎雅宓不置可否的瞪他。「如果不是他救了我,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我留下来陪他有什么不对?」

「可是……」吴庆宗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袁白浪的声音打断。

「没关系,妳跟他走好了。」袁白浪再笨也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在担心什么,他不是强人所难的男人,更何况他不是小孩子了,虽然他不喜欢住院的感觉,但他相信他一个人绝对没问题。

黎雅宓霍地双手扠腰。「不行!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绝对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是吗?虽然他救了她,但他受伤的过程其实挺乌龙的,想想还真是有点尴尬——他闷闷的闭上嘴,气恼自己笨拙的成分居多。

不过她这么坚持要留下来陪他,坦白说,他还挺感动的。

或许是过久了在世界各地流浪的日子,与亲人之间的互动并不多,就家族而言他根本可说是独行侠了,难得在这个陌生的异乡,有个不算熟悉的女子对他如此相挺,也难怪他感动非常。

「雅宓!」吴庆宗有点急,虽明知她说的不无道理,但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心,嗓子不由得大了起来。

「我耳朵好得很,而且医院里不宜大声喧哗,不要那么大声。」雅宓显然不太高兴了,她愠恼的推着吴庆宗往病房外走。「回去啦!等他出院我自然会回家。」

「雅宓……」

「回去回去,明、后天我就回去了!」

坐在病床上的袁白浪,耳里听着黎雅宓和男人的对话,面无表情——

拉着时尚的行李箱,袁白浪英姿飒爽的走出医院,身后自然跟着像背后灵般的黎雅宓。

「好了,谢谢妳一天的照顾,掰喽~~」大脚一踏出医院大门,他便旋身对黎雅宓绽开笑靥,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

所谓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约莫就是袁白浪现下的心境;因为漂泊惯了,所以不宜和别人有太多的交集,不然离开时会离情依依,那是他最受不了的情境。

况且这女人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了避免她的男朋友产生势力范围被入侵的错觉,就此分道扬镳是最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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