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鬼叫哭声啊。
自己在那儿呆着的时候,可是安静的要命。
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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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仪从中午就被惠昭仪喊到了春阑宫。
一坐就是小半天。
惠昭仪始终就说些不疼不痒不要紧的话。
谢昭仪一颗心提着,直到晚上,也没听明白惠昭仪想要说些什么。
她索性起身辞别。
“这天都黑了,不知不觉在娘娘这儿呆了一天了。妾身有些乏,想先回去了。多谢娘娘今日的招待,若是娘娘有空,改日妾身亲自动手做些家乡的菜,宴请娘娘。”
捧着茶的惠昭仪始终脸上带着和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静静地端详着谢昭仪。
“谢昭仪,其实本宫今日叫你过来,确实有本宫的私心。”
她抬手,对着宫婢太监摆摆手,将他们都散了去。
“平日本宫也不大爱出门闲逛,都是宫中的姐妹们闲来无事来我这儿。这不是嘛,那日孙贵人来我宫中坐,有意无意地便说了……皇后娘娘她……”
惠昭仪装作一副为难模样。
“皇后娘娘她提拔了公主身边的那位婢女,你可知那婢女的来历?”
谢婉仪当时什么要紧的大事,也没多在意,只摇了摇头。
“妾身不知。”
“那孩子是贺容华新带进宫的贴身婢女,春水的家生子呢。听闻是春蓉姑姑亲自领着去的尚宫局,给封了三品宫辅。小小年纪,便做了宫辅,实在不合规矩。这宫婢究竟是如何的讨人喜欢,不过十几日,便成不在册眨眼一变就成了宫辅了?说起来好笑,谢婉仪这般的身份,见到那小孩子,还要对她客客气气地行礼才是规矩呢。”
本是不相干的事儿。
可惠昭仪特地点了谢婉仪的名字,莫名就叫谢婉仪心里不舒坦了。
“妹妹啊,傻妹妹。”
惠昭仪拉起谢婉仪的手,轻拍了两下。
“听闻贺容华今日有望升位份,若是到了婕妤,可就不必拘礼了。你说……这是抬举的谁,又是贬低的谁呢?”
升位份?
贺容华要升位份了?
她并无子嗣,只凭着圣宠,便能升位份了?
“你也觉得怪吧?可如今她不同了,有了皇后娘娘的引荐,自然便能让陛下多看上她两眼。你说呢?谢婉仪。若是你的孩子生下来,你的位份也不过就是容华,母凭子贵,子凭母贵,相辅相成。若是你用这孩子,再往上走一步呢?再诞下来的孩子,便能安安心心的享福了。”?
谢婉仪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地出了春阑宫,怎么回到知语轩的都不知道了。
皇后娘娘此举,定是识破了自己那日的计谋。
春兰嬷嬷将端着的茶放到谢婉仪身旁,“婉仪脸色怎么这样差?”
一旁地春烟翻了翻眼睛,将事情讲了个大概。
“还不是那个贺容华,巴结上了皇后娘娘,如今又是要压咱们婉仪一头,我——”
“春烟,你下去吧,留嬷嬷在这伺候就好。”
谢婉仪手扶着额头,对着春烟挥了挥手。
春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虽不言语,却眉眼得意的春兰嬷嬷。
猛地跺了跺脚,离开了屋子。
“嬷嬷。”谢婉仪疲惫地闭着眼睛,“你是宫中老人了,如今这般,如何能保住我的孩子,又能扳倒贺容华?”
“婉仪。贺容华之所以能抱住皇后娘娘,还不是因为六公主身边儿那丫头?贺容华不就是借了春水母女的力,才能讨好娘娘吗?若是除了那丫头,婉仪不必费力,凭贺容华那性子,迟早是要得罪皇后娘娘的。”
“那该如何除掉那丫头?”
春兰嬷嬷蹲在地上,手轻轻地敲着谢婉仪的小腿。
“婉仪交给奴婢,奴婢定会让婉仪满意。”
春烟捂着嘴站在墙边,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死嬷嬷,刚来婉仪身边多久?就想着踩着自己的脑袋往上爬。
我定不会让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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