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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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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红色计程车停在社区楼下,储维文和骆晨曦一前一后,自车里出来。www.xiaoxiaocom.com骆晨曦手中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都是他们刚在超市采购的食物。

「重不重?我帮你拿几个吧。」储维文朝他伸出手来。

「不重。」骆晨曦躲开他的手,迳自拎着塑胶袋,「你只要跟在我旁边就行了。」「逞什幺英雄啊。」储维文冷着脸道。

「这不是逞英雄,而是我绅士风度的表现。」骆晨曦佣懒一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刺眼得很。

真是臭美的家伙。

储维文也就不客气了,他愿意逞英雄,随他去好了。

「储医生?」正待走入公寓楼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喊,储维文充耳不闻,脚不停滞地往前走,谁知那人却认定了他似的,一迭声叫着,「储医生?是储医生吗?储维文医生?」「喂,在叫你呢。」这下子,连身边的骆晨曦都注意到了,储维文无可奈何,只能停下脚步。

「储医生,真的是你!」尖细的声音临近,一个女子猛地冲到储维文面前,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

「你好,小艾。」储维文牵了牵嘴角,露出勉强的笑意。

「真的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储医生,四年多没见了,你怎幺样?看上去不错喔。」和他冷淡的表情截然相反,名叫小艾的女子十分兴奋,像遇到老熟人似的,亲热和他搭讪。

「还好。」储维文淡淡说。

「自从你离开医院后,大家都很想念你。当时你可算是我们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医生呢,那时大家都认为你马上就会升职当主任的,现在每当有什幺高难度手术,大家都忍不住会想起你,如果你还在就好了……」「你曾经是医生?」骆晨曦忍不住插嘴问道。

他不禁有点小吃惊。

这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得知储维文的过去,而对自己的过去,他似乎讳忌莫深,只字不提。

「是啊,你应该是储医生的朋友吧,难道你不知道吗?储医生曾经是我们市第一医院外科的金牌医生呢,超厉害的,当时很多病人都指名要他操刀手术……」小艾一脸兴奋,还想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储维文忍不住打断她,「小艾,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以后再聊吧。」「喔,好的。」小艾点点头,难掩失望之色,「储医生,有空回来看看我们大家吧,大家都很想念你哦。」「我会的,再见。」储维文强笑道。

「拜拜……」一直到最后,小艾都恋恋不舍,朝他们消失的方向拼命张望。

◆◇◆关上房门,储维文把买来的食物一一放入冰箱,骆晨曦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进门就直奔沙发,而是一反常态,懒懒依在冰箱门侧,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沉默而苍白的脸色……「干嘛?」储维文关上冰箱,抬起头,正好对上骆晨曦充满了探究意味的黑色眼眸。

「没什幺。」骆晨曦懒懒耸了耸肩。

「想问什幺就问吧。」储维文淡淡地说,他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过去是你自己的隐私,除非你想说,否则,我不会也无权逼你开口。」骆晨曦微微一笑,「我只是很好奇,你以前居然是医生,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照你那活像每个人都欠你一千万的表情来看,还是地下钱庄的讨债人更有说服力一点……」「骆晨曦,你要是想活得好好的,就乖乖闭上那张臭嘴,要不然,今晚我就在菜里放毒毒死你。」储维文吊起眼角,阴沉的戾气迎面而来,「储维文,我突然觉得你还蛮可爱的,不是想阉了我,就是想毒死我,怎幺听都像是在打情骂俏。来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骆晨曦咧开嘴笑道。

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一把小水果刀,贴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远远落到他身后的饮水壶旁。

骆晨曦的脸部肌肉顿时僵硬,额头冒出几颗汗珠,「呃……我……我还是去看电视吧……」终于明白,自己不该在老虎头上动上,骆晨曦吓得擦擦汗,乖乖夹着尾巴去客厅看电视。

储维文冷哼一声,转身在瓦斯炉旁开始忙禄,准备做饭。

原本阴霾的心情,却突然变得舒缓了些。

以前,只要一碰触到过去,他的心情就会连续郁卒好几天,没想到今天却恢复得如此之快,是因为身边有这个厚颜无耻粗神经的男人吗?还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已学会了遗忘?

他宁愿是前者。

不想忘,怎样都不想忘记过去,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一举一动、只字片语,如果自己的记忆是部摄影机,能够分毫不差地摄录下那个人的点点滴滴,并牢牢贮存起来,不被任何外力消除,该有多好啊……悄然出神间,菜刀一滑,切上自己的食指,一阵剧痛传来,储维文疼得闷哼一声,血已如涌泉般冒了出来。

殷红的血液在眼前交织扩大,一阵久违的心悸和头晕感,迅速涌遍全身,脚跟虚软,几乎站立不稳……「怎幺了?」听到响动,骆晨曦连忙跑过来,看到他的手指,下由倒抽一口凉气,「怎幺这幺不小心?0k绷在哪里?是不是在浴室,还是在你房间里……」相对于他的急切,储维文却只是呆呆站着,任由手上的鲜血沿着修长的手指汩汩滴下眼前阵阵发黑……他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一个腐烂的泥沼中,脚底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拉住,沉重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就要往下倒……「喂,振作一点,这个时候不要睡觉!」好象被什幺坚实的力量给支撑住了,储维文睁开眼睛,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就只有骆晨曦的双眸朗朗生辉,亮得慑人。

「告诉我,ok绷在哪里?」他的手臂牢牢扶住他,传来令人心安的力量,储维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抵抗着脑中的晕眩感,「在……浴室……」骆晨曦迅速去浴室取来ok绷,然后按住他的手指,先用干净的清水冲了冲伤口,然后,毫下犹豫地将他的食指纳入自己口中……「喂……」储维文吃了一惊,却来不及阻止。

食指的伤口,感受着对方柔软舌尖的舔吮,传来一丝丝刺痛,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强烈悸动。

骆晨曦吐掉吮出来的鲜血,立即拿ok绷贴上,小心包裹住伤口。和平时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完全判若两人,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认真,动作轻柔而仔细,仿佛他是一件易碎品。

呆呆看着男人的侧面,储维文一阵恍惚,等惊觉时,自己已不知何时靠在男人的怀中。

「放开我。」想伸手推开他,手却虚软无力,想离开他,身体却冷得像一块冰,从对方身上传来温暖的气息,火热的胸膛,似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辐射开来,让他冰封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起来。

「我不放。」骆晨曦低下头,凝视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微微蹙起眉心。

平时那幺凶悍的家伙,竟然会出现如此脆弱的一面,面无表情的外表下,是谜一样的过去。

他到底经历过什幺?

环着对方腰部的手轻轻收紧,将他抱拢,另一只手,则不断抚摸着他的后背……掌下的肌肤在微微颤栗,他的体温,低得惊人。

「因为会晕血,所以才做不了医生?」骆晨曦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传来同样的凉意,冷得惊人。

「如果觉得可笑,就尽管笑好了。」储维文低声道,闭上眼睛,大脑深处的阵阵眩晕,让他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干嘛要笑你?你是医生没错,但并不代表你就不会晕血不会受伤。」储维文抬起头看着他……「干嘛这样看着我?」骆晨曦勾起唇角,他的模样,就像一个无助的祈求爱怜的孩子,忍不住以大拇指摩娑他柔软的唇瓣,淡淡的色泽,透出清浅的气息,品尝起来的味道应该很可口,就像上次一样……就在两人嘴唇即将接触之际,储维文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到底要摸到什幺时候,就算是吃豆腐也有个限度。」「过河就拆桥,真无情!」骆晨曦垮下肩膀,嘟囔着。

这家伙的脸就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你说什幺?」储维文目露凶光。

「没什幺。我是说,我肚子饿了,什幺时候才可以吃饭。」骆晨曦迅速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

「快了。」储维文转身继续洗菜煮饭。

坐在一旁的餐桌上,骆晨曦支起下巴,眯起眼睛,懒洋洋地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不知道为什幺,竟会觉得男人很可爱、很性感,无论是凶狠凌厉的样子,一把将他过肩摔的样子,还是像刚才那样脆弱苍白却硬要逞强的样子,都让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比看到合自己胃口的妩媚女人在面前全裸并摆出种种诱惑姿势,更加令人亢奋。

虽说一直觉得,抱女人比抱男人舒服得多,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如果把他压到身下,不知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情色的刺激画面,在脑海中轻易成形,不但没有什幺排斥感,反而全身都有着火的冲动。

对牛郎而言,操守啊道德之类的,是早被自己遗弃在荒郊野外的不值一文的东西,所以骆晨曦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他的字典里,更没有忍耐一说。虽然目前还不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但他并不排斥享受男人间的性爱,前提是,只要这种性爱够刺激美妙,够让他跃跃一试。

只是,如果自己真动手的话,恐怕什幺都还没享受到,就已经被男人的杀手锏──过肩摔给摔得七荤八素,根本无法动弹。

想到这里,骆晨曦不禁无声苦笑。

◆◇◆酒店的房间内,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空中弥漫着男女情事后的残余气息。

柔软的大床上,蓝色床单映出女子似雪的肌肤,一只纤细的手臂拉过被单,裹住自己赤裸的胸部,另一只手,则悄然滑到身边男子健硕的胸膛上,眷恋地抚摸着对方结实的肌理……面对着自动依偎上来的温香软玉,男子丝毫不为所动,轻轻将她推开,利索地下床穿戴起衣服……「晨曦,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不多待一会儿?」女子不无哀怨地看着男人犹如上帝杰作般完美的侧脸。

「是啊,现在有门禁,不走不行。」骆晨曦笑着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以示抚慰。

女子是他众多客人里面,比较温柔识趣的女伴之一,所以今天第一个找的就是她。

自从和储维文住在一起后,骆晨曦就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终于在今天清晨忍耐不住,亢奋的小弟弟升起了高高的帐篷,怎幺也降不下去,顶到对方的臀部……不过是涎着脸,要借他的手,来给自己的小弟弟降降火,没想到才刚开口,就被那个不讲理的野蛮暴力男一把推到床下,害得他差点屁股开花,再这样下去,他非得阳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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