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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二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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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一个颀长人影,潇洒的走了过来。www.xiaoxiaocom.com

祝琪芬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来作甚?”

假石中英含笑道:“我是特地来看看妹子的。”说道已经走到祝淇芬面前,嘻皮笑脸的往草地上坐了下去。

祝淇芬左手一收,身子坐正,冷峻的道:“谢谢你,我很好。”

不但脸色冷峻,就是这两句话,也冷的有如从冰窖里吹出来的!

假石中英丝毫不为意,一双俊俏的目光,直注在祝淇芬的脸上,依然含笑道:“妹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祝淇芬冷声道:“我有什么心事?”

假石中英道:“爹临走时交代的,要我多照顾妹子一些。”

说话之时,有意无意的回过头来,朝数丈外石中英藏身之处,瞥了一眼。

这一眼,直看得石中英心头不期“哆”的一跳,暗暗忖道:“莫非这厮已经发现我跟踪他身后来的?但这也不像,他只是无意的朝四外瞧瞧而已!”

只听祝滇芬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用不着人家照顾。”

石中英看他对假石中英一片冷漠的神色,暗道:“看来妹子已经知道他是假冒的了。”

假石中英忽然哈哈一笑道:“但我们是兄妹咯!爹不在,我这做干哥哥的,多照顾妹子一些,也是应该的了。”

祝琅芬道:“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假石英面有失望之色,说道:“怎么,妹子好像狠讨厌我?”

祝琪芬扭着头,冷冷的道:“你知道就好。”

假石中英柔声笑道:“自从我回来之后,家里的人,都知道妹子和我很好,出入成双,形影不离,怎么今天晚上,妹子突然对我这般冷淡”莫非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妹子?”

“没有。”

祝滇芬倏地站直身来,说道:“我心里烦的要回房去了。”

假石中英声音说的更柔,凑上一步,含笑说道:“妹子心里烦,我可以陪你解解闷,总比一个人闷着好。”

祝淇芬道:’我不需要有人陪。”

假石中英轻笑道:“那么,我讲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祝滇芬顿顿脚道:“你快走,我不要听。”

假石中英也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从前周瑜身为东呈都督,率师和曹操相距干赤壁之下…”

祝淇芬道:“我不要听。”

“这故事非听不可。”

假石中英接着说道:“但当周瑜在山顶上,看了曹操水寨之后,忽然大叫一声,往后便倒,诸将把他救回营去,周瑜以被蒙头而卧,诸葛亮听到周瑜病了,就来见鲁肃,说这病只有他能治,周瑜屏退左右,诸葛亮密书了十六个字,那是:‘欲曹公,宜用火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周瑜看了又惊又喜,心中暗想:孔明真神人也,原来早已知晓我的心事……”

祝淇芬冷冷的道:“你说这故事,是什么意思?”

假石中英凑上半步,轻笑道:“我是说。那周瑜的心里,只有诸葛亮知道,妹子的心事,也只有我一个知道……”

祝淇芬柳眉一挑,正待发作。

假石中英抢着说道。“我今晚来找妹子,就是有一件事,要来告诉妹子的。”

祝淇芬正待发作,冷冷望他一眼,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假石中英道:“昨夜跟我爹练完‘穿云指’,回转房去,发现有人假冒了我,睡在床上……”

祝琪芬没待他说完,冷冷的道:“我早就知道了。”

转身欲去。

假石中英笑了笑道,“但你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吧?”

祝淇芬脚下不觉一停,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口气虽然冷漠,但只要看她原来不想理睬他,而要离去的人,居然又停下步来,就显得她对他口中说的今天发生的事,内心有着何等关切?

假石中英道:“我知道妹子一定想知道这件事,也想知道昨晚你掩护他的那人下落,对不?”

祝淇芬听的脸微变道:“你胡说什么?”

假石中英耸耸肩,轻笑道:“妹子打出一把飞针,伤了两个护院武师,这就是你做的傻事,试想以黑布蒙面,但被你打伤的人,体内不是留下了飞针?你能瞒得过谁?”

祝淇芬脸色煞白,没有作声。

假石中英道:“差幸我闻警赶去,替他们吸出了腿上的飞针,一看是妹子的,就收了起来……”

祝棋芬披披嘴道:“天下用飞针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假石中英道:“但妹子用的针,是铁匠老何打造的软钢,不是一般钢针。”

祝淇芬又不开口了。

假石中英低声道:”飞针之事,我虽没敢跟爹说,但妹子掩护外人,爹好像已有所闻。”

祝淇芬道:“问心无愧,让人家去说好了。”

假石中英道:“你知道爹去龙门帮,祝伯伯怎会不去的?”

祝淇芬道:“我不知道。”

假石中英竖起两个指头,说道:“那是有两件事,第一,爹要祝伯泊对你严加管束,第二……”

他故意拖长语气,没往下说。

祝淇芬道:“第二是什么?”

假石英神秘一笑道:“爹发觉妹子可能已经偷偷的爱上了假冒我的那个小子……”

他口中“假冒他的小子,”自然是指石中英而言。

祝淇芬脸上微微发郝,怒声道:“你胡说些什么?”

假石中英哈的笑道:“妹子,你这就冤枉了好人,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口气微顿,接下去说道:“爹认为那小子也可能暗暗恋上了妹子,才要祝伯伯留下来主持……”

祝琪芬没待他说完,问道:“要爹主持什么?”

假石中英嘿嘿笑了出来,说道:“美人计。”

祝淇芬心里有些明白,但故不知,问道:“什么美人计?”

假石中英道:“以妹子为饵,引那小子来……”

石中英听的暗暗一惊。

假石中英说到这里,又回过头来。有意无意的朝石中英隐身之处,看了一眼。祝淇芬气愤的哼了一声。

假石英又道:“但现在情形已经改变了。”

祝淇芬道:“如何改变了?”

假石中英道:“因为爹本来就怀疑倥侗掌门人和‘护剑会’有关,因此今天早晨藉动身前往龙门帮为由,把蓝单门人诱往石间坪,授意高伯伯(高翔生)出言相激,终于证实了他果然和’护剑会’有关,就在那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把蓝掌人救走,一同逸去。”

他看了祝淇芬一眼,补充说道:“此人武功驳杂,还用魔教’魔劫神刀’,击伤屈总管,据爹说,他可能就是假冒我的那个小子。”

祝琪芬的眼睛一亮,张了张口,但她忍住了,并没问出来。

假石中英又道:“当时爹和祝伯伯等人,分头追了下去,那知蓝掌门人和那小子却回头朝咱门后山逃来,躲在一处石洞之中。”

祝琪芬忍不住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假石中英道:“后来何东升率猎犬找到了,那小子也真厉害,躲在山洞里,不肯出来,连李帮主都被他‘魔劫神刀’所伤,最后爹一怒之下,调去火龙卢馄,用’霹雳子’把整个山洞都炸坍了。”

假石中英话声甫落,祝淇芬脸色惨变,娇躯摇摇欲倒,一言不发,转身朝屋中奔了进去。

假石中英急忙叫道:“妹子,妹子……”

祝淇芬没有理他,“砰”的一声,把木门关得震天般响!

假石中英望着她后形微微摇头道:“看来妹子真的爱上那小子!”

突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冷哼一声道:“贤侄说的不错,这丫头真是该死!”

这突如其来的话,听得石中英暗暗吃了一惊!

假石中英啊一声道:“是祝伯伯!”

来人正是华山掌门人祝景云,黑夜之中,只见他一身银袍,黑须拂动胸,丰神飘逸的缓步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黑布衣裙的老姬,一头花白头发,戴着黑面包头。除了那一身打扮,是个老太婆,看她走路的模样,简直像是男子一般。

假石中英看到黑衣老姐,不觉一怔,赶忙抱拳道:“戚婆婆几时来的?”

黑衣老姬呻呻尖笑道:“老身是奉盟主之命,来保护小姐的!”

她这一笑,眼睛竟然变幻不定,、使人有深沉诡异之感!

石中英虽不知这黑衣老沤是谁;但可以猜想的得到,她在贼党之中,身份一定很高。

这只要看假石中英对她十分恭敬,就可知道。

假石英英一呆道:“爹怎么会要戚婆婆来保护妹子呢?”

戚婆婆笑道:“这就可以看出盟主有多疼小姐,盟主出门去了,怕小姐一个人寂寞,才要老婆子陪伴小姐几天的。”

假石中英抬眼望祝景云,道:“祝伯伯,妹子……”

祝景云没待他说下去,含笑道:“贤侄明天一早就要上路,还是早些去睡吧!”

假石中英躬身应‘是’,又看了戚婆婆一眼,才转身走去。

戚婆婆看着他离去的后形,呷呷笑道:“小伙子只要遇上年轻小妞,个个都成了多情种子。”

祝景云走在前面,没有作声。

两人很快越过平台,走到门口,祝景云脚下一停,沉声叫道:“霓儿。”

但听霓儿答应一声,迅快的启门迎出。

祝景云,戚婆婆相继走入,霓儿跟着掩起了门。

石中英方才听假石中英说过:假冒爹的老贼,在临行之前,交待祝景云,要他对妹子严加管束。

如今他领着这戚婆婆同来,自然是要她管束妹子来的了。只不知这祝伯伯是真是假?

假如祝伯伯也是假的,那么妹子祝淇芬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正在思忖之间,突听身后有人以“传音入密”说道:“石公子,快回去了。”

石中英听出是蓝纯青的声音,赶忙回过头去,也以“传音放密”说道:“老前辈也来了。”

蓝纯青道:“老朽回房,没看到公子,想来可能到这里来了,才匆匆赶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房再说。”

两人匆匆退出,回到火龙卢烬的房中。石中英低声问道:“老前辈听到了什么消息?”

蓝纯青道:“方才七星剑主派他一名手下,前来和老朽连络,据说,直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并不知道李帮主的下落。”

石中英道:“会不会被老贼他们偷偷的运出去了?”

他口中的“老贼”,自是指假冒石松龄的贼人了。

蓝纯青道:“老朽也问过了,据他说,老贼一行,前往君山,除了一人一骑,并无箱笼等,李帮主不可能被运出去。”

石中英忽然“哦”了一声,道:“晚辈方才听祝景云的口气,那假冒晚辈的小子,明天一早,好像要到那里去。”

蓝纯青含笑道:“不错,他也要到君山去,而且是坐船去。”

石中英心中一动,问道:“老前辈,他不和老贼一起走,却要坐船去,不是有可疑么“蓝纯青含笑道:“据说,他还要带不少高手去呢?可能也有咱们两人。”

石中英道:“咱们也要去么?”

蓝纯青道:“据老朽猜想,小贼此行,如果不是押运李帮主前去龙门帮,便是率领石家庄的劲派,作为后援,目的在于镇压龙门帮的不稳份子,派到咱们,自然要去,正好从中行事。”

石中英道:“老前辈说得极是。”说到这里,突然想到那个面目诡异的戚婆婆来,这就接着问道“老前辈知不知道戚婆婆其人?”

蓝纯青听的微微一怔,道:“戚婆婆?老朽从未听人说过。”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只黎明,就有人在院子里叩着门道:“卢老英雄起来么?公子请二位到前厅去,有事相商。”

蓝纯青闻声开出门去,含笑道:“老哥覆上公子,就说老朽叔侄,洗把脸就去。”

石中英山一跃下床,开门走出。

那人走后,蓝纯青含笑道:“大概就是派咱们的差事了。”

两人匆匆盥洗完毕,赶到前厅。

只见厅上一共摆着品字形三张桌子。

正中间一张,坐的是假石中英。

他今天换了一件宝蓝缎的夹袍,唇红齿白,容光焕发,真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公子。

左首一张桌上,只坐着一个面目森冷的老头,他身边板凳上,搁着一个方长形灰布袋,自然是他随身兵器了。

右首两张桌子,坐的是十六名身穿黑色劲装白叫漂悍大汉。

石中英一眼就认出他们是“黑衣队”武士。

每张桌上,早已放着一大盘馒头,和四碟小菜,另外还有一锅稀饭,只是还未开动。

蓝纯青慌忙趋步几步,抱拳道:“老朽卢馄见过公子,只不知公子召见,有何吩咐?”

石中英紧随蓝纯青身后,也抱了抱拳。

假石中英面含微笑,抬抬手道,“卢老英雄不可多礼,先请坐下。”

他手指的是左首一桌。

蓝纯青应了声“是”便率同石中英朝左手一桌走去,一面朝那灰衣老头拱拱手道:“高兄早啊!”

那灰衣老头只是冷冷的点点头道:“卢兄早。”

蓝纯青借着伸手拉开板凳之际,暗以“传音入密”朝石中英说道:“此人叫做花戟高顺,能使一支长戟;五支短戟,前后左右攻敌,才有花戟之称。”

石中英跟着蓝纯青一同落座。

只见厅外急步走进一个身穿古铜长衫,疏眉小眼,面貌白西,身材瘦长的老人,朝假石中英连连抱拳道:“属下听得公子宠召,急急赶来,还是让公子久等了。”

假石中英含笑道:“沈老后山赶来,快快请坐。”

他同样朝左边桌上,抬了抬手。

蓝纯青趁机朝石中英以“传音”说道:“此人就是穿云镖沈长吉,一手松子缥,例无虚发。”

穿云镖早已走了过来,双掌抱拳,呵呵笑道:“兄弟迟到,有劳诸位久等了。”

蓝纯青含笑点头道:“沈老哥请坐。”

高顺也冷漠的点点头道:“沈兄好说。”

沈长吉却在高顺的下首坐下。

大家免不了要谦虚一番,但沈长吉怎么也不肯,大家只得由他。

假石中英等他坐下,才庸洒的站了起来,轻咳一声,说道:“家父应龙门帮李帮主之邀,同赴君山,临行时,命在下陪同诸位前去,现在船只已经准备好了,诸位用过早点,咱们就可动身了。”

他面含微笑,说完之后,连说了两个“请”字,便自坐下,伸手取过一个馒头,撕着吃了起来。

石中英心中暗道:“蓝老前辈料的不错,他此行目的,不是押运李帮主,便是赶去支援老贼的了。”

在坐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就各自用饭。不多一会,大家都已用过早点。

十六名,‘黑衣队”武士首先站起,由为首一人,朝假石中英躬身一礼,就列队往外行去。

石中英暗暗留神,多看了为首之人一眼,把他面貌,记在心里。

假石中英等“黑衣队”武士走后,便离坐站起身来。花戟高顺匝。穿云镖沈长吉,蓝纯青,石中英四人也随着站起。

假石中英面含微笑,抬抬手道:“诸位请。”

口中说着,人已当先举步朝外行去。他虽是假冒石中英,但却举止飘逸,顾盼之间,甚是洒脱。

花戟高顺等四人,随着他身后,走出石家庄大门、一行人走了半里来路,便己行到江边,果见一艘只桅帆船,已经泊在那里。

那是一艘崭新的楼船!狭长的船身,坚实的木质,油漆得又光又亮。

这时十六名“黑衣队”武士,已经在岸上分两排列队站立。

假石中英领着四人,缓步踏上跳板,跨上甲板,进入中舱,一面含笑道:“船中比不得陆地,地方逼厌,这中舱只有两个较大的房间,四位只好将就些两人住一间了。”

他亲自将两个舱房推开,笑了笑道:“在下的意思,高沈二老住一间,卢老叔侄住一间,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房门开启,大家部可以看到这两个房舱,地方还算宽敞,各有两个床铺,放着整洁的被褥。

沈长吉忙道:“公子说的极是,卢兄叔侄自以住一间为宜,属下和高兄一间,那是最好不过。”

蓝纯青接着道:“高兄,沈兄请先挑一间。”

沈长吉笑道:“都是一样,随便那一间好了。”

假石中英微微一笑,须着四人,在船上走了一遍,然后从后舱一道木梯,拾级而上。

这里是楼船的最上面一层,一共只有前后两个房间。

假石中英领先走在前面,伸手推门而入。

外面一间,相当宽敞,放着一张小圆桌,和几把木椅,算是起居室。

假石中英接着推开房门,含笑道:“这里面是在下的卧房。”

里面一间,地方较小,除了一张床铺,还有一张小小的书案。

石中英随着几人身后,暗暗留神,眼看已经走遍全船,依然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

假石中英回到起居室,抬抬手道:“诸位请坐,咱门这趟水程,少说也要十天八天,才能到达,大家闲着无聊,在下欢迎诸位随时到上面来坐坐、高顺抱拳道:“公子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贤达之士。”

蓝纯吉附和着笑道:“盟主领袖武林,雍容大度,公子少年老成,可谓深有父风。”

假石中英清朗的笑道:“二位过奖了。”

目光一抬,两道清俊的目光,直向石中英投来,含笑道:“我看卢兄比在下大不过几岁,但早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实在使在下钦佩的很,卢兄不嫌弃的话,在下倒希望和卢兄以兄论交,不拘什么时候,欢迎你上来,长途寂寥,正好藉消岑寂。”

他面含微笑,说来甚是诚恳,你如果不知道他是假冒石中英的贼党,真还以为是询询儒雅的青年才隽!

石中英心中一动,暗道:“我正想藉机接近你,山许可以从你口中,探出一些端倪来,这不是正合我意么?”但却故意惶恐的拱手道:“公子这般错爱,属下如何敢当?”

假石中英爽朗的笑道:“卢兄这就见外了,”自们都是武林中人,公子,属下的称呼,实在太庸俗了,咱们平辈论交,我称你一声卢兄,最多你也称一声石兄,岂不是好?”

蓝纯青在旁笑道:“传薪,这是公子抬举你,你就恭敬不如从命,还不快答应下来?”

石中英应了声“是”,连忙作了个长揖道:“家叔也如此说了,兄弟自当遵命。”

说到这里,楼船一阵晃动,缓缓离开江岸。

沈长吉接着说道:“船已经开了,咱们下去瞧瞧,公子和卢老弟投缘,卢老弟就在这里陪公子聊聊吧!”

此人脸上经常带着笑容,是善于奉迎的一类人。

蓝纯青正好看风使舵,吟笑道:“传薪,沈兄说得极是,你们聊聊吧!”说着,朝花敦高顺抬抬手道:“高兄请。”

花戟高顺不知是他武功高强,还是年纪较大,他在石家庄凡位身份较高的武师之中,最受人尊重,但他却是个面目冷森,很少说话的人。

此时只不过微微颔首道:“卢兄、沈兄请。”

沈长吉堆满笑容道:“自然高兄请先了。”

花戟高顺托大的道:“兄弟那就不客气了。”

当先举步朝舱下走去,蓝纯青、沈长吉随着他相继下去。

假石中英朝石中英笑了笑,抬手道,“卢兄请坐啊!”

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而整齐的牙齿,当真称得上唇红齿白。

如果他不假扮,可能也是一个美少年!

石中英也不客气,说了声:“在下告坐。”

就在他对面一把椅子上坐下。

适时但见一名眉目清秀的书憧,手中提着一把水壶,走了上来,沏了一两盏香茗,送到两入面前。

假石中英含笑道:“兄弟听说卢兄令叔是当代武林中精干火器的第一人,卢兄大概也精于火器?”

石中英道:“公子过奖,在下只能说略懂使用,谈不上精。”

假石中英道:“昨天令叔只以一颗‘霹雳子’,就震坍了整座石崖,威力之大,令人咋舌,卢兄也能使么?”

石中英道:“那只是凭藉炸药之力;制作过程,较为精密,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这等于是暗器一样,任何人都能使用。”

假石中英:“这制作过程,大概是卢兄家传的了。”

石中英道:“不,这是师祖传下来的。”

假石中英又道:“我昨天第一次看到卢兄,就好像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觉得十分投缘,所以这次前往龙门帮,就特别邀请了卢兄同行。”

石中英心中暗道:“原来本来还派不到自己的。”一面拱手道:“多谢公子提携,在下甚是感激。”

假石中英笑道:“你我兄弟论交,何用再说感激两字?”说至。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兄弟方才说过,我称你卢兄,你也不妨称我石兄,别再公子,在下听了怪不舒服的。”

石中英这回和他多谈了几句,发觉这位假冒自己的“小贼”,实在是一个心胸坦诚,性格爽朗的人,不觉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心中暗道:“他要是不是贼人一党,不是假冒自己,自己和他,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一面惶然拱手道:“石兄责备的是,兄弟自当谨记。”

他为了宠络这位“公子”,不待他开口,接着说道:“其实兄弟一见石兄丰仪,就觉得公子是一位非常之人,颇为倾心,只是石兄乃是盟主的公子,不敢高攀而已!”

假石中英清朗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大笑道:“该罚,卢兄又叫我公子了?”

石中英道:“兄弟说的,乃是昨天初见石兄的印象,自然该称公子了。”

假石中英道:“卢兄说所是真心话?”

石中英道:“兄弟说的,句句出自肺腑。”

假石中英似是十分高兴,举起茶盏,喝了口茶,道:“兄弟初入江湖,算来卢兄还是我第一个交的朋友。”

石中英道:“兄弟也是。”说到这里,站起身道:“船已经开了一会,兄弟想下去看看。”

假石中英跟着站起,说道:“咱门现在是朋友了,兄弟欢迎卢兄随时上来。”

石中英点头道:“兄弟会的。”

转身走到门口。假石中英叫道:“卢兄且慢。”

石中英停步道:“石兄还有什么见教?”

假石中英走过几步,说道:“咱们这趟水程,在船上至少也有十天八天耽搁,因此兄弟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石中英心中忽然一动,问道:“石兄请说。”

假石中英道:“因为咱门在船上有一段日子耽搁,兄弟不得不提醒卢兄,船上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黑衣队’武士庄的舱中,不可闯进去。”

石中英心头更觉起疑,忖道:“莫非李帮主就被囚禁在‘黑衣队’武士的舱中?”这机会他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不觉诧异的道:“那是为了什?”

石家庄中从没有人追根究底,问为什么的。

但假石中英却不以为意,只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指黑衣队武士)练的武功,较为特别,性情也和常人不大相同,如果有人无意走人他们舱中,就会与你视同仇敌,而且他们也从不和人说话,兄弟只能告诉你这些,卢兄注意些就是了。”

石中英道:“多谢石兄指点。”

别过假石中英,回到中舱,大家好像都在自己房里,当下就朝左首舱房走去,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蓝纯青打开舱门,含笑道:“你下来了。”

石中英点点头道:“小侄回来了。”

进入舱房,立即掩上舱门,把刚才的情形,大概向蓝纯青说了一遍。

蓝纯青点头道:“这小贼忽然和你套着交情,个情似乎显得有些突兀,江湖上人心难测,你还是小心为是。”

石中英道:“老前辈说得极是,只是晚辈觉得此人本质还不算太坏。”接着低“哦”了一声,又道:“老前辈,晚辈还从他口中,听到了有关‘黑衣队’武士的事。”

蓝纯青是时极为注意,说道:“黑衣队是贼党的死士,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石中英道:“他告诉我,‘黑衣队’住的舱中,不可进去,晚辈怀疑那舱中,可能囚禁有着李帮主,因此才出言试探……”

蓝纯青一手摸胡子,沉吟道:“不错,这些人平日很少在庄中走动,确是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哈,老朽早就瞧出他们眼神不对,怀疑这极可能练有某种歹毒功夫,经他这么一说,老朽推想的倒是颇为接近了!”

石中英道:“老前辈认为他们练的是什么功夫?”

蓝纯青道:“老朽昔年曾听人说过,旁门中有一种邪门功夫,叫做‘煞手术’。专门用来训练死党,练成‘煞手术’的人,不但膘悍无比,性格也会变的十分暴戾、只听命干一人之外,不分亲疏,不分敌友,除了吃饭,行动,整日整夜都在练功,不能间断,因为心中别无杂念,所以功力进境极快不分敌友,成为他们主子最忠实的杀手,才有‘煞手术’的名称,但这些人是否练成此种邪门功夫?目前还未能证实。”

石中英好奇的道:“这要如何才能证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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