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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肃清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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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独用龙工背脊触到墙壁,待他警觉之时,独角龙王的掌风,已经暗劲如潮,猛憧过来,此时再待闪避,已是不及,只得奋起全力,举卞迎劈出去。www.xiaoxiaocom.com

这下光是两股内家劲气,互相激憧,发出“蓬”然轻震,继而是两人手常击实,又是“拍”的一声轻响!

假独角龙王一招接实,但觉胸头如中巨锤,满眼发黑,张口闷哼一声,身躯连摇了几摇。

独角龙王一击得手,左手疾探而出,一记“盘龙舞爪”,五指一拢,一把扣住了假独角龙王右腕……

假独角龙王自知伤的不轻,正想竭力稳住,身子突然被独角龙王扣住了脉门,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左手一抬,弹出几缕黑烟。

独角龙王大袖一挥,把黄烟拂散,口中大笑道:“好个贼子,老夫早知你精擅使毒,岂会毫无准备?”

喝声出口,左手五指,突然一紧,加注内力,朝他脉腕攻去。

原来七星剑主在函中指出,假独角龙王精于使毒,石中英在制庄戚婆婆之时,曾从她身上,搜到解毒药丸,早在进入君山之前,就分给大家预先含在口中,故而不惧假独角龙王使毒。

假独角龙王脉门被扣,右手如同箍上下一圈铁箍,使不出半点力道,口中怒哼一声,摒注了一口真气,身子腾空跃起,双足连环踢出。

独角龙王洪笑道:“老夫手下,你还想挣扎,那是作梦!”

左手用劲一抖,“喀”的一声,假独角龙王一条右臂,登时折断!假独角龙王痛得闷哼一声,一个人砰然摔落地上。

独角龙王猛地跨上一步,一脚踏在他胸口之上,洪笑道。“老夫倒要看看你假冒李某,究竟是何等样人?”

说罢正待府下身去,伸手去褐他面具!

瞥见假独角龙王嘴角缓缓流出黑血!

独角龙王心头不期一一怔,忖道:“他服毒死了!”

他纵然服毒自杀,但究竟是什么人来假冒龙门帮的?独角拢王自然大看清楚不可!蹲下身去,仔细在假独角龙脸上端洋了一阵,依然看不出假独角尤王还是戴了面具?还是易了容?

总之,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出异处来,但这一瞬工夫,假独角龙王脸上,已经起了极大的变化!

原来从假独角龙王啮角流出来的黑血,渐渐起了腐蚀!啼角、面颊、咽喉等处,正在逐渐的腐烂,而且蔓延的极快!

不过转眼工夫,他脸部已经溃烂的血肉模糊,认不出是谁了!

当然,他究竟是什么人,也已无可查究了。

独角龙王看的暗暗一凛,口中不期低哼一声道:“好厉害的毒药!”

这时大厅上,除了石中英,蓝纯青两入联手对付石松龄之外,穆慎行和风云子赵玄极这一对,也正在缠斗不休。

另外六镇三十六舵的分舵主,双方也仍然僵持不下,人影闪动,刀光剑影,打斗十分激烈。

独角龙王倏地站起身来)洪声喝道:“为首贼人,已经伏诛,你门还不给我注手!”

这一声洪喝,声若铜钟,大厅上纵然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落,拼搏方酣,但大家还是听的十分清楚。

独角龙王果然不愧是一帮之主;气势足以慑众;双方激战中的人,经他一喝,不觉一齐停下手来。有几个贼党看出苗头不又寸,悄悄乘乱开溜。

刹那之时,大厅上敌我难分的一场混乱,忽然静止下来。

再说石松龄被石中英一掌击中左肩,一个人被打了斜撞出去,以他的功力,居然会被这一掌打的站立不稳,一跤摔倒地上!

蓝纯青飞扑过来的人,堪堪落到他身边。

石松龄的身子突然在地上一弹而起,口中厉喝道:“老夫和你拼了。”

挥手一剑,直砍过来。

蓝纯青骤不及防,急忙举剑封解,但听“当”的一声,虎口剧震,青钢剑被他直荡开去!

不!剑锋划过,右肩已被划破了三寸长一条,血流如注。

差幸蓝纯青见机的快,趁势飘退,否则这条右臂就非被剁下来不可。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石中英相继掠到,眼看蓝纯青右肩衣袖,已破一片鲜血渗透,不觉大吃一惊,急忙刹住身形,问道:“老前辈伤的如何?”

蓝纯青挥挥手道:“老朽不要紧,别让那老贼跑了。”

石松龄挥手一剑,震退蓝纯青之后,并未立即追击过来,右足“金鸡独立”,左手一伸,速快的从他左足膝弯上,起下一支五分长的金针。

原来他方才被石中英一掌击中肩头,一个人斜撞出去之际,有人打出一支金针,射中他左足膝弯,无怪他会突然左足一屈,跌扑下去。

石松龄目光一注,看到手中金针,脸色不禁大变,口中低低的道:“度厄针”。

这时正好是独角龙王大发神威,抖腕扭断假独角龙王的右臂,一脚朝他胸口踩去。

石松龄眼看大势已去,而且厅上又忽然出现了“度厄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念及此,双脚一顿,人化一道长虹,比闪电还快,朝厅外飞射而去。

石中英睹状大急,口中大喝一声:“老贼,你还往那里走?”

纵身急追出去。

独角龙王听到石中英的喝声,一眼看到石中英、蓝纯青已经追了下去,立即朝双枪杨天寿吩咐道:“杨兄,这里由你清点人数,所有附贼的分舵主,等老夫回来,再行发落。”

说完,也匆匆朝外赶去。

石中英身法并不慢,但等他追出龙总坛大门,早已不见石松龄的踪影,他终究是初到君山,对龙门帮地形不熟,一时间不知往那里追好?

就在此时,蓝纯青也赶了出来,看到石中英一个人站在门口,不觉急急问道:“石老弟,没追上那老贼?”

石中英道:“晚辈追出大门,就不见了老贼的影子,一时不知往那里追好。”

蓝纯青道:“君山三面环水,这老贼准是往埠头逃去,咱们快走。”

两人展开脚程,一路急奔,赶到埠头,只见本来停泊在江岸埠头上的大小船只,全已停泊在离江岸十数丈外的江心。

江河埠头上,已经连小船也没有一艘。

蓝纯青顿脚道:“可惜,还是给老贼逃走了。”

石中英道:“李帮主不是早已暗中传出‘水龙令’,所有帮中船只一律驶离江岸了么v蓝纯青叹了口气道:“你莫要忘了,贼党也有船只……”

话声未落!

石中英忽然“咦”了一声,伸手一指道:“老前辈,那边躺着一个人,不知是谁?”

蓝纯青随着他手指看去,果见距离埠头一箭来远的江岸上,扑卧着一个人!

太阳照在那人身边,映射出耀眼的光芒,敢情是一封丙长剑。

蓝纯青道:“咱们过去瞧瞧,可能是负伤逃出来的贼党。”

纵身直掠过去,两人脚下加紧,奔到近前,石中英口中忽然惊呼一声道:“会是老贼!”

蓝纯青急忙跟了过去,问道:“是伤?是死?”

其实他话声出口,人已掠到。

扑卧地上的,不是假冒石松龄的老贼,还会是谁?

他身边的那柄六合剑,石中英从小就看惯了的,一眼就认得出来,正是方才老贼手中使的那一柄。石中英早已蹲下身去,伸手就把他翻了过来,一面抬脸说道:“死了,是自碎天灵而死。”

蓝纯青自然看到了,老贼前额已碎,脑浆迸出,右手手掌,也都是血迹。

这时独角龙王也随后赶来,看到老贼的尸体,问道:“他是自绝死的?唉!可惜两个贼党头子,都已自杀身死,咱们一个活口山没有抓到。”说到这里,忽然“啊”了一声道:

“石世兄,你再仔细看看,他是否戴了面具,还是易的容?”

一语提醒了石中英,仔细在老贼脸上瞧了一阵,摇摇头道:“他脸上不是易的容。”

蓝纯青道:“那是戴了人皮面具?”

石中英道:“他戴的若是人皮面具,那也是世间制作最精致的人皮面具了!”

说话之间,伸手一把撕开了老贼衣领,然后在他颈间,又仔细察看了一阵,手指用力一搓,果然应手卷起一片皮肤,一面叹息着道:“贼党果然都戴着面具,而且他们制作的面具,都是连着项颈,难怪他活着的时候,怎么也瞧不出一点破绽来了。”

随着话声,已经从他颈部,缓缓的揭起一张人皮面具。

蓝纯青道:“此人武功极高,绝非无名之辈。”

面具揭开了,但面具底下,却是一个前额,鼻梁,颧骨俱已破裂的面孔,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那里还认得出他是谁夹?

只见左月娇飞奔而来,流泪道,“大哥,我义父已经死了么?”

石中英点点头道:“他是自碎天灵死的。”

左月娇扑的跪倒地上,朝老贼尸体拜了几拜,才盈盈站起,一面拭着泪水说道:“李帮主,蓝老前辈,义父对我养育之恩,授艺之德,人死不记仇,我义父已经死了,能不能让他人士为安?”

独角龙王一手挎须,点头道:“姑娘不用伤心,老夫要他们好好给你义父埋葬就是了。”

左月娇含泪道:“李帮主仁义为怀,小女子这里谢了。”

蓝纯青怔怔的望着老贼的尸体:叹息一声道:“看来这些贼人,还是一个谜?”

独角龙王道:“走,咱们回去,虽然两个为首的,均已身死,但咱们还擒获了几个和贼人炕涩一气的掌门人,不难从他门口中问出贼党的来龙去脉。”

蓝纯青点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石中英从地上拾起六合剑,还剑入鞘,随着独角龙王,朝龙问总舵赶去。

回到龙门帮议半厅,刚跨上石阶,就听到风云子赵玄极大声说道:“杨天寿,你凭什么阻拦于我?”

杨天寿道:“帮主和蓝个问人,石公子追赶假盟主的老贼去了,你老哥要走,总该等帮主和蓝掌门来人再说。”

风云子赵玄极怒声:“我为什么要等他门回来?”

穆慎行轻哼道:“因为你还没和在下分出胜负来。”

风云子赵玄极望了他一眼,才道:“你是江南穆家的人,哼!你以为江南穆家这点花招,就能胜得贫道了么?”

穆慎行大笑道:“你若是不服,咱门不妨再较量较量。”

风云子道:“好极了,贫道就领教你……”

蓝纯青没诗他说完,哈哈一笑道:“赵兄且慢动手,请听我一言。”

人已随着话声,走了进去。

风云子横剑站在厅中,厉声道:“蓝纯青,你们夺龙门帮,迫害石盟主,阴谋业已得逞,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纯青朗笑一声道:“不错,咱们协助李帮主,摆平一场巨变,那该说是贼党阴谋未能得逞才对。”

风云子道:“石盟主呢”

蓝纯青口中“啊”了一声道:“赵兄说的是那个假冒石盟主的老贼么?他已经自碎天灵而死。”

风云子身躯一震,急急问道:“石盟主已经死了!什么?你说他是假冒石盟主之名,你有什么证据?”

蓝纯青哈哈一笑道:“看来赵兄果然还不知道。”回头朝石中英道:“石老弟,你把带来的那张人皮面具,给赵兄瞧瞧。”

石中英手中提着人皮面具,本来就是准备给大家看的,好让大家知道,已死的假独角龙王,和盟主石松龄,都是贼党冒名顶替的。

此时听了蓝纯青的话,立即把手中人皮面具,朝风云子送了过去,说道:“这就是在下从假冒家父的老贼脸上揭下来的,赵道长现在总该信了吧?”

风云子赵玄极接过面具,仔细看了一阵,疑信参半的道:“这真是从石盟主的脸上揭下来的,他难道真会不是石盟主?”

石中英正容道:“他假冒的是在下家父,在下身为人子,难道还会诬蔑自己的父亲不成?”

风云子道,“那么真的石盟主呢?”

蓝纯青道:“失踪已有七年之久,大概是落在贼党手中了。”口气一顿,接着说道:

“因此兄弟想请教赵道兄几件事不知道兄弟是否愿意见告?”

风云子把手中人皮面具递给石中英,一面说道:“蓝兄要问什么?”

石中英接过面具,又转身交给了双枪杨天寿,由他去向被缴下兵刃,站在厅外的附贼,分舵主传阅。

蓝纯青一抬手道:“赵道兄请坐了好说。”

风云子看了被制住穴道的高翔生、邓锡侯两人一眼,说道:”蓝兄可否把高,邓二位,也一起解了穴道?”

蓝纯青道:“兄弟相信赵道兄不是贼人一党了但人心隔肚皮,对他们二位,目前还很难说,因此只好暂时委屈他们一下了。

这时假扮花戟高顺的穆慎行,假扮戚婆婆的穆五娘,和假份卢传薪的杨杏仙,都已取下了面具,恢复他门的本来面目,大家都在厅上落座。

如今除了“天罗剑阵”八个青衣少女,仍然木立如故,大厅上已经收拾干净。

石中英举目四顾,只是不见了琴儿,心中耽心他方才被老贼一剑震退,不知是否受了重伤?

风云子果然在椅上坐下,说道:“蓝兄请说吧!”

蓝纯青道:“赵道兄真的不知道贼党阴谋么?”

风云子神色微变,道:“贫道若非看了人皮面具,真还不敢相信石盟主会是假的。”

蓝纯青道:“那么兄弟再问一句,赵道兄一向以闲云野鹤自居,很少过问江湖是非,不知是如何会成了石家庄上宾的!”

风云子想了想道:“这话差不多有十年了,兄弟在吩山一处山脚上,遇上一个伤势垂危的人,因为兄弟略怖医道,就把他背到注处,悉心医治,始告痊愈,据他说是奉了石盟主之向,赴某地侦办一件机密之个,被几位蒙面人围攻……”

蓝纯青道:“是屈长贵?”

风云子道:“不错,就是他,此人胸中极为渊博,在兄弟草庐中,住了约了十天,谈的极为投机,那时他的伤势并未完全复元,说有重要之事,非走不可,和兄弟订了后约而别。”

独角龙王呵呵一笑道:“好个苦肉计。”

风云子道:“李帮主说得是,直到第二年,屈长贵引着石盟主一同来访,坚邀兄弟去石家庄作客,兄弟再三推辞,终于在盛情却下,还是去了。盘桓三月,兄弟几次告辞,都被石盟庄苦苦挽留,那知到了第三个月后,有一天晚上,突然心痛如绞,正好屈长贵来,他说祖传秘方,专治九种心痛,服下之后,果然药到病除,立奏奇效……”

蓝纯青道:“他们在你身上下了毒?”

风云子道:“兄弟练气数十年,从无心痛症,当日来的奇突,痊愈的也快,也并不怀疑有他,此后竟然时发时愈,每次病发只有屈长贵制的秘方能奏效……”

独角龙王道:“道兄不是精通医道么?”

风云子道:“兄弟虽然略通医道,但这心痛症十分奇怪,未发之前,连一点朕兆也没有,一旦发作,几乎功力全废,除了在床上滚动嘶号,大是生不如死,但只要服下他的药九,又立时止痛复元,如烟消风散,找不到丝毫痕迹。”

蓝纯青道:“他给你的是什么药丸,赵兄山不知道么?”

风云子道:“说来惭愧,兄弟病症发作之时,但求症好,实在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他了,偏偏屈长贵不到兄弟发作之时,不肯把药丸给我,唉!兄弟真是痛苦不堪蓝纯青道:“赵兄这心痛症,大概多少时间,发作一次!”

风云子道:“百日左右,啊!不超过一百天,因此兄弟就只好在石家庄庄了下来。”

独角龙王怒道:“好毒辣的手段,他们居然以这种手段,控制了赵道兄。”

蓝纯青道、“只怕受他门控制,不止是赵道兄一个。”

独角龙王点点头道:“由此看来,贼党人数不多,老贼真正心腹,只怕只有屈长贵一人了!”

蓝纯青道:“还有一个,我想戚婆婆准是他们一党。”

独角龙王哦了一声,道:“你门谁到船上去,把戚婆婆和花戟高顺,一起提来。”

向开山道:“属下去。”

说完,正待转身朝外走去。

石中英忙道:“向副座且慢。”

向开山脚下一停,问道:“石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不敢”

石中英取出一面金牌,朝向开山递去,口中说道:“船上有四名‘黑衣队’武士把守,你只要示出金牌,才能上去。”

向开山接过金牌,转身朝厅外而去。

蓝纯青回过朝穿云锑沈长吉道:“沈兄,你先把高、邓二位的穴道解开了。”

沈长吉答应一声,挥手之间,解开了两人穴道。

高翔生、邓锡侯,身躯一震,倏地睁开眼来,同时一跃而起,目光朝厅上一扫,两人神色登时大变!

独角龙王拱拱手道:“高兄、邓兄不用误会,且请坐下来一谈如何?”

风云子赵玄极连忙接口道:“二位道兄也许还不知道,咱们是受人愚弄了。”

高翔生,邓锡侯听的耸然动容,还未开口。

独角龙王已经一招手,向杨天寿道:“杨兄,把那人皮面具取来,给二位瞧瞧。”

一面拂须说道:“另外一个是假冒兄弟的贼人,方才已被兄弟拿住,可惜他们嚼碎预藏在口中的毒药,毒发身死。此种毒药,毒性甚烈,从他口中流出来的黑血,居然蔓延腐烂,他本来面目和人皮面具,均遭消蚀腐烂,最后化成了一滩黑水,连青石板都蚀穿了几个孔,因此诸位已经看不到了。”

在他说话之时,已有帮中兄弟将人皮面具送到杨天寿的手中。

杨天寿转送到高翔生,邓锡侯两人面前,说道:“这就是石公子亲手从假冒石盟主的贼人脸上揭下来的面具,请二位过目。”

高翔生目现惊异,看的连连摇头道:“真想不到石盟主会是假的。”

左月娇接口道:“别说高掌门人了,我是他义女,我也一直以为他是石盟主呢!”

邓锡侯看了人皮面具,只是双眉紧锁,一语不发。

蓝纯青看了他一眼,问道:“邓兄莫非有什么心事?”

邓锡侯支吾的道:“没有,兄弟只是奇怪,这些年来,大家居然会没有看出他的破绽来。”

这句话,显然是掩饰之词。

蓝纯青道:“二位纵然并不知道他假冒石盟主;但这些年来,一直追随他左右、不知是否受了他的胁迫,不得不从?”

高翔生满脸俱是皱纹,苦笑了笑道:“蓝掌门人不是不知道,兄弟和华山况中门人,是由各大门派选派的两个护法门派之一,追随盟主,这是咱们的职责。”

蓝纯青道:“如此说来,高兄没有受到贼党的胁迫?”

高翔生道:“这个……”

蓝纯青道:“高兄方才说过,咱们都是多年故交了,有什么困难,何妨说出来听听,也许咱们稍尽棉薄。”

高翔生一脸俱是痛苦之色,摇摇头道:“兄弟就是说出来了,蓝兄也无法相助,兄弟大概是沽不长了。”

蓝纯青道:“什么下,竟有这般严重?高兄只管说出来,总该有办法可想。”

高翔生只是摇摇头道:“没有用,谁也无能为力。”

蓝纯青道:“这么说,高兄大概是患的心病了?”

高翔生突然跳了起来,急急问道:“蓝兄如问知道的?”

蓝纯青道:“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高兄患的心痛症,那是屈长贵在你身上下了毒。”

高翔生到了此时,只得承认,但依然摇摇头道:“不!那绝非中毒,兄弟当时山怀疑是屈长贵在兄弟身上下了某种毒药,但经兄弟多年来仔细运气检查,并无丝毫中毒现象……”

百步神拳邓锡侯双目精光暴射,问道:“原来高兄也患了心症?可是只有屈长贵的秘方,才能治疗了?”

蓝纯青道:岂止是二位,只怕不是贼人一党的人,都得受他控制。”

邓锡侯性如烈火,呼的站起身来道:“走,咱们趁老贼已死的消息,还未传出去之前,找姓屈的算帐去。”

蓝纯青连忙摇手道:“邓兄且慢,咱们应该谋定而动,不可打草惊蛇,因为假冒石盟主和假冒李帮主的二个贼首已死,目前知道贼党内情的人,大概已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留守石家庄的屈长贵,另一个该是戚婆婆,戚婆婆已在咱们掌握之中,邓兄何必舍近就远呢?”

邓锡侯听的一呆,问道:“威婆婆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

他话声未落,只见双斧向开山匆匆的走了进来。

独角龙王看他神色有异,不待他开口。就抬目问道:“向兄,可是船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向开双手一垂,说道:“回帮主,戚婆婆和花戟高顺,都不见了。”

石中英听的不觉一怔,问道:“船不是有四个‘黑衣队’武士守着么?”

向开山道:“四个‘黑衣队’武士都已中毒身死,倒在甲板上。”

石中英道:“向兄可会询问过船上的水手,他们有没有看刽戚婆婆和花戟高顺离船?”

向开道:“船上几十名水手,俱已中毒身死,无一幸免。”

蓝纯青怒道:“这老贼婆,当真心狠手辣,居然毒毙了这许多人。”

石中英道:“这就奇了,她身上十几个毒药瓶子,全被咱们搜出,怎么还会有毒可使呢?”

蓝纯青道:“老弟这就不在行了,一个使毒人,身上固然有许多毒药、解药瓶子,但如果她使毒之前,要探手入怀,取出药瓶,揭开盖子,再挑着毒粉弹出来,还使什么毒?像她这种老贼婆,衣袖中、包头上,到处都可能藏着毒药,你如何搜得尺?”

风云子赵玄极道:“戚婆婆在逃,贼党必然很快会得到消息,如果屈长贵听到风声,必然会躲了起来,咱们必须尽快赶在他们前面,才能把屈长贵逮住。”

他对“心痛症”谈色变色,自然希望尽快逮住屈长贵,才能得到解药。

高翔生道:“赵兄说得极是,咱们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蓝纯青微微一笑道:“咱们就是最快,也快不过天空飞的鸽子。”

这话没错,贼党惯使飞鸽传书,人当然快不过鸽子。

高翔生一呆道:“那该怎么办呢?”

蓝纯青一手持着花白长髯,只是沉吟不语。

独角龙王眼看八名“天罗剑阵”的青衣少女,还被“米粒打穴神功”闭住穴道,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来是因为她们剑法高强,一旦解开穴道,颇难应付,一时想不出妥善的办法来。

二来是高翔生,邓锡侯的穴道也刚解了不久,自然还轮不到他们。

此时独角龙王回过头去,看了她们一眼,不觉朝蓝纯青、石中英道:“蓝兄,石世兄,这八个如何处置?”

他在顷颊之间,已把人心惶惶,一片混乱的龙门帮安定了下来怎会想不出处置他们的办法?这不过是尊重蓝纯青和石中英了。

蓝纯青还没开民石中英已经接着道:“她们练成一种‘天罗剑阵’,威力极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放她们回去,必然仍归贼党,为我之敌,在下觉得只有废去她们武功,才能让她们重新做人。”

独角龙王连连点头道:“好主意,老夫也是这么想。”随着活声,回头朝穆五娘含笑道:“五娘,这件事,就偏劳你了。”

穆五娘欠身道:“帮主好说。”

随着站起身来。

杨杏仙抢着道:“娘,我来帮你。”

穆五娘道:“不成,你解穴还可以,但要一指废去她们武功,功力还嫌不足,力量用轻了,她们很快就会恢复,力量用重了,立时会送了她们的性命。”

杨杏仙听娘这么说,只好不再作声。

穆五娘的外号,是“夺命金丸袖底针”,一个以暗器出名的人,认穴自然极准,她走近两个青衣少女身边,双手齐发,右手出指如风,劲透指尖,连点了三处要穴,左手轻推,却解开了“米粒打穴”,受制的穴道。

她不但出手奇快,身法也迅速绝伦,身形一晃,又点了两个青衣少女,同时推开了她们的穴道。但就在这一瞬之间突听接连响起四声“砰”“砰”之声。

刚刚被废去了“武功,又解开“米烂打穴”的四个青衣少女,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这下不禁看得穆五娘一呆!

穆慎行倏地站起身来,低喝一声:“五妹住手!”

穆五娘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穆慎行道:“也许是你出手重了些。”

杨杏仙俏皮的道:“娘方才还不相信我呢!”

穆慎行走到个四少女身边,俯身瞧了瞧道:“她们已经死了。”

穆五娘奇道:“这怎么会呢?”

穆慎道:“让我来试试。”

说完,扬手朝边上一个少女。点出一指,然后左手一拂,解开了她受制穴道。

他外号“剑软掌柔”,使出的完全是一种柔劲,那知一掌拂出,那少女身形一一歪,同样的“咕哆”摔倒地上。

穆五娘笑了笑道:“三哥出手也重了么?”

穆慎行脸色微变,诧异的道:“这不可能。”

他这回不再出手点废武功,只是左手一拂,起下了另一个青衣少女嵌在身上的两颗石子。但那少女依然应手倒了下去。

八个青衣少女,转眼之间,倒下了六个。

但就在此时,那最先摔倒的两个,嘴角间忽然注出了黑血!

蓝纯青道:“她们口中含着毒药。”

穆慎行走近还未倒下的两个青衣少女身边,伸手捏开牙关,果见她们口中,含着一颗乌黑的药九,只是穴道受制,剧毒未曾入喉,没有发作而已,不觉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两个也不中用了,她们何以口中都会含着这种毒性奇烈的毒药呢?”

蓝纯青道:“由此看来,她们倒是真正的贼党了,老贼为了怕她们对敌时候被擒,泄露机密,故而在出手前,每人都得口中含有毒药,”也许这种毒药,含在口中,有一走的时间,必须吐出,她们因穴道被制,超过了时间,毒药才会融化。”

独角龙王。点点头道:“蓝兄这番分析,颇有道理,这老贼手段真是毒辣的很。”说罢,朝向向开挥了挥手道:“向兄要兄弟把她们抬出去埋了。”向开山答应一声,招来了几个劲装汉子,把八名青衣少女的尸体抬了出去。

风云子赵玄极感叹的道:“老贼纵然心计深沉,处事慎密,但他仍然失败了,这真所谓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

蓝纯青只是微微摇着头,他没有开口,但摇头当然表示不同意风云子的看法。

百步神拳邓锡侯焦急的道:“咱们目前该当如何呢?”

高翔生忽然诡秘的一笑道:“兄弟倒有一个计较在此,不知是否可行?”

邓锡侯道:“高兄说出来听听。”

高翔生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邓兄且附耳过来。”

邓锡侯果然附耳过去。

高翔生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阵。

邓锡侯双目神光连闪,洪笑道:“好计策,这办法不错。”

蓝纯青道:”高兄有何妙计?怎不说出来大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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