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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处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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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双双甜甜一笑道:“石哥哥,你怕我应付不了?”

石中英道:“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入谷之后,你不可离我太远。www.xiashucom.com”

孟双双点点头道:“我知道。”

石中英话声一落,立即举步朝狭谷中走去。

孟双双不敢怠慢,从身边抽出长剑,双脚轻点,紧随石哥哥身后五尺光景,往前掠去,两人走了一箭来路,但见山势更加险恶,两边崖壁如削,谷道愈走愈狭,曲折向东。

刚转了两个弯,突听身后峻壁上,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吹角之声。

声音怪异,听来甚是刺耳。

孟双双喜道:“石哥哥,你听到了么?那是吹角声,就是我们孟家寨传递的信号,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娘果然在里面……”

她话声未落,前面山谷问,同样响起了一声尖厉的吹角之声!

就在这一瞬之间,突然弓弦急响,锐风划空,从两侧崖壁上,射下漫天箭雨,向两人当头袭来!

石中英对那声吹角信号,本已起了怀疑,但听孟双双说是他们孟家苗的传递信号,方觉释然。

此时突闻弓弦急响,苗疆毒弩箭,像飞蝗密集射来,心头不禁大怒,低喝一声:“双双,小心!”

喝声甫出,猛的双袖一抖,两只手掌,运足内力,遥空劈去,他内功精湛,掌风过处,那些电射而来的喂毒肾箭,纷纷被震飞开去。

石中英趁这一缓之势,掣出盘嫡剑,但见剑尖轻颤,飞起一圈青蒙蒙的光华。肾箭来势虽急,但只要接近剑光,立被绞成粉碎。

孟双双跟在石哥哥身后,入谷之初,早已握剑在手,峭壁上射下来雨点般的弩箭,差不多已被石中英两团势如狂飓的掌风扫飞开去。

她不敢怠慢,右腕挥动,舞起一片剑光,宛如白练盘空,护着自己一个娇躯,拨荡为数已经不多的箭杆,把身前身后,舞得风雨不透,一面仰首用苗语朝崖上大声叫道:“你们快些停手,我是孟公主。”

崖上贼人,没理没睬,一支支弩箭,还是像飞蝗射个不停。

孟双双又急又怒,接着叫道:“喂,你们听见了没有,我是孟公主!”

石中英道:“双双,不用叫了,你们四个村子里,已有不少苗人,早被贼党买通,你再喊也不会理你的。”

孟双双一怔道:“石哥哥,你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我娘一点也不知道?”

她几乎气的要哭出来!

石中英一面舞动长剑,说道:“那天晚上,在寒衣溪谷口,我就看出来了。”

孟双双急道:“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娘呢?”

石中英道:“当时不能说,你门四个村子的壮丁,全控制在教头扒灰翁和他党羽手中,一说就会酿成巨变。”

孟双双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石中英道:“就凭这些弯箭,还伤不了我们,走出了这段狭谷再说,蓝老前辈要我护送你回九里龙,老实说,就是要我协助耐德,清理盂家寨潜伏的贼党的。”

他对这些肾箭,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右手长剑也挥洒得很轻协孟双双眼睛一亮,喜道:“蓝老前辈真是了不起,他大概早就料到这些贼人不怀好意,啊,石哥哥,你怎不早说呢?”

他们边说边走,石中英挥起一大片青光,足可挡住射下来的弯箭!穹箭只要和青光一接,立时碎裂四射,纷纷落在两三丈外。

几句话的工夫,两人很快走出十来丈远,数里长的狭谷,到此已经转弯。

等两人转过弯道,前面就没有弩箭。

孟双双道:“好啦,没有箭了。”

石中英暗暗忖道:“贼党要在这条狭谷中,设伏袭击,决不可能只有前面一段……”

他心念转动,还未开口!

突听身后转弯处,响起一阵震天价的轰隆巨响,但见从崖上推下无数大石,刹那之间,尘土飞扬,己把自己后路截断,身后巨响方起,前面一箭来远的转弯处,也紧接着推下巨石,轰隆隆巨响不绝!

显然这狭谷前后道路,俱被截断,让你门进退两难,困在这一箭远近的狭谷之中,束手待毙。

孟双双吃惊道:“石哥哥,我们去路,被他们切断了!”

石中英道:“不要紧,他们困不住我们的。”

话声方落,头顶石崖上,又响起一声刺耳的吹角之声!

角声未落两边峻壁之上,突然火光一闪,登时有无数捆带火松枝,人崖上往谷中投来。

石中英看出情形不对,接连劈出几掌,把一捆捆带火松枝,震出数丈之外,但带火松枝虽被震飞出去,经掌风一震,风助火势,落到地上,就火花四溅,熊熊燃烧起来了。

刹那之间,这一箭远近的狭长谷道之中;浓烟密布,火光四起。

方才那一阵喂毒苗肾,虽然势道极猛,骤落如雨,还可有箭拨挡;但这一阵火攻,就算没有烧到身上,光是这浓重的松烟,就扑鼻呛喉,无法忍受。

何况火势蔓延极快,渐渐逼人!

孟双双早已吓自了脸,取出手帕,掩着小嘴,担心的道:“石哥哥,我们怎么办呢?”

石中英不由剑眉陡竖,朗目凝煞,回头道:“别怕,我们上去。”

孟双双道:“我们上那里去呢?”

石中英道:”自然到崖上去。”

话声出口,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左手拦腰挟起孟双双,口中长啸一声,双足顿处,人如鹰隼腾空,一下拔起五六丈高,施展“梯云纵”身法,足尖在壁上一点,再次腾身飞起,凭着一口丹田真气,起落如飞,朝崖壁抢登而上。

数十丈峭壁,没有坡度,但总有凸凹和断缝之处,可以落脚,就算石面光滑,也可用剑尖点动,借力腾身。

只有一点,就是峭壁四面无处可以遮掩,两人这一飞越而上,目标极为显著!

崖上的人,自然很快就发现了。两边峭壁上登时晋箭齐发,这回肾箭势道之强,比之狭谷中遭受袭击,要强劲准确得多,因为从崖上射向谷底,弩箭射程已远,力道已衰,更难取得准头。

石中英缘壁而上,一跃五六丈,人附着石壁,直线上升,距离正在逐渐接近,崖上的人容易瞄准。

尤其是躲在对面峭壁缝间的贼人,眼看石中英在这边石壁上腾空飞掠,目踱不过四五丈远,背部全卖给人家,成了众矢之韵,发射弩箭自然又准又急,势道奇猛。

叫时之间,急劲的弓弦之声,和强努利箭的破空锐啸,响成一片,一支支喂毒利箭,骤雨般激射过来。

石中英左手挟着一个孟双双,右手挥动长剑,运起了全身功力,剑光燎身,两足疾点,连人带剑。化作了一道青光,沿着石壁,仲霄直上!密集弩箭,还没近身,就被直冲而上所带起的凌厉风震飞出去。

他此时可说已经发挥了最大的能力一连十几个起落,已经旦羹菱上五十多丈的断崖,目光一转,但见一道壁缝间,隐伏着二十几个苗装汉子,正在挽弓发箭朝自己两人射来!

心头不禁大怒,口中暴喝一声,双足再点,人如巨雕凌空,冲破箭雨、直向发箭之处冲去,那二十几个苗人眼看石中英凛若天神,飞扑过来,无不心头大骇,弃了弓箭,拔足就逃。

石中英来势何等快速,像一阵风般从他们头上越过,一下落到他们面前。

这些苗人看得大惊失色,纷纷跪地求饶。

石中英放下孟双双,说道:“双双,你问问他们,在狭谷截击我们,是谁出的主意,耐德现在何处?”

这边崖上的苗人,全都弃了弓箭、但对崖弯箭,还是像雨点般射来。

石中英话声甫落,猛地一个转身,身形平射,直向对崖扑过去。

这两面对峙的崖壁,到了上面、差不多已有十丈距离、半空中箭如飞蝗,朝他凌空飞来的人密集发射。

石中英剑先人后,化作一道青光,电射而至,越过众人头顶,落前崖上,足尖还没沾地,左手扬处,一把石子使出“漫天花雨”。“米粒打穴神功”,朝潜伏崖前发射的二十几名苗人打去。

这些人只看到一道青虹,从对崖飞来,几乎连转身迎敌都来不及,己被石中英一把碎石子,悉数制住了穴道。

眼看放箭的苗人,悉数被制住,正待仍向对崖飞去。瞥见一块巨石后面,似有人影闪动。

石中英大声喝道:“石后何人,还不给我出来?”

那人敢情缩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自然没有作声。

石中英又喝道:“你再不出来,石某要不客气了。”

那人依然没有作声。

石中英看他躲着不敢出来,岂肯放过,身形一晃,悄无声息的朝石后悄扑过去。

他堪堪扑到,突见人影一闪,一支雪亮的钢叉,闪电般迎胸刺来。

石中英身形微侧,左手五指已经抓住了叉柄,目光一抬,微笑道:“我早就知道这些苗人,总该有个领头的人,原来纵火烧石,都是你的主意。”

右手长剑,疾快朝他“肩井穴”上拍落。

原来这人使一柄纯钢火叉,正是岭南五鬼中的火烧鬼辛个、火烧鬼刺出的火叉,被石中英抓住,心头方自一惊,还待挣扎!

石中英出手何等快速剑尖拍落,点中他穴道,火烧鬼一条有臂便自软软垂了下去,火叉脱手堕地。

石中英一把抓住衣领,笑了笑道:“辛朋友,委屈你了。”

话声一落,一手抓着辛个,双足一点,朝对崖飞去。

老远就看到二十几名苗人,手持弯形苗刀,围成一圈,中间人影闪耀,正有两个人在那里厮杀。

那不是孟双双和岭南五鬼中大头鬼谷奇宁

孟双双近日得石中英的指点,剑法精进不少,一柄长剑,使得开阎自如。

大头鬼谷奇头大身矮,生相怪异,心机更是狠毒,手中一柄铁掌,使的全是歹毒招术,着着进逼,尽往盂双双身上要害下手,真是心毒手辣,阴损已极。

石中英心头立时明白过来,敢情两边石崖上,各有一人主持,对崖上火烧鬼辛个,这边则是大头鬼谷奇、

大概自己上石崖之时,大头鬼已经躲了起来,等自己朝对崖扑去,剩了盂双双一人,他想趁机把她擒下。

这该怪自己太大意了!

他看到大头鬼谷奇出招歹毒,心头不禁大怒,双足一点,人如大鹏飞扑而下,口中大喝一声:“双双,你只管退下来。”

话声未落,人已扑到,凌空探臂,一掌朝大头鬼谷奇当头劈去。

大头鬼谷奇在狭谷上袭击无功,此时正在快打快攻,希望能把孟双双拿下,骤见石中英划空飞扑过来,人还未到,一团猛劲的掌风,已经迎面劈到!他知道石中英的厉害,心头大惊,那敢硬接,大头一晃,身形横闪而去,连头也不敢回,拔步就逃。

孟双双叫道:“石哥哥,别让他逃走。”

石中英飘落地面,把火烧鬼个朝地上一掷,冷笑道:“他跑不了的。”

人随声发,倏地长身掠起,快若离弦之箭,朝大头鬼谷奇追去。

大头鬼沿着岭脊,没命的飞奔,但他刚掠出十数丈远,但觉头顶疾风飒然,一道人影,已经拦在面前!

这人青衫飘逸,双目凝煞,冷冷的看着自己,那不是石中英还有谁来?

大头鬼心胆俱碎,要待刹住身子,都来不及,他心思歹毒,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忽然心机一动,装作惊惶失措,刹不住足,口中惊啊一声,猛然朝石中英身上撞去!

就在快要撞上之际,右手一柄三尺长的铁掌,拦腰猛击,双方相距极近,这一记铁掌,到了近身才发,自然势猛力沉使人避无可避。

那知铁掌快击上石中英腰际,石中英身子轻轻一转,左手顺势朝后一抡,握住了铁掌柄部,右手一抬,衣袖跟着朝前拂出。

大头鬼谷奇但觉右腕剧震,一股令人窒息的劲气,迎面拂来,他连看都没有看清,口中闷啊一声,一个人被摔出去数丈来远。

孟双双看的又惊又喜,一个箭步,过去,剑尖拽着大头鬼的鼻尖,怒道:“姓谷的,还不给我爬着起来?”

大头鬼谷奇给石中英衣袖这一拂,全身骨头,几乎像拆散了一般,一身武功若废,这时被孟双双剑尖指着鼻尖,只得缓缓爬着站起。

孟双双嫌他动作太慢,哼道:“你方才的狠劲那里去了?”大头鬼暗暗切齿,但他为人,生性阴沉,自知此刻身落人手,不能发狠,当下故意哭丧着脸,喘息道:“孟公主,在下被石公子废了武功。”

孟双双道:“别死相了,石哥哥只是拿衣袖拂了你一记,几时废你武功?快过去,我有话问你们呢?”

大头鬼听说自己武功并未被废,心中暗暗高兴,在孟双双剑尖指使下,故意装出怕死模样,依言朝山脊一处大石崖走去。

火烧鬼辛个也醒来了,就委顿的坐在右上,只要看他神情敢情也是功力若废,经穴受闭。

孟双双剑尖一指火烧鬼冷喝道:“过去,和他一起站着,我有话问你们。”

大头鬼谷奇乖乖的走过去,和火烧鬼并排坐下。

石中英道:“你先问问他们,在狭谷中袭击我们,是什么人的主意?”

孟双双剑尖一指,喝道:“你们同到没有,快说,哼,谁要不说,我就刺谁一剑,你们瞧瞧,这柄剑上淬过毒的,划破一点皮肉,就会毒发没救。”

说罢,扬了扬手中灰黯无光的长剑。

火烧鬼辛个道:“拦击你们,自然是耐德的主意了。”

孟双双气道:“你胡说,娘会要你们拦袭我么?”

大头鬼谷奇道:“辛个说的是实话,不是耐德下的命令,谁敢出手?”

孟双双不信道:“娘怎会下这样的命令呢?嗯,你们说说看,娘怎么说的?”

火烧鬼辛个道:“咱们是听总教头传下来的命令,耐德说过,遇上石中英和假冒孟公主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孟双双尖声道:“什么?谁是假冒孟公主的人,娘说的是我?我是假冒的?”

大头鬼谷奇咧齿笑道:“姑娘是不是假冒的,你自己一定比别人清楚了。”

孟双双气得满脸通红,愤然道:“我自己自然清楚,我为什么要假冒我?哼,这一定有人在娘面前挑拨是非,离间我们母女。”

石中英道:“双双,你别激动;只要见到盂耐德,是非真假,可以立判,现在还有一点,须得问问他们。”说到这里,目注大头鬼、之火烧鬼两人问道:“你们两人,是九里龙盂家寨的教头,有一件事,你们一定知道。”

大头鬼道:“什么事?”

石中英道:“这次孟耐德从九里龙远来湖南,究意有何目的?”

大头鬼道:“咱们只知秉总教头之命行小,总教头要咱们带队赶路,咱们就带队赶路,做什么来的,咱们不能问,也用不着知道。”

石中英笑了笑道:“所以你们不知道。”

大头鬼道:“正是。”

石中英依然含笑道:“很好,二位运功试试,你们辛勤苦练了几十年的武功,是不是全废了?在下不妨告诉二位,这是在下独门截经穴手法,除了在下,普天之下,无人能解。”

话声一落,转脸朝火烧鬼辛个问道:“你知不知道孟耐德此番远证湖南,是做什么来的?”

火烧鬼辛个神色紧张,啊道:“在下曾听总教头说过,好像……好像……是要扫灭龙门帮……?

石中英听的微微一楞,道:“果然是乾坤教的阴谋!”

接着问道:“你们和龙门帮可曾接触过么?”

火烧鬼道:“三天来,已经激战过几次,双方都有伤亡。”

石中英暗暗皱了下眉头,问道:“你可知盂耐德为什么要扫灭龙门帮么?”

火烧鬼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大头鬼谷奇突然插口道:“这个我知道。”

孟双双喘的笑道:“你也怕了。”

大头鬼没有理她,接着道:“那是因你而起。”

石中英“哈”了一声。

大头鬼续道:“你杀死老耐德,又杀了盂公主,这仇,耐德自然非报不可。”

石中英道:“那又为什么要扫灭龙门帮呢?”

大头、鬼阴笑道:“你是护剑会的人,龙门帮是护剑会的总舵,不找龙门帮,你说还找谁去?”

这些话,早在石中英料想之中,但听了大头鬼的话,他还是怔得一怔,怒哼道:“果然是乾坤教混淆黑白,捏造出来的是非!”

突然沉喝道:“好,说,耐德现在何处?”

“不用他说,我已经来了。”

一个清朗的妇人声音,从不远传来。

孟耐德果然来了!

山脊上随着话声,已经出现了一簇人!

中间三人,为首一个面貌白哲的苗装妇人,正是九里龙孟家寨的耐德!

左首是手持铁叉的孟族长,右首是鸩面老苗妇阿木婆,手中捧着孟耐德的一柄长剑。

这三人左边,则是孟家寨三个村子的族长,宋族长、蔡族长、和全身白衣的白族长。

四个族长身后,跟着十几名年轻苗人,个个赤露着上身,古铜色皮肤,虬筋纠结,肌肉结实,腰悬苗刀,生相彪悍。

右边则是八手仙娘万妙妙,罗浮二怪阎同、阎立,总教头信天翁翁天信、副总教头扒灰翁兽七、天狗星钱起龙、绿袍判官司空晓等人。

盂双双一眼看到娘,心头一喜,口中叫了声:“娘”。

纵身朝孟耐德奔了过去。

孟耐德目光锋芒如电,盯注着盂双双,喝道:“站住!”

这一声沉喝,声音冷峻,丝毫没有慈母敌犊亲情。

孟双双飞奔过去的人,不由怔得一怔,脚下也跟着停了下来。

孟耐德根本没有再看她一眼,脸色冷峻,转向石中英,喝道:“石中英,你把他们两人放开了。”

她说的像是命令。

石中英只好依言解开了火烧鬼辛个、大头鬼谷奇两人的穴道。

火烧鬼、大头鬼各自舒展了一下手脚,回到对方阵营中去。

盂耐德目射杀机,冷的道:“石中英,你对我有杀母、杀女之仇,如今居然送上门来,还不自己束手受缚,要我动手不成?”

孟双双急叫道:“娘……”

孟耐德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还叫我娘?”

孟双双急得要哭,叫道:“娘,我真的是双双。”

孟耐德冷声道:“你扮的很像,可惜的是,我已在寒衣溪,发现了双双遇害的尸体,你扮得再像,也骗不过我。”

寒衣溪发现了双双遇害的尸体!

孟双双听得更惊诧欲绝,说道:“娘,那不是真的,那是乾坤教制造出来的,女儿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娘,你仔细看看!”

“我不用看。”

孟耐德断然道:“石中英纵擅易容术,总不能把一个死去的人变活过来。”

孟双双不觉流下泪来,哭道:“娘要如何才会相信呢?”

孟耐德面罡寒霜,冷喝道:“你少在我面前做戏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盂双双怔立当场,一颗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石中英走上几步,低声道:“双双,你先冷静一些。”

盂双双眼看娘不认她这个女儿,一时间突然觉得举目无亲,口中叫了声:“大哥……”

她也不管当着许多人,转身扑入石中英手里,“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孟耐德右手握住剑柄,呛的一声抽出长剑,剑尖一指两人,厉声道:“你们去把两人拿下了。”

她一声令下,信天翁翁天信、扒灰翁鲁六、天狗星钱起尤,绿袍判官司空晓,和火烧鬼辛个、大头鬼谷奇六人,立刻各持兵刃,朝两人围了上来。

八手仙娘万妙妙依然和孟耐德站在一起,只是娇声叫道:“石中英,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依我相劝,你还是俯首就擒的好。”

石中英并未理他,他连瞧也没向围过去的人瞧上一眼,盘嫡剑依然束在他腰间,也未取下,目光一抬,直注孟耐德,徐徐说道:“在下记得在寒衣溪前,已向耐德解释清楚,刺死老耐德,是乾坤教假扮在下的嫁祸之计,当时在下曾答应耐德,把孟公主找回来,耐德如何去轻信贼党离间,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认?”

孟耐德厉声道:“姓石的,那些都是你变的戏法,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石中英道:“耐德不相信你亲生的女儿……”

孟耐德截着喝道:“我女儿已经死了,她不是我女儿。”

石中英道:“耐德,知女莫若母,别人可以假扮公主的容貌;但没有人能扮得没有一点破绽,你是双双生身之母,只要有一点破绽就无法瞒过你的,耐德应该仔细看看,真假可以立判。”

孟耐德道:“我不用看,你们如有破绽,不会要她假扮了双双回来?你奸杀双双,弃尸寒衣溪,还想抵赖么?你这丧心病狂的狗子,我要把你抓回去,活活挖出你的心肝,去祭奠老耐德和双双死不瞑目的英灵……”

说到这里,猛地大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拿人?”

石中英凝立当场,暗暗忖道:“杀母、杀女,这两代血仇,何等椎心衔骨之痛?但盂耐德在说话之时,除了双目不时流露出锋锐的杀机,并无气愤切齿的仇恨之色。

这一想,心中不由的已经明白了几分。

不用说,这又是乾坤教一手安排毒计!

“哈哈!”

石中英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双目精光陡射,直注孟耐德,说道:“耐德率众远离苗栅,大概不单是为了向我石某一人寻仇吧?”

孟耐德不加思索,厉声道:“不错,我要杀尽你们护剑会的人!”

石中英右手一按腰间剑篡,呛的一声,掣剑在手,左手同时一拉孟双双,说道:“双双,咱们走!”

他这一横剑顾视,目光有如两道冷电,朝围在四周的人扫去。

信天翁,灰翁等人,都吃过他的亏,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谁也不敢抢先出手。

孟耐德看得大怒,口中喝了声:“没用的东西。”突然欺身而上,沉喝道:“石中英,我要把你留下,你还想走么?”

刷的一剑,迎面刺来。

这一剑,你明明看她踏中宫,取中锋,但剑到离石中英身前三尺,忽然剑势一偏,斜挑而起,指向石中英左“太阳穴。”

孟双双就站在石中英左首,他左手还拉着孟双双,若要躲闪剑势,就非放开手不可。

这一来,两人就非分开不可了。

石中英看的暗暗冷哼一声,忖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他横剑当胸,凛立不动,拉着孟双双的手,也没有放开,只是疾快的向左转过头去,猛吸一口真气,“呼”的一声,朝孟耐德剑身上吹去。

这真是匪夷所思,人家雪亮的剑锋,朝他面门上刺去,他居然鼓腮吹气!

人家手上是一柄百练精钢的宝剑,可不是纸剪的。

但说也奇怪,孟耐德长剑上挑,眼看就刺上,突觉剑身一震,似是受到一股极强无形潜力的冲撞,剑尖一歪,被荡开去数尺来远。

这一下,直看得孟耐德不禁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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