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处?什么用处?不就是件戏服吗?”孙娘子道。
“戏服?”冷风和采微面面相觑,着实吃惊。
孙娘子点点头道:“是啊,这就是戏园子角儿穿的戏服。”
……
宗政衍看了眼手中的画像,递给了郭盈袖。
“起初她不愿说,后来奴才告诉她这是真的龙袍,私制龙袍会株连九族后,她才吓得将什么都说了出来,她说并不知道这是龙袍,来找她绣龙袍的人只说是戏园子里用的戏服,这画像是根据她描述画出来的。”冷风在马车外禀道。
郭盈袖看着画像上的男人,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相并不出众,她没见过这个人,她问冷风,“可有问孙娘子这手艺从师何处?”
“回王妃,问了,这孙娘子的手艺是祖传的,她的外祖母是宫中的绣娘,传了她娘这门手艺,她娘又传了她,早些年她也开过绣坊,只是她命不好,父母早亡,长女也夭折了,男人又常年卧病在床,活生生把家里给拖垮了,绣坊经营不下去,她只能在家绣绣东西,她手艺虽好,但一般富裕人家还是不会找她,怕沾了晦气,找她绣东西的大多是普通百姓,或者是大户人家的婆子婢女。”
原来如此。
郭盈袖点点头,找孙娘子绣龙袍的人定然是看中她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料到会被她看出破绽来?
“王妃,奴婢该死。”采微突然跪了下去。
郭盈袖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奴婢们不知孙娘子有如此悲惨的遭遇,前来找她绣了帕子,沾染了晦气,害得荣国公府出事,都是奴婢们的错,奴婢们对不起王妃和国公爷。”采微愧疚万分道。
郭盈袖摇头道:“不过是绣个帕子哪就沾染得上晦气?荣国公府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这次还要多谢你帮忙找出绣龙袍的人,证明郭家的清白,你快起来。”
有人故意要害郭家,就算她们不来找孙娘子绣帕子郭家也有此一劫。
采微感激的磕了个头,站起身,依依不舍的上马车离开了,她得回大牢去。
宗政衍命冷风立即去查画像之人,然后带着郭盈袖回王府。
刚入了府,朱公公迎向前说有要事禀报,郭盈袖便先回了听雨轩。
“王爷,给荣国公酒中下毒之人查出来了。”到了书房,朱公公小声禀报。
宗政衍挑眉,“谁?”
“是一个粗使婆子,姓王。”朱公公忐忑的解释道:“王妃带去牢中的东西老奴让小林子准备的,准备好后老奴亲自查验过没有问题,王妃出门前老奴让那王婆子将东西搬上马车,那王婆子趁人不注意在酒里动了手脚。”
“何人指使?”宗政衍冷声问。
朱公公道:“那婆子宁死也不张口,趁看守的人不察,咬舌自尽了。”
宗政衍眸中顿时阴冷起来,“本王这府邸已经能让人如此肆无忌惮了是吗?”
朱公公冷汗都下来了,这事说来也是他没办好,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把王婆子的尸体剁碎了喂狗,让王府上下的人都出来看着。”宗政衍森寒道,他倒要看看,重惩之下谁还敢以身试法?
朱公公头皮一麻,立即应是。
前院,王府众人站在寒风中,瞪大眼睛看着王婆子的尸体被一刀一刀剁碎了,旁边一条棕色的大狗被人拉着,不停朝那碎肉扑腾着,流着哈喇子,所有人都在发抖,和王婆子交好的人更是吓得险些尿裤子。
朱公公扫了众人一眼,威严道:“王婆子犯了大错,这次王爷开恩,只处置她一人,若有下次,连诛!”
众人又是一抖。
“今日之事都给我记仔细了,若有人再敢在王府放肆,绝不轻饶!”朱公公再道。
众人都低下头齐声道:“是!”
待剁完,牵狗之人松开了绳子,大狗冲过去欢快的吃起来。
顾月卿看到那大狗将碎肉一口一口吃完,终是忍不住捂着嘴呜哇一声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宗政衍:敢动我媳妇儿的爹,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