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 沈爸爸等的有些心焦。管家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你身上带着钥匙吗?”
沈爸爸来回踱步的脚步停了下来。
管家一愣:“我这就去拿。”
沈爸爸:“好!”
两人商定。
管家是一路小跑着去拿钥匙的。沈爸爸还等候在门外,他紧抿着嘴角线, 并且, 再一次, 欲要试图敲门。
沈长安恰好从里面拧开了门锁,门缝拉开来。沈爸爸抬起来准备去敲门的手, 僵在了半空。
“爸, 我们正准备下来。”
“……”
沈爸爸的脖子好奇的抻长了些。小望恰是站在沈长安的身旁,个子高挑,皮肤白嫩。
“沈伯伯好。”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眼眸清澈灵动。
“看上去没有伤势。”沈爸爸上下打量了一眼小望, 有些不解的低喃了一句。
沈长安:“???”
“你过来一下。”沈爸爸抬起臂膀,扯着沈长安的胳膊就去到了一边。
小望独自出来,随手将房间的门合上。
“我听人说,你跟我儿媳妇吵架吵到已经动手的地步了,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长安听后有些小惊讶,“你都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 你直接回答我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
“真的?”
“真的。”沈长安很无奈。他很不解自己的爸爸为什么会相信这种,完全没有可信度的谣言。
“你可别骗我老人家。有人分明听到你房间里,有我儿媳妇的悲惨叫声传出来。”
“……悲……”
说起到(悲惨)叫声。
沈长安才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小望之前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他半路折回来将她抱住。因为事发太突然,她有些惊吓到的“啊”了一声。
沈爸爸说得这个悲惨叫声,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爸。”沈长安也真是无奈。他一边说话, 一边回过头朝小望伸出手臂。
小望有一些些的懵,但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沈长安的掌心。
沈长安接着说:“您就放一千个心吧,您的这个儿媳妇啊,我平日里疼都疼不过来,恨不得将她捧在心尖尖上宠着,又怎么可能舍得打她。您老肯定是误会了。”
在说出这番话的期间,沈长安时不时会朝小望看。那个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深邃而深情,而她,就像一艘孤帆停泊在黑色的海里。
那片海,便是他的眼眸。
沈爸爸听后还是不放心,便转头问小望:“刚刚在房间里,长安到底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小望:“?!!”
她红着脸颊看了沈长安一眼。
沈长安扬起了耀眼的笑意,俯首在她的耳边耐心的解释着沈爸爸的意思。
经过这一阵细心的私语科普,小望听后方才醍醐灌顶。
她为自己刚才的想歪而感到羞愧,脸颊都羞红了,目光又美又娇,且羞涩难掩。
“回沈伯伯,不是那样的。长安他真的没有打我。”
沈爸爸以为小望是受到什么威胁,因为他们刚刚说悄悄话了!
“对了沈伯伯,我听长安说,您会做那种酸酸辣辣的汤,是吗?”
“十分拿手!”沈爸爸负气地瞧了一眼一旁的沈长安。随即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的儿媳妇肯定是受到了欺负了的!
但既然连儿媳妇都愿意帮他瞒着,他便不追究了罢。
“伯伯跟你讲啊,你不要被长安身上的那种,看上去尊贵高冷的气质给威慑到了,其实不是那样子的。你要是受了委屈,可以直接跟沈伯伯说。伯伯给你撑腰。这小子要是胆大包天敢欺负你,伯伯替你收拾他。”
沈长安:“……”
他肯定是充话费送的儿子。
“谢谢沈伯伯,有您的这句话,长安以后就算是想欺负我,估计他都不敢了。”
“哈哈哈,你想喝酸辣汤是吗,伯伯给你做。”沈爸爸后来笑的很开心。他和小望一起并排而走。沈长安一个人被丢在很远的身后。
管家急匆匆地拿了钥匙赶过来,正好看到沈长安站在二楼的扶栏前。
他左右瞧了瞧,没看到沈爸爸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小望。
沈长安当时就知道,肯定是他跟沈爸爸说,他对小望对手打她了。但出于他也是好心,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吧。
……
医生后来来了家里。
小望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配合身体检查。
沈长安靠在门口抽烟,神色有些凝重。他很担心,等一会儿,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半个钟头过去了。
小望方才从房间出来。他一下就将手里头的香烟丢掉,并疾步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
“……”
小望当时只笑,没说话。目光锁定在走在她身后的女医生身上。
沈长安紧张的不得了,他的眉头拧的紧,眸色幽深。
有着一定年纪的女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很认真地,郑重其事:“恭喜,都很健康。”
女医生是美国人,说的自然是英文。
小望亲昵地依附在森长安的臂膀上,抬头看他:“我就说吧,不会有事的。”
绷紧地心弦放松下来,沈长安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丝笑意。他先是看了看小望,而后才向那个女医生交握了一下手,说:“辛苦了。”
管家负责将来到这里的医生,以及助理医务人员一路送到门口。沈长安没去,毕竟他身为老板,身份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