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监十年么?”
赵妙仪沉默了。她瞥眼江姒鸾:“还不给你义兄扶起来?”
江姒鸾应声,要扶,被沈誉躲过去。
被阳奉阴违,看见沈誉和别的女人亲热,备受冷落,还被躲开手的江姒鸾终于爆发了。她打了沈誉一耳光:“你混蛋!”说完,哭着跑远。
出了门,等会,以为要来追的人没来追,跺脚,这回是真跑了。
赵妙仪揉了揉额,吩咐侍卫:“去两个人跟着,保护好郡主。”
她再看向榻上的沈誉。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听进去说教的状态,今儿就不该来。
她叹息:“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先去看看姒鸾。你们二位先放松吧。”
要踏出房门时,后面沈誉又忽然唤:“殿下。”
“您不是来找臣的么?”
“臣和您走。”
三句说罢,沈誉摇摇摆摆下了榻,赵妙仪示意侍卫去扶,被他摆手阻止。
他冲平西侯告别,跟在赵妙仪身边。
等人都走出去,平西侯才露出几分老谋深算的神态,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咂滋味。这沈誉,真是不简单啊。怕是马上就要成为驸马喽。
马车里,相对无言。
沈誉便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赵妙仪张了张口,便盘算着,等到了沈府,再和他说远离平西侯。
很快马车停下,下车,沈誉看着牌匾:“不是说要去公主府?”
醉鬼逻辑这会儿挺清楚。
“天晚了,改日吧。”
沈誉垂头,嘴角扬起一丝讽笑,很快就收了。
“也好。”
召开小厮,扶他进府。
府门打开,管家小心翼翼看着脸色不善的主子,正准备问什么,被瞪了眼,就把话咽回去:“您沐浴么?”
沈誉有洁癖,每回回来,必要沐浴更衣。
沈誉从鼻腔发出“嗯”音。
后头一个女音插进来:“沐浴?“
沈誉愕然回头,赵妙仪随他踏进来,一点也不见外地使唤管家:“你先拿醒酒汤送来,本宫还有些话要与沈卿说,说完再洗也不迟。”
管家战战兢兢看向沈誉,见沈誉点头,才松了口气,去照赵妙仪说的安排。
沈誉喝了醒酒汤:“殿下要与臣说什么?”
赵妙仪吩咐侍卫们先出去,又关上门,书房里便只剩她与沈誉两人。
沈誉喉咙动了动:“殿下……”
赵妙仪走过来,郑重其事:“沈卿现在可清醒?”
桌案上,灯火跳动,映着赵妙仪微微发亮的眼眸。
沈誉嗓子发紧:“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