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或者废人。
傅恩那个性子……除非死了,是不会叫人伤他的。
周信芳突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他咬着胳膊,唇齿间洇出血液,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心脏一抽一抽,有水不断顺着脸颊流下,他想起来空荡荡崖顶,巨大的桂花树,想起来这些年的纠缠与恨怨,最终,他想起来年幼时,瘦小绵软,总愿意缩在他怀中取暖的男童,傻不拉几。
他原来去死了啊。
他果真,去死了啊。
傅叔告诉他这个干什么呢??
想激怒他?让他冲动自投罗网?或者魂不守舍被杀?
周信芳又笑了,抹了眼泪,挺起胸膛,眼神狠厉坚决。
不会的,都不会的。
他只会好好地活下去。
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沈府,沈誉掀开盖头,宫人说罢吉祥话,依次退去。
“殿下……”他解开二人被系在一起的衣摆,轻轻叫了声。
因为醉酒,行为也比平时孟浪。
直接就摸上了赵妙仪的口脂。
微凉的指尖,令赵妙仪呼吸都停滞一瞬。
一触即分。
正宗大红色,落在他白净的指腹。尝一口,花香清淡。
“味道很好。”他一本正经地点评。
屋内憋闷,赵妙仪有点儿不自在,站起来,要开窗,被人环住。她尴尬地发现,沈誉已经有了变化。
“殿下要去干什么?”
实则有些抗拒房.事的赵妙仪:“本宫,出去转转。”想了想,又觉得拖不是个法子,逃脱这个带了淡淡酒香的怀抱,:“沈卿,咱们约法三章吧。”
小公主忐忑又诚恳。
是真不想和他一起。
沈誉目光微沉,露出个艳若桃李的笑:“嗯?”
原本准备好的腹稿就被搞得微乱:“左右咱们都是情势所逼……”
沈誉上前,与她鼻息交缠:“情势所逼?”
赵妙仪咽了口口水,脑子一热,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带到了床边。
“您不能冤枉臣,臣可是心甘情愿的。”
他的手指一扯,腰间的衣带就松了。
大红外袍脱下,他去挂衣服的功夫,赵妙仪一边儿忍不住盯着他只着中衣的高挑身躯看,一边儿忍不住后退。快退到门边。沈誉挂好衣服,一步步走过来:“您要走?那可不行……您得对臣负责。”
木床微动,衣物一件件抛出来,掉在地上。
情到浓时,他在耳边呢喃:“臣疼您,您也疼疼臣,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