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宋尧顶着沈誉的脸,缩在被子里装病。当年他与沈誉一同求学,也有经世伟略之才,是以经过方才简短培训,处理一些常规政务时,也不会露馅。只一点令他苦恼。这沈誉的内侍,也太……太……她居然是个女的!
日夜兼程,跑死了三匹马,沈誉到金陵时已沧桑得不成样子。
没有直接去找赵妙仪。而是先找了客栈,梳洗一番,又换了簇新的衣裳,才罩上斗篷,施施然向她的宅院去。
繁华的街道,人头攒动。
沈誉用了轻功,几跃就到了宅院。
青砖大瓦房,五进三出,在金陵尚算富丽,但与之前的公主府比,是比不得的。
他不着痕迹地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便又回到正门,敲门。
门房是金陵新招的人,不认得沈誉。沈誉说是旧友,他便信了,告诉沈誉不巧,夫人出去还没回来。
“去哪了?”
门房刚要说,这时候,门里边晃悠过来一个人,漫不经心地问:“谁啊?别又是来提亲的?”
沈誉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被他找了个由头,遣散回老家的金通的声音。
金通此人小心眼,他这个情况,落他手里得不了好。
是以门房回头,说了句:“是夫人的老朋友呢。”
结果一回头,门口空荡荡,人没了。
沈誉决定过一会再去找,在街道上信步而行。想着门房称的夫人,心里还有点偷乐。
赵妙仪自称已婚夫人这意味着什么?潜意识里,没有彻底撇清他啊!
用折扇一敲脑袋,想到被忽略的眼线们可能知道赵妙仪今日行踪,他很快就找到了赵府门口的那个不起眼的馄饨铺子。
铺子里有一个男人在忙活,一见到摘了斗篷的他就认出来了,赶紧将他迎进内堂。
“您,您怎么来了?”男人眼神游离而慌乱。
“怎么,你主子来不得?”
男人赶紧摇头:“倒不是。”随即一脸纠结。
沈誉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是什么表情,对了,叫你们事无巨细都上报。她自称夫人这事儿你们怎么不说?”
男人知道瞒不是办法,诚实而小心翼翼地:“自称的是寡妇。”
沈誉噎了一下。
他咳嗽一声,晃视四周:“飞叶呢?”
“今儿轮到他跟着公主……”说到这,男人咬了咬牙,将一直不敢说,而该说的说出来了:“陛下,公主今日出门,去的是医馆,好像是去落胎的……”
“你说什么!”沈誉脑子一嗡,心里哇凉,又急又痛,赶紧道:“哪个医馆?什么时候去的!还不赶紧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