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运站的办公室里看了看账目，凌城燕指出几处不规范，特意强调：“咱们做的是长远生意，除了不能有不规矩的事情外，账目和经济上也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能有半点儿含糊。也别学着搞什么套账、假账那些，偷漏一点，万一查到就会上黑名单，说不定就把买卖断送了。划不来。”

大熊连声答应着，并且拍着胸脯保证：“燕儿姐放心，咱们都是招聘的正规的会计，都是按财会制度来的，绝不会做什么不法之事。”

凌城燕看过一圈，谢绝了大熊留饭的请求，开了车直奔卫校。

红苓已经上了二年中专，即将升入三年级。她们的专业决定了，实习学习特别重要，开学一个月，就要进医院实习了。

凌城燕回来之前打过电话，红苓他们学校还有十天才开学，红苓却因为学习优异，被一位老师看重，暑假就把她安排在校医院里见习了。

能提前见习，练习实操技术，也能熟悉医院的环境、工作流程，对即将到来的实习很有好处，家里人自然不会反对。

凌城燕的车子开进校医院的院子，刚停下车，恰好看见红苓抱着一本书从门诊楼里走出来，微微低着头，似有些心事重重的。

凌城燕微微皱了眉头，才跳下车，扬声叫：“红苓！”

红苓诧异地抬头看过来，看见凌城燕后，脸上扬起一片笑意，连紧皱的眉头似乎都舒展开了。

“四婶儿！”红苓一边叫人，一边朝着凌城燕跑过来。

跑到近前，凌城燕仔细端详这丫头，微皱眉笑道：“怎么瘦了？”

过年时见她时，脸颊明明还有肉的，这一次见，别说脸颊上的肉没了，连下颌都尖尖的了，瘦了不止一点两点了。

红苓脸上的笑微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笑道：“可能过夏天苦夏吧。”

凌城燕让红苓上车，开动车子后，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问：“早晚还跑步练拳吧？”

她带出来的孩子，即便红苓这种文静系的，凌城燕也带着跑步强身健体，还教了红苓一套适合女孩子的拳法。坚持练习，战力不说，至少遇上事能跑，关键时刻也能有一定自保能力，加点儿巧劲、趁其不备，暂时唬住一个男人也不成问题。

红苓点点头，又微微红了脸道：“早上一直跑步，晚上有时候太累了，就偶尔会偷懒。”

凌城燕回头朝她笑笑，道：“本就是让你强身健体的，早晚跑一次也够了。”

红苓却道：“小杏和石头都坚持着的，我是大姐，还不如弟弟妹妹。”

凌城燕就笑：“他们除了上学再没别的事了，你和他们怎么比？”

再说了，比较和竞争固然给人进步的动力，但没必要用比较打击自信。相互竞争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战胜自己，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做的更好，你就是在不断进步的。

红苓之前虽说内向、文静，但并非这么不自信的孩子啊。

凌城燕把疑惑按下去，和红苓聊起来去海边赶海的趣事，缓和了气氛后，话题再转问道：“你的实习单位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