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下有驿站,楚徹带着姜苒乘车离了农田,马车停在了驿站脚下,兵士们搬来杌凳,楚徹先下了马车,随后伸手扶着姜苒,姜苒踩着杌凳而下,跟在楚徹身旁进了驿站。
驿站一共五六层楼高,姜苒一路随在楚徹身后,盘旋的爬上幽长的楼梯直入六楼。六楼显然比下面宽敞了许多,宽而阔的大堂,左右两侧被分割出三间房舍,左侧的为最大一间,右侧是并立的两间。
姜苒随着楚徹入了左侧的那件房舍,屋内一应俱全,窗子半开着有风夹着雪卷入,吹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屋内设了暖炉,燃的正旺盛,是以即便半开着窗子,屋内亦不见冷气。
姜苒脱了身上厚重的蓑衣,她双肩被压的生疼,蓑衣被放置在一侧的地上,放久了有雪水化了出来,再多一会便干涸了。
自车上起,楚徹的神色便凝重不减,姜苒见楚徹久立在窗子前,她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了上去。
她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他,楚徹闻声回眸,他身上还披着厚重的蓑衣,姜苒微微垫脚将他身前蓑衣的系带解开,随后将他身上的蓑衣脱下。
风雪再打入,打湿的便是两人略微淡薄的衣襟。姜苒不习惯北方的天气,寒风一吹,她的身子便禁不住的抖了起来,楚徹见了,伸手将半敞的窗牖关上。
“饿了吧?”
姜苒从午时起身到现在滴水未进,身子也被这燕地的大雪冻的麻木,她听闻楚徹如此问,连忙点了点头。楚徹见此一笑,随后唤来全元备膳。
驿长知楚徹来,早便备好了美膳,就等楚徹传膳,是以楚徹刚刚令下,便见全元带着人上来布膳。姜苒瞧着那一道道精美的菜色,对着上菜的速度略感诧异。
驿站内的小吏们布好膳食后,全元随身拿出了辟毒筷一一测试,炉中的酒正温,楚徹倒入杯中,姜苒以为楚徹不等全元试毒就要饮酒,连忙拔下发间的银钗探入酒杯中一试,见无变色,才收回了簪子。
楚徹见了一笑,便不再等全元测试,率先饮了酒,全元将每一道菜试过无碍后,带着人慢慢俯身退下。
姜苒拿了筷子在一旁侍膳,楚徹见了将刚夹起的才放入姜苒身前的碟子中:“不必侍膳,同孤一起。”
姜苒听了便放下布膳用的筷子,拿起碟子上的短筷,她着实是饿了。楚徹见姜苒今日较往常吃的多些,他索性自己停了筷子,开始向姜苒碟中不住的夹菜。
姜苒因楚徹这动作,着实是有些受宠若惊,经了昨夜,他似乎变了个人。可是姜苒觉得,楚徹应该比她还明白,昨夜之事,不过是他同意她见兄长的交易,上次亦是。
姜苒亦停下了筷子,她望了楚徹许久,忽的问道:“雪灾如此之重,殿下可有了对侧?”
“只可先挪用些军粮应急。”
“军粮?”姜苒的绣眉微蹙,如若她没猜错的话,前世楚徹应该也是挪用了部分军粮救灾,才导致日后赵军侵犯,战事那般的惨烈。
“国库中没有屯粮吗?殿下若是挪用军粮,万一忽有征伐,岂不是对战事不利?”
姜苒话落,屋内一瞬陷入了寂静,烛火一晃一晃的跳跃着。姜苒见楚徹久久不言,不知可是自己问错了话,她的心间慢慢紧张起来。
楚徹望着姜苒的小脸,良久他慢慢开口:“国库把持在燕叔手中,孤无法调动,而此次受灾之处,多为孤掌控下的郡县,燕叔不会开仓放粮。”
他说罢,手中的筷子亦放下,他从长案前起身:“备水沐浴吧。”
姜苒垂眸望着紧握着筷子的小手,她握了许久才缓缓松开,她又无意触到了楚徹的禁忌,燕叔能篡位成功,把持国库,中山在其中可谓‘功不可没’。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嗜尔入骨》
灯红酒绿上海滩,纵横嚣声洋场十里,无人不知念二爷。
念家二爷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过着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曾闻念家在十几年前惨遭仇家灭门,唯有念二爷幸存下来。
十几年后,风云叱咤的上海滩,念二爷在血雨腥风中杀出了一片天,念家煊赫一时。曾经的仇家被念二爷一夜血洗,千刀凌迟、碎尸万段、葬身鱼腹、那一夜上海滩的天红了半边。
……
念白两家世谊交好,十年前世代公卿的念家一夜落寞,念母带着十五岁的念毅雄南下投奔江城白家,八岁的白绾绾静静的望着身前这个眉目冷峻,神色阴翳的少年,乖溜溜的将手中的糖递了上去。
念毅雄冷眼瞧着眼前这个粉嫩如团的小姑娘,接过她双手捧来的糖。
白绾绾:惹不起,惹不起……
念毅雄:甜,很甜。
男主乖戾阴狠,偏执狂,对女主嗜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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