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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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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明月闻言并未回答,她转而反问:“良娣有几个月的身子了?”

姜苒闻言素手下意识的抚摸上肚子,她观察着封明月的神色:“六个多月了。”

封明月闻言挑了挑眉,她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对姜苒笑道:“那想来是快生了。真是喜事啊。”

姜苒有些摸不准封明月的想法,只是心中知道这个女人对她绝非友善。姜苒又向钟娘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她看着封明月道:“这里景色不错,封姑娘留步,出来许久,我先回席了。”

姜苒说着对封明月笑了笑,随后便要抬步离去,却忽然眼前伸出一只手臂。

封明月抬起手臂拦住姜苒的去路:“良娣先别急着走,明月还话想同良娣讲。”

姜苒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封明月,好看的眉毛下意识蹙了蹙,她退后一步,看向封明月:“不知封姑娘想说什么?”

封明月看着姜苒,忽然眼中露出可怜的神态,她瞧着姜苒的身孕:“有些话明月本不想同良娣说的,生怕良娣尚在孕中经受不住打击,可是有些事,关乎高堂父母,却是不忍心隐瞒。”

姜苒不解封明月话中之意,她的眉心渐渐蹙紧。

封明月又向姜苒靠近一步,她上下打量着姜苒的身子:“明月本以为,珟哥哥是极疼爱良娣的,为了良娣不惜对长公主殿下不敬。可是今日明月才明白,原来珟哥哥对良娣,也不过是玩玩罢了。”

姜苒闻言下意识侧头看向封明月。

封明月冷冷的似乎带了不屑的弯了弯唇角:“之前明月听闻,令兄长设计现在徐贲至死,结果殿下就因为良娣怀了身子而放了令兄长放了中山。那时候明月心中真是害怕,害怕殿下这般在意你,竟连这种事情也可以让步。”

封明月贴在姜苒身旁绕圈,她走到姜苒背后,她贴着姜苒的耳畔:“若是那样,明月只怕自己此生都没机会嫁给珟哥哥了。可是苍天有眼,怎么会让你这么个狐媚子勾引了珟哥哥?”封明月又绕至了姜苒身侧:“你还不知道吧,半个月前,你的父王驾崩了。”

封明月的话犹如一声巨雷重重的砸入姜苒耳中,姜苒猛然转头看向身侧的封明月,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封明月。

封明月看着姜苒的反应笑了笑:“你知道你父王是被谁杀死的吗?”

“就是珟哥哥!珟哥哥明面上说是发兵支援中山,可是珟哥哥恨中山入骨,怎么可能帮助中山解围?只不过是痛恨你兄长在燕西所为,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兄长设计害死了徐贲,珟哥哥便以同样的方式要了你父王的命。对了,还是珟哥哥亲自领的兵,让徐陵远为先锋呢。”

姜苒看着封明月的笑意,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她摇头:“不可能。”

“殿下答应过我,不会动中山的,他不可能这么做。”姜苒忽觉腹中一片绞痛,她紧握着肚子,额头渐渐浸出冷汗。

封明月瞧着姜苒的反应,颇为可悲的笑了笑:“是吗?中山王之死,天下人都知道了。只有你和你身边的人不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珟哥哥不想让你知道,因为他还等着你腹中的孩子稳固地位。珟哥哥是太子,以幽州现在的形式,他需要一个公子,不然以你的身份,有什么资格为珟哥哥生孩子?”

姜苒看着紧逼过来的封明月,她的脑海一片混乱,姜苒忍着疼痛不住的摇头:“我不信,你不必同我说这些,我是不会相信的。”姜苒说着就要绕过封明月离开,却再次被封明月拦住。

封明月看着小脸惨白的姜苒,那羸弱的身子似乎不堪一击,封明月望了望那身后的潜池,眼底忽然划过杀意。

封明月左右望了望,假山幽静,没有一个人影。

身前的姜苒似乎想再次绕开她离去,封明月心上一横,嫉妒与痛恨一涌而上。她紧贴着姜苒向前逼进一步,姜苒被封明月逼的不住后退,她瞧出了封明月眼底的杀意,正要开口。身子却忽然被猛的一推失去了平衡,姜苒只觉得脚下一空,随后身子跌入早春冰冷的池水之中,再也没了意识。

封明月看着眼前迸溅起的水花,忽然心中一慌,不住的惊慌,让她再次左右看了看人,随后连忙跑开。

钟娘端着茶从殿后而出,参天的大树遮挡住视线,待她快步走下去,却见树下人影一空,忽然她手中的茶盏跌落,钟娘不住的大声嘶吼来人。

随后顾不得什么跳入潜池之中。

……

王宫上下乱做一团,燕后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她的眼底不住满是惊慌失措。她将姜苒叫入宫中赴宴只是想探一探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绝对没想过要加害于她。

楚月华的下场她要有耳闻,为了姜苒为了这腹中的孩子,楚徹连他敬重多年的楚月华都翻了脸,燕后心中知道楚徹同她不亲近,也断然不敢动姜苒腹中之子。

只是不想,她无心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姜苒是在燕宫中出的事,楚徹回来定不会放过她,燕后心中害怕焦急,连忙命人去彻查姜苒落水之事。

临渊旧宫中,宫中所有的女医士们进进出出,血水端了一盆又一盆。女医士们本想催产让姜苒诞下孩子,可是几番轮流把脉下来,姜苒腹中之子早已没了胎像,如今能做的便是将腹中的死胎催产下来,抱住母体的命。

钟娘跪在姜苒的床榻边哭的撕心裂肺,她紧拉着姜苒的手,不肯放开一丝一毫。

燕后听了女医士们的禀报,身子不由得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这孩子到底是保不住了,燕后的身子有些颤抖,白荷在旁连忙扶着燕后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燕后看着那些女医士:“一定要保住良娣,一定要保住良娣。”

女医士们闻言皆称是。

燕后紧握着白荷的手,她的身子不住的一抖一抖,她看向白荷,满是惊慌:“若是姜苒与腹中之子都出了意外,你说珟儿会怎么对本宫?他会不会以为是本宫下的手?他会不会杀了本宫?”

白荷不住的安慰:“怎么会呢,殿下绝不会这么想娘娘的,娘娘本是一片好心,怎么会想害良娣呢?”

“可是是本宫非逼着她来的,若非本宫一定要让她来赴宴,也…也不会出事。”

白荷闻言也不由得皱了眉头,却也只能紧拉着燕后的手安慰。

燕后听着似乎猛然想起什么:“封住消息,绝对不能让消息传出宫。本宫必须先确保姜女无恙,否则绝不能让珟儿知道此事。”

姜苒昏迷了多日,钟娘衣不解带的候在姜苒身旁,这些日子,钟娘的眼睛已经哭的连东西也看的不甚清楚。

云芙几个姜苒从中山带来的贴身侍婢也让燕后调入了王宫中照顾姜苒。她现在只盼着姜苒早日醒来,说出落水的原因,要不然这意外就要她来承担了。可是想着楚徹,燕后也明白,这个意外她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汤药如水的喝下去,姜苒昏迷了数日,终于在这日黄昏十分,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

守在床榻便的钟娘连忙握住姜苒的手,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钟娘哭道:“公主……”

姜苒的思绪有些朦胧,她缓和了许久,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她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上肚子,可是却手上一空,那原本隆起的地方消失了。

姜苒一愣,随后眼泪抑制不住的涌了上来,她的身子猛烈颤抖着,姜苒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握钟娘,她哭道:“孩子呢?孩子呢?”

钟娘亦是紧紧攥着姜苒的手,眼泪汹涌而出,钟娘拉着姜苒的手哭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道:“公…公主节哀……小公子…先您而去了……”

姜苒的眼泪猛然卡主,她的哭声也一瞬卡在喉咙之中。临渊旧宫内寂静了片刻,随后响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

姜苒离开王宫回东宫已是半月后,燕后数遍询问姜苒落水的原因无果,只能放了姜苒回东宫。

经此一劫,姜苒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娇瘦了一圈,再也禁不住一阵寒风,若非钟娘及时救了姜苒上岸,只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回了临渊阁后,王福亦是被吓的两腿发软,燕后只是告诉他,要留姜苒在宫中养胎几日,好生帮楚徹看护着孩子,只是不想姜苒再回宫时孩子竟然没了。

姜苒由钟娘俯着回了临渊阁,临渊阁内一切如旧,她走至之前为孩子绣个肚兜还留在矮榻上,还有那些针线锦缎……姜苒望着眼睛猛然一红。

回了临渊阁,钟娘将云芙几个留在阁外,她闭紧大门,她一回身便看见姜苒坐在矮榻上,捧着那喜红的绣着一针一线姜花的肚兜哽咽。

钟娘的眼睛再次一红,她走至姜苒身旁,俯‘身跪在了姜苒面前。

“公主,您为何不告诉燕后是封明月推了您?”

“你以为燕后问我是想帮我报仇吗?她只不过是想推脱掉自己的干系罢了。如今我独身在幽州无依无靠,而封明月背后有楚月华有封家。她推我时亦无人在场,连你都不在场,我空口无凭的说她推我,又有谁能信呢?”

“反倒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我诬陷封明月,楚月华本就恨我,如今我失了孩子没了保障,她若是一口咬定说我诬陷封明月,便可为了封明月而要了我的命。那时候燕后不过坐看笑话,她巴不得这脏水被楚月华揽了去。”

“那您可不告诉殿下,让殿下回来,替您杀了封明月报仇?”钟娘哭着问道。

说道楚徹,姜苒只觉得身子一冷,封明月的话一瞬涌了上来。

姜苒看着钟娘,她压制住眼底的泪:“卓叔有多久没有向东宫递消息了?”

钟娘被姜苒问得一愣,她细细回忆起,才忽然惊觉,从姜苒入宫参宴燕王寿宴前便已有半个多月未有消息了。

姜苒看着钟娘的反应,心渐渐揪起,如若封明月口中的话是真的,姜苒不知自己日后该如何面对楚徹:“备车,我要见卓叔。”

钟娘替姜苒备了马车,陪着姜苒一路向卓叔住处而去。

卓叔是魏廖之前留在幽州的人,家书之事一向由此人递入东宫,交入姜苒手中。

乘了许久的马车,一路的颠簸让姜苒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没了力气,姜苒强打起精神,待马车停下,姜苒由钟娘扶着,扣响了卓叔的家门。

大门打开,卓叔看见钟娘一喜,连忙将钟娘和姜苒请了进去。

卓叔拿出那封一个多月前便送至幽州的信,他解释道:“我几番想将信送入东宫,却都被拦截回来,您又不出门,我又无法进入东宫,这封信便一直被压到现在。”

“还有这几封也是陆陆续续的从中山送来,我却怎得也无法送到您手中。”

姜苒看着那几封信,她颤抖着手拿起,她将绢布展开,望着上面的内容,姜苒只觉得五雷轰顶,脑海中一瞬空白。

钟娘眼看着姜苒本就苍白的小脸一瞬失了血色,她看着姜苒手中的绢布话落至地,她看着姜苒毫无意识的晕倒过去。

……

姜苒再醒来时已身在东宫,她躺在临渊阁的床榻之上,双目有些空洞。

姜铎在家书上所言与封明月口中所说相差无二。楚徹当真以援助为名头派兵插入中山城池,斩杀了她御驾亲征的父王。

姜苒只觉得眸子酸胀,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她已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辨不出何是大喜大悲。

姜苒双目空洞的盯着层层床幔许久,忽然起身,可她的身上没有一丝气力,她刚动便又摔回床榻之上,钟娘连忙扶住姜苒,她费力的姜苒扶坐起来。

姜苒呆愣许久,忽然面上有了悲痛的表情,她望着钟娘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回中山。”

白逸修也是在姜苒回东宫的次日,才得知了姜苒流产的消息,白逸修的心猛然一震,他顾不得什么,拾起面具,便朝东宫赶去。

白逸修有楚徹留下的令牌,他入了东宫直奔临渊阁,却见阁内一人也无。

白逸修寻遍了临渊阁所有的屋舍,也不见姜苒和钟娘的身影,他连忙又唤来王福露了令牌,王福在宫内上下一寻找,不仅姜苒和钟娘没了身影,就连云芙几个姜苒从中山带来的陪嫁也不见了身影。

临渊阁内的物件一样也没少,姜苒平日里常用的首饰皆静静的躺在窗帘之上,若非那几个人齐齐消失不见,王福肯本联想不到姜苒离了东宫。

白逸修的心猛然一沉,他迅速离开东宫返回码头,白逸修的心很乱,他连忙写信给楚徹,将姜苒不知何故流产和许是离开幽州回中山的消息传往燕南。

随后白逸修着人前去详细调查。

一个月前姜铎在给姜苒写信的同时便向幽州派了人前去接应姜苒回国,只是信穿着幽州一个多月全然没有回想,姜铎便让派去的人原地等候,他又一封一封的向幽州发信。

姜苒在得知中山王身死之后,当夜便带着钟娘和云芙几个从后门悄悄上了卓叔准备好的马车,姜苒走时,所用之物一样也未曾带着,唯有从前她靠在矮榻上一针一线绣给腹中孩子的肚兜被她抱在了怀中。

卓叔的马车将姜苒送出幽州城外,幽州城外早有姜铎派去等候的人在那接应,钟娘对卓叔道了谢,随后同云芙几个陪着姜苒上了马车。

姜苒由这些乔装成商人的中山兵士一路护着南下,因姜苒身子之故,行程颇为缓慢,行了半个多月,才刚刚行至燕地中部。

白逸修很快将事情查清,原来姜苒在进宫参加燕叔寿宴的当日便落水失了孩子,不过事情一直被燕后压着,知道姜苒身体略微恢复,燕后才放了姜苒回东宫。白逸修还查到,姜苒回东宫的当日便前去见了他一直看守的中山信使,也是姜苒在见了信使的当晚,便起身离了东宫。

白逸修的心情愈来愈沉重,他似乎有些不敢想象。

他虽然不知道姜苒到底是因何事而落的水,但是他敢肯定,姜苒定是知道了中山王身死的消息,才会突然消失。

白逸修连忙又拟了一封信送至楚徹营中,楚徹接到白逸修第一封信时,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幽州,待接到白逸修的第二封信时,楚徹连忙调转马头,姜苒现在一定还在赶往中山的路上,他必须要拦住她。

楚徹早已察觉不出心中是何感受,他只是想着姜苒,想着姜苒他就不由得浑身颤抖,他绝不能让她就这般的回中山,她若是以现在的情况回中山,只怕她便再也不想回幽州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需要精修,很多地方和细节要处理,小可爱们明早一定要再来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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