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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君山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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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门拜无锡是个浓眉黑脸的少年,中等身材,甚是壮健。这两站到了一起,于立雪就更显得俊俏文弱!

所有在场的人、看到上场的于立雪和迟下去的于立写不但姓名相同,连面貌身材都一模一样,自然会引起特别注意,心中也暗暗揣测不止。

其中最注意的却有两个人。一个当然是阮天华,只有他知道于老夫人的孙子,才是真正的于立雪,(他并不知道于生雪是女的,更不知道于立雪并没有回去)也是天罡门一门之主。

另一个则是形意门的于立雪,(她才是真正的于立雪)她看到了祖母,但此时此地,她不好过去和祖母招呼,看到这个上场的于立雪,当然要特别注意,心中暗暗忖道:“祖母要他化装成自己上场,只不知道这人是谁?”

作者写了这一段话,其实只是双方代表走入场中的一时间事。于立雪、拜天锡朝上首通善大师等三人抱拳一礼,然后就在场中对面站停。

于立雪抱拳道:“拜兄情了,在下使的兵刃。不知拜兄是否以兵刃赐教?”

拜天锡拱手道:“在下使的是剑。”。

六合剑闻天下,他当然要长剑了。

于立雪点头道:“拜兄请亮剑。”

话声出口,手中响起“嗒”的一声,登时多了一支五尺长的紫金长杆,杆端也同时展开一面杏黄三角小旗,旗上以黑线绣了北斗七星。

阮天华心中暗暗哦了一声:“原来天罡旗令就是兵刃。”

拜天锡也在此时呛的一声击出长剑。

两人口中说了声:“请”,就各自展开步法,拜天锡长剑向天,使山一招“六合启圣”,于立雪旗杆斜指。使的是一招“斗柄南指”。

但在两人展露出第一招之后,拜天锡突然向前跨出一步,闪身斜欺而上,剑尖连点三点,化作三点剑芒品子形急袭而至。

于立雪同样前跨一步。反身回旗;紫金旗杆呼的一声横扫过去。

两人身影交叉而过。拜天锡长剑一抖,翻腕之间又是三点寒芒飞砂而出,直奔于立雪肩头。

于立雪旗杆展动,一下幻起几道杆影,朝拜天锡当头错落挥落。

这一交上手,一个六合剑法出手迅捷轻灵,人影进退游走,上下左右前后。剑影纷绕,点点寒芒,到处流动,剑法纯熟无匹!

一个展开天罡旗,幻起一排又一排的紫金杆影,风声飒飒,一支旗杆使出来的招数,几乎集枪、叉、棍、战之大成,挑、刺、劈、扎、极变化之能事,不但辛辣凌厉,指东打西,令人眼花撩乱,队不胜防。

这一场较拉,较之方可一场,可以说紧张得多了,方才结束得快,这一场双人各山大川,全力和拼。两人又是功力不相上下,因此愈战愈热,愈战愈是愈凶险,生死胜负,往往只在出入一线之间。

现在两人已经打出三四十招,依然旗鼓相当,不分胜负,四周的人,却纷纷鼓起掌来。

拜天锡听到掌声,精他一振,陡然一剑急刺而出,这一剑敢情是他久久没有使出来的压箱子本领了,明明刺出去的只有一剑,但随着他身形的转动,刹那之间,左右前后,幻起五六条人影,五六支长剑,同时攻到。

于立雪不由一怔,他三十六手天罡旗到此业已用完,一时之间被逼得连退了三步。

他这一退,六条人影,六支长剑几乎同时追击过来。

于立雪右手旗杆一抖,大家只听“嗒”的一声轻响,五尺长的紫金旗杆。忽然间又加长了三尺,只见他身于一个翻滚,八尺旗杆陡地划起一丈许大的论花,从上而下,贴地横扫过去。

这一着快过无比,拜天锡追击过来的人,相距于立雪还有数尺来远。旗杆已经匝地扫到,他在急切之间只得双脚一点,纵身跃起,好计旗杆从他脚下扫过。这也没错,但怎知于立雪旗杆加长了三尺。共有八尺长了,他一杆扫过,陡地又从下而上,由左而右,再由上而下。等于划了一个以大的圆圈,又朝拜天锡脚下扫来,来势迅疾无待。

拜天锡跳起的人堪堪落下,旗杆又贴地扫来,他不得不再次往上跃起。

于立雪出手如风,你堪堪跳起,让过他旗杆,他旗杆割了个圈又贴地扫来。

你小时仅总跳过绳吧。在你左右两旁。将光一人,手执长绳,不住的一上一下打着圈,你就随着一上一下的跳。

现人拜天锡就象在跳绳,于立雪的八尺长杆就是一记又一小时从他头上掠过,脚底扫过。

一个不住的划圈,一个不住的跳,划圈的越来越快,跳的人只好跟着越跳越快。

于人雪使出来的是地煞旗七十二滚,他划圈也不简单,不是用手拿着长杆上下打圈,而是每一个圈,都是手臂直伸,身子随着手势翻滚,所以叫做七十二滚。身子虽然没在地上滚,而是悬空翻身,一个人就是绕着场子打翻滚。

四周的人看得不禁又纷纷鼓起掌来。

一个越翻越快一个越跳越快,打翻滚的人,虽然很吃力,但这是他多年苦练出来的,徒然吃力,已是早就练惯了的。

一个为了闪避被对方旗杆扫倒,才不住的一起一落,但这只能偶一为之,才是避敌之法,可并不是专门练习一起一落跳的,跳久了,就跳得面红耳赤,心跳气喂,何况于立雪打圈的长杆还在不住的加快。

地煞七十二滚。顾名思义,一直要打上七十二个翻滚,拜天锡空有一身本领。右手空自紧握着长剑,这回当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连一记把式都使不出来,只是一蹦一跳,跳个没休止。

没等于立雪七十二滚使完,他已跳得筋疲力尽,气喂如牛,脚上着了一下一个人被旗杆挑起,呼的直摔出去七八尺远,砰然一声,摔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差幸只被旗杆挑在腿弯上,虽光不起来,却并未伤及筋骨,早已有两名少林金鸡门的弟子跑的过去,现他扶起。

于立雪右手一抖,难的一声,八尺旗杆立即缩了回去,弯成几许长一支,然后朝拜天锡拱拱手道;“在下多多得罪了。”

大家反报以热烈掌声。

通善大师等众人掌声一停,宣布道:“这一场天罡门于立雪获胜,恭喜于小施主,请二位退下,现在请九华派代表黄玉香,剑门山代表镇少候上场。”

拜天锡早已由两个金鸡门弟子扶着回座。于立雪朝通善大师行了一礼,也自退下。

接着从九华派木牌后面俏生生走上一个长发披肩,一身浅紫衣裙的少女来。这少人当然是九华派门下的黄玉香了。

她,果然人如其名,生得柳眉儿翘,杏眼儿俏,樱唇儿娇,一张白里透红宜喜宜慎的粉脸,更是吹弹得破,又娇又艳。像个羊脂白玉雕成的玉人儿!

她芳名叫做玉香。不但是个玉人儿,而且这一走动,还吹起了一阵香风,等她俏生生款步走入场中,整个轩辕台都可以闻到一阵花非花,雾非雾的甜香。

大家不期然为她的香风鼓起掌来,而且这一阵掌声。

只要是男人,莫不鼓得格外起劲,是以掌声动若春雷,历久不绝!

掌声渐渐停止下来。她已站到了通善大师的长案前面。

只有她一个人儿,剑门山木牌后面两排板凳,依然空着,一个人也没有,足见剑门山报了名,临时没有人人席。

通善大师少林寺的有道高僧,几十年来,枯坐参禅,他那鼻子几曾闻过这种迷人的甜香?

黄玉香这一站到他面前,香气就更为浓馥,老和尚赶紧双目微几双手合十,口中低低的念道:“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咄!”

黄玉香等了半响,才朝上裣衽一礼,娇声说道:“大师,小女子九华派黄天香报到。”

通善大师合十道:“女施主请稍候、”

接着高声说道:“请到门山代表镇少侯出场。”

他明明看到剑门山的人没来,但他还是第三次叫道:“这一场是九华派对剑门山,请剑门山代表出场。”

直到他三次呼名之后,站在他左首的少林金鸡门掌门人祝逢春拱手说道:“剑门山的人,直到此时未来,大概是不会来了,请大师宣布剑门山代表缺席,作自动放弃论。”通善大师合十还礼,然后面向大家,徐徐说道:“这一场由九华派对剑门山。如今九华派代表黄玉香已经出场,剑门山代表镇少侯,经贫衲三次叫名,犹未出场,依大会惯例,就得作自动弃论,现在贫衲代表大会宣布,剑门山代表镇少侯自动放弃,九华山代表黄玉香获胜,恭喜女施主,请回座。”

黄玉平不用赛,就获得胜利,自然满怀高兴,一脸喜色,躬身一礼,娇滴滴说道:“多谢大师。”

四周又响起如雷一般的掌声。

黄玉香转过身,又朝四周鼓掌的人眼波儿一溜,说了声:“谢谢。”

才莲步细碎款款而行.回到座位上去。

通善大师接着道:“现在清少林派代表应重信,五山派代表于立雪出场了。”

少林寺是僧人,五蕴皆空,当然不会参加君山大会来与各派争名。

少林俗家分为许多小门派,十年前是金鸡门代表少林派参加的。这届是子午门代表参加,因为子午门代表的是少林派,所以通善大师说的仍是少林派。

阮天华和子午门代表应重信起身走入场中。

四周的人看到代表五山派代表于立雪出场,自然特别注意,这是第三个于立雪了。

但当大家看到这个于立雪和前面两个于立雪面貌又完全相同,更是惊奇不止,大家心中都在暗暗忖道:“这三个于立雪,莫非是孪生兄弟不成,不然,天下那会有这般巧合之事?”。

阮大华和应重信同时朝通善大师三人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中间,对面站定。

阮十华腰佩长剑,朝应重信拱拱手,含笑道:“应兄请了。”

应重信个子瘦小,生得眉目清秀,一看就知是个极为精干的人,也立即抱拳道:“于兄幸会。”

阮天华道;“应兄要比兵刃,还是拳掌?”

应重信看了他腰间长简一眼,说道:“于兄大概是精于剑击了。兄弟从不使用兵刃,只好徒手奉陪了。”

阮天华朗笑一声道:“应兄即然不使兵刃,在下自当徒手奉陪。”

应重信又看了他一眼,心巾忖道:“此人倒是自负得很。”

一面抱拳道:“如此甚好,于兄请宽衣。”

阮天华含笑道:“不要紧,方才通善大师说过,咱们这是较技,主要是为了切磋观摩,点到为止,那就不用宽衣了。”三个于立雪,他身材最欣长,一袭蓝衫,站在场中,当其丰神如玉。温文潇洒,但他这活却说得极为自负!

羊乐公打心眼里乐出来、捧着一大把垂腹长髯,回头笑道:“这小兄弟,真令人爱煞,只可惜老夫没有这么大的本领,他若是老夫的徒弟。那该有多好?”

子午门应立言,是应重信的老子,他看阮天华身佩长剑下场,自然是要使剑了,怎知阮天华说出徒手奉陪的话来,他心中自然暗暗高兴,若是比试拳脚。重信绝不至于落败。

要知旁的门派。化上十几年的工夫,培养出一个弟子来参加君山大会,只要师长决定了,他在这十年中勤奋苦练就成了。

但代表少林派出场,可没有这么简单,少林俗家弟子,分为南北两派共有十几个小门派,诸如伏虎门、金鸡门、子午门等等,每一个小派在这十年中,都培植了一个徒弟,希望能够代表少林派,参加君山大会。因此在大会一两个月之前,就会掀起派内十几个小门派争取代表的竞赛,应重信最后能脱颖派出,代表少林派参加君山大会,是经过数十场激烈竞争,战胜其他门下才获得的,可以说他的拳技,在少林俗家年轻一辈中,已经是首屈一指,无人能出其右了。

应立言是以对他儿子可说极具信心,但看到阮天华连外衣都不宽,卓立场中,气度温文,只要本身武功有精深造诣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于立雪(阮天华)英华内敛,神态自然,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逼人英气,心中又不禁暗暗一怔,忖道:“这小子在气度上已经胜过重信甚多,看来倒是重信的一个劲敌!”

应重信眼看阮天华连外衣也不宽,心中不觉有气。这就沉笑一声道:“于只说得极是,于兄请。”

说话之时已摆出了四平椿。

阮天华依然背负双手,潇洒的站着不动含笑道:“应兄请。”

他居然连架式都不摆一个,没亮门户,岂不是瞧不起人?

应重信自然被激怒了,口中喝了一声:“阁下小心了!”

身形乍然直欺过去,使出一招“金鹰展翅”拳势未到,中途突化“四杀拳”出手迅捷,拳风如涛,光是这两记,就可以看出他十年苦练,功力深厚,才能使出这样凌厉的招易来。

那知他欺身而上,拳风击出,阮大华明明相距不足三尺,身子一动未动,不但没有击倒对方,不知怎的直等招数用老,和人家依然差了三尺光景,阮天华依然背负双手,站在那里,含笑看着自己。

这一下连四周的人都没有看份清楚阮天华是如何退出去的?但他明明退后了三尺,不然、应重信这一记应该击中他身上才对!

他脸上虽然含着笑,但看到应重信眼里,这笑容岂不更如火添油,口中嘿了一声,身形朝前一扑,双拳连环击出。

这回他不再客气。子午拳绝招接二连三的使出,一口气使出五招八拳,记记加铁锤撞岩,觑准了阮天华的人影发拳。

这五招八拳当真快得如同闪电雷奔。任你阮天华朝左右前后躲闪,都可能被他铁锤似的拳头击中。

四周观战的人,所有眼睛当然也一霎不霎的注视着两人。

阮天华依然没有还手,连背负着双手也仍然背负着,原式丝毫没动,但应重信的五招八拳,竟然连他衣角也没站上一点。

这回大家较为注意,自然看清楚了,应重信出手如电,拳势指东击西,可说快速已极,但阮天华一个人好像双足没有沾地一般,你一拳击去,就像一股拳风把他原式推了出去,等到你家势收回,他又随着你原式飘回,你拳头击向左前,他身向左飘,你拳头击向右首,他身向右飘,看去好像毫不着力,任你发拳有多快,他随着你拳势进退也有多快。

铁若华专道;“阮大哥这使的是什么身法呢?”

羊乐公笑道:“他什么身法也没有使。”

等到应重信五招八拳击完,他还是原式站在原地,连脸上笑容都丝毫未变!

四周观众看到这里,不由得纷纷鼓起掌来。

应重信突然收势,愤怒的道:“阁下怎么一直没有出手?”

阮天华含笑道:“在下出不出手都是一样,应兄只要打中兄弟一拳,就算兄弟落败如何?”

“好!”应重信沉声道:“在下若是连一拳都打不中,二十年苦练就算白练了。”

阮天华道;“好,应兄尽管出手好了”

应重信口中嘿了一声,他究竟是少林派选出来的代表,不但自幼练武,应立言早就培养他准备参加二十年后君山大会的,根扎得相当不惜,他因阮天华一直不曾出手,还说只要击中他一拳,就算胜了。

他心头里然极为愤怒;但在这一瞬间突然由浮躁中冷静下来,使展出“子午伏虎拳”,左掌右拳,一记又一记的使出。

他仗着二十年苦练,掌出如斧,拳发如锤,记记贯注了真力,着着取的都是要害大穴,每一记拳都带起虎虎风声凛烈逼人。

这是真功夫,真要被他拳掌击中,别说是人;就是山石只怕也会被他击成粉碎!

但阮天华练的乃最“紫正神功”,比玄门护身真气,还要高上一乘,他依然含笑负手而立,方才还随着你拳势进退,这回他根本连动也没动,应重信挥拳击去,就像在练功房打沙包一般,记记都对准阮天华要害直捣过去。

阮大华身前就像布成了一道无形的气墙,不论你拳拳如何凌厉,打到他身前二尺。就被挡住,再也打不过去。

在旁人看来,应重信的拳掌打到离他三尺光景就自动收势。只有应重信自已有数,发出去的每一记拳掌都被挡得一挡,自己力道再也无法用实,心头虽然暗暗惊骇,但此刻在各门各派这许多人的围观之下,怎肯认输?

何况这一场关系着他本门的声誉,自然不肯罢休,左掌未收,右拳又出。右拳未收;左掌又发,一掌一拳连环击出,打得兴起。反正阮天华静静的站着,并不还手,不但拳掌加紧,连双脚都用上了。

但见他一条人影绕着阮天华打转,把他当作练功的木椿。这一瞬间拳击、掌劈,双脚也随着连环飞踢,一身所学几乎都用了出来。

但大家清晰的可以看到应重信一个人手舞足蹈,绕着于立雪(阮天华)打转,却只有在于立雪身外三尺,始终攻不进去。

一时之间围观的人群又纷纷鼓起掌称

这掌声不知是为应重信使出浑身解数而鼓?还是为阮天华站着不动而鼓?这一情形直看得五山山主个个面有光,流露出喜色来,不是么?咱们五山派的代表,可以任你们少林的代表疯狂进攻,连身子都没动一下,你们还攻不进去哩!这一情形代表少林派参加的子午门掌门人应立言也看出来了,他心头感到无比的震惊,暗道:“此人年纪不大,竟然练成了玄门护身真气不成?”

不过片刻工夫,应重信已把七十二手伏虎掌。四十九记连环腿一齐用完。

他为了求胜心切,每一记拳掌都贯注了真力。而且在一口气使出。等到两套速猛绝伦的拳脚使完,一身力气也使得差不多了,一个人满头大汗,胸口起伏,喂不过气来、一朝阮天华拱拱手道:“于兄……功力胜过……在下甚多…………在下……认输……”说完喂息着掉头就走,退回座去。

阮天华不战而屈人兵,自然赢得满场彩声。

其中掌声鼓得最响,最久的是九华派两位姑娘了,全场掌声已停下来她们四支玉手还在拍着,掌声清,自然也最引人注目了。通善大师合十道:“这一场五山派代表于立雪获胜,于小施主功力深厚,不战而屈人兵,尤为难能可贵,可喜可贺,于小施主请回应,现在请武当派代表萧钰人。乙木门代表阮小红出场。”

太极门是武当门的俗家弟子,他们代表的是武当派,所以不称太极门。

阮天华朝通善大师行了一礼,一身蓝衫,步履潇洒的退了下去。

羊乐公嘻开大嘴,呵呵笑道:“于小兄弟,你为咱五山派争取了莫大的颜面,快坐下来歇一歇。”

接着走上来的是太极门的萧钰人,他已经脱去外衣,身着青绸劲装。年约二十二三,生得是剑眉朗目,只是脸型稍嫌清瘦,鼻子是个鹰钩鼻,但不失为英俊少年,手中提一柄古铜鞘的长剑,目光流转,顾盼自豪。

阮小红夺一件天蓝长衫,长剑悬在束腰带上,身形稍嫌矮小,可也是个风流俊俏的美少年。

伏大娘看到小红,自然立时认出来了,她当然也看到桑鸠婆了,心中暗道:“小红几时拜在桑鸠婆门下去了?”

萧钰人、阮小红朝通善大师三人行了一礼,退到场中.两人对面站停。

萧钰人抱拳道:“阮兄幸会,你我惧是佩长剑,咱们这一场自然是使剑了。

阮小红点头道:“阁下说得极是,在下兵刃拳掌悉听尊便,阁下要使剑,亦无不可。”

萧钰人是太极门杰出弟子,平日眼高放顶,服过谁来?闻言不觉朗声一笑道:“阮兄既然兵刃拳脚无所不精,咱们比长剑时,一样可以使出拳脚来,不知阮兄意下如何?”

他太极门不但以太极剑驰誉武林,太极拳掌更是名闻天下。

阮小红傲然一笑道:“阁下要在比剑之中,再比拳掌,在下自然悉听尊便。”

萧钰人大笑道:“好,好,阮兄快人快语,咱们就这样决定,现在阮兄可以宽衣了。”

阮小红道:“刚才我大哥出场,也并未觉衣,在下也不宽衣,你只管发招过来就是。”萧钰人看了阮小红一眼,点头道:“阮小红。在下那就有潜了。”他生性高傲,阮小红说的话,已者激怒了他,因此话声一落,“锵”的一声,寒光一闪,长剑出匣,就朝阮小红刺了过去。

这一剑势壮强劲,剑风带起轻啸之声。

阮小红看得心头暗暗怒闹,忖道:“好啊,我剑未出鞘,你就刺过来了,今天就要你好看。”

思忖之际,左手疾拂,身形往后飘过了五六尺远,才呛的一声击出剑来。

萧钰人一剑出手,人已如影随形而上,右腕挥处,手中长剑幻化出三朵剑花。分袭而出。但就在他剑势堪堪出手,突觉一股极大的潜力,从右首涌撞而至。

这一下他事前毫无准备,何况右手长剑刚刚发出,变成了空门,几乎连封拒都无从封拒。赶紧收剑横移,还是退了半步,肩头被一团无形潜力扫中,撞得隐隐发麻!

因为阮小红飘退之时,左手疾拂,没人注意,她却暗中使了三成“乙木掌”力,(使得多了,对方就会发觉)无声无息的斜撞过去。

此时眼看萧钰人横闪出去的人,肩头往后一沉,心知已被自己掌力撞上,她岂是省油的灯,口中发出一声清笑:“阁下接招。”

突然欺身而上,剑光连闪,一连击出三剑,这三剑真个像电闪风飘,快速绝伦,萧钰人肩头还在隐隐发麻,自然无法运力,但听三声急骤的当当剑鸣,萧钰人被震得连退了三步。

阮小红手上是一柄斩金削铁的利器——赛莫邪,不当场削断他长剑,还是手下留了分寸,只是用剑背拍在他剑身之上。

萧过人平日自视甚高,第一招就被人震退,那里还忍受得了,一时俊脸通红,口中大喝一声,长身抖剑,剑光如银蛇乱问,爆出满天剑花,直向阮小红洒去。

他在盛怒之下,出手自是用上了全力,剑挟破空啸风,虽然猛烈无比,但仍然含蕴了“两仪剑法”的粘、引、撒、震四字诀,每一剑可说是刚柔并兼,气势夺人!

阮小红看他剑光连闪,急攻而来,心中暗暗冷笑,长剑盘空一振,啸如龙吟,一道匹练似的青光直向萧江人剑光飞卷过去。

萧江人连发三招,攻势正优,瞥见对方剑光矢轿有如夭龙,朝自已卷来。

一时竟然想不出破解的招数,(阮小红这一招使出来的正是“紫云剑法”,他自然无法破解了)只得身形一晃,斜闪出去。阮小红左手扬处,拍出一掌。

萧钰人自幼练武,虽然无法破解阮小红的剑招,但也耳听八方.反应敏锐,看到阮小红左手拍来,他岂肯躲闪,同样左手一抬,迎空击去。

他怎知桑鸠婆一生好强.收了小红这么个徒弟。心头着实高兴,也动了参加君山大会,替她乙术门争光的意念,因此闭门传功,教她勤习本门“乙木神功”,在她练功之际。

阳中以灌顶大法输给了她二十年功力.再经过数日苦练,和她原有的根底,这些天来,“乙木神功”,至少也已有六成以上火候。

萧钰人出身太极门,武当派号称内家正宗,但对内功一道,主张缓进,你有多少修为.就有多少火候,必须按步就因,循序渐进。

萧钰人从小练武。就算你有二十年火候吧,武当派中,除了初入门人,谁都有二十年以上的火候,按照一般门派练武的常情,有二十年内功火候,不过是中下尽而已,各大门派的长老辈,谁没有数十年修为之功?

这就是说萧钰人练武二十年,并不是练功二十年,阮小红除了本身功力之外,最近又获得桑鸠婆转注的二十年功力。(桑鸠婆的二十年功力足抵得旁人三十年还不上)

双方在内力上,萧钰人自然比阮小红差多了。

此时双方掌力乍然一接,但听蓬然一声大震,萧钰人好像上身被人推了一把,往后一仰,那想站立得住,还是登登的连退了三四步之多。

一张俊脸登时色如鸣血,目含杀气,凝注着阮小红,过了半晌之久,才左手捏了个剑决,缓缓划出,人也随着大步逼上,右手长剑同时划着弧形悠然攻到。这回剑势极为缓慢,一反方才强劲刚猛之势。

只见他一剑连一剑的划着弧形,看去似乎有气无力,毫不惊人,其实使出来的正是武当派傲视群伦的上乘剑术“两仪剑法”

这“两仪剑法”并不在于猛攻狠刺,全在以先天运行之理,意在剑先,以实变虚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才是两仪剑的最高境界。反过来说,“两仪剑法”的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乃是要对手刚,它才能以柔来克你,对手动,它才能以静来克你,如果你的剑法并不刚猛,而是柔中之柔,并不流动,而是静中之静呢?“两仪剑法”岂不无从克制,而反为敌所克了吗?

阮小红使的就是柔中之柔,静中之静的“紫云剑法”。

因为“紫云剑法”出于“紫府铨真”。乃是道家正宗先天剑法。易经上说,太极动,而生两仪,“两仪剑法”是依照先天运行原理而创,说得再明白一点,是模仿先天运行的原理而创,太极因动而生两仪,它本身就先犯了一个“动”宇,而不是静宁,岂非已是后天的动?再说得明白一点,它虽然是模仿先天,实际已经落人后天。

“紫云剑法”乃是依据鸿蒙未辟的紫气流动,创而为剑法,乃是先天的动象,明乎此,这和两仪剑法的高下,在基本上已是分出高低来了。

“紫云剑法”如紫气之充沛天地,动静出于自然,无迹可求.“两仪剑法”因太极动而生两仪.两仪动而生四象。总是有迹可循,有象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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