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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人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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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五更,大军准时启程。www.maxreader.net众将士叹惋营门的那棵老树渡劫未果,遭此横祸。

白纾姮上马车前偷瞧了一眼老树焚烧过后余下灰烬,即便被削去九成灵力,百丈之外纵火焚树,真不愧狐中赤火。

苏门军出了兹木城,由此军分五路,下属各营中将带各营士兵分次回大轩。

苏门铁骑为首急行,随苏门军主帅回大轩帝都长安城。女姜使团安全起见,紧随苏门铁骑之后。

途中行军速度明显加快,马车一路颠簸,一众来自女姜的老奴侍女皆叫苦不迭。

她在马车内待得安稳,这速度真是极好。不日便可到大轩帝都,脱离来自苏门军和女姜的双重束缚,那时来去自如,妙哉妙哉。

正午,临近河畔,女姜使团随行的宫奴们下了马车皆脸色苍白,头重脚轻。

白纾姮率先走下自己的马车,紧着几步路去搀扶后边随行的宫奴们。到底不是军人体魄,这一路多颠簸,这等行军速度自是受不得。

她刚扶一老奴坐在青石块上,只听负责运送的管事慌慌张张的喊着:“大人,大人,不好了!”

“不急不急,您慢些说。”

“老奴方才盘点贡品少了一木匣,想必是今早出发落在营地,唉呀,老奴老糊涂了,这可是大罪啊!”

“幸好今日只走了半日,那地人烟稀少应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捡拾,先不必通报龙扬将军贡品遗落,我去寻就好。”她安抚着惊慌的老奴,随即拔下自己的玉簪塞入藏于袖口,拾了拾信心,顺着苏门铁骑的最尾一路向前走去。

若是女姜贡品遗落自然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她不愿予他什么麻烦。倒不如假称是自己首饰丢失,自己去寻,与他也没什么干系。

她一路走过,苏门铁骑的男儿的目光尾随在她身后,连连低声赞叹她仙姿绝尘。

来自北藏的异域之色,倾国绝代,所过之处仿若步步生花,而他们却连半点倾慕之心都不敢有。

苏澄扬知军中将士所望之人正缓缓而来,他下马以待,想必是有要紧的事。

她又选了个适当的距离,双手抚肩,欠了欠腰。

苏澄扬也合手拢与身前,微微拘了个礼。

他也不得不心中暗叹,猜她年龄不过十六七,独身在外行规有矩,将自己保护的如此周全。

他不会知晓,与他说的每一话,她的心都在微微颤动。好似现在,她见他无关怨恨,亦无关情爱,单单回忆令她心悸。

若非必要,她不会与他对话,若是必要,她总尽可能离他远一些,这是一种保护,出自本能。

“龙扬将军,在下有一玉簪昨夜休息时,落在营地了。能否借您一匹马,将军可带军先行,天黑之前,在下一定赶回!望将军应准。”

他见她玉簪的确不在发间,青脂凝玉的簪子论谁走了多少里地那都是要找回来的。

将军微微皱眉,这北藏女子美则美矣,脑子着实不灵光,如此贵重稀罕的东西说丢便丢了。

苏澄扬有他自小存于骨中的君子风度,自是拒绝不得,命令下去:“和秋,牵匹马来。”

“是!”单和秋得令,牵过来一匹备用的枣红色战马。

她接过单和秋手中牵马的缰绳,对着苏澄扬微微颔首,以表谢意,熟练的跨上马,绝尘而去。

予她来说,自是不必借马,可倘若不借,该如何解释自己当日来回,凭一双脚走吗?

缰绳将她手掌勒出一条红痕。之前在北藏骑过个把时辰的马,那马是家马,温驯的多。战马性烈,放开缰绳便是撒欢似的跑,难以把控,若非是自己力气大些,这马都停不住了。

一路骑回昨夜驻营地,她只觉骑马是件辛苦的事,以后当离骑马这件事远远儿的。

木匣朱漆泛着暗光,蒙着少许的土被遗落在地上,想必是这木匣过小,装车时无意间从捆绳的缝隙间掉落的。

她刚要弯腰捡拾,背后却传来一阵厉风,剑鞘抵过掌风迸出碰撞,转念间,他结实的挨了一掌,若他躲了,这一掌只会结实的落在身后这个女子身上。

那掌风犹如赤火,胸膛如烈焰扫过那般炽痛!来人发丝尽白,面瘦骨削,形如枯槁。

囚禁于昆仑大狱近两千年,那年只有五百岁的妖艳赤狐,也着着实实两千余岁了,如今容颜不再,宛若一耄耋老妪。

腹内如火,痛的勉强用剑撑地,单膝跪地支撑自己身形不倒。虽痛,却不曾听他吭过一声。

她见他额顶尽是汗珠,唇间发白,随即走上前将他护在身后,袖中玉簪落在手中化成银剑,凝视着邕墨道:“你我恩怨,伤不得凡人!”

邕墨苍老的声音如同幽灵鬼魅:“姮儿,他待你多狠啊!你竟还护着这个男人?九尾狐竟个个都是情痴,姐姐是,呵呵,你亦是。”

“本为同族,我劝你回昆仑自首,你也知昆仑极刑,可是永世不得超生!” 她知道他听见了,却并不想接着邕墨的话说下去,她无法辩驳邕墨的话,的确,他待她狠,可情痴,她却不敢苟同。

“只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舍弃了仙道正果,啧啧啧,我听了都替你遗憾。姮儿,听长辈一句,人间的男人,要不得的。”邕墨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戳中她的伤心事,害她一时失神,再回眸,邕墨已化作赤狐,奔入丛林之中。

她自不能追去,身后还有一伤员,总要将他带回去。

白纾姮转身将他扶起,并未作何言语解释。有些事情戳破了,她却不愿面对,不说任何无关紧要的话。

想着的皆是如何将邕墨押回昆仑大狱,本为同族,她自不愿兵戎相见,同族之间相互残杀。

苏澄扬胸口如绞了团火,炽热痛楚却敌不上心底满满震惊,像绝症之人寻得对症之药,像久旱之城逢得一场甘霖。

他直直的凝着她的容颜,好似要把这容貌刻在骨头缝间,融于眸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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