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
今天她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次:“肖景珩,你会抓床单吗?”
“……”
肖景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要不你试试?”
两人搭配干起活来就是比较快。
转眼间一盘小炒已出,夏漪心满意足地给副手夹了一筷子,期待着问:“怎么样?”
或许是被她这个大忽悠带得,肖景珩现在也学会了那套,先是欲言又止地蹙起眉,在她怀疑着想夹一筷子自行品尝的时候又凑过去:“挺好吃的。”
夏漪想打他。
装盘时,顺便看了看饭煮好了没,结果发现电饭煲的灯暗着,再往上一瞧,插头没插。
以防被嘲笑,夏厨娘只能若无其事地去取插头。
两秒以后,把菜端出去的肖景珩听见一声惨叫从厨房里传出,吓得他赶紧奔过去查看。
“怎么了?”
夏漪疯狂抖着衣服,就差跳脚了:“虫子!虫子!”
她怕虫子,特别是脚多的,打小就怕,别说飞进衣服里,看见都能跳两步远。刚刚她拿电线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从上面顺着蹦下来,飞到了她的领口,她一抖,就掉进去了。
“好像在爬?”夏漪哭丧着个脸,急得直接将衣服扯起来查看,不忘跟他说,“把卷帘拉下来。”
她小时候掉虫窝里被咬过,这件事肖景珩也是知道的,所以以前郊游的时候宁肯累死爬楼梯也不愿意抄小道。她一急,肖景珩也急,赶紧照做,然后就看着夏漪三两下把上衣抖了个乱七八糟,又毫不避及得一把脱了。
反正做都做过了,也没必要矫情得回房间检查,她拿脚踢了踢,地上没有。
夏漪连忙背对着他:“后面呢后面呢?”
感觉被勾引的肖景珩将她的头发撩开,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刚眼前流畅饱满的轮廓。他喉结动了动,又在发丝间拨了两下,最终眼神落在已经被她的动作扯松了的一排扣上:“……没有。”
声音有点哑。
夏漪发现了他的异样,有种不祥的预感,伸手要去取地上的衣服,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猎物被死死压在了料理台上。
唇间的触感温热。
肖景珩取过一旁的抹布,将手里的东西摁死后丢在了垃圾桶里。见怀里的人想要趁机溜走,掌间一抓,将人牢牢固在怀里。
这个季节本就穿得单薄。只有一层隔着,柔软的胸脯贴着温热的胸膛,撩拨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夏漪闭上眼感受着他辗转的力度,随着一阵颤栗,明白还账的时候到了。
肖景珩忍住冲动,贴在她耳侧暧昧得耳语:“可以吗?”
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背贴着台面,微凉的触感袭来,两人下方挨挨蹭蹭,夏漪看着他,竟一时间没了反应。肖景珩等了一会儿,已经憋了许多天的人只好试探着行动。
感受到什么束缚的东西被往上捞起,有微凉的指腹在上方游移,夏漪的意识渐渐回拢,一抹少有的红晕爬上脸颊,不用想也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事已至此,总不能在前头就是大马路的厨房干少儿不宜的事情。被视为猎物的人颤着嗓音让他松松手,在他犹豫的间刻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跳到他的身上。
“去房间。”
腰侧被人用双腿盘住,肖景珩此时已经燥热得不行,但听她这样说,只好用手托着她防止她滑下来,紧贴的地方顶了又顶。两人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摸不到卧室。
随着一阵疼痛感袭来,夏漪觉得以后她可能会有一阵子不太想直视自己家刚换的沙发。
抽油烟机还发着隆隆的声响,这顿饭当宵夜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