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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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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陆昭谨一夜未睡,在回了府,寻了郎中查看之后,便一直守在江琬槐的床边等着她醒来,眼睛因疲惫泛上了血丝,模样瞧着甚是憔悴。

他手臂被井阳曜划出伤口不深,便简单包扎了一下,去房间换了一套新的衣裳之后,便在没有离开过了。

郎中说江琬槐只是被喂下了迷药,待到药效过去之后,自然便会醒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掌心被指甲攥出的伤口被也包扎好了,裹着厚厚的白布,瞧着有几分滑稽。

陆昭谨手中拿着一小半截摔碎的玉镯子,是方才包扎的时候从江琬槐的掌心抽出来的,上头被握满了血迹,同样已经干涸了。他都能够想到她当时一个人被关在那里头是多么的绝望,明明已经意识不清醒了,却仍旧强撑着,靠痛觉来让自己保持清醒,还努力地想着法子能让自己逃离出来。

陆昭谨越想心里头的心疼便越难掩,望了眼床上纤弱苍白的少女,眼眶竟有几分泛酸了起来。他站起了身子,将酸涩感强行压了下去,走到一旁拿过白毛巾,浸湿了水之后,放轻了力道小心地替江琬槐擦拭着嘴上的伤口。

擦拭干净之后,江琬槐唇上的牙印便更显眼清晰了几分,陆昭谨取过了一旁的药水,沾湿了签子,便要给江琬槐上药。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水接触到伤口之后,会有刺痛感,这回的江琬槐明显没有方才安分,偏了偏头,没能躲过陆昭谨给她上药的手。便又伸出了舌头,想要去舔下唇。

这药可不能吃。

陆昭谨为了不让她将药舔了去,连忙扯住了她的下唇往下开了点。江琬槐没能舔到,也跟陆昭谨较上了劲,红润的舌尖又多伸出了几分,去够自己的下唇。

陆昭谨眸色一沉,眼底多了几分黯色来,又多拿了两根签子,凑近了几分,打算将她不安的舌.尖抵住后再上药。只是还没有成功碰上,江琬槐便因此时姿势的不舒服,悠悠转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对上了陆昭谨不断靠近的脸,江琬槐一下子便猜测到了他的意图,眸子蓦地的睁大,缩了缩脖子。

陆昭谨竟然连她昏迷的时候都不放过,她都昏过去了,他还亲的下嘴。

陆昭谨接收到江琬槐不可置信的目光之后,隐隐察觉到她应当是误会了什么,轻叹一声,耐心的解释了一声道:“孤在给你上药。”

江琬槐才不信他的话,撇了撇嘴。嘴唇一抿上,下唇的伤口便被她压到了,她立马吃疼的松开了嘴唇,下意识伸舌头便要舔一舔下唇。

陆昭谨还没来得及劝阻,江琬槐的舌尖便触到了刚上好的药的下唇,苦涩的药水滋味一下子便在口腔里散发了开来,苦得江琬槐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陆昭谨见她才刚醒过来便这般不安分,在她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转身去倒了水来递给她。

江琬槐抬起手来,就要去接那水杯,这才看见了自己两只手上都被裹上了纱布。陆昭谨眼里转而带上了地几丝笑意,直接便端到了江琬槐的唇边,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将水喝了下去。

见江琬槐已经安然无恙之后,陆昭谨这才想起来要找江琬槐算账来,他将空了的茶杯往桌子上面一拍,面色不佳地开口质问道:“你今日出府为什么不与孤说一声?”

江琬槐没料到还有算账这一茬,被陆昭谨问的心虚地微微埋了头。

让她怎么说,她在生他的气,便想着出去散散心,当然才不要和他说。若是今晚没有出事的话,她定然是要理直气壮地找陆昭谨算个帐的,但是一想到因自己今晚的一时任性,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江琬槐顿时便底气不足,昨天夜里朝陆昭谨生得闷气,现下也尽数化为了心虚来。

她躲过了陆昭谨的视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道:“臣妾也没想过会被人绑架了去,就是想和采春出去逛逛。”

“臣妾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往后臣妾出府一定告知殿下。”

认错态度极其良好,江琬槐全程丧气地低垂着头,模样瞧着甚是可怜。陆昭谨再大的火气,在见了她这副模样之后,都尽数消失了去,他抬手揉了揉江琬槐的脑袋,缓声应道:“下次别再忘了便好,孤瞧不得你受伤。”

明明是伤在她身上,却比他自己身上时,还要难受上千倍万倍。

江琬槐自知惹了麻烦,自然是陆昭谨说什么她便应什么,在听了陆昭谨这话之后,使劲地点了点头,保证道:“臣妾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她说完之后,话音一转,又问道:“采春呢?采春没事吧?”

“没事。”陆昭谨看了她一眼,自己才刚醒过来,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为了让江琬槐彻底安心下来,还是多说了几句,道,“方才叫郎中一道看过了,等迷药的药效缓过来之后,便能醒来了。孤派了人在旁边伺候着,待她醒来时,过来同孤告知一声。”

江琬槐松了口气,这才安下了心来。

“你逛逛怎么就逛到花街里头去?”

“还不是殿下前日不让臣妾过去,臣妾这才好奇嘛。”江琬槐说到这儿,又想到了另外一号人物来,突然便来了气,生气道,“殿下,臣妾昨晚在花街里头可是遇到了一个登徒子。”

“臣妾在发现那头是花街之后,便打算离开了,就是那登徒子拦着了我们,臣妾才没能脱身离开的。”

江琬槐告起状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陆昭谨听她的话,脸色愈发的沉了下来,眼底透露着几分骇人的意味。

那登徒子应当便是知府家的那位大公子吧。倒是不知他口中攀谈原来是这般攀谈。

谁给他的胆子。

-

纪焕在得知江琬槐和采春都没有事情之后,便又出了府,重新回了花街。

瑞王派来接人的那两个人被陆昭谨的人,随便扔到了条偏僻的巷子里头去。

花楼白日的时候是不营业的,白天走上这条路时,自然是比不得昨晚的热闹。连着经过几家花楼,楼下的店门都是紧紧闭着的。

纪焕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井阳曜的店门前,用力拍了拍紧闭的大门,等了许久,也没有人过来给他开门。

他围着那楼转了转,寻了个方便的地方,直接跃上了二楼的某间开着的窗户,从窗户翻了进去。

走到了二楼的看台之后,他便看到了坐在楼下座椅上喝着茶的井阳曜,又从楼上翻了下去,在井阳曜一旁的位置上做了下来,取过茶杯给自己倒上了一壶,朝井阳曜道:“你就在这大堂里,方才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井阳曜睨了他一眼,喝了口茶,应道:“我这花楼白日不营业。纪兄若是想要寻欢,应当晚上再来。”

“我是来找你的,你若说我是来找你寻欢,那纪某也无话可说。”纪焕知晓他因为昨晚的事情,对他不待见,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开了个玩笑。

却见井阳曜压根不理他,纪焕也不尴尬,将手中的茶杯搁了下来,又夺过了井阳曜的茶杯一道拿了开来,说道:“咱们兄弟俩这么多见不见,怎么不得好好喝一杯,你这儿可有酒?”

井阳曜懒得理他,拿回了茶杯应道:“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花楼最不缺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姑娘,还有一个就是酒。纪焕起了身子,便直接走到柜台后头自己寻了起来,很快便找到了一坛酒来,将封口打了开,深嗅了一口,赞叹道:“好酒。”

井阳曜见他手中拿着那酒,连忙阻止道:“这酒不行。”

话说完,还是妥协了,开口说道:“你放回去,我去给你拿酒。”

纪焕却不依了,依他这么多年对酒的了解,一下子便嗅出了这酒不是凡品。酒香逸人,光是闻着,便让人有想一饮而尽的冲动,他拿着酒回到了位置上,便要倒进杯子里去,问道:“为什么不行。”

井阳曜的阻止无用,纪焕已经倒好了两杯酒,一杯自己举着,将另一杯递到了井阳曜的面前。井阳曜放弃了阻止,接过了酒,同纪焕轻轻碰了一下,尽数喝了下去。

酒果真是好酒,香气醇厚,纪焕一杯饮尽之后,尚有几分意犹未尽,又重新给两人满上了两杯。想起井阳曜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便又重新问了一声道:“为什么这酒不行?”

井阳曜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面无表情地吐出了一个字:“贵。”

纪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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