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繁体版 简体版
格格党 > 珍珠令 > 第二十七章 其中有毒

第二十七章 其中有毒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桅子本来就只有十七岁,这假扮桅子前来卧底的女子,看去也不过十六七。www.xiaoxiaocom.com芍药在百花帮主下首的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朝两人点点头。玉兰一掌拍开了桅子穴道。

那假扮桅于的少女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心头方自一怔,再抬头一看,帮主、总使者全都在座,自己边上,还站着总管玉兰和侍者玫瑰。心头更是暗暗震惊,慌忙爬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属下叩见帮主、副帮主……”

芍药柳眉一挑,娇叱道:“住口,本帮没有你这个花女,告诉你,海棠已经全招出来了,你还不实话实说?要我动刑么?”。

假扮桅子的少女打了个哆嗦,伏在地上,哭道:“帮主、副帮主,属下是冤枉的。”

芍药一拍手道:“九妹,你给她一面镜子,让她自己去看。”

玫瑰早就准备好了镜子,随手递了过去。

假扮桅于的少女,还不知道自己脸上易容药物已被洗去,这一照镜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芍药冷冷一哼道:“海棠谋刺太上,已经处死,你若有半句支吾,也休想活命。”

凌君毅适时朝百花帮主暗暗递了一个眼色。

百花帮主徐声说道:“桅子,本座念你年纪还小,也许是受人胁迫而来,你只要从实说来,本座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海棠就是你的榜样。”

假扮桅子的少女想起方才进来之时,就看到海棠倒卧地上,心头一怕,爬在地上,连连叩头哭道:“帮主、副帮主垂察,我原是水堂主手下使唤的使女,就因派到这里来的钱月娥说我面貌、年龄都和桅子差不多,才要我假扮桅子,混进来的。水堂主还扣押了我娘,说只要我出了差错,就要连我娘一起处死。求求帮主、副帮主,可怜可怜我,就饶了我吧!”

她口中的钱月娥,自然就是假扮海棠的女子了。

芍药问道:“你们如何混进来的?”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月娥姐姐如何进来的我不知道,我是三个月前,被他们送到花家庄院附近,由月娥姐约桅子出来,然后点了她穴道,领我进入花家庄院的。”

芍药道:“你知道钱月娥假扮海棠;混进来已有多久了?”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不知道,她好像已经很久了。”

芍药问道:“你们混进来之后,又如何和黑龙会联络的呢?”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这是月娥姐姐的事,我不大详细,好像是另外有人负责传递消息。”

凌君毅听得暗暗点头、但并未开口。

玫瑰忽然插口问道:“你和钱月娥,平日见面时,如何称呼?”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见面时我叫她姐姐,她仍是叫我桅子。”

芍药道:“你看到过和她传递消息的人么?”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看到过一次,那人蒙着脸,又在夜里,看不清他是谁。但月娥姐姐蒙着脸,只怕那人也不知道月娥姐组的身份。”

玫瑰道:“他们都蒙着脸,见面一定另有记号的了?”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那次月娥姐姐要我把风,我们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先在,我只看见那人举起右手。勾起食指,月娥姐姐用手比了个圆圈。”

芍药回头望着凌君毅,问道:“够了么?”

凌君毅拱拱手道:“果然是副帮主行,够了。”

芍药道:“三妹,你点住她穴道,暂时就送到海棠房里去,另外派个人看守。”

假扮桅子的少女伏地叩头道:“帮主、副帮主开恩,属下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句句是实……”

玉兰一指点了她穴道,挟着她朝外行走。

玫瑰道:“总管,属下帮你架出去。”

玉兰回头笑道:“不用了,你有你的事去。”

玫瑰转身朝凌君毅欠欠身道:“不知总使者还有什么吩咐?”

凌君毅道:“她说的话,姑娘都听到了,你就依计行事好玫瑰道:“属下遵命。”再向帮主、副帮主行了一礼,翩然掀帘走出。

百花帮主双眉微拢,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启樱唇,问道:“总使者,咱们船上,还有潜伏的奸细么?”

凌君毅沉吟道:“这个目前还很难说,但只要进行顺利,大概很决也就可以揭晓了。”说到这里,忽然拱拱手道:“天快亮了,帮主、副帮主折腾了一夜,也可以稍事休息,这里已经没有属下的事,属下告退。”

黎明,晨光烹微!第二层膳厅中,还点燃着蜡烛。品字形的三张桌上,已经放好几碟酱瓜、豆腐乳、油炸花生等粥菜,和—大盘热气腾腾的馒头。这时,已是吃早餐的时候,从第一扇舱门中,陆续走出穿天青(护法)和青灰(护花使者)劲装的武士,大家肃立两旁,谁也没有则声。接着右首一间舱门启处,左护法九指判宫冷朝宗,右护法三眼神蔡良也相继走出来。

站在膳厅两旁的护法、护花使者们,看到左右护法,照例都得肃立躬身,口中说一声:“属下参见左右护法。”

左护法冷朝宗那张瘦削而略带阴沉的脸上。掩不住神采飞扬之色,一手摸着他颊下疏朗朗的胡子、目光缓缓一转,点点头道:“诸位早,大家请坐吧。”

自从昨晚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房中搜出“森罗令”和那件“青衫”之后,凌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见太上,大家再也听不到什么消息。只知住在底舱的花女们,由虞美人率领,列队到三层上去。太上也并没有召见左右护法,足见太上对这件事十分震怒,已经暗地里处决了凌君毅,只是消息还没有发布而已。总护花使者出缺,顺理成章该由左护法接替。

冷朝宗自然有些趾高气扬,在上首一桌的左首位子上落座,回头看。看中间空着的位子,正待开口,要大家用餐,膳厅左首的房门开了!总护花使者凌君毅腰悬倚天剑。

育衫飘忽,脸含微笑,缓步定了出来。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昨晚何时回房的,此时看做突然从房中走出,自然免不了咸感惊愕!只要看他依然那么从容洒脱,昨晚之事,好像已经雨过天晴,烟消雾散。大家一愕之后,立即纷纷站了起来。

凌君毅含笑道:“大家请坐。”缓步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三眼神蔡良目光一注,问道:“总座没事吧?”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多承蔡老关注,太上认为没有兄弟的事,兄弟就没有事了。”

九指判官冷朝宗道:“有入谋刺太上,又贸祸总座,可见咱们船上有奸细潜伏,此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不知太上有何指示?”

凌君毅道:“冷老说的也是,太上虽极震怒,只是此事连一点影子也捕捉不到,要想把他找出来,又谈何容易?目前只有一个力、法……”

冷朝宗道:“什么办法?”

凌君毅道:“等他自己先露出破绽来。”

三眼神蔡良道:“这人以后若不再有何举动,我们难道就抓不住他了?”

正说之间,舱帘启处,昨晚出去巡逻江面的人,已经回来缴令,护法公孙相、宋德生,护花使者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鱼贯走入。

公孙相朝上躬身一礼,说道:“察报总座,昨晚江面上平静无事,属下等覆命来了。”

凌君毅担心的是公孙相,此时看他并无异处,不觉颔首道:“诸位辛苦了,请坐。”

他目光缓缓从六人脸上掠过,有意无意地多瞧了何祥生一眼。

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抱拳一礼,便各自回到自己位上落座,接着白天轮值的社乾麟、罗耕云率同四名护花使者行礼退出。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杨家驹、沈建勋二人,伤势还没好么?”

冷朝宗道:“他们二人,已能下铺走动,属下觉得他们伤势尚未复原,因此要厨下把吃的东西送列他们房里去的。”

凌君毅颔首道:“如此甚好。”

早餐之后,凌君毅回转房中,公孙相跟着走了进来。凌君毅并未和他说,他好像很不放心门窗,第一件事就是先走到窗下,仔细察看着两扇窗口。这一细看,脸上不禁微微变色,心中暗暗冷哼了一声:“此人好大的胆子。”

公孙相见他看着窗户”冗自没和自己说话,只当他不知自己跟了进来,忍不住在他身后叫道:“凌兄。”

凌君毅已经转过身来,含笑道:“公孙兄请坐。”

公孙相看到桌上新沏的一壶茗茶,随手倒了两蛊,放到蔡上,就坐了下来,说道:

“兄弟听说咱们船上昨晚出了事。”

凌君毅道:“公孙兄已经知道了?”

公孙相道:“兄弟回到船上,就听说了。”一手拿着菜蛊,抬目道:“有人在凌兄房中栽了赃,不知凌兄对此事如何处置?”

凌君毅淡淡一笑,还未说话,突然目光注视着公孙相手上,道:“慢点,这茶恐怕喝不得。”

公孙相已把茶蛊举到嘴边,闻言不觉一怔,朝茶蛊看了一眼,动容道:“凌兄认为有人在茶里下了毒?”

凌君毅道:“此茶中是否下毒,还未能确定,但兄弟出去之后,房中已经有人来过。”

公孙相奇道:“凌兄如何知道的?”

凌君毅道:“此人穿窗而入,岂能瞒得过兄弟?大概就是因的栽赃不成,才另耍花样,这房中—目了然,都可以看得到,要

兄弟有所图谋,除了下毒,就别无再好的办法了。”

公孙相听得一呆,道:“看来凌兄果然心细如发,兄弟平日他自诩精明,普通江湖伎俩,决难瞒得过兄弟的眼睛。但像这么一蛊新沏的清茶,丝毫看不出异处,就非兄弟所能辨识了。”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只是猜测,茶中是否有毒,要试过方知。”说着,随手从窗穴上撕了一角布条,朝茶蛊中浸去。蘸到茶水,既没听到“嗤”的轻响,也没飞起什么青烟,但凌君毅取出布条之后,浸到茶水之处,已经色呈乌黑,就像烧了一样。

公孙相看得惊然变色,道:“好厉害的毒药,居然无色无味,一点也看不出来。”

凌君毅沉着脸,没有作声。

公孙相又道:“如此看来,那栽赃和下毒,必是一个人干的了。”

凌君毅心中暗道:“栽赃的是海棠,早巳逮住了。”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摇头道:“恐怕不是一个人。”

公孙相吃惊道:“凌兄是说咱们船上潜伏的奸细,还不止—个?”

“当然不止一个。”凌君毅摇头笑了笑,又道:“一个人能做得出什么事来?目前我虽然还没有把握,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公孙相自告奋勇地道:“凌兄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君毅道:“兄弟确有烦劳公孙兄之处,到时我会知会你的。”

底舱是楼船最底下的一层。底舱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木墙,把一层底舱,隔成了前后两个部分,不能互相往来。后面一半,共有两个大舱。靠前面一个舱,是贮放食水粮食杂物的地方,通称货舱。后面—个舱是水手们睡觉的地方,二十几个水手挤在一个舱里,自然又脏又乱,还有一股臭男人的气味。最后还有一个后舱,那就是船屁股,地方逼厌,而且往上成斜坡状,根本不能住人,也不能放东西。前面一半,只有一个大舱和一个小房舱。大舱是二十名花女睡觉的地方,花女们个个是花不溜丢的小姑娘,每一张上下铺,都整理得干干净净,自然不会又脏又臭。只要你不是女人,跨进这间通舱,就会闻到沁人的脂粉香,保管你轻飘飘,晕淘淘!

那个小房舱,是负责管理花女的虞美人住的,一个人独占一间。另外还有一个前舱。

从前的木造船只,船头都往上翘的,前舱,自然和后舱一样,成斜坡状,地方十分逼厌。

钱月娥就被囚禁在前舱里。

花女们只知道昨晚逮住了一个行刺太上的奸细,没有人知道她就是海棠。百花帮有一个极严的规矩,就是没有告诉你的事情,谁也不准私相探询,尤其昨晚虞美人已经警告过她们,昨晚的事,不准泄露一个字,自然更没有一个人敢说。钱月娥虽然被凌君毅封闭了几处经穴,武功已失,但还得有人看守。这看守的人,是由虞美人派来的,由四名花女轮流值班。

这四名花女,自然都经过虞美人的授意,在看守钱月娥的这一段时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跟钱月娥闲聊。因为钱月娥忍受了凌君毅“逆血倒行”的手法,连一句口供也没问出来,如能由花女们和她在闲聊中吐露出一两句口风、也是好的。

但钱月娥就有这么绝,任你看守她的花女舌翻莲花,她只是闭着眼睛。不闻不问,一语不答。这也难怪,人家既然派她假冒海棠前来卧底,自然经过训练,凭你几个黄毛丫头,哪能想套得出她半句口风?

一天又一天很快地过去,由早至晚,两名花女都向虞美人交了白卷。不但问不出她一句话,甚至连送进去的早餐、午餐,她都没瞧一眼,原料不动地端了出来。她吞服毒药,没有成功,自然想以绝食,活活把自己饿死。如今已是晚餐时光了。舱门外起了“剥落”之声,又是一名花女端着一个食盒,前来接班。

“绣毯姐姐,你可以吃饭去了。”来的是桅子。

舱门开处,绣毯提起中午她送来的食盒,披披嘴,气愤地道:“你还替她送什么饭?

真倒霉,这半天工夫,陪着一个只差一口气的半死人。”

像一阵风般,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桅子只是望着她微微一笑,随手拉上舱门,把风灯桂到木板之上,一手轻轻放下食盒。然后一转身,急急走到钱月娥身边,蹲下身,放低声音,问道:“姐姐,你没什么吧?”

钱月娥蜷伏着的人,倏地睁开眼来,望着棍子,说道:“是你!”

桅于点点头,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钱月娥望着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桅子左手,低下头,有意无意地朝她腕脉看了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异采,接着微微摇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我是被姓凌的小子闭住了经穴,一点力气也用不出。”

桅子低声道:“姐姐被他点了什么穴道?我替你解解看,能把穴道解开就好。”

钱月娥苦笑道:“这是独门手法,再说,这小子闭住我经穴,不是点的穴道,别说你这点能耐,就是武功高过你十倍,也休想解得开。”

桅子双眉紧蹙,急道:“那该怎么办?”

钱月娥道:“没有办法,我求死不得,只好挺下去。”

桅子忧形于色,道:“他们会放过你么?”

钱月娥冷峻地哼了一声,道:“他们想逼问我口供。”

桅子吃了一惊,道:“你说了什么没有?”当然,这是切身问·题,她自然要吃惊。

“没有。”钱月娥停了半响,才笑了笑,说道:“你想我会说么?晤,你来的时候,她们怎么交代你的?”

桅子声音压得更低,轻轻地道:“我来的时候,虞美人把我叫到房里去,她要我随便和你聊聊,把你说的话,一句不能遗漏,都要告诉她。”

钱月娥又哼了一声道:“她们想试探我的口风,那是作梦。”

桅子回头看看食盒,说道:“姐姐一天没吃东西,如何支持得住?你该吃些东西才好。”

钱月娥道:“不用,我不会吃的,只要你来了就好。”

桅子睁大双目,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钱月娥“晤”一声道:“不错,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桅子低声道:“姐姐可是要我去通知什么人?”

钱月娥反问道:“你知道我要你去通知谁么?”

桅子问道:“是不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人?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呀!”

钱月娥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说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谁。”

桅子道:“那我如何通知他呢?”

钱月娥道:“你只要在第二层右舷甲板上,来回走上三次,就会有人和你说话。”

桅于点头道:“这个容易,咱们上船的时候,虞美人说过,姐妹们在底舱位久了,觉得气闷,可以到二层舱甲板上去透透空气,但……但这人怎么和我说呢?”

钱月娥道:“你知道我们约定的手式?”

桅子道:“知道。”

钱月娥想想道:“你只要说:下弦月不太亮了,潮汐就大,这两句话记得住么?”

桅子问道:“这两句话,有什么用?”

钱月娥道:“这就是告诉他,我出了事,上面有消息来,由他作主就好。”

桅子紧紧记在心里,忽然嗤地笑道:“现在正好是下弦月,就是给人家听去,也没关系。”

钱月娥低低的“唔”了一声。

板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双眉紧皱,说道:“但我要到半夜子时才交班,这该怎么办?”

钱月娥道:“不要紧,咱们约定联络的时间,就是在四更以后。”

桅子点点头道:“小妹记下了。”

她望望钱月娥,又道:“姐姐,你多少总得吃一些。”

钱月娥脸色冷峻,说道:“不用。”

桅子又道:“但你……”

钱月娥道:“不用多说,你只要把我交代你的话,办好了就好。”

桅子道:“姐姐只管放心,小妹一定会办好的。”

钱月娥冷声道:“你如敢出卖我,随时会有人取你性命。”

桅子怯生生的道:“姐姐难道连我也不相信了?”

钱月娥看她有些怕了,脸色稍雾,和声道:“我自然相信你,不然,我也不会交付你任务了。但你行动仍得小心,那姓凌的小于,比狗还机警。”

棍子道:“我会的,我不会让他们发现什么。”

钱月娥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时间过得好像特别快,也许还不到半夜。

舱门外又起“剥落”指声,有人低声叫道:“桅子姐姐,开开门,该我来接班了。”

如以平常的算法,这时候只不过二更方过。这自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棍子迅快推开舱门,提起食盒,走了出去另一名花女跨进前舱,很快拉上了门。桅子从前舱出来,第一件事,自然先得向虞美人去报告值班的经过。但她进去之后,过没多久,只见门帘启处,走出一个身材婀娜,穿着一身玄色衣裙的少女、俏生生从前舱左首一道木梯,拾级而登;朝第二层上走去。

她,正是十二侍者一排行九的玫瑰。

凌君毅自然不会就寝,他在等候着消息,二更方过,就听一陈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房门外响起轻轻叩指之声,一个少女声音叫道:“总使者!”

凌君毅问道:“谁?”

那少女声音道;“小婢茉莉,奉帮主之命,来请总使者的。”

凌君毅开出门去,点点头道:“姑娘先请回去,在下马上就来。”

茉莉应了声“是”,欠身退去。

凌君毅掩上房门。步出大舱,登上第三层。只见茉莉、瑞香两名使女佩剑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凌君毅上来,立即朝门内躬身:“启禀帮主,总使者来了。”

里面传出百花帮主的声音说道:“快请。”

莱莉、瑞香一左一右掀起舱帘,欠身道:“总使者请。”

凌君毅举步跨进舱门,只见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玫瑰已经围着小圆桌而立。百花帮主看到凌君毅进来,首失盈盈站起,道:“总使者请坐。”

芍药、玉兰、玫瑰也一齐站起身来。芍药接着笑吟吟的道:“凌兄这一着妙计,果然灵验,快坐下来听好消息。”

凌君毅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总管、侍者大家请坐。”

随着话声,也在左首一张空位坐下、面朝玫瑰问道:“姑娘探出她的凤来了?”

芍药抢着道:“岂止套出口风?今晚咱们就可把潜伏船上的奸细,一网打尽了。”

百花帮主含笑道:“二妹就是急性子,此事经过。还是让九妹来说,总使者是主持这项计策的人,自然要听的详细一些。才发号施令。”

凌君毅微微欠身道:“帮主言重了。”一面目注玫瑰,说道:“姑娘此行经过如何,在下觉得钱月蛾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姑娘没被她瞧出破绽来吧?”

玫瑰道:“总使者易容术高明,她一点也没有生疑,”接着就把自己扮棍子,进入前舱,详细说了一遍。

凌君毅听她说完,抬头道:“此时不过二更—刻距四更还有两个更次……”

芍药道:“时间充裕,咱们就可从容布置,现在就听凌兄发号施令了。”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发号施令,在下不敢。”

百花帮主道:“这件事,太上责成总使者全权处理,贱妄和二妹、三妹自然全听总使者调遣,你就不用客气。”

凌君毅道:“其实这也简单得很,那贼人如是在右舷甲板出现,和玫瑰姑娘说话,属下自信可以及日寸赶到,把他制住。”

芍药道:“我们呢?难道你要我们都袖手旁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