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城也没有那么糟糕,有时候在天气好的时候认真去找,偶尔也会看到月亮。”
“今晚月色真美。”甄甜细长的手指抠在窗边的大理石板的边上。
江嘉树站在她身后,抬手压住胃,一股不适的恶心感传来,甄甜在这里待了也有一刻钟左右,他的身体,撑不了太久。
“我让沈千彦过来送你回学校。”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甄甜转过身,回神,他的反应像一把尖刀刺痛了心脏,“我们的事还没有说完。”
江嘉树垂着眼睫,没有接话,拨通沈千彦的电话,言简意赅:“来我家一趟。”
挂掉电话,大掌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江嘉树把包递了过去,“沈千彦是我的朋友,一会让他送你回家,我很放心。”
甄甜的双手向后一背,避开去接他手中的包。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考虑对不对?”
顾及到她在,江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个月为期。”
甄甜震惊,“那刚刚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上一秒给我希望,下一秒就要把我推向谷底?”
她失望地看着他说:“江嘉树,今天的你,实在太奇怪了。”
高大的身形一晃,视线失焦,“到时候我会跟你解释。”
“你最好不是在为自己的备胎计划找借口。”
听到这话,江嘉树心口震痛,他紧攥住拳,转移话题,“沈千彦就在附近,我送你下去。”
他竟没有向她解释任何,甄甜的心脏仿佛中伤,鲜血淋漓般的疼痛。
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包,赌气一般地大步向门走去,两耳竖起,发现自己身后并没有她所希望听到的脚步声追来,巨大的失落感将她吞噬,甄甜猛地回头,双眼睁圆,用力瞪着他。
“江嘉树!你撒谎的样子真不高明!伤口受伤了还戴着不透气的医用手套,真当我是傻子好哄!”
话音未落,门铃声打断这场战争。
江嘉树深深地看了甄甜一眼,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向门口,跟她擦肩而过。
打开门时,沈千彦正站在门前,低头看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左手食指跟中指之间还夹着一只燃烧的香烟,他也没抬头,“我正巧在你小区楼下遛弯,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寂寞如雪形单影只需要人陪?”
沈千彦把编辑好的信息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那几个字没什么问题,拇指点了发送键,等到他抬头时,看到江嘉树屋里的人时吓了一跳。
“嚯,什么情况?”
甄甜别开脸,生气地瞪着窗外高高挂在天空的明月。
江嘉树赶紧转移话题,对沈千彦问道:“车钥匙带了没有?”
“带了。”
“帮我个忙,你开车把甄甜安全送回学校。”
沈千彦是骨科的医生,他们科室不忙,加上中秋佳节又在休假,所以他今天并不在医院,更没有听说江嘉树的‘事’。
此刻的沈千彦对江嘉树的举止感到诧异和不解。
但隐约中他在房间里闻到了战火硝烟的气息,久呆不宜,只好答应。
甄甜听到江嘉树的话,更是气到发抖,肩膀狠狠地颤了下,包从手中滑落,她负气地弯腰捡起,脑袋发昏,“到时候,你最好有让我能信服的足够好的理由,不然我们就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的一丁点期望被他无尽的沉默所打破。
他这样无动于衷,让甄甜的自尊心受挫,她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睛,转身大步跑开。
甄甜见过许多影视剧里男女主之间的拍拖戏码,可犹豫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一个月,是她听过最荒唐、最不可思议的时间。
三十天,说长,也不长,说短,真的好长。
看着她下楼消失,沈千彦转过头疑惑地看向江嘉树,“什么情况?”
江嘉树捂着胃部,对他说:“务必帮我把她送进她的宿舍楼,谢了。”
沈千彦一走,江嘉树把门甩上,长腿大步迈进卫生间,一阵呕吐声,血水夹杂着苦水从胃里吐出,那一刻,他恨不得把这个即将要折磨自己一个月整的胃切掉,扔进马桶,冲进太平洋最深处的马里亚纳海沟。
药物的副作用使他痛苦到已经无法思考太多,包括甄甜。
摘掉套在手上的手套,按照靳荣给他的医嘱,江嘉树把晚上该吃的阻断药剂量饮下,站在厨房里,耳畔隐约听到门铃在响,男人深邃的轮廓上划过巨大的惊喜。
江嘉树放下水杯,大步朝门口走去,打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写虐,写不出来虐。
要甜甜甜的,我正在朝着文案的内容进.军,最近琐事缠身,交代完大纲所有,或许很快会完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