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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灯笼果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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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甜抬头看他,“你好像很懂。”

“在你身上,我深有体会。”江嘉树深情地看着她。

……

沈千彦要开车去追她,被江嘉树的朋友拦下抢走了车钥匙,生怕再晚一些时间代露已经走远,他等不及,一把将人甩开,远远看到一辆满载的的士开了过来,他跑到马路中央拦下那辆的士,司机猛踩刹车恼怒朝他大吼发火,下一秒被一沓厚厚的人民币砸到脸,沈千彦拉开车门把里面的人拉下车,再甩一沓人民币,他坐上车,硬声命令司机:“往前开。”

司机立即消声,立即换了一副面孔,也顾不上后座的乘客要去哪里,对沈千彦说:“爷咱去哪儿?”

酒店在郊区的半山腰上,位置很偏,向东开是山路,向西开是通往城市中心的路。

“你往前开。”沈千彦的目光在道路两旁四处寻找。

车走了大概两公里,看到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沈千彦呼吸一滞,“停车!”

沈千彦没等车子站稳,他滚下车摔在地上,他脑中一片空白,爬起来一步步朝着那人走去。

学弟去对面街的超市买水,代露就站在路边等他,代露不知道刚刚那一场戏沈千彦究竟信了没信。

不过信与不信,都没有关系,因为她才不会相信,那个人会有如此痴情,顶多是做给别人看。

你还能指望一个走肾不走心的浪子痴情?除非有人在撒哈拉大沙漠里种出荷花来,这叫回炉重造,叫奇迹出现。

脚尖在柏油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思绪在代露脑中乱七八糟拧成一团,右眼皮突然一跳,她感觉身后有一道锐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道黑影轮罩在她的身上,沈千彦低哑的嗓音传来,“不许走。”

不用转身就知道身后这声音属于谁,代露浑身紧绷,她下意识撒腿要跑,一只铁掌紧攥住她的肩膀,让她全身动弹不得,沈千彦有些生气了,大声吼她:“你还想跑!”

代露低头张口去咬他的手指,“放开我!”

沈千彦吃痛,酒意散了一大半,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扬起,“你的boy friend呢?”

“他马上就来,你放开我!”他喝醉后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攥的她下巴剧痛,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她捏碎下颌。

沈千彦满脸微醺,他嘴里的酒气喷在她脸上,下一秒,他猛地将人拽进自己的怀中,男人瞳孔微缩,眼底血红,“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会分手,不会跟他结婚!”

“我看你是被雷劈,白日做梦,我不会跟他分手,我们会结婚,这一切都是真的!”代露面不改色地对他低吼。

沈千彦的心脏仿佛被野狗撕碎,血肉模糊,“你骗人,你为什么总是一遍一遍欺骗我,让我心痛!”

代露面色发白,怔怔地看着眼前他衬衣的领扣。

沈千彦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我爱你。”

代露眼泪掉下来,脑中一片空白,她推开他的脑袋,“你有什么资格谈爱?你走!你给我滚!”

沈千彦的拳用力垂向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她不放,“如果这里不疼,你以为我不想走?你以为我愿意被你折磨?”

代露嘴唇失色,额角的青筋猛跳,一时失语。

沈千彦将她拽进怀中,“别走。”他真的有些神志不清,像一位精神病分裂患者,对着她威逼利诱,阴狠地说,“你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代露一巴掌打在他的下巴上,她情绪激动,对他的话表现出震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神经病,有病就去治!”

陪她演完整场戏的学弟从超市出来,看到这么一出,整个人懵在原地。

沈千彦的目光穿过代露,跟那个年轻的男人对上,两人相隔不过十米,男人黑眸中暗潮汹涌。

沈千彦指着那人,“你的品位何时这么底下,喜欢鲜肉?我记得你说过你最讨厌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

“一辈子也不是永远,谁的口味都可能会发生改变,并且我的事无需你管。”

她绝情又冷漠的声音带着凉意,让沈千彦酒醒的差不多,他的目光望向代露,眼中阵痛,“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干涉你交往异性的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变了吗?”

代露垂眼,“我只发现了你的偏执,吵架说狠话,不把我当人看。”

沈千彦苍凉地看着她,“你懂什么?你又懂些什么?!”他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代露垂下眼睫,不敢跟他对视:“对,我什么都不懂,我根本融入不到你的世界,拜托,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过我?你已经把我伤的够深,一开始错的人是我,我玩不起我认真了,现在我不想认真了。”代露目光祈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沈千彦用力低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喜欢你啊!”

代露伤心地抽泣,“你看啊,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偏执,自以为是,不会换位思考,沈千彦,你已经三十岁了,成熟稳重一点好不好?”

沈千彦强忍着胸口的痛意:“你说我幼稚?这是阻碍我们感情的原因?”

代露别开脸,喉中仿佛哽着厚厚的金属块,“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好乱,我不想说话。”

沈千彦无力地垂下抓住她手臂的手,他的心又何尝不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等到想要的时候又得不到,那种感觉,的确不太妙。

这一刻,他想死。

他深沉地望着她,“你不愿朝我打开心扉,你让我如何理解你?”

后退。

他说:“今天也许不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对不起,是我太冲动。”

“我以前整天说自己是不婚族,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感情轻易支配,我也知道,生活还有很多感情之外的事需要我做,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去想你,然后折磨自己。”男人眸光迷茫,粗粝的指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你哭什么?我让你难受了?”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我的确冲动了。”

“我会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对不起。”

他转身一步步往回走,脚下生风,果真没在回头,孤傲的背影威风凛凛,消失在视野。

代露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空白,空白,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争吵,莫名其妙的一次次不欢而散。

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

有人听说沈千彦跟代露在甄甜跟江嘉树婚礼那天彻底闹翻,也有人说沈千彦在那天出了车祸,肋骨断了三根,住了半个月多的院。

也有慕名而来的患者发现骨科有名的沈大夫离职了,跟其他医生打听,说是回老家养病了。

还有更夸张的说法,不知是从谁的口中传出说沈千彦看破红尘,去佛山寺庙坐和尚去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其实流言蜚语传来传去,亲眼见过场面的又没有几个人,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当事人清楚。

——

三年后。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稚嫩的声音发出大大的疑惑,小身影推开书房的门,噔噔噔跑过来扑在她腿上:“妈妈,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

甄甜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放下键盘,把儿子抱起来,“哎呀儿子你又重啦~”

“来,让我看看你在看什么?”甄甜翻开那本带彩画的诗词书,“红豆?”

“爸爸让我今天被一首诗,可是我不懂意思背不会呀~”江达霖抱住甄甜的手臂,用小孩子天真软糯的嗓音撒娇。

甄甜沉吟片刻,“妈妈给你讲个故事,你结合意境理解。”

“好哎。”江达霖最喜欢听故事了,开心\(*T▽T*)/

“红豆是一种食物,产于南方,传说呀,古代有一个妇人,她的丈夫在死在了离家很远很远边疆,这个妇人就非常伤心,哭死在一颗树下,她化为红豆,现在也被人们叫做相思子,这首唐诗借咏物而寄相思,表达了思念之情。”

甄甜沉默,江嘉树怎么让让儿子背对于他这么深奥的诗?

江达霖似懂非懂,“哦,是不是就像干妈一样,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甄甜一怔,她把儿子转过来面相自己,“你干妈偷偷哭?什么时候的事?”

江达霖铁憨憨,“就是在我四岁的时候看见的ヽ( ̄▽ ̄)ノ”

甄甜一脸黑线,“江达霖你要我纠正几遍,你现在两岁啊两岁不是四岁!”

“哦,两岁的时候。”江达霖打了一个哈欠,手中的彩画书快要攥不住。

甄甜越想越疑惑,“不对啊,你干妈有大半年没回来了,你真的有看见她哭?”

江达霖窝在她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神经有些松懈,“答非所问,干妈可好了,我想吃干妈带来的豆豆果。”

“嗯?豆豆果是什么东西?”

母子两人正说着话,书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我找你们一圈,没想到都在书房躲着。”

甄甜把江达霖举起来递给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毕业论文还有一点就搞定了,来这里加个班。”

江嘉树把手中的山楂果塞到江达霖手中,这孩子不知道是随了谁,就爱吃酸的,咬一整片柠檬都不带眨眼。

修长的手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唐诗背会了没有?”

江达霖坑坑巴巴给他背完,最后还不忘说,“太难了太难了,我太难了。”

甄甜被他逗笑,“你别忘了你一岁的时候都会背三字经了呢,这才多少个字,我们家达霖这么聪明,一天两首唐诗都不是事~”甄甜拿手指戳戳他的小酒窝,“妈妈说的对吧?”

江达霖不上她的当,“够了够了一天一首就够了,两手吃不消吃不消O(∩_∩)O”

江嘉树左手抱着儿子,右手牵住甄甜的手往外走,“你不是最近总说腿疼,我妈今天做了到乌头汤,温经散寒,舒筋止痛的,一会多吃些。”

“能治风湿?”

“对。”

楼下餐厅。

甄甜尝一口鲜美暖胃的汤:“妈你教教我怎么做乌头汤,过两天代露回来,她的腰一到刮风下雨天就疼,试试看吃这个有没有用。”

“行,明天教你。”江母拿纸巾给江达霖擦掉嘴角污渍,想起了什么,随口一问,“对了,代露还没有找对象吗?今年都二十七了吧?”

甄甜摇头,“她每天全国各地到处飞谈生意,忙得很没有时间找,不过她中间倒是谈了一两个,性格不太合适分手了,之后就一心扑在工作上了。”

谈话间,甄甜发现身边的江嘉树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呢?”

江嘉树喉结微动,黑沉沉的目光看向她,对她说:

“昨晚沈千彦来电,说入夏了,他也该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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